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魚悠 > 來一道干燒明蝦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7頁 魚悠 一開始,她是真的擔心他被她這一摔,真的摔出其他問題來,但經由剛才她這一捏,他應該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看,他的腳還可以走動,怎麼可能沒感覺。 結論就是:他在騙她! 她才不管他身上那些大傷小傷,膽敢欺騙她席藍晴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瞧,他現在不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嗎? 他現在八成躲在棉被裡,安慰他那雙可憐的腿吧! 席藍晴呆愣愣的在廚房冰箱前站了許久,直到聽見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才喚回她神遊太虛的意識。 怎麼辦?肚子好餓喔!可是……她盯著架上整齊排放著的大大小小鍋子及瓦斯爐,歎氣聲連連。 席藍晴從來沒煮過東西,也打從心底討厭廚房,廚房所有的廚具裡她最常接觸的是那台用了十年的冰箱,因為她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喝的飲料或茶都一定要是冰的,而且她還有冬天吃冰的習慣,越冷越好。 至於下廚煮東西?她連泡麵都不會煮了,怎麼有可能煮其他的東西,笑話! 她走出廚房拿起電話要叫外賣,手順勢探了探口袋,想起她身上所有的財產都給老媽拿走了。 好吧!沒辦法了。 走回廚房,席藍晴認命的打開冰箱,將所有能吃、能煮的全都下到鍋裡去,也不管配起來是否對味。 最後一道程序——加鹽、味素,再倒一點醬油配色,一道看起來可口的什錦面就完成了。 原來下廚是這麼簡單的事呀! 席藍晴興匆匆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成就感瞬間填滿她的心。下廚這件事好像還不錯玩喔!以後說不定可以成為她的另外一種娛樂消遣。 不過,這面看起來是真的很可口,不過真要下肚就好像需要點勇氣了。 席藍晴看著面,狐疑的表情盡寫在臉上。 它真的能吃嗎?她實在沒有絕對的把握。 她端起面,想了下,直接走往房間。 「嗯……那個……」該怎麼稱呼他好呢?連名帶姓的叫他。好像不怎麼禮貌,但直接叫他的名。他們又沒好到那種程度。 「我煮了碗麵,一起吃吧!」 石烈宇看著她手上那碗麵,肚子早餓得像打雷般,不過她 會這麼好心的煮麵給他吃?這碗麵一定有問題。 「你肚子一定很餓了吧!」她將碗端到他面前。「趕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的語氣好像媽媽。 石烈宇盯著面看了許久,遲遲沒有吃它的意思。看起來是真的很美昧可口,顏色也配得很好看,不過她會不會另外加了些無色無味的「料」? 例如……瀉藥? 「怎麼不趕快吃?涼了就會不好吃的。」席藍晴催促著。她主要的目的是要他試試味道,可沒半點想陷害他的意思,他怎麼一臉猶豫的表情?要是不能吃的話,她就可以逃過一劫,但若味道不錯,她再依同樣的方法煮一次就行啦! 在她的催促下,石烈宇惴惴不安的夾了口面,彷彿鼓足勇氣似的送進嘴裡。 「好吃嗎?」她迫不及待的問。 「噗——」如火山爆發般,面立即從他嘴裡狂噴出來。「哇!你是『貢死賣鹽順仔,?還是鹽不用錢?也未免鹹得太誇張了吧!」他又是呵氣、又是伸舌頭的,感覺自己的舌頭快被鹽給醃熟了。 她這一碗麵的鹽量大概足夠他吃上一年,鹹死他了。 見狀,席藍晴在心裡猛喊「好裡加在」。 好險有先請他試吃,否則變成「鹹豬舌」的將會是她。 自從中午被一碗麵變成「鹹豬舌」後,當晚,石烈宇自動自發的叫了外賣比薩,但現在已經快八點了,比薩也涼了,可是席藍晴人卻不見了。 他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越來越沒有耐性。那個女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都已經這麼晚了還跑得無影無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桌上的煙蒂也堆成一座小山,卻仍不見她的人影。 石烈宇不耐煩的起身來到陽台前,夜已深,低頭看著一樓地面稀疏往來的車輛,腦袋思索著席藍晴到底會到什麼地去。 該不會搬出去住了吧? 這不太可能,她的母親已經把她身上所有的錢都拿走了,包括簿子及信用卡,她應該沒有多餘的錢住飯店才對。 