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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陽光晴子 只是這會兒棺木送人了,為了回程的路能好好睡上一覺,他還是先幫自己再找口棺。 若沒有記錯,應該還有一具新的西洋棺木進貨到洋房商行才是。 他邊想邊步入一旁的陰暗角落,接著身子與黑暗融成一體,隨即不見蹤影。 對他這個吸血鬼始祖而官,黑暗不僅是他隱:是的好幫手,更是進出各個地方的快速通道,因為它屬於另一個結界空間。 沒入黑暗的他在每個陰影間像只蝙蝠般急速飛行,不久,身子從一個斜角的暗影中步出,這個地方就是他在洋房寓行的房間。 前面的店家仍舊燈火通明,看到容家姐妹正忙著招呼客人,他微微一笑,往另一個堆放新貨的倉庫走去,一走進去,果然看到一具頂級的西洋棺木擺在一角,他打開棺蓋,施展法力變了塊白緞布鋪進棺木裡,再變個蕾絲羽毛枕擺放好後,隨即躺進去感覺感覺,然後,他滿意的笑了。 他的法力只能變些小玩意兒,卻不能變出一張棺木,說來,他還是該好好的反省反省。 但暫時沒時間反省了,他起身離開棺木,將它推到角落後,身子跟著一起沒入黑暗…… ※ ※ ※ ※ ※ ※ ※ ※ ※ 「秦來客棧」的二樓上等廂房裡,雷若芝整個人浸入浴桶,舒服的閉上眼睛。 呼,總算完成任務了,只是這一趟護鏢過程可真夠讓她心驚膽戰的。 樓下這會還傳來鏢師們快樂的歡呼聲,而這似乎也是她帶隊多年來,頭一回聽到他們如此興奮的聲音。 她搖搖頭,可見護這趟鏢大伙的壓力有多大,完成任務才會這麼開心,只是……桑德斯,他為什麼什麼都沒說?不怪她弄錯了也沒求償,這一路下來,她對他的態度並不好…… 她蹙眉,怪了,她為什麼老是想起他?他在身邊時她還嫌煩呢! 她緩緩的吐了口長氣,喃喃的低語,「不知道他這會在做什麼?」 「如果你口中的『他』指的是我,那我現在正在看一幅賞心悅目的美人入浴圖。」一個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突地在房內響起。 雷若芝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竟看到桑德斯就坐在她前方的椅子上,離她只有三步遠。 她倒抽了口涼氣,急忙將身子全部浸入水裡,再緊急拉了掛在浴桶旁的布巾緊緊掩住前胸,瞪著他,咬牙低吼,「你怎麼進來的?」 她明明有栓好門,而且門也沒開…… 桑德斯瞥了房間一角的陰影,莞爾一笑,再將含笑的碧眸凝睇在滿臉通紅的她身上,「你在想我?」 她黑眸半瞇,極力否認,「我沒有,你少自我陶醉!」 他一挑濃眉,撫著下顎道:「那你剛剛那句話……」 她臉一紅,吶吶的說:「我、我才不是在說你。」 「那是誰?」他問得直接。 「是……是……」她支支吾吾也想不出要說誰,遂即惱羞成怒的吼,「你管他是誰,反正不是你!」可是他真的很奇怪,怎麼可以無聲無息的走進來?「你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他雙手環胸,蹺起二郎腿,一派泰然的笑道:「你喊啊,反正是你怕被人看,我可是衣著整齊。」 「你——」她怔愕的瞪著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無賴!「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想談一筆生意。」 「生意?」她皺眉,但看到他的目光竟往水面瞧過來,她抿緊了唇,不客氣的說;「要談生意,也不是這時候談。」 「好,那你起來穿衣服。」他也算從善如流。 「那你是不是該先出去?!」她沒好氣的提醒他。 他搖搖頭,邊唸咒語邊將那條礙眼的布巾變不見後,再打趣道:「瞧這會『風景正好』,我若出去不是太浪費了?」 風景正好?!她皺眉,直覺地順著他專注的目光往下一看,竟發現掩在胸口的布巾不翼而飛了! 她的心臟猛地一震,急忙用雙手掩住雙峰,更加縮進水裡,面她臉頰滾燙得幾乎要冒出煙來了。 「遮嘛,其實也沒用,因為我還有透視能力,不過若是只用遺視能力欣賞『美景』,這會怎麼看得到你這雙頰酡紅的尷尬狀。」 雷若芝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可是卻沒勇氣抬起頭來正視著他,雖然她的膽子不小,但畢竟是一個受過禮教的閨女,此等情景叫她怎麼大膽…… 叩叩叩! 「若芝,你睡了嗎?你今晚沒吃什麼東西,我叫掌櫃煮些粥食端上采,你吃一點。」門外傳來沈士雄關切的聲音。 她急忙抬頭,卻看到桑德斯一臉可惡的笑容,只好又匆匆低頭,但不忘揚高音調回答,「不用了,沈大哥我不餓,我很累,想睡了。」 