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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子桑 何歡請奶奶的宴席,出自同樣的手筆。 精巧可口的四菜一湯,吃得奶奶迭聲讚美。 「溪蝦是和朋友去宜蘭玩的時撈的,苜宿牙是自己種的,這雞湯是我用最便宜的雞脖子和雞腳用文火熬出來的,湯裡的海鮮,則是零零散散從市場撿回來的,唯一花錢的是做壽司的米飯和醋,總共是花了五十六元,還剩下半瓶醋沒用完。,』何歡據實以告。 何老夫聽說有些東西是從市場撿來的,有點傻眼,但那冬瓜盅委實鮮美,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半碗。對她這個美食家來說,東西新不新鮮,是騙不了她的舌頭和味覺的。 幾乎是以原味呈現的一餐吃得何老夫人連打飽嗝。 何歡幾乎是得到何家向來Q擱儉(小氣又節儉的意思)的正傳,但何老夫人還是要挫挫她的銳氣,吹毛求疵地指著餐具說:「這象牙筷子和骨瓷碗碟,花不少錢吧?用免洗餐具,不是比較便宜?」。 「我仔細衡量過,如果每天用一隻免洗筷、幾個保曬龍碗盤,一包免洗筷三十五元,保曬龍碗盤一包百來元,又佔地方,幾年下來的花費,足夠買這些高級餐具了,而且,高級餐具可以用很久,既顧到生活品質,又支持環保,還是比較划算的,奶奶。」 何歡的精打細算,果然不僅在省錢,還省得有點道理,讓何老夫人刮目相看。 不過,何歡終究是比何茜多花了五十六元,所以在這一過招上,算是稍稍落敗,幸虧有期中考試成績拉高了分數,所以雙方平手結束了第一回合的競爭。 何老夫人臨走前,何歡和何茜終於看到「阿華」的廬山真面目,照片裡的人長得一臉豬樣。 「奇怪,那阿華小時候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怎麼長大後,這副德性,哎,可是已經答應吳家了,這也沒辦法。」何老夫人輕描淡寫地。 「你們兩人的表現,都不是很理想,是不是準備乾脆嫁給阿華?吃香的、喝辣的,倒也不錯啦!」 奶奶的話,讓何茜和何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言下之意是,在競賽裡輸的一方,絕逃不了嫁給這個豬樣男人的淒慘命運了。 更恐怖的是,何老夫人說:「如果成績未達最低標準,那麼就算是勝的一方,我也不會把繼承權給她,免得太快把家業敗掉,乾脆另外培養人才……」 但無論如何,總算是暫時過關了。 為了表現更好,何歡和何茜都更努力朝目標邁進,以免真的嫁給那個豬臉。 眼見銀行存款累進不少,按理何歡應該高興的,但她卻悶悶的,大家都說紫籐君變得愈來愈憂鬱。 這陣子,奎子心情也不是很好。 說好只出國旅遊一個月的阿普,雖每到一個地方都寄明信片回來,但他玩性太重,竟又一再延遲返國的時間,和別人繼續逍遙,卻寫信來,叫奎子要好好等他,絕對不可以變心哦! 「這種大爛人,你還當寶?要是換作我,是就去追別人,把他氣死!」 何歡聽了就有氣。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這或許就是我的宿命,我用情太深了。」奎子悲哀地說。 何歡直罵死奎子笨! 「宿命你的大頭鬼,天天在酒吧裡混,帥哥特別多的,你難道都沒遇到比阿普那個大爛人更好的?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一下吧,你!」 「哎,或許我真該為自己著想一下——」奎子唉聲歎氣地,想到什麼,眼睛登然一亮。「喂,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天救你還凶巴巴的那個傢伙,很久沒來了?」 「他來不來,干我屁事?反正我照樣表演、照領薪水!」何歡嘴硬。 「好可惜,哎,那傢伙長得挺帥的——體格又好,如果抱著他,一定好有安全感……」奎子向來只對大帥哥感興趣,一臉癡迷的表情。 「啊?」何歡叫。「你不可以,你怎麼可以對他有興趣?」 「為什麼不行?奇怪了?」奎子頗不以為然。「如果我喜歡他,為什麼不能對他有興趣?哼,如果阿普再不回來,我就追他l」 「你才說你多愛阿普,根本是騙人的,馬上見風轉舵要追別人,你未免太濫情了,我告訴阿普,讓他來修理你!」 「咦?你剛剛不是才叫我去追別人?」 「你可以追別人嘛!」 「可是我對他比較有感覺呀!」 「你敢?」