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襲玦 > 霸佔君心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9頁 襲玦 「他好怪,被人鞭打也不咬不叫的,那雙黑色眸子好孤寂、好悲傷,卻也好堅強,跟我好像,可又有點不同。」她說著,雙眼迷濛。 「他不愛說話,甚至不愛笑,可他知道我寂寞,所以總會陪我說話;知道我不愛他繃著張臉,所以總會笑給我看。我生病時,每次睜開眼,見到的總是他,他笑得好溫柔,然後告訴我,趕快好起來,等我病好了,他就帶我出去玩,然後說許多外面的事情給我聽。」 她知道每個人都疼她,論她的病傷透腦筋,可大夥兒都忙,沒時間陪伴她,只有豹子常陪伴她左右,逗她笑,看她時的眼神好溫柔、好溫柔,好似這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她是他的唯一。 「我好想他……」閉上眼,淚水緩緩滴落,「作樂,我好想見他,好想好想……」想得心好痛好痛。 「我求你,帶我去見他,就算是最後一面也好,在死之前,我想見他……」拉著花作樂的衣服,她求著。 「好,我帶你去見他。」閉上眼,花作樂答應了,不捨得抹去她臉上的淚。她一直是他們護在手心的寶呀! 「作樂!」申落紜睜大眼,才想開口道謝。 「我有條件。」花作樂打斷她的話,「你得先把身子養好,等你身子好了,我才有辦法讓你見他。」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會趕快把身體養好,我會的。」申落紜不住點頭。 豹子……她就快見到他了。 就快了…… ★ ★ ★ 寂靜的黑夜,北陵官依然燈火通明,不同的是,今兒個皇宮裡多了熱鬧聲。 只見大廳裡,大設宴席,文武百官齊聚一堂,談天說笑,廳中絲竹聲不斷,舞伶們在廳中跳著舞,一顰一笑,千嬌百媚,為這宴席增色不少。 一名男子斜坐在龍椅上,俊美的臉一掛著邪肆的笑容,墨黑的深眸嘲弄地看著廳中的一切。 「皇上,這葡萄好甜,您吃吃看。」一名身著紅裳的女人將剝了皮的葡萄放到男子唇邊,柔美的臉上漾著笑,水眸盈滿深情的看著男子。 看了女子一眼,男子張口吃下,一雙眸仍無趣的看著四周。 「好吃嗎?」伸手接住男子吐出的籽,女子嬌聲問著。 「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他對女子臉上嬌媚的笑視而不見。 「皇上,宮裡新進一批舞伶,也剛訓練好,不如就讓她們上來表演吧?」一名臣子上前稟報著。 「嗯,宣。」男子無可無不可地說著。 「遵命。」臣於輕拍兩下手,頓時,四週一暗。 琵琶聲響起,絲帶在空中一甩,霎時,燈火一亮,數名舞伶搖曳生姿的揮灑手上的絲帶,臉上帶著嬌媚的笑,輕輕一甩手,數條絲帶在空中劃出道道彩虹。 倏地,古箏加了進來,一名白色女子在這時躍進彩虹中,羽扇遮住她的臉,白色的裙擺隨著絲帶飛舞,她足上繫著的玉鈐,隨著她的動作,敲著清脆的鈴聲。 她輕搖著羽扇,身影一閃,羽扇隨之而落,驚呼迅速響起,傾城的容顏當場讓人移不開眼,嫣紅的唇辦揚著微微的笑,如星般的眸子直勾著前方的男子。 驀地,節奏一變,飛舞的白蝶也隨著絲竹而起,絲帶環繞著她,羽扇在纖手上飛舞著,一舉手一投足,皆輕靈似蝶,在眾人眼眸中,飛躍著她絕塵的身影。 直至琴聲停止,白蝶才停住身影,揚著頭,笑看著男子,緩緩站起身,還沒穩住身子,眼前卻驀然一黑,她踉蹌了下,隨即軟下身子。 眾人驚呼,趕忙要上前扶住她,可一抹身影卻更快的抱起她,一張俊顏沉著。 「豹子……」笑喚他的名,在熟悉的懷抱中,她安心的墜人黑暗中。 終於,她見到她的豹子了…… 第五章 緩緩張開眼,粉色的簾幕隨即映人眼瞳,她眨眨眼,有些恍惚,顯然還未從沉睡中清醒。 「醒了?」低沉的聲音讓她愣了下,隨著聲音尋過去,她立即笑開臉。 「豹子!」她翻身下床,連忙撲進他的懷中,「我好想你,你怎麼不吭一聲就走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要不是作樂告訴我,你在皇宮,我恐怕找不到你了。」她不停說著,抱著他的小手好緊好緊,好似怕他又會再次溜走。 「豹子,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高興看到我嗎?」不悅的抬起臉,她嬌嗔著,可一看到他,她隨即擰起眉。 「豹子?」