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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花兒 「是真的!」元滄海強調的說:「我跟貝陽谷葬了伯伯,在十里坡後面,不信你去看。」 他使個眼色,立刻有認得乞丐的家丁跑去,要證實是真是假。 「管他信或不信。」貝陽谷接口道:「他兒子在當鋪附近被人打傷就要當鋪的人負責,天下沒這個道理。」 「就算不是被他所傷,也是因他而起,他為什麼要讓個臭乞丐賴在當鋪,讓他有機會傷人。」 元富發苦著一張臉,「冤枉呀,老爺,我真的是不知道呀。」 他要是知道有乞丐,老早就拿掃把趕人了好嗎! 「那伯伯是當鋪的客人,生意是我做的,跟我爹爹沒關係。」元滄海硬氣的說:「你要找人算帳,找我好了。反正你壞事做得多了,還怕因為欺負一個弱女子給人家笑嗎?」 「你!」阮常生氣的舉起手來,「放肆!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 「慢著、慢著,」居然在他面前動滄海?存心把他當透明人呀?「我說你真是糊塗透頂、亂七八槽!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人討公道,也要找對人呀。」貝陽谷搖著頭,一副教訓晚輩的口吻。 「與其怪元朝奉,倒不如怪這家當鋪,幹麼開在這裡,讓苦哈哈的窮人有地方當東西?」 「要是沒有當鋪,那兇手不會來當東西,他不來當東西就不會遇見你兒子,你兒子也就不會駕鶴西歸、早登極樂……,還沒死是吧?說來說去,都是當鋪不好,不如一把火燒了吧!」 「要是大老爺你還不滿意,就再去找把當鋪開在這的人,為難人家領薪俸的總比不上找正主子痛快呀。」 大家都知道財神當鋪是阮常的產業,他這麼說不就是要他自己找自己麻煩? 有得人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阮常氣得滿臉發黑,激動得唾沫子亂飛,「老夫對你客氣禮讓三分,是念著你祖上的餘蔭,可不是怕你,你要知道才好!」 言下之意就是,對你客氣是看在你後台硬,不是怕了你這個後生小子。 「那拜託你別對我客氣。」貝陽谷誠懇的說:「我到山海衛來,聽見的都是阮大爺你對人如何不客氣,偏偏只對我禮讓有加,害我好生失望,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呀。」 阮常氣得火冒三丈,「小王爺,你是決心要插手這件事了?」 「沒有、沒有。」他雙手連搖,否認得很快,「我命只有一條,不敢亂管閒事,怕被你買了。只是說句公道話而已,應該罪不至死吧?」 · , 小王爺?元滄海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他會是小王爺?不像呀!什麼王爺大官的,不是應該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嗎? 「好,既然小王爺這麼說,如果我再追究下去,你要說老夫不給你面子。」阮常連哼幾聲,「閒事你可以管,難道家事你也插手嗎?」 貝陽谷呵呵笑著。這傢伙惱羞成怒,看樣子是要找別的事情來發飆了。 他看了一眼元滄海,那纖小的身子彷彿有著無限的勇氣,她是堅強而固執的,永遠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如果今天他不在這兒,以她的脾氣,一定是拼著一死,也要保護她的親人周全。 「元富發!」阮常喝道:「你把女兒嫁蛤我,她卻不要臉的背夫與人私逃,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不行。」 「你不要含血噴人!」元滄海火氣上瀾,「你說我姐姐與人私逃,你說是跟誰?』 「哼哼,她水性揚花、人盡可夫,我怎麼知道會是誰?」 「既然你不知道是誰,又怎麼知道她是與人私逃?」元滄海含淚控訴,「姐姐嫁去年餘,爹爹從沒見過她,以為她在阮家享福,原來早巳不見。」 「你把我姐姐弄丟了,我們還沒向你興師問罪,你倒好意思要我爹負責?」 大家一聽,都在心裡想,這元秋水八成叫阮夫人給虐待死的,阮常這招是惡人先告狀呀。 「阮大爺,聽起來是你不對耶。人家女兒嫁給你,你本該好好照顧呀。人又是在你家裡不見的,怎麼聽都覺得你有一點過錯。」貝陽谷也在一旁揚風。 「秋水不見了?!」元富發雖然愛錢,但也是疼愛女兒的,一聽到她不見,忍不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這可怎麼辦才好呀?」 