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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林淮玉 「她好像還沒從你給她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她只是自尊受了傷罷了!我讓她很沒面子,她一直是個死愛面子的人。」 諾天將新的歌劇院的建築草圖攤在書桌上。 奧利佛湊了過去。 「誰設計的?」 「諾奇的作品。」 奧利佛就藉著燈光,仔細看著草圖。「諾奇真是個天才,新的歌劇院比舊的更有歷史和藝術價值。」 「他不方便回來施工,介紹了另一位建築師來執行,下個星期應該可以動工了。」 「誰?你們見過面了嗎?」 「下午會到南園來,到時你陪我一起見她。」 「她?是女的?」奧利佛沒猜到這一點。 「是女的啊!怎麼?你有性別歧視嗎?」他開玩笑地道。 「不是性別歧視,只是南園已經是陰盛陽衰的地方了,她再住進來……她要住進來吧?」見諾天點頭後,奧利佛繼續道:「那你豈不住在女生宿舍了嗎?」 「管家、保安,都是男的啊!怎麼會陰盛陽衰 「你的小仙女、曉佩、莉莉,再加上她,不是女人宿舍,是什麼?」 「不然,你也搬來南園住嘛!」 自從爆炸事件之後,雷絃歌和雷曉佩已搬回南園住了。據說是方便照顧。 「搬來南園?我養了四隻可卡狗。南園也歡迎嗎?」奧利佛愛狗成癡,不會任意離棄它們。 「0K!狗不是問題。」 「還有我的六隻小烏龜、三隻小白兔也可以一起來南園嗎?」 「若你想把南園開闢為動物園,我也不反對。」 「你不怕南園住了那麼多人,會妨礙你和你小仙女親熱嗎?」奧利佛眨眨眼睛,暖昧地道。 這種有色的問題,南天並不想回答。閨房裡的事,他一向不想昭告天下。 「你管太多了。」 ☆ ☆ ☆ ☆ ☆ ☆ ☆ ☆ ☆ ☆ ☆ ☆ ☆ ☆ 事實上,他和雷絃歌已好久不曾溫存了。 她的情緒還很脆弱,並不適合唐突佳人。他希望她心甘情願,而他願意配合她的意願。她已成為他生命的重心,在不知不覺裡。 外頭又下雨了,倫敦總是雨霏霏。 「雷小姐到哪裡去了?」南諾天問管家。 「不清楚,雷小姐沒有交代。」 他尋遍南園,不見她的蹤影。頭一次,他覺得南園太大了。 「曉佩,你知道姊姊到哪兒去了嗎?」南諾天問了正在背英文片語的雷曉佩。 雷曉佩搖搖頭。「不知道耶!姊姊沒有說。」 「諾天,客人來了!奧利佛已經在書房等你了。」羅莉莉跑來通知他。 兩人走在通往書房的路上,莉莉問道: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絃歌不知到哪裡去了。」他說出他的擔憂。 「哎呀!才一會兒不見,不會有事的。她總是有些朋友要見的嘛!出去一下也沒什麼。」 羅莉莉笑他小題大作。「放心吧!她不會不告而別的。」 「看來我不像你那麼有信心。」 「你忘了曉佩還在這裡?」羅莉莉提醒他。 「哦!我沒想到。來吧!我介紹諾奇推薦的建築師給你認識。」 「我已經認識了,剛才是我帶她進來的。她長得蠻漂亮的,見了她,可不許變心哦!」她調侃他。話中有話o 「什麼話,我不會的。」 推開書房的門,房裡的年輕女子正好轉身。 「嗨!諾天。」 「嗨!」南諾天朝她友善一笑。 「你果然像諾奇形容的那般氣宇不凡。」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南諾天吃驚地看著她。 「我叫雀西·摩爾,是道道地地的美國人,很高 興有機會為你的歌劇院服務。」 雀西.摩爾,金髮、碧眼、身材窈窕,是典型的 美國佳麗,她美麗的外表,簡直可以參選美國小姐。 「諾奇的構想,需要靠你的執行來讓它完成。」 南諾天邊說、邊用手拉開窗簾,觀看外頭的雨勢。 他的人在這裡,心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沒問題。在英國,我有我的班底,我老爸正好 在倫敦有個建設公司。」 原來是個富家女。 「何時動工?」羅莉莉問。 「歌劇院原址昨天已經夷為平地了,不要的東西 差不多也快清理乾淨了。」奧利佛剛才從工地回來。 「哦!這幾天一直下雨,我想找個晴天動工,你 們覺得如何?」雀西問道。 「在倫敦要碰上大晴天,恐怕不是太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倫敦的冬天。」羅莉莉雙手交叉於胸前,不太樂觀的開口。 「好吧!這事待會兒再研究。諾天,你在等人嗎?」顯然有另外一件事更讓雀西小姐好奇。 「不是!奧利佛,你們招待一下雀西小姐吧!我出去一下。」 南諾天說完後,便匆匆離去。 「他去哪裡?」