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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陶陶    


  「當然沒有。」她搖頭如波浪鼓。「我只是氣管比較不好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她有些大聲的說,討厭人家把她當病人看待。

  「既然氣管不好就別在這種煙霧瀰漫的地方待太久,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我適應一下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漲紅著臉叫。「每個人都把我當小孩看待。」 

  她的行為很反常,雷澈挑高一邊的眉毛,和她認識到現在,從來沒見她講話這麼大聲。 

  「你喝醉了。」她整個臉紅的像關公。

  她搖頭。「我沒有喝什麼,而且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你是誰。」

  「那好,你現在站穩給我看看。」 

  「這有什麼難。」她鬆開他的手,直挺挺地站著,對他微笑,但是不到幾秒,她開始搖晃。「地板在動。」

  「是你醉了。」他抓住她。

  雨濃蹙眉,但隨即笑開。「那也沒關係,反正你和茵茵都在,我還沒聽到演唱,我不要回去。」最後幾句她幾乎是用喊的。

  他歎口氣,算了,幸好她醉後頂多只是說話大聲了點。「你現在好多了嗎?我們要進去了。」他很好奇剛剛發生那些事時,茵茵人在何處?

  他才正要進去,大門就被人推開,茵茵跑了出來。

  雷澈看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說:「大小姐終於現身了。」

  「舅。」茵茵有不好的預感,每次他這樣叫她時,準沒好事,她故作無辜道:「你怎麼也來了?」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道:「你拿酒給雨濃喝?」

  「是她自己要的。」

  雨濃點頭。「是我要的,很好喝。」

  「喝了幾杯?」他又問。

  雨濃靠著他,伸出兩根手指,卻說道:「三杯。」她愣了一下,「不是,是——」

  「兩杯。」茵茵接她的話。

  「對。」她笑得燦爛。

  「舅,這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要喝的,我又不能阻止她,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茵茵立刻說。

  「對,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雨濃大聲附和。

  「舅,你也聽到了。」茵茵馬上又說。

  「我有責怪你嗎?」他問。

  茵茵鬆口氣。「我還以為你又要說理了。」

  「我只是納悶裡面打成一團時,你跑哪去了?怎麼不在喝醉的雨濃身邊?該不會湊巧上廁所去了吧?」他揚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會是把她一個人丟在一旁,找人聊天去了吧!」

  「我又不是她的保母。」她說。「這件事根本沒什麼,我剛才問過了,而且誤會也澄清了,阿輝以為那個禿頭要帶雨濃出去,對她意圖不軌,當然啦!阿輝以為雨濃只有十四歲,因此就對那個禿頭更生氣了,所以才揍了他,其實他只是要帶雨濃出來透氣。」 

  「他很好心。」雨濃點頭。

  「這件事我們晚一點再談。」雷澈扶著雨濃的肩,她搖搖晃晃的,實在讓人擔心。

  「我們先進去。」茵茵趕緊說,再談下去,她恐怕就要挨罵了,她首先推門而入,雷澈則扶著雨濃進來。

  「江大哥他們在地下室。」茵茵往前帶路。

  雨濃差點踏到自己的腳,她咯笑著說:「我好像多了一隻腳,怎麼走都不對。」

  雷澈笑出聲。「你覺得是多了前腳還是後腳?」

  她認真的思考,良久才道:「前腳,因為我一直絆到自己。」她傻傻地一直笑。

  他們走下樓梯,雨濃差點踏空一格,雷澈索性將她抱起,她的重量讓他訝異。

  「小時候,爸爸常抱我。」雨濃打個酒嗝。「他說我輕飄飄的。」

  的確是輕飄飄的,雷澈問道:「為什麼你爸爸常抱你?」

  「因為我常生病。」她皺下眉頭。「我討厭醫院。」 

  「沒人喜歡醫院。」他三兩步便下了樓梯,直接走向江新義那桌。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她的家人這麼保護她,小時候她的身體一定很差,才會常進醫院。

