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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林淮玉 司徒衡大概也發現自己失言,輕咳了一聲,尷尬地說:「算我什麼都沒說。」 魏醒柔拎著裙擺,轉身離去。 「現在你總可以好好解釋了吧!她認識你嗎?」 司徒衡聳聳肩,不置可否。 齊賽白也學他聳肩。「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喊你司徒先生,顯然對你不陌生。」齊賽白可沒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這很平常呀!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我名氣響亮,人紅嘛!自然會有人認識我。」雖然是自抬身價,可也是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 因為常看財經報導的人,對他理當不陌生。 「好吧!就算這點你能將它合理化,那麼你的反應呢?你可不像是第一次見到她。」齊賽白瞇著眼道,每當他有這種表情時,就表示他的意志十分堅定,非要弄得水落石出不可。 「哎呀!一定要解釋嗎?暴君!」 齊賽白點頭,「我不是暴君,如果真要算是暴君的話,我覺得我比較像個溫柔的暴君。」 「這種咄咄逼人的方式算是溫柔的暴君?」他可不同意,他根本不願多談那個小女人的事。 「你一點也不想談是嗎?」齊賽白也不想再逼他了,人都有一些屬於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私嘛,既然阿衡不願自剖,表示事情目前還在他的掌握之中,用不著他這個愛情軍師出馬。 「好吧!我和她有過幾面之緣,只比點頭之交好一點,連朋友都還不算是。」司徒衡輕描淡寫地道,他很清楚賽白不會強人所難。夠了!他就說這麼多,其他部分他可不想多和他分享。 「原來你們倆在這兒,新郎、新娘已經來到現場了。」 齊賽白回過頭看見愛妻,立刻笑臉相對,輕攬細腰。「老婆,你真美。」 「少灌我迷湯,阿衡會笑你往我身上貼金。」呂陽關就是呂陽關,雖是名副其實的讚美還是不習慣。 司徒衡在一旁竊笑。 「你笑什麼?」齊賽白睨了他一眼。 「沒啊!只是覺得看你現在一副老婆奴的樣子很有意思。」這算哪門子解釋,人家疼老婆,甘願接受老婆無傷大雅的嬌嗔,干他何事? 「阿衡應該找個女孩來讓他寵愛,免得總是孤單一人。呂陽關溫柔地笑道。 「NO!我很滿意目前的現狀,別叫我做妻奴。」 大夥兒被司徒衡緊張的表情給逗得笑成一團。 ☆ ☆ ☆ ☆ ☆ ☆ ☆ ☆ ☆ ☆ ☆ ☆ ☆ ☆ 在婚宴的另外一個角落裡,有個費盡心思的可憐女孩正在更衣間裡換衣服。 「小柔,你還好吧?」 「不是很好!出場不到三分鐘,就被酒潑了一身。」 「怎麼會這樣?是哪個粗心大意的客人這麼不小心?」 「唉!別提了,剛好是我的意中人。」魏醒柔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帶勁,完全與計劃之初自信滿滿的模樣判若兩人。 「司徒先生?」芬蘭瞪大了眼睛,十分詫異。 魏醒柔可憐兮兮地點頭。 「他有沒有向你道歉?」 「沒有!還把我臭罵了一頓。」 芬蘭是水仙的同學,魏醒柔能混進凱悅,全靠水仙與芬蘭的幫忙,結果卻是這麼烏龍。 兩人苦著一張臉。 「現在怎麼辦?」芬蘭追問。 「愈挫愈勇啊!」 「真有你的。」芬蘭不禁對她的執著肅然起敬。 「古人說:男迫女隔座山,女迫男隔層紗。我覺得我追司徒衡簡直是隔著一個太平洋。」 ☆ ☆ ☆ ☆ ☆ ☆ ☆ ☆ ☆ ☆ ☆ ☆ ☆ ☆ 其實司徒衡也不太好受。 整場晚宴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那個小煞星不知何時又會冒出來攪局。 那個魏醒柔真是神通廣大,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她都能弄個角色出場唱唱戲,跑跑龍套她也高興。她難道不明白強摘的瓜不甜嗎? 要不是今晚是君寶的大日子,他一定會翻遍全場把她揪出來,然後……丟到馬路上。對!對付這種小麻煩就是要把她丟到馬路上讓她出糗!看她還敢不敢公然……公然追求他。他愈想愈火大。 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還敢追他這個歷盡滄桑的老男人! 「阿衡,謝謝你。」新郎倌打斷了他的冥想。 「新娘子溫柔美麗,以後一定是個賢妻良母。」司徒衡說的是肺腑之言,不是場面話。 「她是個好女人。」 「你也是個新好男人啊!」 