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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關靜    


  他要走了!如此的光明正大!

  奴兒追了上去,要他別亂闖。「要是讓人發現你的存在,那可怎麼辦?」

  「讓人發現了最好,這樣你的家人才能明白你真實的個性。」

  她真實的個性!

  奴兒皺著臉,不懂他在說什麼,她一向就是這樣,哪有什麼真面目可讓人揭穿?

  「你水性楊花,勾引男人。」

  「我沒有。」

  「我看到你對那人笑了,笑得猶如春花初綻,你一勾眼、一回首,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勾引他。」他指責道。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等我見到你的妹子之後就能知曉。」陸靖隨便亂走,但他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哪知道她那個叫做雲英的妹妹住哪啊!

  「她住哪間房?」

  「我才不告訴你。」告訴他,讓他去惹是生非,她才沒那麼傻呢!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一間間的找,到那時你別怪我替你惹事。」因為,事情會走到那個地步全是她咎由自取,她怨不得別人。

  終於讓陸靖找到一間廂房,他提起腳,正要踹下去。

  「別!」奴兒只好馬上跪了下去,雙手捧住他要往下踹的大腳。

  「別踹呀!」她小聲地求他。「這是我大娘的房間。」他要真把門給踹開,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說謊?或許你的雲英妹妹就住在這裡。」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她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那她住哪?」

  奴兒不語。

  「不說,那就別怪我不聽你的話。」他腳一使力。

  奴兒緊緊的把他的腳抱住。「好好好!我帶你去、我帶你去。」她只求他別惹事,她帶他去就是了。

  「那這不快走。」陸靖收腿。

  其實,他剛剛根本就是在裝腔作勢,他要真想把門踹開,十個她也拉不動他一條腿。

  蠢!陸靖在心裡暗罵她—句,甩開衣裾,昂首闊步地走開。

  奴兒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頭,走過層層迴廊,他們終於來到雲英的閨房。

  「就是這兒了。」奴兒止步,不想再上前一步。

  「手給我。」他命令。

  「你想幹嘛?」奴兒戒慎恐懼地退了一步。

  陸靖不耐煩地將她的手搶過來,單手環著她的腰,足點地,一登步,他帶著她上了屋簷。

  「你要幹嘛?」奴兒雙腳騰高,感覺很不實在,她怕得雙手直揪著陸靖的領口,兩眼不敢往下看。

  「噓!噤聲。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偷偷摸摸的上來這裡吧?」他修長的手指豎直在她小小的櫻唇上。

  奴兒小嘴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遺是因為他手上傳來的溫度;然而,陸靖沒給她太多的遐想。

  他一上屋頂,便躡手躡腳的將瓦片掀了。

  「你這是幹什麼?」

  「看你妹子。」

  「你這樣、你這樣跟個下流的登徒子又有什麼兩樣?」奴兒氣急敗壞的罵他,她沒想到他這麼大膽,這麼惡劣。「我妹妹是個還沒出閣的黃花閨女,你這樣偷看她,要她以後怎麼做人?」

  「她不需要我教她怎麼做人。」陸靖突然轉過頭面對她那張喋喋不休的臉孔。

  他的臉離她好近好近,奴兒這才發現,她買回來的奴才竟然有著一張挺好看的臉。

  她形容不出他的面貌,只知道她這麼近看他,差點忘了呼吸,心則是撲通撲通的跳。

  他說:「你妹子比你想像中來得上進。」

  「啊?!」他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奴兒眨巴著雙眼瞅望著他,不懂他的笑為什麼會顯得如此邪氣!

  陸靖側過身子,留了個縫給她看。

  「你瞧。」他的嘴往底下努了努。

  奴兒真的往下瞧!

  她看到底下的景觀,臉色馬上刷白,差點暈死在他的懷裡,雲英她怎麼、怎麼跟個男人在那個?!

  奴兒別過臉,她不要看了。

  她不看,他倒是看得很盡興,而且還做了比較。

  「難怪你的夫子不愛你,愛你妹妹,你瞧你妹妹多騷,難怪她雖然比你小,卻能比你早嫁。」

  「你別這麼說雲英。」

  奴兒氣急敗壞的想堵住他惡劣的嘴。

  而他不只繼續說,還說得很過分。「今兒個要是易地而處,換我是你那准妹婿,我也會選你妹子,總好過選你這個洗衣板。瞧瞧你,單薄的身子骨沒幾兩肉,你飯都吃到哪裡去了?」

  他說話就說話,手還惡劣的淨往她的身上招呼。

  他解開她的束腰,翻開她的衣裙。

  奴兒的領口因此而大大的敞開,讓他看到個有趣的東西!「你好大膽子,竟然沒穿肚兜。」

  他的手伸了進去,食指、拇指玩弄起她粉嫩的脆弱。

  「你不穿肚兜,是不是想去勾引你的夫子,嗯?」他提聲問,手勁掐得更用力。

  「不,我沒有。」奴兒痛得想掙開他邪惡的大手,他這個人怎麼這麼惡劣,完全不顧禮教!

