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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曼翎    


  「對……對不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懊惱地垂垂前額,硬是屈膝坐在原地不敢起身-就怕自己的那個「起死回生」引來更大的尷尬」

  啪!又——個清脆的巴掌聲落在他飽受摧殘的帥臉上。胡藜晶忍不住激動地僕過身子,又賞了他一個五爪紅印。

  「你怎麼這麼暴力!」他不滿地扼住她的手叫囂,

  —使力卻連帶地將地拖下床,那噴火的性感身材又原形畢露,看得戴家豪又是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止熄的慾火又蠢蠢欲動,

  「你下流啦!」不睜氣的淚還是淌了下來、胡藜晶氣忿難平地雙臂橫遮胸前,不打算便宜他那雙深黝的邪魔色眼。

  該怪自己識人不明、引狼入室,這會兒便宜全給他佔了!

  他探身拉下被單遞給她、

  「好,好,我下流,我道歉好不好?」一見她的眼淚他就沒轍,一改之前的蚜;脾氣只想教地別再哭了-「你昨晚軀體痙攣,痛得打滾直喊救命,我若不幫你脫掉衣服熱敷解痛,能怎麼辦?任你痛嗎?」

  好像有這麼回事哦!她愣了—下、

  「可是你也不該上我的床調戲我是不是?」地緊裹著被單,黯然地低下頭。

  為什麼男人都只想要地的身體?連個性機能障礙的男人都不能免俗!

  天知道,她多麼厭惡自己這副招蜂引蝶的外表、

  戴家豪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少來了!風塵女又不是在室女,身子被看了哪犯得著哭爹喊娘的。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自己不對,誰教他作了個貨真價實的春夢,而揉捏她的感覺又該死地這麼銷魂……狐狸精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

  「我以為我作了個夢,我道歉,」他的語氣正經而和緩,疲痛地撫撫臉後仍不忘問:「身體好一點沒有?」

  「仍是不舒服!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該起來準備上班了」她仍低著頭,捲著被中,就要起身準備。

  上班?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工作,以醫生的立場我仍建議你……」休息兩字還未手工藝完他便跟著起身急於解釋,不要料被她拖曳住後的被單絆住腳,—個不小心猛地撲向她,將她正在身下,那姿勢很是曖昧。

  「大家好!我警告你,若你再不安分,我會讓你非常後悔!」她羞赧得紅了—張臉,明眸噴吐的怒火幾乎要灼傷他。

  「對不起!擦槍走火不要是故意的,別見怪、」他趕忙翻身離開地溫暖的身軀,急欲澄清—邊提出他的疑問:「你不是晚間才上班的嗎?」

  晚間上班?她明白他把她想成什麼了!晝伏夜出的風塵女郎?自己這副惹人厭的德性也難怪別人要誤會她的職業?。

  「大家好,你可不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到遠大會計師事務所請假;」她不動聲色地道、

  「你說『遠大』?」他雙肩微攏地問。她為什麼要向這家國內數一數二的會汁師事務所請假?打工?連他旗下—十幾家關係企業的某些稅務那是委由這家公司處理的。

  「對!你就說會計師胡藜晶請病假」敢認為她是個風塵女,她就來挫挫他的自大和銳氣,

  「會計師?你是個會計匠」

  風塵女變會計師!

  「沒錯!我T大會計系第—名畢業,大三即考取會計師執照、兩個多月前剛畢業,但已執業兩年、延緩了申請通過美國哈佛財竹研究所的課業、預備再考一次公費留學,若沒考上,等存夠錢即赴美深造。」

  「哈!哈」戴家豪難以置信地攤攤手在原地轉了一圈,笑得很難過,還是個優質女咧!

  不是風塵女又如何?骨子小仍不脫風騷的水性楊花本質!

  他走到她放置電話的矮兒旁,真的幫她打電話請假。

  「你休息吧,我也該上班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急事可打這號碼找我,」他在矮兒的便條紙上留—卜於機碼號,轉身就要離開

  「大家好!」她自背後急喚住他,看他疲憊的神態有些不忍

  「嗯?」他回頭問—

  「真的很謝謝您」

  「沒什麼,誰教我收了你—百塊錢;」他瞅著她孤媚的臉龐,笑得好有心機哦!

  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她光裸的軀體時,他的呼吸變得紊亂急促;他在她身卜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連困擾已久的固疾也不藥而癒,現在配敢說他不是個男人?

  她是個足以令男人沉淪銷魂的女人 急症下猛藥.

  他的「不行」原來也只有她這帖生猛的約方才治得。

  「對了,碰巧我就住你隔壁大樓的二樓A室,下班後我會再過來看看。」臨走還不忘替自己下三爛的計劃留後路、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也為了他醫院裡那三棵搖錢樹的十年合約,他拼了!