他雖然有聽聞阮夫人的兇惡,可是他想,阮老爺豈是怕老婆之流,才讓秋水嫁去的。 這一年來,常聽人家說秋水可憐,不過他把那當謠言,覺得人家是見不得他好,才故意這麼說想使他心裡難受。 現在女兒不見了,他才知道真的有問題。 看父親著急,元滄海卻也不能說破,只好安慰道:「爹,你不要著急,阮家一定會給我們交代的。」 「阮老爺,究竟我姐姐是生是死,你行行好告訴我們吧。」 「我……」阮常吃了個啞巴虧,氣到頭暈手抖,「罷了、罷了,我們走!」 人家有小王爺撐腰,此時此刻他是無可奈何的,沒關係,他忍一時之氣,這個小王爺總有人可以對付。 他京裡那些高官朋友也不是白交的。 貝陽谷對著他的背影又說了一句,「阮老爺,你回去可得想清楚,把人家女兒弄到哪去了,得給個交代呀。」 看他滿臉寫了恨跟氣,心裡一定在問候他老媽,為了滄海連累了他娘,他還真有點過意不去呢。 「滄海,你姐姐的事,你說爹是不是做錯啦?」元富發滿腹擔憂的說。 她點點頭,眼淚成串的滾了下來,一滴清落在黃土裡。 元滄海拿著跌打藥酒,在元富發的瘀血上不斷的推揉著。 他唉聲歎氣不斷的說:「秋水到底怎麼樣了?唉!」 「爹,你不用擔心啦,姐姐她一定沒事的。」她也不是故意要讓老爹擔心,只是怕現在說出來,他若藏不住秘密,反倒多生枝節。 「我怎麼能木擔心?以前我最擔心你,現在可不同了。」他雖然擔心大女兒,但卻忍不住替小女兒高興,「人家是小王爺哪,還是滄海有眼光,唉,你老爹之前得罪了他,不知道他認不認我這個丈人。」 「老爹!」她臉紅了起來,「你不要亂說,什麼丈人呀!」 真是的,哪有人這樣半路認女婿的呀? 「不是呀,我是想說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個大忙,不謝謝他過意不去。」元富發心想女兒就算當不了王妃,對方是小王爺,也不會委屈到哪裡去。 「謝謝他是一回事,跟我又拉扯得上什麼關係,你再胡說,我要生氣啦。」 她啷著小嘴,當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人家是小王爺,要什麼東西沒有?要他們這種平民小百姓報答什麼? 「好,你別生氣,我不說了,不過你要對人家客氣一點呀。」他搖搖頭,「我就不懂,怎麼你那麼生氣?」 貝陽谷想扶他進來,卻被滄海一句不用了,重重的關上大門給拒絕。 人家是小王爺,應該客氣點、巴結點,怎麼女兒卻完全反了過來? 元滄海悶聲道:「誰說我生氣啦?」 她把藥酒用力的收進藥盒,一肚子的悶,她也不知道自己幹麼這樣煩躁。 突然,砰的一聲,有人撞開了大門,一個黑影撲了進采,看著元滄海手上的盒於命令,「東西給我!」 練過幾年武功的元富發為保護女兒,立刻發掌攻擊,卻被他輕輕一揮掃到一邊擅牆。 「啊!爹!」元滄海驚呼一聲,倒退一步,藥盒往下掉。 劉一刀身體一挺,手往前疾抄將藥盒抓在手,喜形於色,但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三瓶藥酒和潔白的布。 他惱怒的將東西倒出來,又踏爛了藥盒,確定裡面沒有夾層,忍不住怒吼著,「東西拿來!」 元滄海驚呼一聲,認出了他兇惡的臉,「是你,你殺死了伯伯!」 而元富發則是嚇得渾身發抖,面如上色,「你是什麼人?闖到我家做什麼?」 劉一刀冷笑著,「田蝙那個廢物,不用我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我知道東西在你這,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雖然害怕,但仍是鼓足勇氣開口,「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 「少跟我裝傻了!」他手一揚,用手刀切下一截桌角,威脅著,「你要逞強不交出來,就等著像這張桌子—樣!」 「丫頭呀,你快點把東西拿出來,還給這位大老爺。」 「爹,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什麼呀。」 劉一刀嘿嘿冷笑,「我搜過那個死人身子,找不到我的東西,他臨死之前一定是交給了別人。」 下午阮常來找麻煩時,他也是看熱鬧的其中一個,只是他粘上假鬍子稍微喬裝一下。 一知道田蝙被埋的地方,他立刻去將他挖出來找東西,而那群也去開棺不知死活的家丁,居然敢跟他大小聲,當然個個橫死在地了。 可是他並沒有找到被田蝙偷走的東西,以他對他的瞭解,知道他一定藏在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