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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連清 驀然,一道拔囂的磁嗓凶狠地灌進她耳膜內,氣焰盛天的,即使她怎麼想去忽視也難以成功。 她尷尬地搖頭,為什麼這團影子非要騷擾她不可。 「你……」童上羽話都還來不及出口,衣襟就讓一隻大掌給抓住並且提了起來。這個粗暴的動作逼得她的臉蛋不得不仰高起來,非逼得正視前方人不可;一抬眼,有兩道彷彿熱火般的眼神猛地穿進她的視網膜裡,頃刻間就摒住她的呼吸,並且還不夠似地,強烈的火光還大刺刺地焚燒她的腦、她的神經、她的身體。 童上羽悚然一驚! 「你還是選擇死亡是不是?」段焰目光凌厲的鎖住她。「你既然想死,就到外頭去死,聶家的別墅不願意被你的屍體給污穢了,聽清楚沒有,千萬別死在這棟別墅裡面,否則還得累得一群無辜的人替你辦喪事。」 童上羽不敢置信地膛大眼瞳。她想起他的身份了,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如此殘忍? 「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若在這邊自殺了,以後這棟別墅會狠難轉手的。」話完,段焰也放開她。 童上羽跌回床褥,氣虛地癱倒在床上,好久好久過後,她才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滿懷惡意的臉革即便他是該死的俊美。 「你……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聶大哥可是『段氏家族』的一員,而且他還是……他還是你的表弟,你豈能……咳……咳咳……」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她難受得直喘氣。「這麼冷血……」她非但沒有瞧見他有任何難過的表情,所見所聞,逗是在打這棟別墅的主意,他在欺負聶家已經沒有主人了嗎? 「我冷血?」他清笑道。「我要是冷血的話,你想我還會站在這裡跟你閒唬牙嗎?我若不是看在你是赦魂未過門的妻子分上,你連見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沒錯,他是「段氏家族」的核心份子,甚至現任「宗主」還是他的親爺爺,段焰的身份高貴呀,不過他以為他的「大駕光臨」就該讓她感激涕零嗎? 「不必把話轉得那麼好聽,我只知道你不是個好人。」她沒來由地想生氣、想指控,這個人根本沒曾傷心過聶大哥的早逝。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好人。」段焰打量她。 「怎麼,還想死嗎?」看她的模樣好像恢復了點元氣。 「死?」她的聲音又低下,無力地道。「不關你的事。」 「沒錯,只要你不死在這別墅裡就都無所謂。 童上羽緩緩斂下眼瞼,慢慢移下床去,撐起虛弱的身子就往門口走去。 「真的打算死在外頭?」他涼涼問她。 童上羽握住門把的手頓了頓,幾近無聲地開口道:「我想再看聶大哥一眼,只要能再見他—面,我就可以毫無遺憾了。」是的,這樣她就能安心的陪在他身邊。 「你看不見聶赦魂的。」哪知段焰憑空飛來一句。 「看不見?」童上羽不得不回頭。「為什麼?」 他沒答腔。 「我為什麼看不到聶大哥?」嬌柔的身軀開始顫抖起來。「段焰,你究竟安什麼心?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一面,他都已經過逝了。」 「沒必要見。」他撂下話,反倒轉身想走。 不知打哪來的力氣,童上羽伸手抓住他。「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什麼叫做沒必要見?」 段焰一臉奇怪的打量她的哀淒,好像她的悲痛很可笑似的。「聶赦魂對於你真有這麼重要嗎?」「你的世界裡頭當真只有他的存在?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果真有這麼深厚?」 她小臉更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焰諷刺的撇高唇角。「沒什麼意思,我只不過老覺得你們兩個只是兄妹之情,根本就沒有愛情的存在,你的哀痛欲絕顯得很奇怪。」 童上羽僵住!膛大眼反擊道:「胡說八道,你才見過我們幾次面,憑什麼這麼說。」 「是不多,但足夠了,情侶之間的相處不會這麼相敬如賓的。」真要論來,就得怪童維仁那莫名其妙的老東西,居然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傀儡般在訓練,打她六歲跟聶赦魂訂下婚約後,竟然就灌輸她的愛情只能專注於聶赦魂一人,她的人生也只能為聶赦魂而走的法則,她的世界只能有聶赦魂的存在。