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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白芸    


  經歷過的女人不下其數,他太清楚該如何掌握男女間的歡愉。

  「呃……別這樣!」她不由自主地輕喘出聲,全身緊繃得猶如一根弦,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身上的衣衫絲毫未除,隔著質地良好的布料,能感到他肌膚傳來的熾烈高溫,還有衣帛相互摩擦的感覺,更促進了情慾的催發!

  那種如電擊般的陌生觸感,隨著他的嘴唇在她全身蔓延開來。似被電燙,又似火燒,全然陌生的情慾讓她全身因害怕而發抖。

  「真是淫蕩的聲音,來,叫大聲點。」他壓在她上方,英俊過分的臉龐散發出無窮魅力。

  她在發抖,抖得十分厲害。即使在激烈的愛撫中,他仍能感覺出來,她既害怕又緊張。為什麼會這樣?看過大多女人欲擒故縱的態度和裝模作樣的神態,他還是能分辨得出來,她的確是因為害怕。

  「你在怕些什麼?」

  「不……不要!」

  不再等待了!看著她在他身下微微扭動的柔軟身軀,聽著她甜美誘人的嬌喘,他解開褲子深深地刺了進去。

  「不!」一陣被撕裂般的痛感令她發出了尖銳的痛呼聲。她不禁無助地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襯衫,不停地以深深吸氣平息這痛楚。

  「你是處女?」於寒頓時僵住了身子,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她居然是個處女,已經有同居男友的她居然還是處女!真是見鬼!他低咒一聲,硬是壓抑住自己的慾望,好讓她逐漸適應下來。

  他海水般的黑眸深深地凝視她,一眨不眨。「放鬆。」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如此低沉而富有磁性,雖然是感到如此痛楚與不適,但曦潔一下子感到無比安心,全身漸漸鬆懈下來。即使是那樣強迫著她,但他應該不是個壞人吧,否則在麗都他又何必要出手相救呢!

  「GOOD  GIRL。」察覺到她的放鬆,他低聲說道。

  「嗯……啊!」起初的疼痛與不適過去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刺激感與麻酥感,按捺不住慾火的折磨,她不禁呻吟出聲。

  「叫我的名字!」他低吼道,額頭細細泌出一層汗水來,從未有過這樣蝕骨的感覺,如此美麗,又如此纖細,他的律動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叫出來,我想聽!」

  「你的名字……我……我不記得……」

  「不記得了嗎?我來告訴你……於寒。」他沉聲道,享受地看著她那意亂情迷的模樣,繼續著瘋狂的律動。

  整個房間充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與沈重的呼吸,她下意識地輕喊出聲:「於寒,於寒!」

  太多的狂潮令她孱弱的身子難以承受,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她在情慾的海洋不停地被他帶領著翻滾,緊密相貼的灼熱肌膚令她全身發顫,當最後一個巨浪洶湧而至時,她渾痙攣著緊緊抓住他,意識,有一剎那的空白。

  「啊!」她拚命抓著他,無聲抑止地叫喊出聲,然後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息。

  「就這麼決定了,你留在這裡,當我的女傭,償清所有欠我的債。」在因疲累而沉沉陷入昏睡之前,她聽見他輕聲在她耳邊,說出最後的命令。

  第五章

  在身體得到充分的滿足之後,絲毫不去理會幾乎已陷入昏睡的曦潔,於寒緩步走出室外。

  只有性愛才是人生的真諦!尤其是到達高潮的時候,整個腦子呈現真空的狀態,輕飄飄的無意識感,如毒癮一樣滲入全身四肢……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就這樣做下去,永遠做下去,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忘記!

  於寒走下樓梯,走到最後一格時,腳步微一踉蹌,連忙抓住扶手。眼前刺目的燈光令他微微瞇起了眼睛,頭腦有一剎那的怔忡。

  已是深夜的于氏別墅,不同於其他別墅,燈光通明,明亮的光線幾乎到了令人刺目的地步。一入黑,房間必須全部都開燈,甚至包括花園的每個角落都被照得一覽無遺,是於家所有傭人都知道的規矩。

  他們的少爺,根本見不得黑!

  緩緩閉一下眼睛,於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胸口氾濫一陣陣噁心欲吐的感覺,太陽穴與手背青筋暴突,有多久沒有休息過了?三天?四天?一個星期?他難以合眼。

  再激烈的性愛,對他的睡眠仍是沒有絲毫幫助。

  身體每個細胞因日夜不眠的異樣而瀕臨崩潰邊緣,全身酸痛得都似要散開一般,可頭腦依舊興奮異常,毫無睡意,即使剛剛與一個女人瘋狂地做過愛,但殘忍的睡神就是不願意賜給他哪怕是一小時的休憩。

  除了好友歐陽冉、林風與章宇,誰也不知道他竟有如此嚴重的失眠。

  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他遲早會發瘋!