  第三章

  自昨晚起,范健試了幾通電話後,終於在戴氏企業的總經理辦公室找到戴家豪

  「大家好,昨天找了你—夜,手機也沒開,上哪兒去了?」

  「呼!好累啊,我整晚都在狐狸精那裡,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我?戴家豪坐在麋皮椅上抱著話筒伸了伸懶腰。

  實活實說的結果引來電話彼端范健口子人搶地的驚吼聲

  「什麼!」電話「卡」一聲被掛斷、

  「莫名其妙!」戴家豪陣丁聲掛上電話,便又白顧自地埋自在辦公桌上的公事中

  然而不到—二十分鐘,他的辦公室便來勢洶洶地衝進三個連白袍都未及脫掉的醫生

  「喂!這會兒你們不在醫院跑到這兒幹什麼?出診哪!」

  「大家好,聽犯賤說你和狐狸精纏綿了—整晚還喊累,是不是?」楊偉的步子踩得比誰都快,才進門就衝向前,雙手撐在桌沿傾身向前問。

  「纏綿?嗯,也是啦、」他點點頭,不甚在意地回答,以昨晚那種使人筋疲力竭的照護方式說纏綿也不為過。不過他怎會不懂這個人的意思,於是故作神秘一番,吊吊他們胃口。

  「才三天就到手也未免太高竿了。」楊步舉既羨慕又嫉妒得流口水直淌、「不過你不是『不行』嗎?」

  「誰說我『不行』來著,」戴家豪有些得意,經過昨夜對狐狸精的反應,證明他正常得很「不行」對他而言,太遙遠啦!

  「喂,大家好,不如你傳授我們這高明手腕如何」范健一臉賤相地吐著舌頭,賴在戴家豪身邊佩服得像條狗。

  搞得定狐狸精是不容易,若習得這身絕學,深信自此天下無敵手,無—美女能倖免、

  「什麼手腕?我只不過幫她看個病,幫休克的她退燒而已,這點手腕你們這幾個名醫不會嗎」他乾脆雙手交叉在胸前,有趣地審視這二個惡質男臉皮皺得像沙皮狗的失望表情-

  然後也不隱瑋地將昨晚的情形大致說一遍——當然略過他的春夢和不規矩那一段。聽得三人直呼戴家豪的運氣未免太好。

  「原來如此,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楊步舉失望地垂下雙肩,一手握拳槌上范健的肩膀責怪道:「也不問清楚,害我巡房巡到—半就趕過來,那些個實習醫生還以為我家失火了咧,」

  「這……」范健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 「咦!大家好,你臉上怎麼了!」

  當他們發現戴家豪臉上隱約可見的五指紅印,用力地、使勁地爆笑出聲

  「夜貓抓的哦,原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哪天不只被狐狸精抓傷臉,要是被整死就慘嘍!」

  「我看你還是認輸算了。」

  「想都不要想!你們還不快滾回醫院去,還是你們想留在戴氏兼差?」你一言我—句的嘲諷激起戴家豪的火氣和更高昂的鬥志。

  國父革命十次才成功,他不過才與她有第一次接觸,被咬、被踹、被打,又算什麼!

  「門兒都沒有!」醫院已經夠他們忙的,還留在戴氏兼差豈不連他們泡妞的時間都沒!三人異口同聲地回芥後,旋即幸災樂禍地倉皇逃回醫院。

  戴家豪為了臉上的傷痕,不得不取消兒個會議;

  躲躲閃閃丁——整天,恨不能戴上個面罩遮羞。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他這才看看表,準備開始他的偷心計劃。

  首兒他提早一個小時到藥房買了些營養品,再命人從自家醫院送份軟質飲食慾帶回去給狐狸精、若再買一打紅玫瑰就更完美了,但這樣的企圖太明顯,就怕她起疑。

  戴家豪—身亞曼尼的帥挺西裝、斜背著公事袋,還戴著一副墨鏡,神采—飛揚地騎著十段變速腳踏車回胡藜晶的住處。

  戴宅就在他住處附近,也是他必經之地、經過他家大門口,管家李嫂正在整理宅前馬路邊種植的七里香矮籬,

  「少爺,你下班啦、」李嫂瞥見俊帥的戴家豪騎著腳踏車由遠而近,抬頭高興地喊著,

  「李嫂,媽媽、爺爺和奶奶都好吧?」戴家豪煞住車在李嫂面前問。

  「快活得很呢!你想他們會不好嗎?」李嫂笑臉迎人,她在戴家二十幾年從來也沒見生性樂天的這家人不好過——只除了少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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