  他把她安置在他身旁的沙發椅上,雨濃睜大眼看著對面的江新義。「你怎麼也在這兒?」隨即小聲對雷澈說:「你被他找到了。」

  「有人告的密。」雷澈看向外甥女。

  「又不是我。」茵茵極力否認。

  「我是依據第六感找到的。」江新義也道。

  身旁的曹建輝附和:「江大哥的直覺向來很準。」他正揉著瘀青的下巴,方才挨了一拳還真是疼。 

  「我沒說是茵茵。」雷澈挑眉,這些人真是欲蓋彌彰。

  雨濃盯著雷澈的頭,突然道:「你為什麼留長髮呢?」她伸手抓住他的頭髮。

  他聳肩。「沒什麼特別的理由。」他輕輕拉下她的小手。 

  「如果舅舅不留長髮,會和雷浚舅舅混淆,很難分辨。」茵茵提出解釋。

  雨濃不解。「可是三哥和小哥也是雙胞胎,他們沒有人留長髮,我還是分得清楚。」

  「你們家也有雙胞胎。」曹建輝一臉好奇。「這年頭雙胞胎還真普遍。」

  「如果你兩個哥哥穿一模一樣的衣服,你分得出來嗎?」江新義也提出問題,畢竟雙胞胎總是讓人好奇。

  「嗯,很簡單的。」雨濃頷首。

  茵茵不信。「那如果是背面你分得清楚嗎?」正面或許還有面貌上的些微差異,但背面可就一模一樣了。

  「可以。」雨濃又點頭。

  「騙人。」茵茵叫道。

  「我也不相信。」曹建輝說。

  「你怎麼分?」雷澈問,在家中只有母親分得出他和雷浚的不同,但那也只限於正面,如果是背影,也有喊錯名字的時候。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雨濃理所當然的說。「他們兩個是不一樣的啊!怎麼會弄錯?」

  「騙人。」茵茵仍是這句。

  「下次試試雷澈和雷浚好不好?」江新義提議。

  「我贊成。」曹建輝說。

  「少無聊。」雷澈翻翻白眼。 

  「不會啊!我覺得滿有趣的。」曹建輝喝了一大口酒,分辨雙胞胎誰是誰,很富挑戰性。

  「雨濃不可能做到的,她沒見過雷浚舅舅。」茵茵搖頭。

  「我見過了。」雨濃的身體已經歪向雷澈,她坐不正。「眼睛不一樣。」她笑著點頭,臉龐靠在他的肩上。

  「什麼眼睛?眼睛不都一樣。」曹建輝問。

  「我想她是要說眼神。」江新義在一旁補充。

  「對。」雨濃打個嗝。「我的肚子好脹。」

  「我吃太多了。」她打個呵欠。「我想快點變胖。」

  「你是太瘦了。」曹建輝贊成的點頭。「還有小妹妹,隨便跟男人出去是不安全的,尤其在這種地方。」雖然那個禿頭男子是說要帶她出去透氣,但誰知道他真正的意圖,在這種年代,還是小心的好。 

  「拜託你好不好,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嘮叨?」茵茵受不了地瞪他一眼。

  「她跟你不一樣,她還是個小孩子,當然要教她一些基本常識。」他又喝口啤酒。

  「你很笨哩!我說她國二你就真信,她已經十八了。」

  她話才說完,曹建輝就被酒嗆到,所有人全笑了,雨濃邊笑邊點頭。「我已經十八歲了。」

  雷澈伸手拿了一瓶啤酒,雨濃見狀說道:「我也要。」她仰頭對他微笑。

  他二話不說,立刻將啤酒湊到她嘴邊。「先喝一小口。」

  雨濃先喝一口,差點沒吐出來,她整個小臉全皺在一起。「好苦。」她摀住嘴。 

  這下子連在咳嗽的曹建輝都笑了,雷澈說道:「不是每一種酒都好喝的。」他拿起桌上的柳橙汁遞給她。「喝一口會好一點。」他不希望她以後亂喝酒。

  雨濃喝了一大口去除口中的澀意。「好脹。」她拍拍肚子。 

  曹建輝一手撐在桌上托著腮。「看不出來你十八歲了。」她長得娃娃臉,嘴巴紅紅小小的,頭髮梳成可愛的辮子,笑起來像會發光似的,一副容易知足的表情,她是個會讓人想捧在手心保護的女孩。

  「過幾年我就會比較老了。」雨濃認真的說。

  眾人莞爾一笑,茵茵糾正道:「是比較成熟,哪有女人說老的。」雨濃果然醉了,說話顛三倒四的。

  「我很懷疑你會變得多老,你長得太可愛了。」曹建輝仍注視著她。

  雨濃皺下眉頭,她仰頭問雷澈:「是嗎?」

  雷澈微笑地喝口啤酒,「你不喜歡可愛?」

  「不喜歡。」她拚命搖頭,卻讓整個人更加暈眩,她往後倒。

  雷澈好笑的拉住她。「別搖了,會想吐的。」 

  雨濃抓住他的手穩住自己,正想回話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大作曲家,你也來了。」一名穿著打扮時髦的美艷女子走過來坐上沙發扶手,胳臂搭著他的肩膀,傾身靠向雷澈,隨即問道:「這可愛的小女孩是誰?」她盯著雷澈左手邊的小女生,她正抓著雷澈的手臂。

  「我不是小女生,我十八歲了。」雨濃大聲回答,卻被煙嗆得咳嗽。

  雷澈轉頭對王穎說:「香煙別拿過來,她會咳嗽。」 

  王穎將手上的長煙移開。「這該不會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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