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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凌釵    


  「沒,在發呆。叫我幹嘛?」夕澄露出疑惑的眼神。

  映碧又轉回原先氣呼呼的樣子。「你騙我!」

  「我騙你?」夕澄一臉疑惑的看著映碧。「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電話!」

  「電話?」什麼電話?

  「什麼電話?」邵其也好奇的問。

  「那個服務生的電話。」映碧火大的解釋。

  「喔!怎樣?」不就是阿悲的電話羅!

  「為什麼不是我當初問的那個人的?」『映碧用斜眼瞪她。

  「是他抄給我的沒錯啊!」夕澄當初也不知道藍泉是抄阿悲的電話號碼給映碧。

  「你知道嗎?那支電話號碼是最先來幫我們點餐的那個人的。」害她還高興那麼久。

  「喔!你怎麼知道的?」總不可能去「夢」到吧!

  「昨天阿悲跟我坦白一切。」

  「那你不就又氣又傷心?沒掛他電話啊?」以她對映碧的瞭解,映碧一定會這樣做,而且掛得很大聲,讓人家有那種「電話一定會壞掉」的錯覺。

  「當然掛了啊!不過他一直打來,苦苦哀求我的原諒,我就原諒他了。」

  通了那麼久的電話,要不是對他也有一些好感,她才不鳥他  咧!

  「阿悲要追你啊?」男人都是這樣,除非有利自己的事,不然不會突然變得那麼誠實。

  「幹嘛這樣問人家啦!」火辣辣的紅潮瞬間映上映碧的臉。

  「哇塞!你是偷偷塞辣椒啊!」臉紅得這麼快。

  「小其,你閉嘴!」映碧不好意思的吼著。

  「看你笑得那麼畸形,一定是答應了。」夕澄篤定的說。

  「人家哪有畸形。」映碧嬌嗔「呵呵呵!」真幸福。夕澄微笑。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邵其擠到她們兩個人的中間,硬是要搞懂她們在說什麼啞謎。

  映碧把事情大致上說了一遍。

  「喔!原來是這樣。」邵其瞭解的點頭。

  「阿悲說那個帥哥已經有家室了。」映碧斜眼看著夕澄。「而且還有個豬頭知情下報!」然後眼睛瞪往邵其那邊。

  「……不關我的事,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們的恩恩怨怨,不可以怪我。」

  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喔!邵其連忙撇清。

  「而且那個家室還是我的好、朋、友。」

  夕澄聽到沉沉釣磨牙聲,馬上把身體往後仰。「想咬人就去咬阿悲,別咬我這個無辜的受害者。」

  「誰要咬你!—我是氣你有好康的沒有報給我知道,自己『暗坎』起來偷吃。」虧她們還是好朋友。

  「是是是,不咬我,去咬阿悲。」不知感恩的女人!「還不是讓你認識了阿悲,你怨什麼啊!」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我哪有怨,是氣,0K?」

  「敢說阿悲對你不好?嗯?」

  「我又沒說他對我不好。」

  「這就對了嘛!還沒跟你要媒人禮咧!」夕澄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八啦!朋友間還講什麼媒人禮。」映碧一掌往夕澄的背拍下去。

  「咳……管你,帳照算。」拍得她差點內傷。

  「行。」映碧爽快答應。「我們去黑色咖啡屋。」

  「換別間。」夕澄這幾天躲那邊躲得凶。

  「找你親親老公不好啊?」

  「不好。」映碧不知道她與藍泉的事。

  「為什麼不好?」邵其多嘴的問道。

  「你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找我的親親愛人好了。」非要強迫中獎。

  「不公平!」夕澄嚷嚷。

  「出錢的是大爺。」映碧惡霸的決定,

  「小人。」頂多下午落跑。夕澄心想。

  「敢落跑後果自理。」映碧撂下狠話。哪會不知好友的想法。

  「要是下午找不到人,我就在店裡宣揚,說黃夕澄是藍泉的親親愛人,讓你被一群藍泉親衛隊打死。」

  ☆ ☆ ☆ ☆ ☆ ☆ ☆ ☆ ☆ ☆ ☆ ☆ ☆ ☆

  「他就是你家那口子啊?」邵其一坐下就問映碧。

  「對啊!你怎麼知道?」映碧一副「你好神」的模樣。

  看樣子就知道了,因為只有他們才會去相互喜歡對方吧!不過邵其沒那個膽說出來,她還想活個長命百歲。

  「怎麼來啦?」她們才進門坐下不到半分鐘,阿悲就奔了過來。

  「來看你啊!」映碧喜孜孜的開口。

  「態度差真多。」夕澄掩著嘴咕噥。

  「你說什麼?」映碧斜眼瞪過去。

  「沒有、沒有。」夕澄陪笑。

  「怎麼沒看到泉哥?」映碧問阿悲。

  「在樓上,泉哥這幾天都沒下來,一下來就擺冷臉,大家都不太敢惹他。」

  阿悲比著樓上。「泉哥幾天前還找來傢俱公司,好像換了一套床具組吧!」

  床具組?

