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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白雙    


  「這樣啊!我看事情不單純哦!」

  汗特鋁她的神色擾亂心靈,雖然相處不久,但她的脾氣很容易捉摸出來,他知道當她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準沒好事。

  顏美姬拉近兩人距離,雙眼弩別,嘴唇翹翹,語氣像知道一椿不可告人的秘密姒的。「你和他……有一

  定關係!我就知道,難怪你長得像女人,原來你是個同性戀哪!」

  「你說什麼?」汗特鋁不生氣也不行了,「你竟敢胡說八道!」

  「不用否認!」顏美姬存心激他,「就因為是情人,小倆口甜甜蜜蜜,所以你要什麼他也不可能不答啊!」

  「你……」汗特鋁氣得快七竅生煙,指著她咬牙切齒得說不出話來。

  占德鐵出聲打圓場,「顏小姐,這種話不可以當氣話亂說,汗特鋁口中的代價,只是幫羅德建一座城堡。」

  顏美姬皺眉,「還不是一樣?與其要汗特鋁的金錢,倒不如取他手中的藝術品來保值,價值才更是可觀。」

  「他才不像你,蹣腦子錢。」汗特鋁低吼,深深覺得顏美姬是個滿身銅臭的女人,先前還以為她有點藝術氣息,顯然他是看走眼了。

  「民以食為天,沒錢的話,連飯都沒得吃了,難不成老天會賞飯給你吃嗎?」顏美姬是直際了點,她一點也不夢幻。

  莫瑜妃和吉德鐵對看一眼,她並不覺得顏美姬愛錢,可是對她汗特鋁誤會,卻更加強別人對她誤會的印象而不解釋感到奇怪。

  古德鐵亦是同樣想法,以顏美姬的舉止看來,雖然魯了點,但言談中,對藝術品的出處和表現手法知之甚詳,如果說談錢為俗,但她都以價值二字來談藝術品的份量,她又俗在哪裡了?

  「沒話說了吧?」顏美姬嘿嘿笑了起來,「我倒很想看看這個羅德長得是什麼模樣。」說著,她往門口走去。

  「你想幹嘛?」汗特鋁追了上去,但仍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天知道她又想玩什麼把戲?羅德的脾氣古怪,如果激怒了他,汗特鋁擔心連城堡也換不到半張地毯。

  「瞧你慌張的樣子!」顏美姬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敢情他長得不可告人,還是擔心我嚇到他!」

  「你少亂說!」汗特鋁忍無可忍,腳步不知不覺的移向她。

  顏美姬和他習慣了,絲毫無視他的怒髮衝冠,績侃:

  「那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他!放心,想必你在他面前,一定是個文質彬彬、風采翩翩的好男人,我不會破壞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對了!你們這麼相愛,他一定看過你的身體了吧?有沒有摸過……」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不只使得顏美姬住了口,更讓古德鐵夫婦張口結舌。

  汗特鋁瞪著顏美姬迅速泛紅的左臉,心頭跟著也泛起了悔意,他本能的轉身背著她,嘴裡卻吐出不屑和鄙夷的唾罵:

  「沒想到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連這種骯髒的話都敢講。我不容許我的人格遭你這種不乾不淨、不知廉恥的女人糟蹋,對我簡直是奇恥大辱……」

  古德鐵的手突然往汗特鋁的肩上一搭,「夠了!她人已經走了。」

  「走?」汗特鋁立即回身,才發現顏美姬早已不見蹤影:而且,這裡四面都是湖,她是怎麼走的?

  「如果你想罵人,就要面對面,背對著人家幹嘛?心虛啊?」莫瑜妃本是要將顏美姬追回來的,可是卻發現顏美姬的表現一點也不像被這些話中幻的棋槓,就迫樣搭上一艘捌過的船屋悄悄離去。

  這——莫瑜妃搖頭,她被顏美姬的性格行徑搞昏頭了。

  第五章

  自從離開汗特鋁的船,顏美姬便往羅德的船前去,因為古德鐵說此人神氣古怪,這是引起她前去一探究竟的原因。

  面對古怪的人,她自有一套對付的方法。她跳離她目前所搭的便船,本想清清喉嚨大吼做自我介紹的開場白,卻見到汗特鋁的船駛了過來,她索性先、迴避為妙。

  等到他們離開了,她正要出來,聽到一聲怒吼。

  「誰?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什麼鬼?」她不滿的大叫,衣領被這個聲音的主人提了起來,她也在同時瞪直了眼,大呼:「我才真是見鬼了咧!」

