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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佐思 既入寶山了,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接著,她動作迅速的將該打掃整理的地方快速的清掃完成,然後快步的朝二樓小跑步而上。 才踏進他的房間,一股淡淡清新的古龍水香味就鑽入她的鼻中,那是他身上獨特的氣味,令她有瞬間的炫惑。 他今天早上應該是很急忙的出門吧?幾件襯衫隨意的披掛在椅背,好幾條領帶則散落在地上,還有那床凌亂沒整理的被單,被單上面還有……她揉了揉眼睛,隨即燒紅了雙頰。 那是條紅色的三角內褲。 她無法遏止的開始想像起他只穿著這條紅色的小褲褲、裸露著身子躺在床上的撩人姿態,伴隨著那一吻的記憶,又重燃起尚未熄滅的火苗。 在那張大床上,她彷彿看到了他與她交纏在一起的身軀,充滿著激情與渴望 「當--當--」忽地,掛鐘鐘聲響起打斷了她的遐思。 天,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蔣冰艷困窘的用雙手包裹住發燙的臉頰,唯一慶幸的就是沒有任何人看到她方才發浪的醜樣。 該死,她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接過的Case也不乏英俊多金的男人啊,就沒人可以像應煒冠這樣嚴重的影響到她的專業。 不行,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惡魔,工作中怎麼可以摻入私人情緒呢? 她深吸口氣,平復自己紊亂的心緒,努力不被那張大床與床上的紅色內褲給影響,開始專心的搜找任何有利的資料。 忽地,她的視線被放在電話邊的小本子給吸引住。 隨手拿起翻了翻,蔣冰艷的眼睛驟的一亮,賓果,看樣子這是個記載著他花名冊的電話本。 太好了,有這本電話本,她就可以進行接下來的計畫了。 妥善的將電話本放到口袋中,看看桌上的時鐘,快八點半了,距離他回家的時間雖然還有一個半鐘頭左右,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撤退好了。 滿足的拍拍放在口袋中的電話本,她連忙轉過身離開臥房,就怕自己不小心又被自己腦中不受控制的幻想給耽擱了腳步。 可才踏出臥房,一道清晰的門鎖開啟聲同時在安靜的空間中響起。 她連忙躲在二樓的樓梯轉角處窺探著大門,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進入門內,她避無可避的趕緊鑽回他的臥室,焦急的來回踱步。 天,不會吧,他不是說要十點才會回來嗎?怎麼還沒九點就到家了? 糟糕、糟糕,若是讓他發現自己在這邊出現,那不是又有理說不清了嗎? 蔣冰艷咬著手指頭努力思索著如何突圍,但是一時間腦袋亂烘烘,什麼鬼點子都想不出來。 腳步聲逐漸清晰的自樓梯處傳來。 慘了,他要上樓來了。 她咬咬下唇,眼看著房門就要被打開,她的心跳也彷彿要從胸口蹦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靠窗桌上的一罐墨水印入她的眼簾,她想都沒想就衝過去將墨水倒在手上,胡亂的往臉上亂抹一通,再隨手拿起一條布巾將那頭亂翹的短髮包起來,微彎著身子讓自己的體態看起來像個清潔婦。 房門在她將頭髮包好的同時打開,一張英俊臉龐在看到她時錯愕不已。 「妳?!2 「嘖嘖嘖,怎麼會有這麼髒的清潔工啊。」 應煒冠還來不及說話,一個充滿嫌惡的拔尖嗓音已經喧賓奪主的揚起。 蔣冰艷看了看整個人像八爪章魚似吊在他身上的艷麗女子,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怒火猛的在胸口焚燒了起來。 果然是個花花公子,原來提早回家就是因為帶女人回來鬼混。 所以對他來說,那一吻根本就像點心一樣,塞塞牙縫罷了,一點都不代表任何意義。 就只有她這麼笨,老是被那個吻影響,出現一些不符合她身份的糗態。 該死的應煒冠,該死的花花公子! 「喂,妳幹麼悶不吭聲?還不快點說妳怎麼會在這裡?」艷麗女子見蔣冰艷沒應答,又開始嚷嚷了起來。 啐,她真是懷疑應煒冠看女人的眼光了,連這種沒氣質的女人他也要,真是一點原則都沒有。 蔣冰艷暗暗在心中罵了罵,但臉上卻擠出抹戰戰兢兢的僵硬笑容,「對不起,我、我是新來的,所以、所以比較不懂規矩,請先生太太原諒。」 太太? 這個稱呼一出,艷麗女子原本尖酸刻薄的神情馬上柔和了下來,唇角愉悅的往兩耳揚去。 「嗯,既然妳認錯了,那就算了,煒冠,『我們』就不要責怪她了好嗎?」她將玲瓏有致的身軀貼在應煒冠身上,嬌嗲的道。 「我有說什麼嗎?」應煒冠嘲諷的揚起唇角,眼底卻是冰冷的。