雀西問。 「去找他的小仙女去了。」羅莉莉回答。 「什麼小仙女?」 「晚上吃飯時,諾天會介紹你們認識。」莉莉簡單地回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美國來的雀西,很不得她的緣,看來以後可有的吵了。 稍後,羅莉莉與奧利佛獨處時,奧利佛忍不住問起他的疑慮。「你好像不太喜歡雀西?」 「知道就好。」羅莉莉啷噥道。 「為什麼?」 「你不覺得她好像一隻孔雀似的想吸引諾天的注意嗎?看了就令人作嘔!」羅莉莉立刻作狀乾嘔了一聲。 「你太敏感了。」 「但願是我敏感了,我可是替絃歌出頭!」 「你應該多花些心思在你未來的丈夫身上。」奧利佛意有所指地道。 「誰?誰是我未來的丈夫?」莉莉東張西望,一副尋人的模樣。 奧利佛一臉無奈,無語問蒼天。 第八章 小雨纖纖風細細,萬家柳青煙裡。 懋樹濕花飛不起。 愁無比,和春付與東流水。 九十光陰能有幾? 金龜解盡留無計。 寄語東陽沽酒市。 拼一醉,而今樂事他年淚。 北宋·朱股——漁家傲 「爆炸事件只是巧合,與你根本無關。」周躍升於慘劇之後,頭一次有機會與雷絃歌談及此事。 「但我有罪惡感。」 「傻瓜,你不需要為這件事自攬罪惡。」 「可是——」 「歌劇院不是我的,何況那個歌劇院事後得到高額的理賠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大大地翻修一番。嚴格說起來,在道義上,我們是該為死傷的觀眾默哀。但真的不關你的事,你不該為了這個原因,不再站上舞台。」 「我沒有勇氣,如果再來一次爆炸案呢?」她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再也無法承受任何一個意外事件了。 「不會的。絃歌,我的音樂劇歡迎你加入。」 「我不能。」她還沒準備好。 「你能的,上次的首演,你的表現出色極了,你不再演戲實在太可惜了。」 「我會影響你票房。」 「這是我的問題。」 「如果演出名單裡出現我的名字,你的音樂劇找不到願意出租的場地。」她早已想見會有此後果。 「這也是我的問題,你只要答應演出就行了。」他自信滿滿地道。 她的雙手絞握在一起。「我真的不能答應。」 周躍升露出迷惑的表情。「為什麼?我這麼苦苦哀求你,你都不為所動,是因為他嗎?」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她慌亂地否認。其實她拒絕躍升,原因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讓你重返舞台?是因為我不夠有錢有勢嗎?」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那種人。」 「那是為了什麼?」他只想知道真,好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因為……因為我愛上了南諾天。」這是她第一次承認,第一次正視她的感情。 他們選了一個最糟的談話場所——一周躍升的吉普車上。 周躍升聽到這個他早已隱約猜到的答案,心中十分沮喪。他突然伸出手,觸摸她的臉頰,讓她嚇了一跳。她想打開車門,逃開可能發生的侵犯。 「我想再吻你一次。我保證除了吻,不會有其他冒犯。」他韻話語輕柔,不具有攻擊性。 「你可以看著我的眼神,我的眼神裡只有愛慕沒有奪取,我只要一個吻可以讓我回味,好嗎?」他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涵義。 她想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已被鎖上。 「求你放我走!」 「我只要一個吻,一定放你走。」 他的手指觸摸著她的唇瓣和頸下的鎖骨。 「不要這樣!」她的眼淚已經滑下臉頰,哀求著他。 「我只要一個吻,給我一個吻。」他的語氣也是充滿哀求。 雷絃歌閉上眼睛,知道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他也會強索。「好吧,我答應你,只有一吻。」 得到首肯的周躍升,立刻放大膽的吻她;她緊閉著嘴,只讓他吻她的唇。 「張開你的嘴!」周躍升開始得寸進尺。 她搖頭,死命地抿著嘴。在反抗之下,她的唇被他的牙齒咬破了皮,鮮血流了出來。 此刻的周躍升變成了一頭野獸,用蠻力扯開了雷絃歌的上衣,她震驚得動彈不得。 同樣是男人,她就是無法忍受除了諾天以外男人的碰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