「毓雲還有個妹妹,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我替你們介紹介紹。」徐君寶一臉的興奮。 「省省吧!你們這些人幹嘛老是向我推銷婚姻生活呀?我已經快要消化不良了。」司徒衡大聲抱怨。 「沒辦法,你太鐵齒了,食古不化。」 「我太懶了,不想花腦筋在兒女情長上。」 「哦?聽說兩個鐘頭前,這裡正好上演了一段趣味十足的小插曲哩。」徐君寶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徒衡咒了聲髒話後酷酷地說:「沒想到賽白結婚後成了個廣播站台長,連這種小兒科的事也跟你講。」 「不是賽白告訴我的,當時氣氛熱鬧,自然多得是觀眾願意告訴我!那個女孩是你最新的獵物嗎?」徐君寶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 「我才是獵物!」司徒衡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透露太多。 「她是獵人?不會吧!」徐君寶半信半疑。 「本來……算了、算了!不說了。你今晚有重頭戲要上演,應該早點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真是誇張的一天。 ☆ ☆ ☆ ☆ ☆ ☆ ☆ ☆ ☆ ☆ ☆ ☆ ☆ ☆ 哇!好舒服的天氣。司徒衡繞著住宅後山跑了半個鐘頭,流了一身的汗。 令人興奮的是到目前為止一路平靜,沒在哪個樹叢裡突然冒出穿著運動服嚷著要慢跑的魏醒柔。 她大概也找到羞恥之心了,不好意思再追著男人滿街跑。 這樣才對嘛!司徒衡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四肢,繼續往市區跑去。 半晌,他停在市區裡一家肯尼仕健身俱樂部門前。 俱樂部是都會人最新的流行風尚,也是身份的表徵。俱樂部可分為商務型俱樂部、休閒型俱樂部、健身型俱樂部三種類型。肯尼仕健身俱樂部,顧名思義,當然是以鍛練身體為主噦! 他一派悠閒的走進去。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櫃檯服務小姐笑臉迎人地問。 「我想參加你們的健身俱樂部,能不能替我介紹一下?」司徒衡有禮地問。 「請稍等一下,我請我們老闆娘替你解說。」 服務小姐按了內線電話,一分鐘後老闆娘拿了一疊資料走了出來。 「怎麼又是你!你真是陰魂不散耶!」司徒衡一見到來人,心又冷了下來。 可想而知又是何方神聖了。正是魏醒柔是也。 「衡哥哥!」她當然是喜出望外嘍! 『不、準、叫!」司徒衡大吼!當場雞皮疙瘩掉滿地。 「好嘛!不叫就不叫。司徒先生,你想加入我們俱樂部是嗎?你千萬不要因為我是老闆娘而掉頭就走,這樣可是你大大的損失哦!」 「你怎麼會是這家俱樂部的老闆娘?」他劍眉微蹙,十分不以為然。 「如假包換,我經營這家俱樂部已經有兩年的歷史了。」 「你怎麼知道我兩年後的今天會走進這家俱樂部,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司徒衡顧不得邏輯,語無倫次地質問。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巧……自動送上門來。」魏醒柔愈說愈小聲,實在是他的臉色太難看了。 「你的意思是誰說我犯賤了?」他愈想愈氣。 「不……不是的。」她連忙揮手,想要他快快停止自責。 「不是我犯賤?那麼是你犯賤噦?」 「也不是!若真是這麼巧的話,只有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就是……我們實在太有緣了。」 他差點沒吐血,這世界怎會有如此厚顏的女子? 「而且,我的俱樂部在全台灣同類型的俱樂部裡,算是一等一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他順手拿起一堆彩色DM裡的其中一張。 「我們這裡有健身房、韻律教室、游泳池、回力球場、有氧舞蹈教室、電影院、交誼廳……應有盡有,收費公道。」 「人會費怎麼算?」他被挑起了興趣,在美國以及全世界幾個重要城市,他都加入了一些高級的健身俱樂部,所以他一直想在台灣也慎重地選一家俱樂部鍛練身體,畢竟他的朋友絕大部分都選擇在台灣落腳,以後他往來台灣的機會也一定會更多。 「終身會員,人會金五十萬元台幣,你的妻子以及二十歲以下的小孩都可享有同樣的福利,不可轉讓,但可退還三十萬儲蓄金,每月最低消費額三千元。」 「我現在未婚,也沒有小孩,單身者終身入會費又是怎麼計算?」他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