何歡凶巴巴地。「你追誰都可以,但就,就是不能找上他!」 想到奎子可能追求李靖華,何歡整個人就不舒服起來。 奎子疑惑地望著何歡,猛一拍腦袋。「我的天哪!你該不會對他有意思吧!那傢伙是同性戀者吶,你完了,你完了!」 奎子想當然耳地以為常流連在同性戀酒吧的,必是同性戀者,否則頂多是好奇來一次、兩次玩玩,看看新鮮的人妖秀罷了,哪會天天的到的? 「亂講!我警告你,別亂講噢!」何歡語氣低弱地分辯。 「男人婆,你完了,真的完了!」奎子語氣悲哀地看看何歡。 「你別那樣看我行不行,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但奎子不理何歡的威脅,幾乎妻為好友掬一把同情淚了。 「何歡,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懸崖勒馬,懂嗎?你是個女的,卻愛上同性戀者,真跌進去這感情的漩渦,你會痛不欲生的。」 若非事態嚴重,奎子不會如此苦口婆,心地勸解分析。 「何歡,相信我,你別傻傻的搞不清楚狀況,假戲真做,再怎麼比男孩子更像男孩子,你終究是個女的,誰都看得出來那傢伙喜歡你。」奎子想起來那天李靖華滿臉殺氣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 「我想,他是愛上你了,那天才會那麼生氣,但是,何歡啊,他愛上的是你,卻也不是你,而是紫籐君,他以為你也是男同性戀者,你懂不懂?一旦他發現你是個女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愛你了,你懂不懂,就像我知道你是個女的,所以一開始,就不會動你的念頭,即使你的男性扮相再帥,都是不可能的,」 奎子歎口氣,又強調道:「即使他是個雙性戀者,也會對女人感興趣,但你受得了他同時對男人有興趣的事實嗎?」 何歡一句話都答不出來了。 「你真的好可憐,第一次情竇初開,就碰上這種慘事,都是我害的!」奎子內疚自責。 「你別他媽的亂放屁!我什麼時候愛上誰?」何歡以憤怒來掩飾內心的混亂與震驚。 她愛上一個同性戀者了?牽掛一個人,就是愛嗎?她不懂,她完全沒有經驗,只知道自己對李靖華的確有種特別的感覺,會時常莫名其妙地想到他,尤其是那像陽光一樣的笑容——這,就是愛嗎? 「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是個同性戀者,我再笨也不會對他有興趣,你要追他,你就去追好了。」 何歡莫名共妙地感到委屈,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奎子追出去,在路上拉住何歡,抱住她。 男人婆竟然哭了。 奎子原本就多愁善感,也陪著落淚,難過地為她抹去淚痕,像姊姊般溫柔地低聲安慰何歡。 雖是暮色沉沉,街燈一盞盞亮起,視線仍是明亮的,眼見「兩個」男人當街擁抱,許多路人投以好奇的一瞥,眼中甚至帶著鄙夷之色。 SUNSHINIA CANNA SUNSHINIA 兩個失意之人,互相安慰鼓勵,何歡再度昂起鬥志,把一切心思都放在達到目標上面,甚至還要賺更多,偷偷寄給老家的奶媽,讓她私下轉給一切受制於大媽媽的母親。 寂寞的奎子,則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思念,以及照顧他的「金主」何歡的起居和表演內容的設計上,與她形影不離。 「你對紫籐君,真是無微不至啊!」. 玻裡老是那麼酸溜溜地,他百般找機會要親近紫籐君,卻苦無機會,對奎子真是又嫉又妒,恨得牙癢癢的。 愈是如此,奎子愈不敢稍離何歡半步,他太清楚那些色迷心竅的老玻璃會幹出啥好事,於是表面上,愈是裝出和紫籐君深情意重的樣子,何歡也配合得天衣無疑,奎子不在,絕不更衣,奎子沒去的場合,誰也別想邀得動紫籐君。 這日,表演結束後,奎子親暱地擁著紫籐君正要離去。 突然,有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氣勢洶洶地沖遺來,擋在他們面前。 啊?捺會按呢! 竟是阿普! 阿普不是正在法國「樂不思台」嗎?怎會跑到這裡來? 「好!太好了,我總算看清楚你,趁我不在,就搭上別人,要不是小傑好心通知我,我還被蒙在鼓裡。」 阿普眼裡燒著兩團旺旺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