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淡霞 > 為情留駐Monica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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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淡霞 他看著她面頰泛紅,眼波帶醉的神情,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揚起手給他一巴掌。 許玲玉果然揚起手,但只是一下下,馬上又放了下去。 她能打地嗎?她的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她的裙上。 「你並不討厭我是嗎?」 她的淚水變成了低泣。夏平感到心疼,感到傷害,但他不能不緊緊捉住這個再不把握便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從口袋掏出了條手帕,輕輕的放在她的面前。她抓過手帕,胡亂的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他忽然發現,在她袖口下的手腕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他倒抽了口氣。 他發現了原因所在。 他一直以為她偏愛長柚衣服,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為了掩飾這道疤痕。 為什麼?他真恨不能馬上向她問個清楚疤痕背後所隱藏的故事,但是話到口卻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不能太急,否則怕會引起反效果。 今天她願意來找他,願意讓他吻她,這已經夠了。 * * * 陳蓓蓓步下了飛機,所有的閃光燈一直朝她閃個不停。 她只不過去了一趟歐洲,卻頂了個世界模特兒比賽的第五名頭銜回來。 第五名,或許不是個很好的名次,但是以一個台灣的女孩子在眾多國際佳麗中,她能得到第五名已屬不易。 「陳蓓蓓,你會不會再和何先生續前緣?」 她才去歐洲一個月,但是一個月前和一個月後的今天竟人事全非。 她並不是不知道何嘉良結婚的消息,只是當初她必須在比賽和他之中作選擇。而她選擇了後者,但她沒有後悔過。 她得了個好名次回來,而何嘉良雖然娶了許玲妮,但是並不表示她失去了他。她胸有成竹。 每個人都知道許玲妮只是許嘉能和何嘉良談判的籌碼,他甚至連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也沒有給許玲妮,那表示她有的是機會。 許玲妮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如果她今天再重新站到何嘉良面前,她有十足的把握何嘉良選擇的會是她而不是許玲妮。 她夠美、夠媚、夠嗲、夠艷,她有做人的本錢,噴火般的身材,個性更是八面玲瓏。何嘉良說過她撐得住場面,帶她到哪都不會沒面子。所以她有她自信、把握的理由。 她沒有對記者的問題作回答。她臉上依舊保持著迷人、美麗的笑容。 她會讓所有人耳目」新,包括何嘉良在內。她在警衛人員的保護下離開了現場。 她的不言不語並不是表示她沒有給記者答案,她只是希望以行動來作答或許更帖切。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肯定的是她將成為何嘉良和許玲妮的另一個問題。 * * * 用過晚餐,夏平打了個飽嗝,「浩哲!我們去看場電影如何?」 何嘉良瞭解夏平的「用心良苦」。 李浩哲以一種很懷疑的眼光看夏平。他知道夏平幾乎是不看電影,況且他也不知道現在有哪一部電影讓夏平想去看。 「不去!我等著吃Monica切的水果。」 每天晚餐後玲妮總會為他們切上一盤水果,這已成習慣了。 夏平很想拿起桌上的熱湯往浩哲身上潑去,如果這樣可以使他的腦袋瓜聰明一點的話。 「走啦!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呢!」夏平急了,他的目的是要讓自己和浩哲這兩個電燈泡消失,給何嘉良和評玲妮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孤男寡女嘛,久了就會爆出火花的。更何況這兩天他們的冷漠已經轉變成有股熱了。 「那叫Monica也去,她這些天幾乎都沒有出過門。」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李浩哲!我們要看的電影是限制級的!」 李浩哲似乎還是不懂夏平的話,他居然很正經的問玲妮:「你不是已滿十八歲了嗎?」 「李浩哲!」夏平真的是快氣得腦溢血了。 「好,好,我走行了嗎?」 他們一直吵著離開屋子。 許玲妮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繼續的把自己的湯喝完,然後進廚房習慣性的切了一盤水果。