  她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她上下其手?

  奴兒羞死了,她拚命的想掙開他的毛手毛腳,但她人在屋簷上,要是用力掙脫他的束縛,難保自己不會跌個鼻青臉腫。

  所以她只能求他放了她,並且告訴他,她真的不曾想要去勾引自己的准妹婿。

  「那你為什麼沒穿肚兜?」

  「因為我沒有錢買。」她吃都吃不飽了,怎麼會有多餘的銀子去買那些東西?而她從來就不以為自己不穿肚兜有什麼錯,因為藏在層層厚重的衣服底下,她有沒有穿肚兜,誰會知道!

  但她機關算盡,卻忘了她有個惡僕。

  他的行為處世全然不按牌理出牌,他有本事掀開她從不曾跟人講過的心事,他還知道她沒穿肚兜。

  他這樣,讓她日後怎麼有瞼出去見人呢?

  奴兒忍著兩泡淚,不讓自己哭出來。「求求你放了我,別這樣!」她語帶哽咽。

  陸靖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他才不管奴兒是要哭還是要尋死呢!他好奇的是,她全身上下沒幾兩肉,像是發育不良,怎麼肉全都長到這兒來了!

  他摸著她的雙乳,還戲謔地問奴兒,「你不穿肚兜,就不怕自己的胸脯會下垂?嗯?」

  「我、沒想那麼多。」奴兒羞得不敢拿正眼看他。

  他為什麼要問她這麼羞人的問題?一個好人家的女兒不該跟男人說這些下流話的。

  「你該想的,因為你看看,你的胸部好醜。」他以雙手捧起她那還頗有份量的胸脯要她看。

  「你的胸脯這麼大,不穿肚兜,它們都垂下來了。」

  其實沒有,她的胸部還是好看得近乎完美,只是陸靖討厭面貌平庸的她,竟然擁有這樣波濤洶湧的好身材。

  他一手握住她柔軟的胸脯,還不能完全包住它。

  可惡!

  「你真騷。」他惡狠狠的擰著她的乳首,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氣全出在她身前那兩朵嬌弱的紅花上。

  「我沒有!」他別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她的身上。

  「你還狡辯。」他更加用力,讓她為此尖叫驚喘。

  她的叫聲像在呻吟,而他又取笑她,揶揄她跟雲英一模一樣。「不傀是同一個父親生的,兩個姊妹一樣浪,叫的聲音都很撩人。」

  嗚嗚嗚∼∼奴兒終於忍不住哭出來,她不為自己辯駁了,因為,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有理由反駁回來。

  他根本就是存心想羞辱她,要不然,他不會用這麼羞辱人的字眼詆毀她。

  她的眼淚讓陸靖覺得心煩,從來沒有一個姑娘家像她這樣無趣的,竟然在他的手掌下還哭得像個淚人兒。

  她一點都不好玩。

  陸靖無情地將她的身子推開。

  奴兒忙著要拉攏她的衣襟,卻忘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身子眼看就要往下掉。

  她又忙著摀住嘴,深怕被別人知道她做了什麼好事。

  怎麼她怕東怕西的,就不怕自己摔個粉身碎骨?陸靖啐了她一聲罵她笨,他伸手將她摟回來,將她安置在他的兩胯之中。

  「明兒個去買幾件肚兜。」他命令她。

  奴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只知道他惡聲惡氣的,令她好害怕,便下意識的點頭說好,可想想不對,她又搖搖頭。

  「一下子點頭,一下子搖頭的,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的脾氣很壞,口氣也跟著凶了起來。

  「我想聽你的話,但……」

  「但什麼,一次說清楚,講話別吞吞吐吐的,你就是這樣,一副畏縮的模樣,看了就惹人厭;難怪你家裡面的人不喜歡你,沒事淨想欺負你。」她膽小模樣,別說是別人了,連他,他看到她也想欺負她。

  「我說過我沒銀子。」她沒法子照他的意思去買肚兜。

  「銀子我有。」

  「你有銀子?」她抬眼盯著他看,心忖,他要是有銀子,當初為什麼會淪落到奴隸販子手中?

  「其實也不算是有銀子啦!只是我有一塊隨身不離的玉。」他將玉解下來交給她,要她拿去典當,替自己買幾件好看的肚兜。

  奴兒不懂玉,但她再怎麼不識貨,也看得出他那塊溫潤質秀的玉看起來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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