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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點心 「小寶哥哥,我愛你。」 「還記得我們訂婚那天嗎?」上官毅風捧著沐悠心的俏臉問。 「記得。」沐悠心道。 八歲的沐悠心和十五歲的上官毅風形影不離,只要看見上官毅風,就一定看見頑劣調皮的沐悠心,也只有上官毅風才治得了沐悠心的無理取鬧,沐悠心只聽小寶哥哥的說話。 那天,二人手拉著手一起回到別墅,上官偉信和太太互視一眼。 「兒子,你的手腳真快喔,你的小女朋友?」上官偉信取笑道。 「你認為是就是唄。」上官毅風聳聳肩道。 「我不反對你先把她訂下來喔。」上官偉信笑了笑道。 「真的?」上官毅風也笑了笑問道。 「當然,就看沐家的意思了。」上官偉信一本正經地道,同時瞥了眼坐在一邊的沐繼海夫婦。 「如果毅風願意,我們也沒意見。」沐繼海和太太互看了一眼也道。 「小悠心的意見呢?」坐在一邊的倪詩詩,看著長有一張天使般臉孔的小悠心,一臉閃爍著羞羞的紅雲,便問道。 小悠心緊緊拉著上官毅風的手,上官毅風低下頭看著她。 「你願意當我的未婚妻嗎?」上官毅風問。 「真的嗎?」小悠心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問,「我當小寶哥哥的未婚妻嗎?」 「是的,你願意嗎?」上官毅風問。 「當然願意。」小悠心好高興地道,並把上官毅風的頭拉下來,把自己的小嘴印上他的薄唇上。 雙方家長看著這一對小璧人,都發出會心的笑容。倪詩詩把身上戴著的一條鑽石項鏈送給沐悠心。因為太倉促來不及準備,上官毅風把貼有自己相片的記事本送給沐悠心,而沐悠心也把自己的一張相片交給上官毅風。 雙方家長重新議定日子,把他們訂婚日期定在一星期後。那天訂婚宴上,高朋滿座,雙方交換了訂婚戒指,上官毅風向小悠心說,他會在十年後,把她迎娶過門。 上官毅風帶著沐悠心回到台北,他拉著她來到書房,從書櫃內把一個收藏著沐悠心的錄影帶、相片的箱子交給她。 沐悠心見過這個箱子,她接過這個箱子,雙眼霎時瞪大。她突然想起向預暉的說話,這裡面就是他說的秘密吧? 沐悠心狐疑地看著上官毅風,上官毅風嘴角含著一抹笑意,他把箱子打開來,裡面裝著十二盒錄影帶和幾本相冊。 「那是什麼?」沐悠心不解地抬頭問。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上官毅風溫和地道。 箱子裡的錄影帶部編有編號,上官毅風把標有一號的影帶拿出來,然後放進錄影機內,只見一個嬌俏的小人兒馬上跳躍在螢幕上,她動人的笑靨與頑皮的小把戲,是如此天真可愛。 「這……這……」沐悠心指著錄影機裡的人兒,驚訝地道。 「這不就是你嗎?」上官毅風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一下道。 「怎麼會在你這兒?」沐悠心不解地問,她狐疑地看著上官毅風,錄影機裡的人兒,應該是她九歲時錄的錄影。 「就是在我這兒喔。」上官毅風笑道,他坐在書房的皮椅上,把她抱上自己大腿,「我還真感謝有錄影帶這玩意兒呢。」 「但是,但是……」沐悠心仍然不敢置信,應該是偷拍的吧?連她整人的小把戲都錄了出來。 上官毅風笑咪咪地看著仍然滿面驚訝的沐悠心,他握著沐悠心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著。 「在我坐輪椅的歲月裡,也全賴有你的陪伴。」上官毅風深情地道。 上官毅風從箱子裡把幾本相冊取出來,他翻開相冊全都是沐悠心從小至大的相片。 沐悠心又想起向預暉的說話,她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 「笑什麼?」上官毅風很奇怪地問道。 沐悠心不停地咯咯咯地笑,看來那個男人不但欠整,還欠扁。 「你知不知道,向總經理跟我說過什麼話?」沐悠心好笑道。 「什麼話?」上官毅風看著笑得花姿招展的沐悠心,狐疑地看著她問,他可以肯定那個長舌男,絕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 「他說你有個專門收集少女相片的癖好。」沐悠心又咯咯咯地笑道。 果然,那向預暉把他說成是個變態。 「你相信?」上官毅風一把抓住沐悠心問道。 沐悠心又一陣大笑,笑得幾乎掉淚。 「沒有,不過開始的時候真有一點點的懷疑,不過後來就沒懷疑了。」沐悠心笑著道。 