「吃一點再睡吧。」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 「呃——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沈士雄的聲音難掩失落。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雷若芝鬆了一口氣,但她似乎放心太早了,此時她的肚兜突然映入眼簾,她猛地抬起頭來,卻見到桑德斯正笑著蹲在浴桶邊,她臉色倏地一變,失聲尖叫—— 「啊」 下一瞬,房門被人用力的撞開,沈土雄第一個衝了進來,在見到桑德斯在房裡,他先是一愣,再見到雷若芝浸身在浴桶裡,裸露著香肩時,又是一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 「怎麼了?」 一群喝得半醉的鏢師們在聽到尖叫時,腳步踉蹌的衝上樓來,一聽到他們的聲音,杵在門口的沈士雄立即回過神來將門關上,擋在門口。 「沒事、沒事,你們回房去睡。」 「真的沒事?可是大小姐她……」 「尖叫耶!」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議論紛紛,畢竟向來沉穩的大小姐會驚聲尖叫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所以雖然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但還是直覺的質疑著。 「我說沒事就沒事。」他的臉色微微泛著鐵青,眾人再交換一下目光,只得聳聳肩,分別回房去。 在眾人離開後,沈士雄沉著臉,轉身對著關上的房門冷聲道:「你最好自己出來,不然我會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過了一會,門打開了,但走出來的不是桑德斯,卻是已穿妥衣服的雷若芝,令他不解的是她也是一臉困惑,還反問他 「桑德斯他……不是出來了?」 「沒有。「 「怎麼會?看到你衝進來,我嚇得低頭尖叫,再抬頭時他就不見了,我以為他走了……」她喃喃低語。 「大概是施展輕功從窗戶離開了。」 她回頭看,但窗戶根本只開了一個小縫,他那樣高挺的男人怎麼出得去? 「他沒有對你怎樣吧?」沈士雄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她搖搖頭,想到那樣的情景還是令她感到羞愧,「我想睡了。」 「嗯。」明白她不想多談,沈士雄也只能回房去。 半晌,雷若芝躺在床上,凝望著窗外的半彎弦月,遲遲沒有睡意,腦海裡想的都是桑德斯究竟是怎麼離開這個房間的。 ※ ※ ※ ※ ※ ※ ※ ※ ※ 第二天,雷若芝率領眾鏢師離開了秦皇島,朝天津的方向前行。 綠津鏢局就位於天津城裡,先前是特地前往北京護鏢。 當長長的隊伍甫經過北戴河旁的茶棚,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 沈士雄一看到換穿蕾絲襯衫、寬領帶、黑色長褲及長筒馬靴的桑德斯,看來神采奕奕、俊美過人,想也沒想的就對著雷若芝道:「我們到下一站再休息。」 「沒關係,就這休息,馬也奔馳了好一會了。」語畢,她隨即下馬。她有個疑問是一定要找桑德斯問清楚的。 她直接走到桑德斯面前,拉了張椅子坐下,令她不解竺是,他看到她並無一絲驚訝,反而給她一種他已經在這裡等待許久的感覺。 「你們的動作真慢。」他微笑的倒了杯茶水放到她面前。 她柳眉一皺,「你在等我們?」 他不否認,「是啊,所以我說你們的動作真慢。」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往這條路走?」 他露齒一笑,「綠津鏢局在天津,你不走這條最近的路,難道要繞道而行?」 他說得沒錯,只是……「你等我們做什麼?」 「我說過了,有一筆生意要跟你談,但有人尖叫,就談不成了。」他的笑容有些暖昧,也很滿意看到她眸中因此出現兩簇跳耀的怒火,他發現自己有種以激怒她為樂的傾向。 「那件事……」雷若芝咬著下唇,還是抵擋不住那濃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的是,你那天到底從哪裡離開的?」 「當然走前門嘍。」他喝了一口茶,笑容滿面。 「別對我打哈哈,你不可能走前門的,沈大哥就守在那裡。」 「那就是跳窗了。」 「我看過了,窗戶口只有開個小縫,你根本過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