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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花兒    


  過了—會兒,貝陽谷原本坐宜的身於突然一歪,閉著眼斜靠在椅子上。

  元富發高興的揚聲,「成了!丫頭,快,拿麻繩來把這小子綁了,跟大老爺領賞去。」

  「爹,你怎麼這樣啦!」元滄海立刻挺身相護,「對付手無寸鐵又昏迷的人,不是英雄好漢。」

  「你爹我又不想當英雄好漢,快讓開,我這次立了大功,鐵定有賞銀,哈哈。」他興高采烈的,「外面的笨蛋一堆,就只知道用蠻力,我腦筋一動,立刻手到擒來。」

  「不行,阮常是個惡人,我不許你抓了他去跟他討賞。」

  「好哇你!老爹這麼辛苦把你養大,你七歲的時候發高燒,我背著你摸黑走了三十多里路,才找到個大夫救你,現在你居然這樣對我,我養女兒幹麼呀?嗚嗚……」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著,因為他很清楚女兒心腸軟,聲淚俱下的招數通常有效。

  「你想想嘛,這個人綁了大老爺的人來當,我要真把錢給了他,我還活不活得成呀?嗚嗚……』

  元滄海拍拍他的肩,「爹,你說阮常是你女婿,你既然是他的老丈人,想必不會大淒慘。」

  「丫頭呀,大老爺六親不認,你又不是不知道!聽爹的話,咱們跟這臭小子又不相識,於麼要維護他而得罪大老爺?」

  「那你頂多別給他接就好,壓根不需要下藥害他,又把他交給阮常呀。」元滄海一臉不平,「老爹,你以前教我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自己都忘記了嗎?」

  「那是你老爹以前教錯了,白花花的銀子不要,那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元富發看她固執,也不再多說,自己跑去找了條麻繩,就要采捆貝陽谷。

  」老爹,你要是這麼做了,我這輩子都不再理你啦。」

  「你要是攔我,我才要恨你一輩子呢。」

  父女倆僵持著,誰也不讓誰,這時候貝陽谷卻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醒來,「沒想到等到睡著了,喂,大朝奉,我的銀子你算清楚了沒?」

  元富發這—驚非同小可,「你怎麼……怎麼你……」

  怪了,難道他每試必靈的妙藥失效了?

  就連元滄海也傻眼了。她明明看見老爹加了份量十足的迷藥進去呀。 

  「我怎麼了?」貝陽谷心裡暗暗好笑,臉上卻裝得納悶無比。

  以他的功力,要將喝進去的茶從指頭逼出來,一點都不難。

  「呵呵……沒事、沒事啦。」元富發強顏歡笑,心裡百思不得其解迷藥為何失效。 

  八成是不能久放吧,下次他一定要記得,買了迷藥得在十年內用完,不然就會功敗垂成,扼腕呀!

  「沒事,那就快把銀兩和當票都拿來吧。」他打了一個哈欠,「我有點睏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打哈哈了!」元富發擺出架式,「要錢沒有,要嘗拳頭我倒可以……」

  他話還沒講完,貝陽谷反手一拳,打中了他的右眼,縮回手時順便點了他的肩井穴,他登時呆在當場動彈不得。

  「啊!」元滄海急問:「爹,你還好吧?」

  雖然她對老爹的作為很不認同,但畢竟血濃於水,看他挨打、受制不由得擔心。

  「這小子點了我的死穴!我要死了!丫頭,你要變孤兒了,嗚嗚……」

  元滄海趕忙道:「喂,快放開我爹。」跟著轉向父親,「老爹,你沒事的啦,他點的不是死穴,應該是肩井穴啦!」

  她沒事就愛研究人體經穴,所以認穴奇準,只不過沒有人教,是典型的只知道、不會使。

  貝陽谷笑道:「你眼力倒好。這樣吧,你把銀子跟當票拿來,我就放人。」

  「不行,丫頭千萬不行呀。」

  「不要呀,那也行。」他笑咪咪的對元滄海說:「只要你打贏我,我就摸摸鼻子走人,一毛都不要。」

  「我怎麼打得過你?!」元滄海問父親,「爹,反正銀兩是阮常的,他多得很,不差這幾萬兩。」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櫃檯去,提筆寫了一張當票交給貝陽谷。 

  然後她將五百兩一封的銀子放在櫃檯上,一共放了二十封。「一個英雄一千兩,十個總共一萬兩。」

  貝陽谷笑道:「姑娘真是會壓價,五千兩一個不是?不過……」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算了,哈哈。」

  就看在她挺身相護的舉動上,讓她當朝奉的老爹少痛一點吧。

  元富發咳聲歎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唉,大老爺怎還不來救命呀?一旦他到了,叫你這小賊死無葬身之地!」

  白花花的一萬兩呀,就這麼送出去,押住這十個沒用的笨蛋有什麼賺頭?