她似乎對何嘉良視而不見。 李浩哲說得沒錯,她已經好幾天沒出過門,一想到這兒她就莫名得有點生氣。 她端出水果很訝異竟沒看到何嘉良。她聳聳肩無所謂地把水果帶到花園的草皮上,找了一個地方半躺了下來。也許明天的天氣會很好,夜空上還掛著幾顆零散的星星。 她拿了一塊新鮮的蘋果送到嘴裡,不知為什麼她竟喜歡上這種寧靜。聽到腳步聲,許玲妮懶懶的轉過頭。看到來人是何嘉良,她換了個姿勢,坐正身體。 他沒有問她,直接就坐在她身邊,惹來她一個白眼。他看了看她身邊的那盤水果問:「可以分享嗎?」 「不行。」 「為什麼?」 「我心情不好。」 他皺皺眉,不知道她怎麼個心情不好。 他看她嘟著小嘴,心裡頭忽然明白了些。 正如李浩哲所說,她好幾天沒有出過門,大概是悶壞了。 其實他根本不想限制她的行動,只是上次看到她只是出去走走就走得像隨時會暈倒的樣子,他怎麼還放得下心讓她一個人出門。 那一晚他抱她上床時,看到她一雙腳走得都磨破皮了,他心疼極了。看來他似乎該給她的生活作一個安排。 他是不會讓她回學校繼續她的學業。一想到上一次在校門口看到那男孩對她的依依不捨,他說什麼也不放心她回學校。 「這幾天我們去上班,你都在做什麼事?」他很關心問道。 「發呆,面壁。」她說得沒有一絲誇張。 這麼大的房子她竟然沒有用武之地,只因每一個傭人都稱她太太,她實在不知道太太的意義為何是定格在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上。 「你願不願意到我公司上班?」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先是高興但隨即滿臉頹喪。 「不願意?」 「我不知道。」她聳聳肩,端起盤子到他面前,現在她又肯和他分享水果了。 他拿了一塊,「我想知道原因。」 「我爸爸常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怕我到時只會越幫越忙,而且我又不 懂得生意上的事情,我去公司做什麼?」她自我消遣的說。 「你總會接電話、倒茶、影印資料和記錄我的一些的會,提醒我什麼時間和什麼人碰面吧?」其實他的私心是希望連在辦公室都能見到她。 「我想這些事有浩哲幫你就夠了。」 「他?他是公關部經理,又不是我的秘書。」 「我以為他是你的秘書。」她想起她第一次去見何嘉良的時候,李浩哲是從秘書室裡走出來的。 「我的秘書幾乎都是被他氣走的。」 「氣走?為什麼?」 「因為夏平應徵來的秘書都長得不是挺好看或者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浩哲總說話又不經大腦,所以來一個氣走一個。」 她笑得又躺了回去。即使未曾真正見識,她也可以想像李浩哲是怎麼把人氣走的。 他也學她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他奢望有這一刻但又怕只是一場夢。 「其實我覺得夏平和浩哲他們兩個人滿好的。」 「怎麼個好法?」 「一個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例過身看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太過親暱。 「另一個呢?」他為之氣結,原來夏平和李浩哲在她的心中地位如此。 「另一個就是男人中的一個男人羅!」她說完自己先大笑了起來。 何嘉良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但是一點也不生氣。 「那我呢?」他問。 「你啊!」她撐著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你是另一種男人。」 「哪一種?」 「何嘉良那一種。」 又來了!又被耍了一次。 他還是笑。他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做到縱容她、疼愛她的地步,以前他對任何異性都不曾產生過這種感覺。 「Monica,」他忽然想到今天下班時夏平提過許嘉能住院的事,他心中馬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喜歡他叫她Monica,比任何人叫她都要溫柔,多情,她不禁要醉了。 「又要問我什麼?」她又拿了一塊水果塞入嘴中,試圖掩布她的不安。 「你大姐今天來找過夏平。」他一邊說一邊看她的反應。 「很好啊!」她繼續嚼著水果。 「你父親住院了。」 她啊的一聲,用手蒙住嘴,大眼睛水汪汪的。 「Monica,你怎麼了?」何嘉良扶住她的肩膀,深怕她怎麼了。 她手緩緩的拿開,將嘴巴的果塊全吐在手上,上面全沾滿血絲。 「Monica,你的嘴巴在流血!」 「你剛剛說我爸爸怎麼了?」 「你嘴巴──」 「不要管我的嘴巴!」她用手背胡亂的沫著嘴唇,手背也全是血。 何嘉良知這她一定是咬到舌頭或嘴唇了,但是流道麼多血,他還真是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