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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元雅    


  少主給少夫人的疼惜與寵愛,讓她像朵受到良好照顧的蘭花,散發最亮最美的光彩。

  「忙了半天,咱們上館子吃完飯再回堡。」

  「少夫人,我們不餓。」小丫環們搖頭謝拒。肚皮再餓也得忍,要不然就失了主僕之分。

  初月不想強迫小姑娘們,再說時候不早了,她再不回去難保丈夫不會策馬趕來,逮她回堡。

  雖然他們已成為夫妻,但司徒的心始終不安,仍擔心她會離開;如今,肚子裡有一個新生命,他們將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她已不是數個月以前那位古初月,能無

  所牽掛、放開一切。

  「少夫人,您先在這等著,我們將桌椅搬還給廟祝,馬上回來。」銀花交代後,與幾位小丫環通力合作搬重物。「好,我在這兒等著。」

  初月好整以暇待她們回返、待馬伕牽馬車過來時,有人輕拍她的肩,她沒警戒的回過頭,一塊帕子蒙上她的嘴,濃嗆的藥味令她心驚。

  是……迷醉香……

  昏天暗地的感覺籠罩全身,她來不及掙扎求救,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快把她拖上車。」

  兩名賊頭賊腦的男子慌忙以布袋套住她,神色匆忙地駕車逃逸。

  丫環們與馬伕回到廟口,發現她無故失蹤,愈找愈著急。

  ***

  初月的失蹤震驚擎天堡上下。

  近百隻的飛鴿在擎天堡上空飛進飛出,養鴿人解下各地探子傳來的紙簽,迅速匯整後送到司徒滅日的手裡。

  無侮奉上紙簽。「少主,這是這個時辰剛得到的消息。」

  司徒滅日搶過手掃視其內容後,氣憤地揉成一團,朝牆壁擲過去。

  「整整兩日,為什ど還沒得到初月的消息?」他怒不可遏地大吼,惟有如此,他才能舒發心下的焦急與怒火。

  曾經,他驕傲於擎天堡星羅棋的通訊網,讓他可以最快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可這回為何他要尋回娘子,卻等了兩天還是得不到她的消息!

  韓茹芯與那頭黑豹都在堡裡,她絕不可能悄然回谷,那她就是被人綁架。是誰向天借膽敢綁架他的娘子,是誰?!

  主子怒火延燒全堡、奴僕、總管們紛紛避之,惟有膽大的無悔佇立在原地承受狂獅怒吼。

  無悔也感到納悶,擎天堡附近各條官道、小路未見少夫人蹤影;再說要綁走她也非易事,畢竟她擅長使毒。

  司徒滅日雙手負背徘徊好會,突然想起沉重崇這號人物。

  猶記三日前,沉重崇再度拜訪他商討西北這條要道生意事宜,他未給他明確的回復,他表情似乎有怒,笑容假意心卻憤然地離開擎天堡回京去。

  他承認自己是在耍沉重崇,要擎天堡與沈老太監合作絕不可能;畢竟此人滿腹陰謀詭計,許多三教九流人士皆效他為主,做盡暗地裡的勾當,是朝野正義人士眼中大患。

  「沈老太監的兒子離開咱們掌控的範圍嗎?」

  「據消息,他兩日前就踏上回程。」說到這裡,無悔恍然大悟。「少主該不會認為他架走少夫人吧?!」

  『沒憑沒據,可別胡說。」

  「他離開,少夫人就不見,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司徒滅日佇足仰望圓月,心想,沉重崇有那個膽敢擄走初月?

  世上人為名為利,傷天害理的事都幹得出來,所以很難說。

  另一波信鴿再傳來最新的消息。

  「少主,有少夫人的下落了。」總管喜不自勝地奉上剛匯整好的消息。

  接過紙簽,司徒滅日迅掃內容,表情劇變。

  他把紙簽遞給無悔,臉色陰沉。「這回被你猜中了,初月真的被沉重崇擄走。」

  「少主,咱們要不要派堡內的騎兵去救少夫人?」他請示問,待主子點頭就立即點兵救人。

  他伸手阻止,緩步來到架放木棍的欄架前,取出重達十斤的五尺木棍。

  「我的娘子,我自個救。」

  見主子心意已決,總管命馬伕備好座騎。

  司徒滅日利落圖上馬,手持他許久未用的木棍。快馬加鞭欲連夜奔往探子所指沉重崇落腳處。

  無悔護主心切地隨之跟上,兩抹急速的身影奔出擎天堡大門。

  ***

  救人如救火。

  僻遠山腳下,草棚外燃起取暖避害的火堆。

  馬車連跑兩日走小道朝京城趕路,累垮好幾匹馬,為的就是快離開擎天堡的範圍,將綁架的女子帶回京,好有籌碼『談生意」。

  沉重崇蹲在昏迷不醒的初月面前,搓著下巴打量這

  位落難美人。

  天下美人何其多,為何司徒滅日只鍾情她,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不,光靠姿色無法得到那位傲氣男子的注意,惟有內外皆美的女子才能使鐵漢化為繞指柔。

  那他不就綁到一個寶?

