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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蘇浣兒    


  「你……做什麼?不要,不要!」

  楚霞衣驚叫著,可哪攔得住獨孤瀚,只見他扯下她戴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似黑緞般的頭髮,接著又扯下她的衣衫,先是外衣、中衫,再來是內衫;當內衫褪盡,露出綁在胸前的白布時,獨孤瀚已經明白一切。

  獨孤瀚冷然道:「你果然是個女人!說,你姓什麼、叫什麼?為什麼會取代楊謙成為西涼城主?」

  第三章

  楚霞衣僵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對於獨孤瀚的質問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可是那兩朵從臉頰一路延伸到耳朵、肩膀的紅雲,卻洩漏了她是何等緊張,何等羞澀。

  獨孤瀚一眨也不眨地瞅著她,數不清第幾次地問,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子竟如此之好,「告訴我你叫麼名字?為什麼你會成為西涼城主,嗯?」

  楚霞衣還是不肯開口,小小的櫻唇閉得緊緊的。

  獨孤瀚眼中終於露出一絲不耐,雙手撐在她肩頭兩側,「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霞衣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他,「你敢?」

  獨孤瀚柔聲說:「那就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連自己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少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我寧可死,也不要受你侮辱。」  言下之意似乎打算咬舌自盡。

  可獨孤瀚是何等厲害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楚霞衣在想什麼?他當即點了她的啞穴,讓她不僅不能咬舌自盡,連話也不能說。

  「侮辱?成為我的女人對你來說是種侮辱?那我倒想看看,你這女將軍能承受多少侮辱!」

  他動手褪去楚霞衣身上殘餘的白布。

  楚霞衣一時氣急攻心,幾乎暈死過去。

  這時,一塊纏在白布裡的玉珮掉了出來。獨孤瀚順手撿起一看,發現那是一塊色澤碧綠溫潤的上等好玉,上頭不僅刻著一隻展翅的鳳凰,另外還刻著兩個小小的篆字——霞衣。

  霞衣?如霞般的美麗綵衣?好美的名字,這是她的名字嗎?

  「霞衣,霞衣,楚霞衣,楚霞衣……」獨孤瀚手握著玉珮,嘴裡喃喃念著。

  忽然,一個念頭閃入他腦海裡。他拿起那塊玉珮看了又看,仔細地撫摸上頭的紋路,觸著那只展翅的鳳凰。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有著神異力量,可以延年益壽、消災解厄的九鳳玦?

  聽說得到九鳳玦就可以得到玉麒麟,而得到玉麒麟就可以掌天下,所以普天之下的王侯公爺,無不想盡辦法想結識敦煌九鳳,最好是能娶到敦煌九鳳為妻,或者嫁給敦煌九鳳;因為敦煌九鳳在成親時,會將九鳳玦給自己的妻子或丈夫。

  不過獨孤瀚不這麼想,他並不想借由婚姻關係取得九鳳玦,那樣只能得到一塊九鳳玦,不是嗎?他要的是全部,包括玉麒麟在內,是以他才會在經過長時間的策劃後出兵攻打西涼,他知道只要攻下西涼,就等於征服一大半的鳳宮。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會遇上楚儀——不,該說是楚霞衣,更想不到竟然一眼就讓楚霞衣這個小將軍、假男人給奪走了心,這是他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

  但無所謂,她不是敦煌九鳳也好,是敦煌九鳳更棒,總之他要定她了,這輩子她楚霞衣注定只能當他獨孤瀚的女人。

  想著,獨孤瀚又想到一項有關敦煌九鳳的傳說。那就是男人二十八歲、女人十八歲的婚期大限,如果他們不在這個期限內完婚,將得承受九鳳玦的詛咒。

  對於九鳳玦的詛咒,獨孤瀚不感興趣,但他卻對這十八歲的婚期大限興致高昂,畢竟這關係到他能不能立她做皇后。

  如果她已成親有了丈夫,那麼依照夏國皇室的規定,她將只能做她的嬪妃,無法立為皇后;但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她將會是他最美麗、最高貴的皇后。不知她成親了沒?

  獨孤瀚想著,視線落在她已然半裸的身軀上。

  忽地,獨孤瀚瞧見了她那如白雪般的藕臂上,點著一顆鮮紅亮眼的守宮砂。

  守宮砂?她點了守宮砂?這代表她不但沒嫁人,而且還是個……處子。

  獨孤瀚眼中爆出一抹光彩,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愛撫那顆守宮砂,對她,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無雙的絕代容顏,再一次為她的清麗而動心。但見她臉若桃瓣,眉似新月,艷若牡丹,鼻似玉蔥,唇若櫻紅,榴齒含香,雖冰清玉潤,卻恍如秋菊披霜,靜若松生空谷,艷比霞映澄塘,昭君尚遜其三分,西子更要自歎不如了。

