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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喬南儀    


  「等妳恢復力氣之後,妳可以去告我性騷擾。」見她俏臉一紅,他咧嘴而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發覺已經完全退燒後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我……」

  她沒有問完,但他知道她的意思。

  「德倫通知我的。他說妳的臉色不太好,所以我決定來看看。」

  「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她可沒原諒他脫了她的衣服--即使那是為了救她。

  「我一點都不敢妄想。」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照顧妳真是件累人的事,我連晚飯都沒吃,快餓扁了。妳想吃個培根炒蛋嗎?」

  「不想!」

  「那就太可惜了,我做的東西只有這個能吃。平常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不過妳還在生病,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所以不管妳想不想,妳都非吃不可。」

  路珈舞想抿住嘴巴,卻無法克制嘴角往上揚起。十分鐘之後,孫胥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大盤培根炒蛋、幾片烤好抹上奶油的吐司,還有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那誘人的香氣飄進她的鼻端,她這才發現自己飢腸轆轆。

  她柔順地拿起叉子開始用餐,一會兒之後才想到要問:「你不吃嗎?」

  「開玩笑,妳該不會認為這一大盤東西都是給妳的吧?」他在她床邊坐下,直接拿起吐司大快朵頤。

  看著他毫不扭捏的吃相,她不由得笑了開來,也開始動手用餐,彷彿和他坐在床上吃東西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對不起。」一會兒她放下叉子,輕聲說道。

  見他挑起眉,她咬住嘴唇。「我母親告訴我……我才知道是我錯怪了你。我那天不該對你大吼大叫的。」

  「沒想到妳也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見她噘起嘴巴,孫胥笑著握住她掄起的拳頭。有好一會兒,他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她。她沒有避開他的目光,那對清澈的美眸裡輕盈如水,有如魔咒一般誘惑著他,他在心裡呻吟一聲。

  「我不介意,只要妳給我一點補償。」他伸手拿開擋在兩人之間的托盤,嘴唇輕輕地印上她的額頭,而後滑下秀挺的鼻樑,在她的唇畔輕柔地磨蹭。她好柔軟、好甜蜜,即使這會令她再打他一巴掌,他也無法阻止自己。

  她柔順地攀住他的頸項,啟開雙唇和他輕觸。他的唇裡有咖啡的香味,溫熱的氣息籠罩住她的感官,令她感覺自己被環在一個被保護的繭中。每回只要被他擁住,她就覺得好安心,可以不去理會外面的一切紛紛擾擾。

  「看來妳已經退燒了。」他奮力控制腰間開始蠢動的慾望。她的體力尚未恢復,看來還這麼蒼白、這麼脆弱,他不該放任自己的衝動去侵犯她的。

  「希望你不會被我傳染。」她呢喃地說。

  他低聲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再俯下頭輕啄她的唇畔。

  「睡吧,寶貝。」他柔聲道,看著她躺回枕上再度沉沉睡去。

  直到東方漸白,睡神卻仍一直未曾眷顧他。

  第八章

  傾聽著電話彼端的談話,孫胥眉峰微攏地注視著遠方的大樓。

  「好,我會回去一趟。」他掛上電話,迎上唐德倫詢問的目光。

  「紐約總部方面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回去處理。」他簡單地道,翻著手上的文件。「我要你調查路珈舞身邊的朋友,有什麼新發現嗎?」

  「路小姐最近的電話通聯紀錄十分正常,我們也沒發現可疑人物在她身邊進出。她身邊的朋友不是同事,就是一些社交名媛,我們已經大略過濾過身份,沒有太大的發現。」

  孫胥深思地點頭,心頭的疑慮仍未褪去。驀地,一個畫面閃過,張毓珊怨毒的表情又躍上他的腦海。

  「你們有查過珈舞的助理張毓珊嗎?德倫。」他沉吟地問,「她是什麼來路?」

  「張毓珊?」唐德修有些訝異他會問到這個人,但仍然盡責地想了一下。「張毓珊原本是電視台的場務助理,因為錄像的關係和路小姐相熟,所以便向路小姐的經紀公司毛遂自薦,八個多月前開始擔任路小姐的助理。」

  「她的背景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應該沒有。張毓珊的父親是個軍人,家庭還算單純。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孫胥沒有馬上回答,一手思索地輕撫著鼻樑。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不太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我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問題。」他終於說道。「德倫,找人查查張毓珊的來龍去脈,愈詳細愈好,最好派個人盯著她,別讓她和珈舞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沒問題。」唐德倫立刻應允,顯然也感染到他的嚴肅。