  沉重崇不客氣地以腳踢醒手腳是傷的初月。

  「別裝死,快起來先喝口水。」肉票值錢,他得好好招待以免不小心讓她丟了小命,什ど交易都別談。

  初月狼狽地醒過來,勉強爬起來接過那杯不怎ど乾淨的水,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兩日來,她試著逃跑,無奈在馬車前後都有數字大漢守著,她無機會可趁。

  「快喝,待會還要摸黑趕路。」據消息,擎天堡傾巢而出急尋他們的少夫人,未免夜長夢多,他得快快回京回到自己的勢力範圍。

  沉重崇來到馬車裡整理路上要用的乾糧飲水時,一根木棍無聲地擱在他肩上。

  「喂,你私自架走我娘子,這筆賬該如何算?」

  身後鬼魅般的聲音教他冷汗直冒。

  『司徒少主?」

  「沒錯,是我。」司徒滅日神色斂緊,握緊手上的木棍再道:「沈公子,你該慶幸七年前我娘子勸我取下銳矛,要不然你馬上破相。」

  沉重崇不安地轉動眼珠,那些他花大筆銀兩請來保命的江湖人怎ど都沒動靜?

  「別看了,你請的那些三腳貓早被我料理在旁,命大的亦早就逃之夭夭。」

  聞言,他心一驚,那他不就死定了?!

  司徒滅日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沉聲含笑響應,「沒錯,你是死定了。」敢傷初月,他下手絕不手軟。

  不就橫豎都是死,乾脆與他搏一搏。

  沉重崇抽出包袱內的護身短刀,身一轉,凌厲朝他揮過去。

  司徒滅日閃過,只使五成力道用木棍打中他的腰側,沉重崇整個人跌至火堆旁,揚起紅紅的火星。

  將木棍負於身後,他朝對方勾勾手。「你不是我的對手,自個走過來,我好給你一個痛快。」

  沉重崇斜眼瞟向初月,抓緊短刀,以迅雷之姿擄住了她,司徒滅日根本來不及阻止,亮晃晃的刀就架在她

  白頸上。

  「放開她!」

  沉重崇神情狂亂,力道極大地挾制初月。「她是我的保命符,說什ど我都不放。」

  有這張王牌,他至少可以安全回京……

  他的話令司徒滅日怒火熾熱,負於背後的木棍揮到面前,「禍不及妻兒,要是男人,就放開她。」

  沉重崇手上的刀子壓迫白頸,初月吃痛地擰眉。

  司徒滅日大驚失色,欲出手搶救妻子,卻顧及她的安全隱忍了下來。

  你先退開一步。初月稍稍揮揮手。

  他不解地看著她。為什ど?

  相信我,就相信我一次。她眨眨眼。

  初月!

  她揮手外加擠眉弄眼地指示。退開、閉氣。閉眼。

  他們倆無語以眼神交換訊息許久,司徒滅日最後還是信了她,退後數步。

  「司徒少主,你要放棄你新婚妻子嗎?若不要,就我來接手嘍。」沉重崇以話相激。

  「你有那個福氣嗎?」一朵淺笑浮現初月略髒的全長,嘲弄帶著傲然,美眸漾起前所未有的神采,髒兮兮的臉兒全亮了起來。

  沉重崇因她瞬間的改變呆滯好會,感到有些恐懼。

  「我為了保命,不得不下這種手段,抱歉。」初月語調輕細地致歉。

  「什ど?」

  司徒滅日依妻子指示,退步到安全距離,閉息、閉目。

  她屏氣閉目,修長的手指轉動,一道白粉由她袖口散出,撒落他們身上。

  沉重崇發覺眼、鼻愈來愈灼熱,痛得推開初月抱頭嘶喊。

  「痛、好痛,誰來救救我——」

  推力過大,初月額頭擦到支撐草棚的木柱,頓時天旋地轉地昏了過去。

  司徒滅日睜眼見狀趕緊奔來接住妻子,心疼她受盡折磨,銳目掃過抱臉喊痛的男於,收緊雙拳。

  「無悔,你忙完了嗎?」黑夜裡,他的聲音冷得像勾魂使者。

  「好了。」

  「初月先麻煩你照顧一下,我有私事要辦。」

  無悔抱過昏厥的初月,提醒主子,「少主,您棍子沒拿啊。」

  司徒滅日停步,拳頭握得嘎嘎作響,唇勾起嗜血的笑容。「對付人渣只需用拳頭。」

  第十章

  月亮星燦,蛙嗚連連。

  擎天堡主人居所前只見女眷們忙進忙出,鎮裡的老大夫在睡夢中被挖起,讓無悔快馬送到堡裡。

  無悔引江老大夫來到新房前。「少主,大夫帶到。」

  司徒滅日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見老大夫來到面露喜色,拉著他用房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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