  只是這樣一個香培玉琢,恍若仙女的小東西卻是那般倔強、果決,可以一劍斬了朱媚兒,更可以為了西涼百姓,來挾持他這個聿皇。真是好啊!放眼天下,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做呢!但是她這個美得教人目眩神迷的小東西卻做了,而且做得很徹底,讓他的大軍輸得一敗塗地。

  倘若她是個男人就好了,那麼他就多了一員良臣猛將。不過現在這樣更好,至少讓他知道,原來世上還有她這等絕色聰慧的女子存在。

  他低下頭,覆上那微微開啟的小嘴,彷彿怕驚醒她似的,輕輕地吸吮、啃咬著,品嚐她的柔軟與芳香。

  可楚霞衣終究讓他驚醒了,她並沒有完全氣昏過去,所以當獨孤瀚的唇一碰到她時,她旋即醒了過來,驚怒交集地瞪著他。

  乍見她醒來,獨孤瀚顯然沒有移開嘴唇的意思,反倒更放肆、更大膽地親咬著,甚至將舌頭探進她嘴裡,恣意地舔舐、糾纏,弄得楚霞衣羞憤填膺,又快暈了過去。

  獨孤瀚啞著嗓子開口:「不准暈過去!如果你暈過去的話,信不信我當場剝光你的衣服,要了你?」

  楚霞衣眼睛猛然睜大,驚怒不已。

  他伸手輕觸著她粉嫩姣好的臉龐,「這天底下沒什麼我不敢的事,否則我也不會惡名昭彰了。」

  楚霞衣又急又恨,但又無可奈何。

  獨孤瀚又道:「別生氣,你一生氣,我會更想要你的。」

  楚霞衣一聽果真收斂起怒氣,卻依舊狠狠瞪著他。

  「現在我問你問題,是的話就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話,就眨兩下,知道嗎?如果你不說,不肯眨眼睛,那我會……」

  他的視線往下移到她光裸尖挺的酥胸上,那意思不言可喻。

  楚霞衣當即漲紅了臉,氣得幾欲瘋狂,卻絲毫無法可想。這該死的臭男人,他最好能一刀殺了她,否則只要她脫困,她就一定要他好看。

  獨孤瀚顯然不在乎楚霞衣那殺人似的眼光,他問道:「我問你,你叫楚霞衣是不是?」

  楚霞衣一眨也不眨地瞪著他,根本不想回答他。可當她看見他的祿山之爪竟往自己胸前移去時,霎時嚇得臉色慘白,連忙眨了下眼睛。

  獨孤瀚滿意地笑了笑,繼續問:「你是敦煌九鳳中的一個嗎?」

  楚霞衣眨了下眼睛代表是。

  「你排行第幾?」

  楚霞衣略一思索,連續眨了四下眼睛。

  「你排行第四?我想想,朱天、昱天、陽天、幽天……你是幽天?」

  楚霞衣有些詫異,他怎麼會知道敦煌九鳳的排序?而且連名字都說的正確無誤?詫異歸詫異,她不忘眨眼睛,免得這個好色男人有借口佔自己便宜。

  眼看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獨孤瀚忍不住湊近她,戴著面具的臉龐離她不到一寸,「你幾歲?十七還是十八?」

  當獨孤瀚講到十八時,楚霞衣連忙眨眼。

  「你許婆家了嗎?」

  楚霞衣一愣,注意到他用的事「許婆家」而非「嫁人」;她想了一會兒,眨一下眼睛,代表有。

  獨孤瀚眼睛一瞇,「你嫁人了?」

  楚霞衣移開眼睛,意思是說這和他無關。

  他眼光閃爍不定,「我聽說敦煌九鳳在成親時會將九鳳玦給丈夫或妻子,是不是有這回事?」

  楚霞衣一怔,卻還是眨眼了。

  獨孤瀚從懷中取出九鳳玦晃了晃,楚霞衣大驚失色,連忙想奪回,奈何她連動都不能動、話也不能說,如何能搶回九鳳玦?只能乾著急罷了。

  獨孤瀚將九鳳玦放在手中看著,又瞧了瞧床上動彈不得、秀色可人的楚霞衣,宣示性地說:「既然敦煌九鳳在成親時會將九鳳玦給丈夫或妻子,那麼現在九鳳玦在我手中,是不是代表我是你的丈夫?」

  楚霞衣眼睛瞪得老大,又怒又急,連連眨眼睛否認。可獨孤瀚根本不理她,甚至把那塊九鳳玦放入懷中,然後再次宣示:「你想否認?沒用的。我素來說一是一、說了就算,我說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丈夫!從現在開始九鳳玦是我的,而你,美麗的幽天楚霞衣,你也是我的!」

  楚霞衣拚命眨眼睛,拚命掙扎,拚命地想拒絕,但卻什麼都不能做,氣得她差點又要暈過去。

  獨孤瀚微微一笑,結實的身軀沉沉地壓住楚霞衣,讓兩人肢體相觸,肌膚相親,「我說過不許暈過去,否則我會當場要了你,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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