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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席安妮    


  「就順其自然吧!」若筠聳肩說,一副輕鬆自然的樣子,「反正我早有心理準備。」反正她又沒受到什麼傷害。

  她不曾心痛?謊話!但,是她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是她下顧凌子揚的感受而編導這樣的劇情,簡而言之,她是自作自受!

  「這不像你的作風。」

  「我知道。」

  簡單的回答已經說明了她接下來的打算,吳主任心中不由得一驚,「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似乎沒有別的方法了。」若筠笑笑的說著,看似輕鬆的外表下,其實也是掙扎了許久。

  二十五年來,她從不強求也沒強求過什麼,但這一次,她卻有種想強求一切的衝動,但最俊,她不得不捨棄。

  「這種事來的快也去的快,久了也就沒有人會再提起了。」流言傳來傳去,真真假假,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不知道的人聽過也就算了,地球不就這麼的在轉,時間過了,記得的會有幾人呢?

  若筠一笑置之,轉個話題,  「在我們老家傳著一句話——門當互對;高攀會讓自己受委屈,低就會委屈了自己,說來說去都是委屈,何苦呢?」

  好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年紀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只要兩情相悅,管他什麼家世背景的,重要的是兩個人是否情投意合。若筠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也擔心太多,可她認為結婚不只是他和她的事,兩人背後各自的家庭也會影響滿深的,一想到將要面對她所不懂也不瞭解的事,她自然而然的打了退堂鼓。

  「我以為你愛他。」若筠的眼神流露著他從未見過的癡戀。

  「那只是一時的迷戀罷了,」拉著欄杆仰望天望,看似著迷於天空的五彩繽紛,事實在沉思,思考她這樣做是否對呢?「我們屬於下同的世界,我只是一個修車廠老闆的女兒,跟他這種大老闆不適合的。」

  「你啊!」明明就是強辯,主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這可是我的初戀呢!」她轉過身甜甜一笑,實在讓人無從得知她的想法。

  「看樣子我無法讓你改變主意。」吳主任只能搖頭,看樣子她還是選擇最後一條路,一條令他覺得遺憾的路。

  「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別人她的決定,小郁要是知道了,就是把她捆起來也要將她留住。

  「我知道了。」吳主任轉身就要離開,因為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主任,」若筠突然叫住他,他轉身看著她,她一臉慎重,微微的點頭致謝,「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

  「你會回來看看我們吧?」

  「會的。」

  夕陽西下,若筠深深的鞠躬送走自己的上司,久久不曾起身,即使人都已經走了,她仍彎著腰停在那,因為她的眼淚已緩緩的流下,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或許對她來說不過是場夢而已,一場刻骨銘心的夢。

  若筠拭去眼淚的起身,拿出身上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它顯得很漂亮。她淺淺的一笑,將它連同一個簡簽裝入她的辭呈之中,她想明天這個時候,他應該收到這封信了吧?

  若筠知道她跟別人不一樣,人家是因傷心或痛苦而不得不離開,她則是明白一切而自己選擇離開,只因她的沒自信!

  ☆  ☆  ☆

  「你為什麼讓她辭職?」

  凌子揚幾乎是對著江啟毅狂吼,他的手中還拿著若筠的辭職書,他真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棄他而去。

  為什麼不再給他多一點時間?為什麼下再多瞭解他?她就這麼選擇了離去,讓凌子揚大受打擊。

  「不讓她辭職,難道留她在這被看笑話?」江啟毅並不是不知道公司裡所有的傳聞,只是他無能為力去管束,所以,若筠的選擇他是滿贊成的。

  這封信大概是趁昨晚擺在他辦公桌上,他一早來便看到了,而他也馬上准了若筠的辭呈,這對她來說是個很下錯的決定。

  她再待下去好像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事情平靜之後,她應該會重新站起來吧?如果可以,他想將若筠介紹到好一點的大公司,她是個下可多得的人才。

  「你該留住她的!」凌子揚不高興的低吼著,他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

  江啟毅微微的揚起眉,「我留下住,唯一留得住她的是你,不是嗎?」

  「這……」凌子揚臉色一變,剛剛的氣焰瞬間消失殆盡,「我都快被玫兒煩死了,你就不要再在一旁湊熱鬧了。」

  知道他的煩惱,江啟毅遞上信簽,「若筠可憐你,叫我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什麼?」凌子揚氣惱的打開信簽一看,倏地,銀戒隨著紙張一起滑落,他訝異的睜大雙眼,「銀戒?這一直都在她身上?如果她一直擁有銀戒,那玫兒手上那一個……」

  「我不知道若筠為什麼要說謊,那天早上我看到她還戴在手上,可是她卻說不見了……」江啟毅攤開雙手,一臉愛莫能助的搖著頭。

  「你為什麼不早說?」凌子揚不高興的揪著他的衣領。

  「早說能解決這一團混亂嗎?」他可不這麼認為喔!

