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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李葳    


  「你、你幹什麼揍我?」

  「我才想要一個答案呢屍忿忿地怒道,伊凡瞪著他說:「學長,下次你

  再這樣不管他人意願地行使蠻力,那麼就請你做好咬緊牙關的準備!我

  可不會悶不吭聲地讓你像扛馬鉿薯一樣地扛過來、扛過去,作全校的笑

  柄!」

  糟糕……呻吟著,渥夫覺得自己失策了。

  他怎麼能在告白前,先讓對方生氣呢?這樣豈不注定要失敗?總之,先把伊凡安撫下來。「我道歉!我道歉行吧!」

  不行,看他繃著小臉的模樣,恐怕氣還沒消。

  「其實我有個非常緊急的、攸關生死的大問題,只有你能幫助我了,伊凡。難道這樣你都不肯原諒我?要對我見死不救嗎!」厚著臉皮,撒著漫天大謊的渥夫,綠眸一閃一閃地望著他。

  伊凡鬆軟了些許慍怒的唇角。「生死問題?發生什麼事了?」

  寶果!渥夫拉住他的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沒看過他顯現這樣焦急神情的伊凡,渾然不覺自己上了當,放下怒火說:「我能幫的一定會幫,學長需要我做什麼,就直說吧廣

  微笑著,渥夫將他困在牆和自己身體之間,逼近。「你覺得我怎麼樣!」

  這和生死有關嗎?納悶的伊凡回道;「學長就是學長啊!」

  「不,我是問你對我有什麼看法!」

  暗中拚命地散發自己的雄性魅力,把身體都靠了上去,指頭也悄悄地在他掌心騷抓著,但不解風情的人見一點兒也沒發現自己所做的努力。

  「渥夫學長,如果你所謂的生死大問題,就是這種無聊的事,那我要回去上課了。」歎息著,伊凡抽回手。

  「別走!」壓住他的肩膀,渥夫急道:「我保證,等你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我一定會讓你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它有關我往後的一生!」

  今天的渥失真的很不尋常。

  伊凡鮮少看他這樣死紅爛打——通常都是看見別人對他死纏爛打。如果這件事真有那麼重要……基本上,渥夫學長不是個壞人,但你經常會做出一些令人頭痛的事。依我看,你是被寵壞了。」

  「你討厭我嗎!」渥夫馬上追問。

  「……」

  「你討厭我廠還是不信邪,渥夫重複地問。

  「不討厭。」受不了地搖搖頭,伊凡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討論這個到底能做什?將身子挺直。「請你讓開,學長。」

  「那你喜不喜歡我!」不但沒讓路,渥夫還把他壓回牆』:。「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只要你回答完——」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問什麼!我並不討厭學長,你和謝維克學長都是我的朋友,我也很高興你們願意當我是朋友。我喜歡你們,也希望未來我們一直是朋友,這樣可以讓我走了嗎?」

  「不行!」為什麼自己和謝維克是並列的!除了自己以外,他也喜歡那個死孔雀?這不是標準答案,他眼中應該只有——

  「恕我無法再奉陪!」顛三倒匹的!渥夫的蠻橫也觸怒了伊凡的舊火,他雙臂一伸,推開了渥夫。

  不能讓他走!渥夫滿腦子就是這念頭,想也不想地,他由後方抱擁住伊凡,大叫著——

  「伊凡·愛·奧古史坦!」忽然另一個聲音壓過了渥夫的,大喊著。「快點」你家族的人派馬車過來接你回去!你的父親病危了!」

  「什麼?!」

  伊凡奮力一甩,將渥夫甩開,直向年老的修士說:「你騙我的吧?父

  親不是生場小病而已,怎麼會病危?」

  「詳情等你回家再說,現在先上車!」

  蒼白著臉,伊凡愣愣地站在原處。

  「伊凡同學!你還不快走!」

  怎麼辦?他知道自己該快點行動,但是……腳……彷彿一移動這雙腳,自己就會崩潰了?

  前所未有的莫大恐懼,佔據了他的意志。

  「我陪你回去吧!」從地上爬起來的渥夫,走到他們面前,跟教會修士說:「去告訴校長,我和伊凡同學回斯科城一趟。等一切都沒事之後,我會再回學校的。」

  「你不能自作主張啊!布——」

  「少噦唆?」

  揮開修土的手,環住伊凡的肩膀,渥夫以堅定的語氣說:「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擔心,伊凡!」

  此時,伊凡很感激這雙有力的手。

  如果沒有渥夫的支撐,自己一定會當場分崩離析,因為他無法想像失去養父的未來!

