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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丁爰 鄭渾欲言又止,不像他平常作風。 「有話但說無妨。」 「主子,你真要將那凶婆娘帶在身邊?」 「有什麼不對嗎?」狄丞雁揚眉一問。 「是為了一同辦案?還是……另有其他打算?」明人不說暗話,狄丞雁願意對耶律吹雪這樣百依百順,別說是他了,就連她那兩名貼身丫鬟也看出來了。 而躲在屋頂上的耶律吹雪,不知怎地,竟因狄丞雁遲遲末答,而莫名地緊張起來。 奇怪了,她在緊張個什麼勁? 為何聽到那死禿驢說什麼「另有打算」,她就陷入一片迷惘之中…… 該不會狄丞雁藉機要她留在他身旁,是對她有好感吧? 好感? 他會有這種想法? 好像不會……嗯,又好像會,就種種跡象來看,他實在沒必要在她整了他之後,還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吧? 原來他假借一同查案而行追求之實17不行不行,哪能這樣輕易就順了他的意? 躲在屋頂上,耶律吹雪用力地搖搖頭,想把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全都搖開,只是時間都過了好半天,狄丞雁竟然還是…… 沉默! 「主子,你可得要三思而後行啊,若只是玩玩那還好,要是一路上將她帶在身邊,恐怕……咱們難辦事啊!」鄭渾說得含蓄婉轉,可聰明人一聽就聽得出其中奧妙。 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若不是耶律吹雪從中搗亂,或許憑著狄丞雁的聰明才智,早就從魏東亭身上,套問出破案線索了。 然而,狄丞雁仍舊沒有回答,這下不但屋裡的鄭渾急了,就連屋頂上的耶律吹雪也惱了。 「主子,你……你該不會愛上那凶婆娘了吧?這……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咱們中原姑娘隨便在路上閉著眼睛瞎摸一把.都比這凶婆娘強,你可千萬不要一時失了理智啊!」 鄭渾整張臉全垮了下來,他求爺爺告奶奶的,只差沒跪下來,哭倒在狄丞雁面前。 死光頭! 竟敢在背地裡這樣說她,只見耶律吹雪氣急敗壞地跳下屋樑,砰然一聲將門撞開,管他裡頭的人會拿什麼眼神看她。 鄭渾一見到他,本能地往後一退,整個龐大的身軀,硬是擠到狄丞雁的身後,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的腳不是還不能走嗎?」見她橫衝直撞走了進來,狄丞雁第一眼便往她的雙腳看去。 「托這死光頭的福,他的話讓我的腳一下子全都好了。」 耶律吹雪指向鄭渾,頤指氣使說道:「告·訴你,本公主在契丹可是王公貴族們都搶著要的,我才不會笨到去嫁給你們家狄爺,不要以為中個小小榜眼就有什麼了不起,一大籮筐中狀元的,排隊排到城門口,我都還不見得看上眼呢!」 「你這凶婆……」畏懼她手上那條長鞭,鄭渾這回很識相地斂了斂嘴,不敢再口不擇言。 「你講話客氣點,什麼叫作小小榜眼,這可是僅次於狀元的殊榮,你考得上嗎?」 「笑話,本公……」大唐的科舉考試她是聽過,可卻不知道裡頭考的是些什麼,「本公主不需要去念那些八股文章,知識要懂得活用,才不枉讀聖賢書。」 -「懂得活用,又何以將該辦好的事,搞得一場糊塗?」他暗指魏東亭之事。 「那……那是個意外,這回我有把握,一定能將這班歹徒繩之以法。」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裡?」 「廢話,當然是去找那七個失蹤女子,這回,我非把萊富縣給整個翻過來不可。」她忿忿的說著。 上回對魏東亭動私刑,就已經被她搞砸一次,這回,他說什麼也不可能讓耶律吹雪前往萊富縣再大鬧一番。 「這就是你活用知識的方法?」 「我有我自己做事的方式,用不著你管。」 唉!狄丞雁暗歎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在短時間內讓耶律吹雪懂得如何虛心求教,怕是沒那麼簡單。 就見耶律吹雪的錦靴才剛邁出大門,突然間她腰間一緊,一隻粗壯的手臂,便將她的身子往後扯了回去。 她不斷掙扎著,雙手使力想要扳開狄丞雁的禁錮,可他卻是出了蠻力,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一回頭,她還來不及發出咒罵聲,便被他吻了。 