她仔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同樣的臉、同樣的五官,可卻給她不同的感覺,這個人他…… 「你不是豹子!」她推開他,往後退了幾步,眉緊緊擰著,眸底帶著疑惑。 豹子從不會用這麼冷漠的眼看她的,他不是豹子!可是為何他長得跟豹子這麼像? 「你是誰?」為何跟豹子如此相像? 「你剛剛不是喊我豹子嗎?」男子勾起輕佻的笑,黑色深眸宮睨著申落紜。 「你不是豹子,你是誰?」豹子不會有那種笑容的,帶點浪蕩、帶點不羈,她的豹子從不這麼笑的。 「你說呢?」揚起眉,俊美的臉似笑非笑的。 「翟昊天。」申落紜想起花作樂的話,她說豹子成了北陵皇,可這人不是豹子呀!陌生的氣勢、邪佞的氣息、輕佻的笑容,這全不是豹子會有的。 「你真大膽,敢直稱朕的名字。」翟昊天輕斥著,臉上卻無怒意,反而帶著興味。 「你是北陵皇?」輕咬著唇,申落紜審視著他。 「不然呢?」他站起身,身影一閃,隨即來到她面前,拇指撫著她的唇,「別咬,留下齒痕就不好看了。」他輕說著,眸底掠過一抹光,低下頭,軟舌輕滑過她的唇。 一見他忽地出現在她面前,申落紜怔了怔,唇上傳來他指上的溫熱,她沒有推開他,星眸猶視著他的俊顏,直到她發現他眸底閃過的光芒,察覺不對時,粉唇已被他的軟舌劃過,留下一道濕痕。 啪一聲,她迅速打了他一掌,退離他懷中,手用力的扶著唇,眸帶墾息地瞪著他。 除了豹子,誰也不能碰她。 修長的手指輕劃過唇際,翟昊天看著指上的血漬,薄唇勾起一抹笑,黑眸睇著她,眸底漾著冰寒。 「看來你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他輕柔的聲音隱帶著冷,臉上揚起的笑令人看了為之膽寒。 「你可知你剛剛的舉動,足以為你帶來死亡?」斂下眸,翟昊天柔聲說道。 「那又怎樣?我人就在這,要我的命還不簡單。」申落紜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有著倔傲。 「你不怕死?」揚起眸,見她臉上的倔傲,眸底閃過一絲興味。 真是奇特的女人,看似柔弱,卻又倔傲得不可一世,彷彿帶刺的玫瑰,讓想採擷的人扎得滿身傷。 申落紜別過頭,擺明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屑理會他。 翟昊天冷下眸,手指攫住她的下顎,「注意你的態度,別讓我生氣,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他柔聲道,凝著她的眸卻無一絲溫情。 申落紜拍開他的手,水眸睨著他,「那又如何?」 這人不是豹子,那她就不需要對他客氣。 心裡反常的湧起一股厭惡。同樣的臉,卻不是她的豹子;相似的眸子,卻不是屬於她的溫柔黑眸;低沉的嗓音,卻無任何感情。他不是豹子,憑什麼用銀豹子相似的一切來對她說話。 他不配! 見她眼底的憤恨,他有趣的揚起眉,「你在生氣?」語氣滿是肯定,眸光微微流轉著。 俊臉升起一抹笑,他轉身坐在椅上,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著,「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黑眸直睬著他。 「沒必要,無事的話,請恕我告退。」她要去找作樂,問清楚一切,那傢伙竟敢騙她! 「因為豹子?」輕柔的聲音停住她的步伐。 「你認識豹子?」她轉過身,蹙眉看著他。 「因為我長得跟他很像,所以你生氣了?」他不答反問,「因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你生氣了?偏偏我又長得跟豹子同一個模樣,所以更意你不順眼了?」唇邊的笑更濃了。 「不關你的事,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認識豹子?」冷下臉,申落紜臉上的不悅更盛。 「怎麼?被我說中了?」見她冷著一張臉,翟昊天臉上的笑意更濃,「嘖嘖,剛剛還喜極地撲到朕懷中,沒想到才一轉眼,就變了臉。」 見他不回答,申落紜轉身就走。在他這得不到答案,她還有花作樂可以問個清楚。 一想到此,她更加快步伐,誰知就要踏出門檻時,砰地一聲,門卻自動關上。 「你!」她轉身怒視著他,「開門!」她低吼,臉色一陣蒼白。 「別氣,氣昏了可就不好了。」翟昊天笑著俊顏,舉起杯子,輕啜一口香茗,「坐下來喝口茶吧?」他倒了一杯茶,揚眸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