  這下大老爺不把他的薪停扣個精光才奇怪,這次可真要賠慘啦!

  貝陽谷轉過身去,手揚起來,元富發見狀閉著眼哎唷哎唷的直叫,「打死人啦!要打死人啦!」

  他舉手一擋,這才發現自己已能活動自如,原來貝陽谷手揚往起來他身上一點,已經解開了他被封的穴道。

  貝陽谷哈哈一笑,「這些銀子我收啦。」跟著揚聲對外面喊,「勤書,請外面的大英雄們進來抬銀子。」

  「是,少爺。」

  貝陽谷抬起腳來將門踹倒,吩咐道:「將這些銀兩全搬上去,幫我抬到……」他想了想,又問:「咱們阮大財主還有什麼生意我沒去關照的?」

  大家都趕緊搖頭,沒人敢多嘴,免得意禍上身。

  元滄海本來想說,卻臉一紅,也搖了搖頭。

  「少爺,你忘了呀,杜少爺說過的,阮家還開妓院哪。」

  「對對!」貝陽谷撫掌而笑。「書豪是說過,好,咱們就去瞧睡吧!」

  元滄海一愣。杜少爺?書豪?

  會是姐姐的未婚夫杜書豪嗎?她看著貝陽谷,滿心的疑問。 

  難道他認識杜書豪,所以早就知道阮常為惡,特意來幫他出氣?

  ☆ ☆ ☆ ☆ ☆ ☆ ☆ ☆ ☆ ☆ ☆ ☆ ☆ ☆

  「爹!」阮天祥憤怒的說;「現在又鬧到當鋪去了,難道要我就這麼忍著,不出去教訓他?」

  從屬下回來,說沒弄到馬反而在酒樓吃了大虧之後,他就想親自出馬去解決。

  是剛好到他家用飯的知縣,為了巴結他父親,說這種小事讓他來就好,他才留在家裡聽戲喝酒的。

  沒想到知縣出去又回來,人沒抓到,反而跟他父親嘀咕了半天,然後又匆匆離去。

  他幾次想帶人出去,都被他父親攔下來,讓他好生氣憤。

  「別管他,就讓他去。」

  「爹,那怎麼行!不能讓人家欺到我們頭上來,要是傳了出去,什麼臉都丟光啦。」

  他向來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叫他看屬下被打得落花流水,自己在家裡當烏龜,這種事他做不來。

  再說,那個嬌滴滴的元滄海就在財神當鋪裡,他當然得去替她解圍,說不定她心裡一個感激,就答應嫁給他了。

  「我就說了,讓他去。」阮常皺著眉,「忍一忍,他待不久的,我不許你跟他起衝突。」

  知縣原本要去拿人,卻嚇了個屁滾尿流回來,他遠遠的就看見那人是顯赫的小王爺。

  他曾經在京城的百官宴上見過貝陽谷一次,只是他職徽人卑,沒有人替他引見,也是遠遠的看著而已。

  只然人家的來頭大、後台硬,怎麼胡鬧都只能咬牙忍下來。 

  反正他遲早會走,倒也不用出去跟他硬碰硬,怪就怪自己兒子眼光太好,偏偏相中小王爺的馬,引來了這場風波。

  「爹,你怎麼這麼怕事,一點都不像你了!」

  在家怕老婆,弄得新娶的小妾秋水都不敢碰,那就算了,連人家踩到他頭上來了,他還不吭聲。

  敢情是年紀大了,開始怕死了嗎?

  「你懂什麼?」阮常哼了一聲,「人家大有來頭,我們動不起,也只有忍著他了。」

  「什麼來頭?難道有我們勢力大嗎?」

  「人家是小王爺,靠山不是皇帝就是王爺,你跟他鬥,鬥得過嗎?」阮常說道:「看樣子這個小王爺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你叫下面的人給我收斂—點。』

  「他在東羅城的一天,他們就給我小心一天,等到他走了,生意和規費再繼續,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一聽見對方那金光閃閃的背景,阮天祥的氣勢當場就消了下去。

  雖然有些不甘願,但是情勢比人弱,也只能忍耐了。

  「這小王爺的事你別理,都由他去。」看兒子臉上有不平之色,於是阮常又安慰著,「等他走了之後,愛怎麼樣都由你。「

  「我現在就—肚子火沒處出了,哼,小王爺又怎麼樣,只不過比較會投胎,也沒什麼了不起。」

  「當然,論起真功夫,他一定是不如你,只贏在有個顯貴身份而已。』阮常哄著兒子,笑咪咪的說:「你這幾日就乖乖待在家裡,幫我跟你娘說一說吧。」

  他真是有夠倒楣,雖然有七個妻妾,但一個丑過—個,因為他凶神惡煞的元配丑若無鹽女,所以她討厭漂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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