沐悠心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自己的相片,從她八、九歲那年開始,至她二十歲生日前的生活照,她的相片全都收集在這幾個相冊裡。 難怪爸爸媽媽都會帶她去照相,但並沒告訴她拍照幹嘛,她也沒問他們拍來幹嘛,她以為父母喜歡為她拍照,是要把她每個年齡都留在攝影機之中,透過相片留下她每個年齡不同的沐悠心。 沐悠心看著自己的相片,上官毅風笑著把幾張她十歲、十二歲、十五歲、十八歲時,對著鏡頭做鬼臉的相片抽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就是你這表情,很逗人,也令我的生活充滿笑聲。」上官毅風笑著道。 那幾張相片,沐悠心對著鏡頭扮鬼臉,有把舌頭吐出來、有扯大一張嘴、有張牙舞爪的,總之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相片後都註明拍攝的時間、日期,沐悠心的年齡以及拍攝地點和背景,有她的生日照,有她唱歌跳舞照,也有到外面旅遊照。活潑好動的沐悠心,通過那些相片,盡顯她調皮慧黠的天性。 「不行,不行!這幾張相片我要收回去。」沐悠心看著上官毅風手上那幾張相片道。 「為什麼?」上官毅風道。 「多丟臉,你看我多醜,都讓你看見了。」沐悠心道。 「不行,特別是這幾張,是在我最艱苦,最絕望的時候,在我孤獨的心注滿了幸福,我不可以讓你拿回去。」上官毅風舉起手上的相片道。 「噢,爸爸怎麼可以把這幾張相片都拿給你嘛。」沐悠心跺跺腳道。 「哪裡丑了?這幾張相片最可愛了。」上官毅風道。 沐悠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上官毅風的腿上站起來,她伸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看著他一雙俊目,目光中充滿著關愛。 「你的腿現在還痛嗎?」沐悠心很心痛地問。 「現在不痛了。」上官毅風伸手撫上她的背,摟著她纖細的腰肢道。 「一點都不痛嗎?」沐悠心不放心地問。 「只有在颳風,下雨的時候才會痛。」上官毅風不以為然地道。 「一定很痛了。」沐悠心恍惚痛在她身上一般,她心痛地道。 「悠心,不要擔心,那一點點痛算不了什麼,只要平安一切就是最好的了。」上官毅風安慰道。 「毅,對不起。」沐悠心傷心的眼淚一下子滾落下來,她把上官毅風緊緊地擁在懷裡,難過地道。 「什麼對不起?難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車撞死也不救嗎?悠心,不要自責,要怪就怪我當天沒告訴你,沒帶你一塊去買禮物。」上官毅風把她重新抱在自己大腿上,緊擁著她道。 「小寶哥哥。」沐悠心深情地叫了一聲,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輕輕地親吻他,上官毅風很快反被動為主動,熱烈地親吻著她。 上官毅風一面吻著沐悠心,一面輕解她的衣衫,粗重的氣息迴盪在書房的空間,濃烈的愛火瀰漫在書房的周圍,二人喘息著把自己交給對方。 第二天,沐悠心和上官毅風加班到很晚才下班,沐悠心在全公司的人都走了之後,潛入向預暉的辦公室內,上官毅風自然是沐悠心的幫兇囉,沐悠心要整整向預暉,誰讓他沒有口德,亂冤枉好人。 第三天,向預暉如常回到公司,他的辦公桌上多了一朵看似用膠料拼成的白玉蘭花。 向預暉並沒在意地一屁股坐在皮椅上,「砰」的一聲響,那朵白玉蘭花砰然炸開,一股白霧噴向天花,噴得向預暉滿頭滿面都是白粉。 向預暉根本沒搞清狀況,呆呆地坐在皮椅上。 聽到異響的梁秘書推門進來,只見她的上司滿頭白粉一臉呆相地坐在皮椅上,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怎麼回事?」向預暉聽到梁秘書的笑聲,終於清醒過來,他厲聲責問。他抹了抹頭,企圖把那一頭亂七八糟的東西抹掉,卻越抹越難看。 粱秘書捂著嘴努力制止自己笑出聲,卻全身亂顫,憋得很辛苦。 「怎麼回事?這個東西是誰放在這兒的?」向預暉怒吼道。 上司動怒了,梁秘書不敢再放肆地笑,她斂盡臉上的笑容,飯碗要緊,她可不想因為笑而被上司「炒魷魚」。 「不太清楚,昨天下班的時候,應該沒那玩意兒。」梁秘書指了指他辦公桌上那朵會噴粉的白玉蘭花如實匯報,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但絕對相信是那朵白玉蘭惹的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