  「幹嘛?新婚要用的嗎?」他們前陣子才和好的不是嗎?怎麼現在又鬧翻了?映碧跟阿悲一同轉過頭問夕澄,「你跟他怎麼了?」

  「沒啊!」夕澄裝傻,拿起桌上的水果喀滋喀滋的吃了起來。「他大概忙工作吧!」

  「工作忙與換床有什麼關係?」邵其好奇的問。

  「沒關係。」夕澄瞪邵其一眼。幹嘛問這麼多?

  「泉哥從那天同學會回來後就怪到現在。」阿悲直接坐在映碧旁邊,光明、正大的當起水昆兄,摸起魚來。「昨天下來,他臉上的黑眼圈像是被『貓』打到,黑得跟什麼一樣。」

  「他大概很忙吧!」他一忙起采就沒日沒夜的。這點夕澄很清楚。

  「你不上去看看嗎?」映碧問。

  「不了。」夕澄笑笑。他可以照顧自己的。

  「我想你應該上去。」邵其幫腔。

  「並不想。」夕澄笑得很白目。

  「你真的不上去嗎?泉哥這幾天好像沒什麼睡,也沒吃多少。他沒出門,也沒叫樓下幫他準備食物,都是我們自己拿上去的,不過我們拿上去的東西大都原封不動的又拿了下來。」

  「他在閉關修練絕世武功嗎?」

  「他大概想遁入空門吧!」

  「對啊!夕澄,等你去救泉哥了。」

  「我?!」夕澄指著自己的鼻頭。

  「除了你還會有誰?」

  「為什麼我要?」不是她愛唱反調,只是不想見他。

  「因為你足他的女朋友。」映碧與邵其一起白了她一眼,然後和阿悲三個人圍在一起說起悄悄話來。

  「嘰咕嘰咕嘰咕……」

  「這樣好嗎?」阿悲為難的看了夕澄一眼,然後站起來,對夕澄一鞠躬。

  「夕澄,對不起,太座有令,小的不得不從。」他走到她旁邊,一把把她扛了起來。

  「阿悲,你幹嘛?放我下來!映碧,叫他放我下來!」夕澄驚叫,不停的捶打阿悲的背。

  「誰來幫我抓住她的手?」夕澄打得他好痛。

  「我來。」映碧連忙抓著夕澄的手。

  「你們兩個一定有事,所以我們決定送佛送上天,挺你到底啦!」邵其大掌一巴,往她的小屁屁下去。

  「噢!挺你個頭啦!我會被你們害死!阿悲,放我下來!」

  「不行。」阿悲快速往樓上走。「喂!去櫃檯幫忙拿個袋子。」

  「什麼喂!我有名有姓的,叫做邵其,請不要亂叫。」邵其抱怨著,仍是跑去拿了個袋子,又跑回來。

  「你們三個白癡到底在幹嘛?」要不是手被映碧抓住,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就往阿悲的後腦勺巴去!夕澄咬著牙問。

  「沒,當月老。」上三樓的辦公室沒看到人,就往四樓去。阿悲在門口前放夕澄下來,然後摀住她的嘴。

  「真是……嗚嗚嗚!」放開手!

  映碧大力的拍門,好像那門跟她有仇似的。

  「嗚嗚!嗚嗚!」放手!阿悲!

  沒人來開門,映碧繼續拍著門,用眼神告訴阿悲鬆手。

  「你混蛋!我去你……」

  門突然打開,出現藍泉陰鬱的臉。

  邵其把袋於往夕澄頭上一套。「人交給你了,不見。」三人合力把夕澄推了進去,還順手把門關上。

  ☆ ☆ ☆ ☆ ☆ ☆ ☆ ☆ ☆ ☆ ☆ ☆ ☆ ☆

  「你們……混蛋!」對著關上的門,所有的咒罵都是多餘的。夕澄拿下頭上的袋子,走到客廳,拿出裡面的食物放在桌上,接著坐到一邊。「拿去,他們要我拿上來的。」

  藍泉直直的看著她許久,然後…日不發的走進房間裡。

  他以為他在幹嘛?

  夕澄拿起比薩走了過去。「你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她站在房門口,忘了要說話,只見製圖架與散落一地的設計圖,床卻是完整如新,他把整個床都換了!新的枕頭、棉被、床具……能換的全都換了。

  「舊的呢?」

  他站在製圖架前低頭猛畫。「丟了。」

  「睡的好好的幹嘛丟掉?」夕澄嘴裡這樣問,心底卻冒出高興的泡泡。

  「不喜歡。」藍泉頭更低了。

  「笨蛋。」反來如此,原諒他吧!她笑著走過去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客廳走。「吃完東西再畫。」

  推著他到沙發上坐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心疼的摸著他眼底深深的黑眼圈。「多久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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