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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林淮玉 「暖兒!」嚴冰喚了聲。 「皇后娘娘,暖兒誓死捍衛娘娘的生命安全。」她發下重誓;沒辦法,為了一百兩黃金,她拼了! 「有這麼嚴重嗎?」「有暖兒給你作伴不是很好嗎?」嚴選理所當然地道。 嚴冰點點頭。「好是好,可要是真有人欲加害於我,不是害了暖兒姑娘?」 「皇后娘娘,我沒關係的。」鄭暖兒甜甜一笑。「我已經把命賣出去了,皇后娘娘不用擔心我的小命。」鄭暖兒輕鬆地道。 「把命賣了?你把命賣給誰了?命能賣嗎?」 「能賣的!我把命賣給國舅爺了,價錢還不錯。」鄭暖兒笑嘻嘻地回答。 「什麼?!」嚴冰大吃一驚。 「鄭暖兒!閉嘴。」嚴選臉色不好的朝她吼道。 「哥.你真的買了暖兒姑娘的命?」 她還是頭一回聽說命是可以賣的,那她的命是不是也能賣呢?待會兒問問暖兒姑娘。 「皇后不必管這件事。」他冷冷的道。 鄭暖兒陪著笑臉,「是啊!娘娘是金枝玉葉,實在不需要管民女把命賣給誰。」 「鄭暖兒,你過來一下。」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見狀,鄭暖兒快步上前。 「再多嘴,小心你的舌頭。」 他又恐嚇她了!她摀住嘴,猛點頭。 見嚴選離開了,嚴冰掩嘴而笑。「我哥很凶對不對?」 「有一點。」鄭暖兒不好意思地道。 「沒關係,你可以說實話,我最喜歡聽實話了,富裡的人全怕得罪我,所以沒人敢對我說真話。」這是她的遺憾。 「國舅爺很凶。」她吐了吐小舌。 「哥是外冷內熱的人。」 「是嗎?我倒覺得國舅爺外冷心也冷。」她說出真心話。 想聽真話還不容易,反正口沒遮攔時所說的全是真話,她很樂意配合。 「你真的把命賣了?」 鄭暖兒點點頭。「真的賣了。」 「賣了多少銀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百兩黃金。」 嚴冰愣了下。「這麼少?」 「不少了!我的命很便宜的,國舅爺肯用一百兩黃金買我的命,我已經很滿意了。」她不貪心。 嚴冰不同意。 「要是有人出一百兩黃金買我的命,我一定把他轟走。」 「這是當然的啊!皇后娘娘的命絕對不只一百兩黃金。」 「那你看我的命值多少?」嚴冰一直被養在深閨裡,不太瞭解人情世故。 鄭暖兒偏頭想了想。「娘娘的命是無價的。」 「無價?就是不值錢羅!這麼說來我的命連一百兩黃金也不值……」嚴冰笑不出來了。 鄭暖兒忙不迭地道: 「不是的!娘娘是非賣品嘛,暖兒自然估不出價來。」 嚴冰喃喃自語: 「非賣品?我是非賣品!」 「娘娘請放心,暖兒會保護娘娘和您腹中胎兒的安全。」 「皇宮戒備森嚴.不會有人害得了我。」 「國舅爺要暖兒提防的不只是宮外的人,還有這座皇宮裡的野心份子。」她沒料到皇后娘娘居然一點危饑意識也沒有。 「你是說宮裡有人想害我?」嚴冰被嚇著了。 「任何可疑之處都不能掉以輕心。」 她不想危言聳聽,也不想粉飾太平。 ☆ ☆ ☆ ☆ ☆ ☆ ☆ ☆ ☆ ☆ ☆ ☆ ☆ ☆ 京城是座熱鬧的城市,來往商旅甚多,許多富家子弟就愛鎮日閒逛。 鄭暖兒拗不過嚴冰的請求,陪著她微服出宮,到大街上見識見識。 「好久沒出來透透氣了,今日多虧了你,不然真不知要到何時我才能再見這條大街一眼。」 為了安全起見,鄭暖兒裝扮成一名俠客,兩人一同行走,免去了不少麻煩。 「要是讓皂上知道了,我可是要掉腦袋的。」她真的很無奈。 「我倒不擔心皇上,皇上日理萬機.後宮妃嬪如雲,一天不見我是很平常的事。」 她的心情正好,不想去煩惱那些事。 突然響起的鑼鼓聲引起嚴冰的注意。 「咱們去看看前頭有什麼熱鬧可看。」 鄭暖兒探頭望了望。 「是比武招親。」 「是嗎?好玩!不如你上去和那女子比畫、比畫。」嚴冰拍手笑道。 「不行啦,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哪能見人啊!」鄭暖兒猛搖手。 「有什麼關係?上去耍耍.也許能打出名號來。」 「贏了可是要娶人家的。」鄭暖兒搖頭。 「屆時就說你也是姑娘家便可。」嚴冰正在興頭上,不顧後果,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怕會惹上麻煩。」鄭暖兒還是猶豫不決。 嚴冰不在乎地笑道:「怕什麼?萬一有個差池,我會替你頂著。」 「娘娘真想看我打擂台?」 嚴冰用力的點點頭。「嗯!我就是想看,在宮裡悶死了,出了宮遇上這麼好玩的事,當然不想錯過。」 鄭暖兒硬著頭皮跳上擂台,對方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 「廢話少說,咱們開始比吧!」 