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童歡 > 追妻真高桿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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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童歡 看來,她是個任性彆扭的女生。韋斯特下了判斷。 小時候會有迅猛龍搶食舉動就是她被寵壞的證明。嗯,還是別太指望她長大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轉變,更不能重蹈覆轍受她的美貌誘惑,再慘遭撞斷牙、搶奪糖的恥辱!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莞爾,但仍克制地不讓笑意現形。 「哦,我瞭解、我瞭解。」駱彬南瞭然地說道。 「這球星之中,你們家韋斯特是最英俊的一個,人氣超高啊,球迷遍全球,呵呵,我說蓋瑞、黛敏啊,你們倆可是生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吶!」想他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不就是韋斯特的忠實「粉絲」了! 駱彬南這一誇,讓裴奇夫婦既得意又不好意思,只能含蓄地笑笑。 噢!可可皺眉苦笑撇開臉。爹地真丟人;老了還來崇拜偶像這一套……韋斯特那傢伙一定很得意吧?! 思及此,可可悄悄將視線挪向韋斯特,卻不期然與他的目光相遇。 他他他……幹嗎盯著她看?!心臟很不爭氣地猛跳兩拍,眼睛差點扭到,她亂了呼吸。 不可諱言的,惡娃娃再怎麼說好歹也是娃娃,好模樣是無庸置疑的,特別是那張有著炯亮眼眸的清麗臉蛋很注人喜歡,韋斯特倒是氣定神閒地接受預期外的目光交會。 大掌伸人口袋裡,他習慣性地掏出糖來,拆了包裝丟入嘴裡。可能是印象深刻,也或許情有獨鍾,這種咖啡糖他居然吃了十幾年,不換口味、不換品牌,就像是中了毒癮似的不可自拔。 可可看著他的舉動,還沒意識到他吃了什麼,就被他那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激出體內的反抗因子。 笑什麼?她怎麼覺得他的笑帶著……揶揄? 「要不要?」只見一隻大掌在她面前攤開,手心裡躺著幾顆黑色包裝的糖。 將舉動解讀為釋放善意,前一秒蠢蠢欲動的反抗因子立即歸位,可可沒有多想的取出其中一顆,含入嘴裡。 好吃!香濃咖啡味不消幾秒便在嘴裡散開,唇齒留香。 「謝謝。」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哪有什麼揶揄呢? 這一對話,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他們身上來。 「呵,韋斯特這糖吃了十幾年吶!戒都戒不掉,可可啊,你記不記得就是為了搶這顆糖,才撞斷韋斯特的門牙,嘴手並用地硬把糖從他嘴裡給挖出來?算起來你們就是彼此初吻的對象耶!」邱黛敏也取了一顆,然後說笑話般地往事重提。 「呃……記得,人家年紀小,不懂事。」機場有地洞嗎?借她躲一躲!可可羞得腦充血。 看看他們,又看到韋斯特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她確定了他不只笑容帶著揶揄,就連眼底也帶著嘲諷,驀地,可可恍然大悟—— 他故意在大家面前把糖果拿出來引誘她,好讓大夥兒取笑! 好啊!沒想到這大男人心眼小得像芝麻,記恨到現在! 俏臉僵住,糖含在嘴裡,訐譙在心裡,她狠瞪他一眼,槓上了! 「好了好了,別再笑可可了,女孩子家臉皮薄。」蓋瑞適可而止地拍拍妻子和好友。 「呵呵……走,先回去再說。」駱彬南很不給女兒面子地繼續呵笑數聲才收勢,搭向蓋瑞的肩領著他們往外走。 韋斯特推著行李也隨後跟上,在經過可可身旁時停了下,他嘴角一句,對著那張氣鼓鼓的小臉突然丟出幾個字,然後揚起充滿快意的惡質笑容,與她擦身而過。 貪吃鬼!小十匪?! 他居然這麼說她?霎時,這六個字在她腦裡一次次地放大、逼近,蓋住她的理智。 握緊粉拳,她瞪著他若無其事的可惡背影,幻想著凌厲目光能幻化成機關鎗,射得他滿身是洞。 球技好有什麼了不起?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愛記恨、還會趁機報復的爛芭樂! 礙於長輩在場,眼前不宜跟他硬碰硬,經過客觀評量,她做了個令自己可以緩和怨氣的決定。 賭氣地邁開幾個大步,可可跟上韋斯特,擋住他的去路。 「手伸出來。」她氣呼呼地昂高小臉命令。 