  凌子揚無話可回,無奈的手一放,歎道:「你……你到底是我的好友,還是我的損友?」

  「我是最佳損友!」江啟毅毫下客氣的自我承認,想著難得能讓凌子揚失去平常的冷靜和自信,即使事後被念上一頓也值得的。

  凌子揚仔細的看著信簽內容,若筠的交代他謹記在心,他甚至暗罵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果他有仔細的想過,就該知道玫兒玩什麼把戲,這一切只能說他一時亂了手腳,不過,他並不打算繼續這場鬧劇,原本一樁好事被玫兒一攪和,都快變喪事了,他決定要速戰速決!

  就在這時,玫兒剛好進門發現房裡的氣氛不太對,江啟毅只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了,似乎不喜歡看到她:而凌子揚冶淡的瞧了她一眼後,低下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

  玫兒已經聽說若筠辭職了,她想,這下她可以高枕無憂了——不,不對,她還是得找出那枚真的銀戒,免得有人半路拿著它殺出來,只是,那枚銀戒會在哪呢?

  凌子揚眼光看著桌上的杯子,揚起嘴角一笑,「玫兒,麻煩你幫我倒杯熱茶好嗎?」

  「為什麼不叫秘書去做?」玫兒拒絕了,她覺得凌子揚的舉動有點奇怪。

  「我只想暍你泡的。」凌子揚以柔得可以銷蝕人骨的口氣拜託。

  玫兒一聽,高高興興的離開房間去做凌子揚交代的事。

  「你的魅力依然不減喔!」江啟毅在一旁挖苦著。

  「少囉唆!」凌子揚眼一瞪,警告下要壞事。

  凌子揚冶眼的看著玫兒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手接觸到溫熱的杯子,知道得換另一個方法,他眼光迅速的打量辦公室裡的一切,有什麼方法可以幫他的忙?

  瞥到一旁的魚缸,凌子揚心生一計賊賊一笑,拿起杯子假裝要暍的時候,故意的讓熱水不小心潑了一些在玫兒戴著戒指的手上,就如他所料的,玫兒開始尖叫著。

  「你在做什麼!」

  「在幫你把戒指拿下。」凌子揚不客氣一拉,將她的手放在魚缸冰涼的水裡,在經過迅速的熱脹冶縮之後,戒指的確輕鬆的被拿下。

  玫兒臉色一變。凌子揚玩著手中的假戒指,皮笑肉不笑的說:「辛苦你了,為了想這個方法一定花了下少時間吧?」

  「你怎麼知道……」

  她是請人幫她找出戒指的樣式,再用最先進的科技製造出這個以記憶合金為材料的戒指,所以,它才能如此緊密的戴在手上,玫兒沒想到凌子揚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奧妙。

  「我當然知道,因為真的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戴就拿去試,但是……」他拿出被若筠遺棄的戒指,一臉冷硬看著她,「我先說在前面,它可是會自己挑主人的!」

  玫兒當然要試,她才不信那戒指她戴不下,可不論她怎麼試就是戴不進去,「我就不信戴不下去!」

  「需要我幫忙嗎?」江啟毅湊熱鬧的在一旁提供自己的服務。

  玫兒瞪了一眼江啟毅,下高興他的攪和,咬牙切齒的說:「一定有人可以戴得下去。」

  「當然有人。」那就是若筠,凌子揚只想趕快解決這件事,奸可以讓他去找若筠,天曉得她現在人在哪?

  玫兒幾乎是賭氣的叫道:「這公司上下那麼多女人,我不信找不到人可以戴這戒指。」

  凌子揚不客氣的哼道:「你儘管去試,若有若筠以外的人可以戴下,那麼,我馬上跟你舉行婚禮!我絕不食言。」

  江啟毅好奇的跟在玫兒後面,看著她見一個拉一個的試戒指,據他所知,這間公司上上下下有五六百人左右,女性職員約佔了四成五左右,所以當玫兒試完戒指已是下午了。

  「真的沒有人戴得上耶!」江啟毅點頭稱奇,原本以為只不過是傳說而已,現在他可是心服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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