驀地,耶律吹雪腦中嗡嗡作響,風眼圓瞠,整個人全傻住了。 這……這傢伙竟然吻了她? 還當著鄭渾面前,這·…這完全無視於她的感受嘛! 她看見鄭渾整個五官放大,手中的齊眉棍更是發出喀喀的顫抖聲,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她喘得極凶,窈窕的曲線,緊緊地貼近狄丞雁的胸腹,甚至是他的大腿。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鼻息聲,卻分不清那是誰在急喘。 狄丞雁的熾舌,如靈蛇般鑽進她的櫻桃小口,攪弄她柔嫩的丁香小舌,寬厚的大掌更是積極在她的身上游移。 耶律吹雪知道一旁有個礙眼的觀眾正在看戲,然而,在他那技巧極佳的擁吻下,讓她誤以為天地之間,只剩他們兩人。 好熱,好濕,好暈…… 狄丞雁粗糙的手指很快地就滑進耶律吹雪的衣裳裡,撫觸她那光滑如脂的肩質。 「唔……」她渾身一顫,感覺到他的指尖,觸及到她的蓓蕾,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掌握住她的豐盈,揉住她渾圓飽滿的酥胸。 那感覺美妙極了,她從來不知被男人征服,竟也讓她如此心甘情願,口中嬌吟聲不斷,在對方一波接一波的掌心搓揉之下,她只感到體內春潮翻湧,濡濕的感覺盈滿胯間,突然間,她的雙手手指,緊緊陷入他的背肌,如鐵勾般不願鬆開。 就在她魂魄飄向天際時,忽然間,他雙手一鬆,手中頓時多了一條紅色絲絹。 他笑意未減,手中輕輕搖晃著那絲絹,耀眼的色彩在半空中飛揚,竟有說不出的刺眼。 當著鄭渾的面,他不但染指她,還抽走女孩子最私密的貼身·絲絹,這讓耶律吹雪感覺又羞又惱。 「警覺心如此地低,還說你有辦法將歹徒繩之以法?」他讓絲絹緩緩從手中飄落,如同將對方的自尊,再次踐踏在腳底之下。 耶律吹雪滿臉通紅,直想挖個洞先鑽進去再說,她彎身將地上的絲絹撿了起來,顫抖地捏在掌心,不敢相信這幾天對她溫柔有加,體貼不減的傢伙,竟會這樣挖個陷阱讓她往裡頭跳。 「好,你……你等著,我會做出一番作為給你看的。」她正想走出去,狄丞雁橫臂擋住她。 「你想重蹈覆轍嗎?」 「我……」故一時說不出話,這時,門外又匆匆走進一個人。 是孫瑜。他見耶律吹雪也在場,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狄丞雁向他點頭示意。「有話就說吧,該知道的,公主也都知道了。」 孫瑜這下才報告剛剛在外探聽到的消息。 「那七名失蹤女子已經離開萊富縣,聽說,已經混在前往巴蜀的商旅中,目的地正是四川鉅富錢通海的住所。」 「錢通海?」這名字好熟悉啊! 狄丞雁沉思半晌,這才讓他想起,這個人是巴蜀一帶最大的米商,可說是富可敵國。 前年西北鬧旱,糧食無收,也是朝廷出面向他借糧,才得以紆解西北四省之災。 要是他就是私販這些失蹤女子的轉運站,想必可從他那兒,打採出他與魏東亭之間的關係。 只要知道在契丹這方面,是誰授予魏東亭如此大的權利,到時,就能揪出幕後藏鏡人,真相必然就能大白。 「好,既然你心不服,口也不服,那咱們就冉來賭一場。」要馴服這只野貓,他非得要下些工夫才行。 「行,怎麼個賭法。」 「只要到達蜀地,誰能在不動用武力之下,找出錢通海的犯罪實證,就算獲勝。」 「那輸的人呢?」 「就得乖乖地跟在另一個人身邊,從今以後,不能有任何異議。」這下,看她還能不乖乖聽命。 「行,就這麼一言為定!」 第六章 由契丹到巴蜀,一行人整整走了近一個月。 時值端午前後,南方濕熱多雨,瘴癘之氣嚴重,蚊蚋既毒又猛,像耶律吹雪這樣的金枝玉葉,不慎被叮咬一下,便生起重病來了。 她的病情每況愈下,實在不宜長途奔波,這時,狄丞雁突然想到,在離錢通海住所約十里處,有座山莊可供暫時歇息。 那山莊名為「煙霞山莊」,莊主裘震虎,曾邀約探花郎張百浪參加中秋賞菊大會,當時,狄丞雁也曾隨同張百浪前來作客,因此,和裘莊主之間,還有著一面之淺緣。 「我就說嘛,帶個娘兒們上路,肯定是麻煩的,看吧,這下終於出問題了吧?」想到還得繞到煙霞山莊來麻煩人,鄭渾不免嘀咕了兩句。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家公主發了燒,生了病,你不關心也就算了,還講這種風涼話?」 春萼一氣之下,冷不防地往他腳背上,重重地踩了一下。 被踩得哇哇大叫的鄭渾,單手抱著腿直道:「你這娘兒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