結果那瘋老頭大概連作夢都沒有料到,在他死後一年多,他精心挑選的女婿竟然也跟著……段焰真想挖開那個童老瘋子的墳墓叫他自己看看他把女兒教育成什麼德行,這種只會倚附男人的籐真是件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你……存心不良。」沒有人教她要如何罵人:翻來覆去她亂烘烘的腦子只能擠出這句話來,段焰為什麼要一直諷刺她、恥笑她,她承認她這個未婚妻一向都是處於被動狀態,若是沒有得到聶大哥的指示,她絕對不敢妄動,並且她還完全按照爹地的規劃,一步一步訓練自己,讓自己成為最好的妻子,她的服從與做法有錯嗎? 況且,「段氏家族」並非尋常家族,再說聶大哥還有可能成為家族的下一任「宗主」,而她不過是依照父命,做個足以匹配聶大哥的好妻子罷了。 「你怎麼可以搬弄是非。」童上羽第一次碰上這麼可惡的人。 「無聊!」既然她恢復了生氣,他也就沒有工夫跟她繼續閒扯。 「不准你走,我要見聶大哥。」她堅持著,這是她最後的心願了。「辦不到。 「你的拒絕未免太過詭異……」她美瞳倏地一睜! 「難不成……難不成聶大哥根本沒死,他還好端端的活在這個世界,你是騙我的?」 他沒好氣地睬她。「你的想像力未免太過豐富,死訊可以亂開玩笑嗎?」 「我要見他。」童上羽用盡力氣嘶吼,怎麼樣她都要到靈堂去確定聶大哥的生死。 他抓住她的藕臂,不客氣的扯回,褐色的眼瞳罩住她,逼得她無法動彈。「沒有屍體,你想看什麼?」 「沒有屍體?」她倉惶地想袖回手,他的碰觸比他的回答還可泊。 「對,沒有。」他近乎漠然的給了她答案。「赦魂的座駕墜入山谷內,車子當場炸個粉碎,你說我要上哪兒找具屍體來讓你祭拜。」 她震驚的顛了顛,段焰的手臂迅速撈住她往後栽倒的身子。「你意思是……屍骨無……存……」她聲音扭曲。 段焰不帶表情地點頭。「沒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遺憾。」 怔仲了好半天,她的焦距才慢慢地又移回到他的臉上去,大限定定瞅著眼前這張魔腿的面孔,濃眉之下那對狂烈的眸子裡,似乎隱約逸散著淡薄的詭異。 「不對,我只知道你這個人心術不正,我一直感覺到你有事在隱瞞我。」她奮力推開他,發抖的指尖指著他助鼻尖顫聲道:「我懂了,你一定是害怕聶大哥搶了你的『宗主』地位,所以你決定利用聶大哥遭逢困難的太好時機,乾脆一不作二不休的宣佈他死亡的消息好來欺騙眾人的耳目,如此一來你就能輕易消除你最大的威脅,一定是這樣子的,—定是的……聶大哥他是那麼一個有本事的男人,他怎麼會容許自己淪落到這種下場,他—定還好端端地活在這個地球的某個角落裡,而你這個卑劣小人正惡毒的想害他有家歸不得。」 承受她連串指控,段焰不怒反笑。「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 「你是承認了廣連日來的體力消耗讓她再也支持不住,童上羽雙腿—軟,跌在地毯上。「可惡!你…… 你怎麼……怎麼這麼壞……」 段焰跟著蹲在她面前,飛快端詳她一眼後,說道:「你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我建議你跟我上一趟醫院檢查一下。」 「你怎麼這麼狠心……她拍開他的手。 「不願意我幫忙,那你就自己站起來。」 「你究竟把聶大哥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說過,他已經粉身碎骨了!」段焰一字一字,清楚殘忍的毀滅她的幻想。 童上羽摀住雙耳,痛苦的呢喃。「你滾開!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不告訴我也無所渭,我自己去找他的下落,我相信聶大哥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他平安無事的。我告訴你,一旦讓代找到他,我就會把你的私心繪公佈出去,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段焰卑鄙無恥的行徑。 「隨便你!」他已經懶得再跟她窮辯,這種食古不化的笨女人唯有讓現實來整治她才有效,「不過我告訴你,像你這種連生活都不會的蠢蛋,是成不了任何事的。」 段焰諷刺的一哼聲,隨即不客氣地掉頭離去。 聞言,童上羽的臉上掠過一抹難言的驚擺!像被說中什麼—般,整個身子軟軟癱倒在地毯上。 好累! 不管是身體或者是心靈,童上羽覺得自己疲憊得彷彿要碎裂開來了—樣,這半個多月來她所遭遇上的挫折,總算讓她徹底的認清楚自己,任憑她如何的想要否認,但是那股打從心底深處所湧出來的挫折感還是無情地啃噬她每一顆細胞,嘲笑她的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