  「什麼見鬼?」男人橫眉豎眼的罵道:「到底誰是

  「你呀!」她一拳擊向他的胸,「胸部像銅牆鐵壁一樣,亂心的。」

  「你說什麼?」他的臉龐彷彿除了兇惡的表情外,便沒有第二號表情了。

  「不是嗎?」她揮開他的手,指著他全身上下,不由得將他與汗特鋁比較起來。「有肌肉是不錯啦!但也犯不著拿出來炫耀啊!也不照照鏡子,一塊塊烏漆抹黑的,很嚇人你知不知道!」還是汗特鋁較順她的眼。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男人不理她的批評,惡狠狠地問。

  「作客啦!」她吼了回去,逕自朝著船艙內走去。

  「站住!」他的手臂橫阻了她的去路,逼得兩人再度怒目對視。「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咧!」她突然恍然地道:「啊!你是羅德?不對啊!跟剛才的聲音不像,那你是他的僕人嘍?」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新蒙兀兒帝國的城主一樣需要僕人伺候。」他冷淡的說。

  不是僕人也不是主人?那……「你到底是誰呀?」

  他瞥了她一眼,好似在打量,最後依舊沒有表情的回答:

  「我是羅德的表弟,巫德。」

  由於距離不遠,她的視線直視他的胸膛,意外地發現他的身體不是乾的,身上唯一的布料——褲子也快結冰了。

  「你冬泳啊!神經病!」她一副像看到傻子的神情。

  「你怎麼又罵人了?」他的語氣比先前平緩了些。表情卻不改,仍然冷冰冰的。

  顏美姬也只敢用罵的,難不成還能打人嗎?他壯得像頭牛,她還沒白癡到惹他動手,逞逞口舌之快也不為過吧!

  「我看你不像壞人,所以才敢直接表達我的情緒耶!你應該感謝我肯跟你聊天,以你的模樣,一定很少人敢跟你面對面講話,對不對?」

  巫德的表情維持一直的僵硬,不能否認她的說法,而兩人才初次見面,她又怎麼知道這種事?

  「你的英文說得很好!印度話會不會?」他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她一時無法反應過來,本能的搖頭。

  巫德接著講了一大串她聽不懂的話,之後也不理她滿臉的疑惑,轉身進入船屋。

  顏美姬的眼愈瞪愈大,直到他的身影隱入門內,她才恍然大悟的追了上去,破口大罵:「喂!你說印度話對不對?你用印度話罵我對不對?好呀!你這個兩人!罵人家還使詐。」

  「他沒有罵你。」屋內的男人打斷她的哇哇叫,氣如游絲的解釋:「他是請你進來。」

  她的視線停駐在床上躺臥的男子身上,只見他的臉色蒼白、雙眼微紅,眼部周圍卻黑了一圈,活像營養不良的熊貓。

  「你就是羅德?你生病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又無力。

  「你不笨,也看出來了。」巫德突然出現。他不只換了套衣服,連整個臉部表情也換了。

  她聽出他的調侃,走向床邊時,目光很快地將屋內掃了一遍。

  「你也很愛乾淨啼!你該不會像汗特鋁一樣,自命清高吧?」

  巫德聽了,笑意盈盈的瞧著她,「你說他自命清高?」

  「沒錯!」她第一眼見到汗特鋁時就是這麼認為,來到床邊,她將手置於羅德額頭摸了摸。「沒有發燒啼!看過醫生了嗎?」

  「昨天比較嚴重,今天好多了。」

  她叉腰瞪著正德,「我問你了嗎?你多嘴什麼?」她回目光,直視著床上的羅德說。「聽說你脾氣古怪,我怎麼看不出來?」

  「他都病了,哪有力氣跟你擺臉色?」巫德依舊搭腔。

  她又瞪了巫德一眼,原來這是他的本性?「那你呢?一會見惡聲惡氣像流氓,一下子又變成親切可人的小天使?還不是陰晴不定的怪胎。」

  流氓?天使?巫德的心中冒出了兩個小問號,原來在他身上還可以冠上「天使」這個神聖的形容詞。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羅德問完,才想到剛才離去的友人曾提到一名台灣女客,難道是她?「你認識汗特鋁,那你是想來買地毯的那個女人?」

  「對啊!」原來她這麼紅?想也知道是誰替她打知名度。「先別管汗特鋁說什麼,我來是想看看你,和你正在織的美景地毯。」

  「等等!」巫德特意將她徹頭徹尾地看了一遍後搖頭。「你是汗特鋁的朋友?不可能!他會接受你這種朋友?」

  「什麼叫你這種朋友!?」顏美姬一副想打人的樣子。「我是不被他接受沒錯,誰教我不幹不淨的外貌惹惱了他。那你咧,會在他口中污染嚴重的湖中冬泳,想必也不是他朋友吧!」

  「我和他又不認識!」巫德板起臉孔,冷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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