她不想囉唆,怕被對方看出破綻。 比武招親的女子名喚白樂雅,看來挑戰的人長得俊俏,心裡的好感不由得多了幾分。 「你不說明來歷,本姑娘不跟你打。」白樂雅很堅持。 鄭暖兒翻了翻白眼。 「不打就不打,我也懶得跟你打。」 說時遲那時快,白樂雅使出一招鴛鴦腿,擋住了鄭暖兒的去路。 「往哪裡走!」 「都說不打了,你怎麼這麼野蠻!」鄭暖兒吼道。 「你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愛來就來、想走就走,沒這麼容易。」白樂雅嚷著。 「樂雅,放她走!」高大的黑衣男子走向她們。 「師兄,這人是來鬧場的。」白樂雅指控道。 「姑娘,你不是小孩子了,不會不知道比武招親是什麼意思吧?」 孟籐和白樂雅這對師兄妹行走江湖多年,這次來到京城是為了替白樂雅找個婆家,想來想去沒有更好的法子,只得用比武招親的舊路子。 「原來你是個女的?」白樂雅怒瞪著鄭暖兒。 嚴冰連忙打圓場: 「暖兒確實是女兒身,請二位見諒。」 「你們是吃飽了撐著嗎?」白樂雅大叫。 . 嚴冰愣了下,在宮裡可沒人敢這麼大聲同她說話,眼前這名女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你的口氣幹嘛這麼沖?我有說不跟你打了,是你不讓我走的。」鄭暖兒替自己辯解。 「你怎麼這麼無恥?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你們,如今做賊的喊捉賊,天理何在啊?」 「樂雅,少說兩句!」孟籐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師兄,她們真的很過分,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啦!」白樂雅見圍觀的人逐漸增多,覺得很沒面子.更不想就此罷休。 「姑娘,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的心情舒坦呢?」嚴冰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放縱,竟會惹上一頭母老虎。 「二位姑娘,你們走吧,樂雅的話別放在心上。」孟籐無意為難她們。 「師兄!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她們?」白樂雅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樂雅,留下她們對你有什麼好處?」他問。 「她們捉弄我。」白樂雅嘟著嘴,不服氣地道。 「算了!出門在外大夥兒交個朋友總比樹立敵人來得好啊,兩位姑娘!你們說是不是?」他看向她們。 嚴冰不語,躲到鄭暖兒身後;偷溜出宮總得低調些,要是讓宮裡的人瞧見了,事情真的會鬧大。 「做朋友有什麼難的!」鄭暖兒笑道。 孟籐注意到怯生生的嚴冰,她雖然沒說什麼話,可她生得風華絕代、膚若白雪,沒有一般江湖兒女的隨性。 「你們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他好奇地問。 「算是吧。」鄭暖兒不怎麼認真的回答。 「如果你們真有誠意,就替我和師兄安排住的地方,看是你們倆誰的府邸都行。」白樂雅故意刁難,擺明了要她們出糗。 「這……不太方便吧!」鄭暖兒支支吾吾地道。 「不方便是吧?那就跟我進衙門,我倒要看看知府大人會怎麼判你這個女扮男裝、欺騙姑娘家感情的女騙子!」白樂雅傲慢的咆哮。 「我什麼時候欺騙你的感情了?你不要含血噴人。」鄭暖兒不甘示弱地反擊。 「樂雅,咱們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孟籐收拾起擂台上的刀劍,不再理會她。 「師兄,你就是這樣才會被徐競薇吃得死死的。」白樂雅氣極了。 鄭暖兒正要說些什麼時,嚴冰拉住了她的袖子。 「如果二位沒有地方可以落腳,到我家住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打緊。」 鄭暖兒被嚴冰的話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姑娘,真的不必麻煩了。」孟籐客氣地回絕。 「不麻煩,我家客房多,家兄又好客,不會不方便。」鄭暖兒暗叫不妙。 「國……爺會罵死我的。」她死定了。國舅爺不會放過她的,一百兩黃金果然沒有想像中好賺。 「二位肯不肯賞光啊?」嚴冰心思單純,全無防人之心,心想能交幾個跑江湖的朋友,也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