不解的韋斯特進口向眉峰,依言空出一手,看她想變什麼把戲。 粗魯地掰開他的手掌,將他的手心朝上,再使力地將他的手搬至適當位置—— 「我呸!」 韋斯特愕然地瞪著一顆滿是口水的咖啡糖被吐在自己的掌心裡,笑不出來了。 「還你,小氣鬼!」扮個毫無氣質的世紀大鬼臉,可可這下一吐怨氣,不待他反應便踩著輕盈的步伐翩然離開。 須臾,韋斯特為她的反應嗤笑,盯著她背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才繼續跟上大家的腳步。 **** 想起剛剛爹地、媽咪看著韋斯特的眼中盛滿了讚許的光芒,她就想翻白眼。 在機場見識了他的惡劣戲弄,狀似無意地勾起大家的回憶,讓她再次被取笑,著了他的道還不能發作,可可當下便決定把拉斷他牙齒的一咪咪歉疚丟到垃圾桶去。 本來,看在他這麼厲害,長得又帥,還曾被她攻擊而受傷的份上,她是有些期待他的到來的,不過現在……哼!期待收回!她打定主意不要喜歡他! 一個把有十七年歷史,老早就臭酸發霉的小事牢記在心的小氣男人,一點也不值得她端出笑臉來對待! 茶香瀰漫,客廳裡兩對夫婦正在開講,可可踩著忿忿不平的步伐踏上階梯,朝二樓客房方位邁去,奉長輩之命「請」韋斯特下樓一敘。 哼!放好行李、整理過後不會自動現身嗎?躲在房裡磨菇什麼!還要她特地來「請」他? 叩叩兩聲,可可敲上韋斯特的房門。 沒人應。撇撇嘴再敲一次,她雙手抱胸,站在走廊上等候。 半晌,門板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側耳聽聽,呃……這才體會到自家房間的隔音真不差! 難不成睡了? 才浮現這個念頭,她的手便已握上門把,輕輕一轉,沒鎖?! 沒有多想地走進,穿過走道,她探頭探腦地張望。 就在此刻,浴室門突然打開,可可反射地朝聲源處看去,赫然瞧見令人血脈憤張的畫面—— 裸、裸男!一絲不掛的裸男! 瞳孔倏地放大,血液猛地逆流,她中了定身咒般呆愣在當場,然而視覺刺激並沒受到影響。 噢!多一分嫌魁梧、少一分嫌削瘦,比例均勻完美得讓人無從挑剔的強健體格! 這一瞧仔細,可可瞥見了重點部位,驚慌得三魂七魄立刻歸位。 「你你你……幹嗎不穿衣服就跑出來!」雙手蒙起眼趕緊背過身,緊張得嚴重結巴。 「是你沒經過我同意就闖進我房間。」韋斯特收起乍見她出現在房間時的訝異,對她的羞窘反應感到十分有趣。 相較於她的慌亂,他慢條斯理擦拭身體的動作顯得格外悠閒。 整個房裡充斥著他沐浴過後的氣味,可可渾身寒毛立正站好,心臟跳得好快。 這間房的空氣好像不太流通,否則怎會呼吸困難? 「我敲過門了……誰教你沒鎖門。」她嗔怪,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子發燙,熱流往腦門直竄。 耍賴是女人的特權,明明不請自入的是自己,還要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韋斯特挑挑眉,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打轉,隨意套上休閒褲後,越過她欲拿取化妝台上的梳子。 「赫!你幹嗎!」突然靠近的距離傳來熱燙的體溫和強烈的壓迫感,可可手一放下就瞧見他正在自己左側,敏感地倒抽口氣,如驚弓之鳥般往旁一跳。 舉高手中的梳子以示目的與清白,對於她反應激烈的戒備和紅到快爆的臉頰,韋斯特睥睨的目光飽含戲謔,隱藏的惡性因子蠢蠢欲動。 「放心,我對又平又扁的矮冬瓜沒興趣!」黑眸刻意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又拋出一句冷冷的嘲諷。 食髓知味,他沒來由的喜歡上達她氣惱的感覺,看著她氣鼓雙頰、彆扭羞窘的模樣,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 擺明鄙視的評語燃起可可胸口一把火,先前的慌亂羞赧倏地消失無蹤,她提起小拳,緩緩叉起腰,隨時準備扁人。 真是夠了!這會兒她又從土匪、貪吃鬼變成矮冬瓜了?!厚,這可惡的半阿豆仔知道的中文還真不少嘛! 還嫌她又平又扁?可可下意識地垂首瞥看自己——是不像外國大奶媽啦!但也不至於淪落到「扁。平」這等級的形容詞吧! 「我哪裡矮、哪裡平,又哪裡扁了!」她咄咄反駁,昂首挺胸地跨出一步。攸關面子問題,卯上他了。 「這樣還不矮!」韋斯特涼涼地比劃了下她只達他胸膛的身高,「這裡平,那裡扁。」再繼續隨著評斷指向她的上圍和臀部。 「你!」可可氣結,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考慮著要不要朝他那英俊的臉頰送上一記左鉤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