  孫胥點點頭,將視線調向窗外。他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但在敵人現身之前,他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 ☆ ☆ ☆ ☆ ☆ ☆ ☆ ☆ ☆ ☆ ☆ ☆ ☆

  路珈舞幾天後才被允許回到主播台。即使她再三聲明她已經痊癒,朱弘毅仍然幫她取消了幾天的錄像。她在抗議無效之後,倒也樂得撿到幾天休假。

  坐在氣氛優雅的高級西餐廳裡,路珈舞聽著厲秉均聊著公司裡的瑣事,腦中想的卻是孫胥。一想到他的吻和擁抱,一股熱浪便襲了上來。每當他吻住她,她便能清楚地感覺他的需要,和她的渴求一樣迫切、一樣狂野,那進發的熱情幾乎令她害怕。

  孫胥又消失了幾天。當她故作不經意地向唐德倫詢問時,只得來「他回美國處理事情」的答案,這令她有些納悶。他有什麼事情需要特地趕回美國「處理」的?再者,她注意到唐德倫對他總是言聽計從,就連那些保全人員對他也是必恭必敬,這一點更令她覺得狐疑。

  她不能老是想著他,這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她甩甩頭,試著將注意力拉回眼前那張高談闊論的臉,只不過成效不彰。兩個高挑亮眼的女郎經過他們桌邊,在看見厲秉均時停了下來。「秉均,你也在這兒?」

  「怡筠?」他朝她們露出笑容。「真巧,妳們也來了。」

  「是啊。」那位被喚為「怡筠」的女郎瞄了眼路珈舞,一手輕佻地劃過厲秉均的衣領,「我聽說你和新聞主播路小姐正在交往,原來傳言是真的。既然你有約會,我就不打擾你嘍。」

  厲秉均點頭,直到那兩位嬌俏的女郎轉身離開才調回目光。

  「你的朋友?」路珈舞表情自若地端起果汁。

  「嗯,常常會在社交場合遇見的朋友,沒什麼特別的。」他聳聳肩膀。「社交對象嘛,總是得寒暄幾句。」

  路珈舞睨著他不在意的表情。或許他只是把人家當成一般的社交對象,但由那位女郎曖昧的眼神看來,她和厲秉均的關係絕對不止是「朋友」而已。

  「妳的感冒好些了嗎?」厲秉均打量著她。「妳看來還是有些蒼白。早知道我就該告訴朱總經理,別讓妳這麼早回去工作的。」

  「別把我想得那麼嬌弱,我早就好了。」

  「那就好。」厲秉均停了一下,才試探地問道:「妳最近能安排休假嗎?」

  「做什麼?」

  「朱總告訴我妳好幾個月沒休長假了,再加上這陣子所承受的壓力,才會讓妳這場病來得又快又急。」他露出招牌的迷人笑容。「我在想,妳不妨趁此機會好好休息,咱們到國外去渡個假,省得老擔心被狗仔隊追蹤。妳說好嗎?」

  路珈舞秀眉微揚,望著厲秉均熱情的眼神。雖然他對她的態度一直還算尊重,但她很清楚他的耐心不會持續太久,也知道一旦答應了這個邀約,就等於默許和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一旦得到她的人之後,她如何肯定他也願意付出婚姻的保障?

  「你想去哪裡?」她露出很有興趣的表情。以厲秉均喜歡游泳、釣魚和兜風等休閒活動來判斷,她猜想他大概會想去吝裡島、馬爾代夫或是夏威夷,因為這些地方碧海藍天,是最能享受海灘和日光浴的渡假勝地。

  「到拉斯維加斯如何?我偶爾喜歡試試手氣小賭兩把,而且運氣一向不錯。」厲秉均的答案卻令她有些驚訝。「聽說那兒最近新開了幾個夜總會,還有一些高檔的俱樂部,夜生活多采多姿,絕對不用擔心無聊。」

  看著他興致勃勃的表情,一個隱約的疑問浮了上來。

  「你喜歡釣魚嗎,秉均?」她不動聲色地問,「我是指,開著遊艇出海去乘風破浪,或者到海灘去游泳、做日光浴和釣魚之類的?」

  釣魚?」厲秉均皺起眉毛。「誰喜歡那種無聊的活動?守著一根蠢釣竿老半天,還得忍受海風和被曬掉一層皮,不如直接吃生魚片來得快多了。而且我會卜船,游泳也是馬馬虎虎,所以我對海上活動一向興趣不大。」

  我想也是!路珈舞想著。以她對厲秉均的瞭解,她早該知道他不會是個熱愛享受陽光的人。「那騎摩托車呢?孫胥告訴我你們大學時代組過一個摩托車隊,時常去野外兜風,或是去登山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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