  抬起虛浮的腳步,他朝門外走去,不一會兒,車庫便響起引擎聲,迅疾地消失在夜空中。

  ?   ?   ?

  已是半夜三更,門鈴卻如鬼叫般響個不停。

  「誰在外面那麼吵,也不想想現在是幾點了?」獨居於一套豪華公寓的歐陽冉揉著眼睛,不耐煩地打開房門,惡狠狠道。

  本以為是誰在惡作劇,沒想到竟是一臉陰鬱的於寒臉帶倦色地背靠在牆上,吞雲吐霧,眉心幾乎糾結成繩,他深深地拚命吸著煙,像是要將煙草全部揉入血管中,凌亂的頭髮和社開的衣領令他顯得無比頹廢浪蕩。

  「怎麼是你?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歐陽冉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於寒苦笑一下,熄滅煙頭,逕自走了進去。

  歐陽冉關上門,心口已有幾分瞭然。「是不是又失眠了?」

  這個令人頭痛的小子,瞧他這副快要崩潰的樣子,要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幫我一個忙。」站在房中,於寒定定看著他道。

  「你確定?」歐陽冉眨眨眼,打了個呵欠。天,又有免費沙包可打,不過誰又願意在半夜三更打沙包呢?

  「動手吧。」經驗告訴自己,目前這搖搖欲墜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他不想昏倒在大街上或在公司裡,現在惟一的希望,就只能靠他了。

  「好。」淡淡的一個字脫口而出,幾乎與此同時,歐陽冉一改一副懶洋洋無謂的神情,臉色一沉,出拳快如閃電。在於寒還未及看清之前,便結結實實地挨在他臉上。

  這一拳即快又狠,頓時打去了於寒的意識,眼前一黑,他英挺順長的身軀便緩緩跌落,正好跌入歐陽冉懷中。

  「真是拿你沒辦法。」看著懷中因昏迷而顯得分外憔悴俊美的於寒,歐陽冉一把將他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並輕輕蓋好被子。

  「每次都這樣,你一來,我就得讓位,真不知是房子到底是我的還是你的。」雖然嘴上抱怨著,但他仍是打開房內所有的燈,並盡可能輕地掩上門,躡手躡腳,到客房去睡。

  ?   ?   ?

  翌日清晨,鳥兒在枝頭愉悅的歡唱將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女子驚醒。

  曦潔微微坐起身子,因全身引發的酸痛與私處強烈的不適,雙眉緊蹙了一下。發覺自己全身赤裸,昨夜的記憶一下湧上心頭,蒼白的臉頰,瞬間變得如玫瑰般紅艷。

  匆匆找出散落一旁的衣服穿上,她拉開窗簾,晨光一下照人室內,雙眼因強光的刺激而輕瞇起來。

  雨停了!

  待適應了光線之後,她緩緩掃視窗外。

  從距離可判別她所在的應該是二樓,樓下正對生機盎然,綠樹成蔭的花園,各種各樣的菊花競相綻放,花園右方,似乎建有一大型花室,看不清那裡種植的到底是什麼花卉,但想必是十分珍貴的品種。

  她幽幽看了好一會兒,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一切……都不同了。今天的早晨,跟以往任何一個比,竟讓她感覺如此特異。

  到底是什麼在改變?她與他,怎麼應該會有這樣的交集!那本該是猶如天與地般遙遙相隔的距離,那本該是兩條並行相駛的電軌,永遠不會有相錯的時機,那本該是兩顆一東一西的寒星,只閃爍著屬於自己的閃芒,永遠地、在不同的空間!

  他和她,是兩個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她的心口微微一痛。

  「砰砰。」門外傳來清晰的叩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請進。」她道。

  門聲而開,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頭髮銀白,一絲不苟,渾身僵硬,戴著一付黑邊老花眼鏡,穿著老式中山裝,年近六十歲的老伯。

  「您是……」曦潔驚訝地看著他。

  「你叫曦潔?」那老伯開口道,聲音跟他的面部表情一樣,僵化無比。

  「嗯。」曦潔點點頭。

  「我叫王通,是這裡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王伯。」那人僵直著臉說道,枯瘦的臉龐如古井死水,沒有一絲喜怒哀樂。

  「王伯,你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曦潔疑惑地問道。

  「怎麼?你不知道?」一絲吃驚之色閃過王通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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