  第九章

  馬不停蹄的,經過十二個時辰,抵達奧古史坦家時,黑幕低垂,已是深夜時分然而宅子裡仍點燃著燈火,在陰森一片的田野內,顯得格外明亮。

  沿途一語不發、低垂著頭、脆弱而上不住顫抖的伊凡,則是在馬車停下的瞬間立刻掙開渥夫的手,如一匹脫兔般衝下馬車,直奔大門。渥夫皺著不甚愉快的眉,他總算見識到伊凡最珍貴的東西……伊凡的心中,只有這個家。

  步下馬車後,對迎面而來的管家解釋完自己的身份後,在管家的帶領下,渥夫進那間熱得像火爐的屋子……

  不知是哪個大夫的傑作,把整棟屋子的暖爐都燃上了。室悶的空氣中隱約傳來的是刺異的藥味,一看即知這屋子裡有病人在。

  「父親!」

  順著伊凡的叫喚,繞過大廳,渥夫走進主臥室之際,湊巧看到伊凡撲在床邊,跪著哭喊著。「父親大人?」

  死了嗎?渥夫冷漠地想著。

  對這未曾謀面卻始終在伊凡口中談論的「男子」——奧古史坦伯爵大人,伊凡的長父,渥夫並不好奇他的長相,但看在伊凡如此痛哭失聲的分上,就去瞻仰一下對方的「容」好了。

  什麼嘛!如此普通、平凡、哪兒都能看到的傢伙……而且他還沒有死。

  「伊……伊凡……」舉起骨瘦如柴的手,虛弱的伯爵,微睜混沌的眸子,小聲地叫著。

  「父大人!我在這兒、我在這兒!」立刻以自己的手包住那顫抖的手,伊凡將臉湊到燈火旁。「您看得到嗎?是我,伊凡,我回來了!」

  「……你……拜託……咳咳……你了……」喃喃地重複著,半昏迷的伯爵大人將這個家與年幼的孩子,都交代給信賴的養子。

  「父親大人,您不用擔心上切都有伊凡在,我會照顧好喬和娜娜,您

  只要安心地養病就是。您的病情很快就會好轉的廠抱著希望,不放棄希

  望,伊凡仍在養父面前強顏笑道。

  「咳咳……麻煩你……了。」

  男人再度陷入沉沉的睡眠中,而伊凡則緊捉著他的手,閉眼不住地禱告著,良久、良久。

  那虔誠的模樣,令人無法不動容。

  可是渥失卻掐緊了手心,轉身走出了這間房。他看不下去,憑什麼,那垂死的男人憑什麼讓伊凡露出那樣的表情!宛伊凡將他當成至尚無上的存在,宛如伊凡的命也繫在他的身上,要是男人死了,伊凡也活不下去了!

  不過是收養了伊凡,有那麼偉大嗎?

  當渥夫走到門邊時,咚地二個小小的身影撞上了他,是個棕髮藍眼的矮小少年,大十歲出頭的毛頭小鬼。

  「痛死了!喂,臭小鬼你——拎起少年的脖子,想不到腳上又吃了一踹。

  「放開我啦!是你擋路不對!伊凡哥?」

  聽到騷動,回頭的伊凡蹙起眉二邊抬手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說:「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喬,不可以對我的客人無禮。渥夫學長,麻煩你放他下來,那是我的弟弟,喬書亞。」

  看在伊凡的分上,渥夫冷哼地放開少年,少年迫不及待地撲向伊凡。

  伴著哭聲,少年哽咽地說:「伊凡哥!嗚嗚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爸爸他……還有娜娜她……他們兩個人都病了……都是我沒好好地照顧他們……」

  「喬……喬,別哭……聽我說,喬書亞……」抱著弟弟,撫著他的棕髮,伊凡在他的額上著,說著。「父親與娜娜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是家中的唯一男丁,不堅強的話,還有誰來支撐這個家呢!所以不可以再哭了,來,把眼淚擦乾!」

  「嗯,伊凡哥,我會堅強的。」

  無聊透了!

  渥夫後悔自己幹麼陪伊凡回來。

  冰冷的綠眸穿射過這一幕幕滿是催人熱淚的親情場景,諷刺地揚起薄唇。

  那個奧古史坦伯爵,可真是會打如意算盤啊!假裝收養可憐的東方人為養子,表面上給了他一切,其實還不是一樣想使喚伊凡當這個家的奴隸!親情什麼的,全是用來束縛住伊凡的!想必伯爵一定是借此讓伊凡死心塌地在報恩吧!養子的名分,便能換得分文不收的終身奴隸,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嗎!

  這一切的一切,說穿了,還不是以物易物的戲碼。

  渥夫聯想起自己的母親,也總是口口聲聲地說著愛他、愛他,實際上呢?她還不是拿些金銀珠寶就想買他的愛!她有真心想給他什麼時間,有真心地愛過他嗎!哼,狗屁倒灶的親子關係!

  踹開椅子,渥夫逕自找來管家,要了個房間,倒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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