另一個可能就是她跑去住朋友家,但是她母親也說她幾乎沒有女性朋友,她的朋友清—色都是男人,而且誇張的是,她還是他們的大哥。 如果她真的搬去跟朋友住的話,似乎是一件極為不智的舉動。畢竟他也是男人,男人又何嘗不懂男人的心態。 任何一個再冷靜、意志力再堅強的男人,都敵不過女人的誘惑。 驀地,一樓地面上,一輛在夜色下極為顯眼的銀色轎車吸引了石烈宇的注意,由副駕駛座下來的人,更是奪去他的所有注意力。 他盯著從副駕駛座下來的人,臉色不由得一沉。 都已經幾點了,這個女人現在才回來。 大門傳來鑰匙開門聲,他自陽台探看出去。席藍晴輕哼著歌,小跳步的進客廳,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你去哪裡了?」他注意到她的牛仔褲上沾粘了些許的泥土,上衣也明顯有被抓過的痕跡,頭髮也亂得跟雜草一樣,像是跟人家打過一架似的。 她停下腳步,奇跡似的竟對他露齒笑著。」我去賺點外快。」席藍晴是很誠心的對他笑,因為只要踏出這個門,就再也不必面對他了。 賺外快?石烈宇眉心一皺,不悅的表情溢於言表。「你賺錢 的方式都這麼激烈嗎?」 席藍晴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不在意似的拍掉身上的塵土。「還好,今天有比較節制一點。」通常跟人家幹過一架後,衣服大都東破一塊、西破一塊的,今天只是髒了點,已經不錯了。 「啊!我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我還要收衣服,樓下有人在等我。」她蹦蹦跳跳的進房間。 石烈宇臉色又是一沉。她真的要搬出去? 他在陽台上看;了樓下載她回來的轎車好一會兒,隨即轉身走下樓。 房間裡突然傳來席藍晴的聲音:「喂!這個家就暫時借你住幾天吧!不跟你收房租的,你有沒有聽到?」她在房裡邊收衣服邊大喊。過了好一會兒,外頭仍淨悄悄的,她停下手邊的工作,打開房門探出頭去。 「奇怪?人跑去哪裡了?」他剛剛不是還在客廳嗎? 石烈宇來到轎車駕駛座旁輕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地搖下,駕駛人眼眶上明顯的黑色印子,頓時讓他一愣。 「你……」他本想問清楚他跟席藍晴到底是什麼關係,但那深黑色的印子足足讓他呆愣了好幾秒。 那絕對不會是胎記,看他眼睛還明顯的泛著血絲,眼睛也腫得跟什麼似的,八成是剛才被揍的。 「有什麼事嗎?」江翁文說話的同時,不小心牽動眼部神經,痛得直皺跟睛,眼淚還不小心流了下來。 「你的眼睛……」天啊!那女人對自己的男朋友下手也太狠了吧!他該慶幸他只是被過肩摔,否則他的下場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在慶幸的同時,他的心卻突地一陣抽痛,「男朋友」這三個字就好像一捫利刃,狠狠地刺汫他心頭。 . 「我沒事,是不是擋到你的路了?我馬上把車移開。」他欲發動車子。 「不用了,我只是有話要問你。」他趕忙制止。 江翁文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事?」 「你是藍晴的男朋友吧?」這句話試探的意味十分明顯。本以為他會大方的承認,或是靦腆的笑著默認,但他的表情卻像受到驚嚇似的充滿驚恐。 「我……我不是……不是……」他明顯被這句話嚇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那你們是……」石烈宇的心頭頓時感到一陣釋懷,還莫名的有一股興奮快樂的情緒。 . 「她是我大哥。」他們的關係真的很簡單。 「大哥?」石烈宇微扯了下嘴角。「她是女人,難道你們自己都不覺得奇怪嗎?」稱一個女人為「大哥」,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是她不准我們稱呼她大姐,否則又要賞我們拳頭。」江翁文像是抱怨的說著,手輕輕的摸了下紅腫的眼睛。 他剛才就是說錯了話才會被賞個「黑輪」,但要不是她提出的要求實在太嚇人,他怎麼可能會去犯這個禁忌。 「原來是這樣。」石烈宇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看來這女人似乎對自己的性別極為不滿,「你在這裡等她嗎?」他又問。 「她說要搬來跟我住幾天,我一直拒絕她,還因為一時太害怕而說錯話,被揍就算了,還因此賴不掉,可是,這都要怪她提出的要求太突然也太可怕了。」他又摸了摸紅腫的眼眶,發出疼痛的低吟聲。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怕她。」像極了老鼠遇到貓,避之唯恐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