他雖然喜歡女人,但卻最討厭女人跟他有點肉體關係,就自以為是女主人了。 「呃,沒、沒有。」她察覺到他的不悅,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笑容。 「妳是新來的?」他將貼在身上的身軀不著痕跡的推開,犀利的視線移到蔣冰艷身上。 「是的。」蔣冰艷低垂下頭,避免與他正視。 「妳老闆沒告訴過妳,我的房間不需要打掃嗎?」他蹙起眉,冷硬的聲調跟平時的醇厚完全不同。 「呃,我、我可能沒聽到,對不起。」天,她怎麼會突然覺得他很恐怖啊?! 「罷了,回去告訴妳老闆,以後不需要再派人來了。」他淡淡的道。 \,他的意思是要跟清潔公司解約?那她不就會害幫她的大嬸丟掉工作? 心一驚,她連忙求情道:「應總裁,請你千萬不要跟公司解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願意辭職謝罪,請你千萬不要怪公司啊。」 「妳認為妳的辭職對我來說有任何意義嗎?」應煒冠挑起眉,眼中的冰霜依舊。 對他這樣一個大總裁來說,她這個小小無名的清潔工丟掉工作當然算不了什麼,可對一個自命風流的情場高手來說,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生,應該會讓他狠不下心腸吧? 蔣冰艷在腦中想好對策,隨即偷偷、死命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兩滴淚來,她哽咽的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把這份工作做完美一點,所以才會到臥室來打掃的,而且如果我打掃乾淨一點,老闆或許會加我薪水,那樣我不但可以付學費,我爸媽的醫藥費也有著落了……」 「妳爸媽的醫藥費?」應煒冠的神情果然和緩了些。 「嗯。」她故意用力的吸吸鼻子道:「我爸媽因為車禍……」 「我知道了,妳走吧。」他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真的?」她壓抑住往外狂奔的念頭,佯裝怯怯的問:「那公司……」 「我不會告訴他們的,不過記住,下次不許再犯。」他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 「應總裁既然都叫妳走了,妳還不快點走。」艷麗女子不甘被冷落在一旁,又悄悄的將身子朝那偉岸的身軀貼了上去。 「謝謝總裁,那我走了,謝謝。」不等應煒冠回答,蔣冰艷低垂著頭,刻不容緩的便往外衝。 一直衝到了大街上,她才將頭上的布巾拿下,拚命的擦拭著臉上的墨汁。 真是好險,差點就穿幫了。 她輕吁口氣,方才因為緊張而急遽鼓動的心跳稍梢平穩了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把在胸口燃燒的火焰卻好像一點都沒有銷聲匿跡的傾向,反而緩緩持續的悶燒著,就像魚骨梗在喉頭似的,難受極了。 那個花花公子,現在想必正跟那個標緻的女人溫存著吧? 他曾經吻過她的唇,現在應該也火熱的熨燙在那個女人白皙柔嫩的肌膚上吧? 兩副光裸身子交纏的激情畫面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放送著,讓那悶燒的火苗開始壯大了起來。 哼,臭男人,他以為女人都是他的附屬品,想吻就吻,想玩就玩啊? 才拋棄了楊芯玲就女人不斷,根本就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嘛。 這種男人,若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所有的女人都那麼容易成為他的囊中物哩,吻了她還找上別的女人……該死。 蔣冰艷咬牙切齒的想著,拍了拍口袋中的電話本,決定立即展開下一步的計畫。 只不過……她似乎開始有點搞不清楚,自己是因為接受楊芯玲的委託而做,還是因為胸口的那股悶氣了。 ☆ ☆ ☆ ☆ ☆ ☆ ☆ ☆ ☆ ☆ ☆ ☆ ☆ ☆ 全世界的女人彷彿都自他身邊消失了。 應煒冠不解的顰起濃眉,百般無聊的用手指叩敲著辦公桌桌面。 他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息,但是卻無法明確的得到答案。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風流鉅子應煒冠耶,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一向多如過江之鯽,曾經主動向他獻身的名單根本就比萬里長城還長,但是這一個月以來,在他身邊的女人怎麼突然都不見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