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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子萱 眾多女人當中,能獲得岳千行認同的,只有分別為他生下兒子的石芸燕、章瑾亞、及王若嬋三名女子。 石徹是大老婆石芸燕的獨子,岳昕、岳少凱則分別為章瑾亞、王若嬋所生,是石徹同父異母的弟弟。 兩年前,岳千行才過完六十大壽沒多久,便因肝癌去世,不到三個月,石芸燕因無法承受喪夫之痛,也跟著走了。 原本無心繼承父業的石徹,料理好母親後事後,不顧眾人反對,招來恆幫所有重要幹部,當眾將領導恆幫的重責大任,移交給他的二弟岳昕。 他深知,岳昕遺傳自父親武斷果決的性格,絕對比自己更適合坐上恆幫領導人的位子。 母親死前唯一心願,便是要他放棄恆幫,脫離黑道生活。 之前為了保護母親免於惡鬥,他甘心屈就於黑社會。 一心想擺脫黑道的他,在無後顧之憂,及獲得岳昕允諾,一定致力恆幫內部改革之後,才毅然決然帶著幾名忠心部下來到台灣。 小黑便是跟隨他來台灣的部下之一,也是他在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兩年來,石徹憑著過人的毅力及才華,在台灣建築界闖出一番成績,除了傲人成就,他謎樣的身份背景,更成為業界不可或缺的八卦話題。 「小黑,馬上和德叔聯繫,有任何消息或動靜,立刻通知我。」石徹不容置喙下達命令。 「是。」 小黑一退出後,辦公桌的電話立即響起。 「石徹。」他接起電話。 「阿徹,是我,嬋姨。」話筒傳來一道中年女子的聲音。 嬋姨?她怎麼會打電話過來?「嬋姨有事嗎?」即便心裡感到訝異,石徹卻以十分冷淡的口氣回應道。 他一向和王若嬋母於不親,來台灣這兩年,彼此關係更形同陌路。 當年母親執意待在父親身邊,他也只有隨母親委屈留在岳家,但他心裡一直唯恐嬋姨或其他人對母親不利。 雙方關係在王若嬋母子幾十年來的暗中較勁下,一度到達一觸即發的地步。 彼此交惡的緊張氣氛,一直到石芸燕去世,石徹離開恆幫之後才停息。 「阿徹,這麼久不見了,你在台灣過得好嗎?」這麼久沒聯絡,王若嬋自然先寒暄一番。 「托你的福,還算過得去。」他口氣依舊冷得可以。 「自從老爺和你母親過世後,這些年來我一人孤單守著岳家,偌大的宅院簡直冷清得可以,唉,說實在的,心裡還真想念當初大家在一起熱鬧的日子呢。」她忽然感傷地說。 「嬋姨難得打長途電話來,不是想緬懷過去的事吧。」他無情打斷,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早摸透嬋姨的個性,若非緊急事故或關係到自身利益,她絕不可能主動和自己打交道。 「當然,嬋姨除了關心你的近況之外,撥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是想提醒你一件事。」王若嬋乾笑著,依舊維持好風度。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若非直覺她要說的事必定和恆幫有關,他也不會耐著性子陪她耗到現在。 「事情是這樣的,嬋姨不曉得你有沒有聽說,阿昕自從接管恆幫之後,整個人就變了樣。」王若嬋語帶憂心地說。 阿昕變了樣?這怎麼可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石徹儘管不相信她的話,但這幾個星期無法聯繫上昕的情形,不免讓他擔心起來。 「你也知道,恆幫本來就有幾個幹部不服阿昕,自從他上任後,不但無視幫規狠心將他們踢出幫外,還攬權自重,導致幫內反對他的聲浪日漸嚴重。」王若嬋細說原由。 「阿昕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既然他現在是怛幫的領導人,大家應該聽命於他才是,怎麼反倒處處阻擾他?」石徹相信二弟並非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詳細情況嬋姨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阿昕當時發現有人打算找你回來恆幫,一怒之下,竟不顧情分,狠心將這些跟了你父親幾十年的忠心部下,全趕出幫外。」王若蟬說得義憤填膺。 「真有此事?」石徹對她所言仍抱持質疑態度。 「不管你信不信,嬋姨必須警告你,阿昕一直把你當成心腹大患,怕你有天終會被反對他的人說服,回來搶他幫主的位置。」王若嬋接著說出更驚人的話來。 「阿昕絕不是這種度量狹隘的人。」石徹嘴上這麼說,同時也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阿昕早就變了,現在他將權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貪權至此,更甚當年你父親。」王若嬋語重心長地感歎。 聽到這裡,石徹只是沉吟著,好半晌不說一句話。 他從小和昕一起長大,兩人感情也最要好。兄弟之中,唯有昕對恆幫最具企圖心。 但他天性純良,並且在自己來台灣前曾承諾過,待他繼位後,必定致力恆幫內部改革,將恆幫化暗為明、由黑漂白,轉型為全新的正派組織。 這曾是他和昕私底下的協議,尚未獲得恆幫內部其他人的贊同,因此他猜測,這些不利昕的傳言,極可能是些守舊幹部為了拉他下台編造出來的。 當年的承諾言猶在耳,石徹不相信昕真會淪為慾望的俘虜,因貪戀權勢辜負他的期望。 王若蟬見他沉默不語,又道:「我聽少凱說,阿昕為了要徹底剷除你這個眼中釘,最近甚至派殺手到台灣取你的性命。」 如此聳動的一句話,石徹聽來只覺荒謬,心裡卻同時聯想起,之前昕到有關幫內惡鬥的傳言。 「總之,嬋姨希望你能把這番話聽進心裡,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希望你能提高警覺,避免不幸的事情發生。」 之後,王若嬋又苦口婆心地勸誡他一番,才肯斷線。 結束通話後,石徹原本平靜的心,頓時波濤洶湧起來。或許嬋姨方纔那番話,只是想挑撥他對昕的信任,姑且不論蟬姨目的究竟為何,她都已經成功在他心裡投下一顆大石…… 沉思半響,石徹決定不再理會心裡煩亂的思緒,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一定會好好查個清楚。 jj jj jj 這天兩人在外面用完餐後,石徹一路陪著范芷芹散步到家。 一整晚,范芷芹話不多,一臉眉頭深鎖的模樣,像有心事困擾著她。 「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開心?」臨到門口,范芷芹轉身上樓前,石徹忽然出聲喊住她。 范芷芹驀然停下腳步,看著他不發一語,眼波之中的流轉,像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應該告訴他昨晚的事嗎?可她又不希望石徹擔心……但如果再不說的話,她今晚鐵定和前幾天一樣,會害怕的一夜無眠。 「你心裡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石徹見她猶豫好半晌,於是拉近彼此距離,望進她眼底輕問。 范芷芹看著他令人心安的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道:「徹,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被跟蹤?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石徹臉色瞬間丕變,他握緊她雙肩,焦急地追問。 「前兩天大概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去附近還片子,回來時,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跟著,可我回頭一看,卻什麼人也沒有,不過……」說到這裡,范芷芹忽然停下來。 「不過什麼?」石徹接著問,口氣十分焦急。 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他只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雖然我沒有看到任何人,不過我十分確定自己被跟蹤。而且當我發現身後有人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拍了照……」范芷芹心有餘悸地說,她還記得當時自己腦袋一片空白,待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後,她早巳嚇得拔腿就跑。 「你確定自己被拍了照?」石徹聞言心一驚。 「我確定。」范芷芹用力點點頭,當時那一聲再清楚不過的快門和突來的閃光燈,還讓她當場呆愣好一會兒,以為自己被怎麼了。 見她十分肯定的樣子,石徹在心裡暗自推想,依照情況看來,那人絕不是普通歹徒。 他一路跟蹤芷芹到家卻沒有任何行動,直到被發現,也無任何傷害她的念頭,反而匆匆拍照後便離去。由此可見,那人必定受命於他人,本身並沒有加害芷芹的意圖。 芷芹交友一向單純,善良的她不至於得罪他人,那麼跟蹤她的人究竟是誰?這麼做到底有何目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希望你能提高警覺,避免不幸的事情發生。嬋姨先前那番話忽然浮上心頭,令石徹不禁蹙起濃眉。 不可能!雖然他直覺那人是衝著自己來,但他絕不相信,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會是昕—— 「怎麼辦?徹,這幾天我害怕的睡不著覺,甚至不敢單獨出門。」范芷芹緊緊埋進他溫暖的懷裡,尋求安全感。 「發生這麼嚴重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石徹感受到懷裡人兒的輕顫,他心疼地指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