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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葉雙 說的也是,東方吐他槽吐得也有道理。靳尚志只能摸摸鼻子的閉了口。 「就是因為小寧寧的生活圈子簡單,卻還找不著人才教人擔心啊!你們說她會不會一下子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然後……」倏地感覺到背脊一陣冰涼,羅世光原本要說的「想不開」和「尋短」硬是說不出口, 「不會的啦!像寧兒那種神經大條到了極點的女人,不會隨便做傻事的,她頂多找個地方隨便哭哭就很了不起了。」相較羅世光的憂心忡忡,靳尚志顯得樂觀多了。 倒不是他看不起安寧,而是依他對安寧的瞭解,她並不是一個會鑽死胡同的人,所以他不會往這樣的悲觀想法想去。 「這話也很難說啊,寧兒愛極從業是人盡皆知的事,以前遙不可及也就算了,可現下明擺著是握在手中的東西,卻突然知道原來一切都是騙局,就算再樂觀的人也受不了吧!」 像討論上了癮似的,羅世光和靳尚志旁若無人的繼續危言聳聽。 「難不成你認為安寧真會想不開?」靳尚志不知死活的問得更深入。 「這很難說啦,但也不是完全沒那個可能啊!」羅世光答得很認真。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簡從業那愈來愈顯陰沉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瞧著他們,彷彿正在思考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他們閉嘴。 終於,一聲巨響在他們的耳邊炸了開來,兩人往聲音的來源望去,赫然看見簡從業的雙手滿是鮮血,而他身後的檔案櫃的玻璃門碎了。 如果那個拳頭是砸在自己的身上?! 光是這樣想;羅世光和靳尚志兩人一陣冷汗直冒,徹底體認到噤聲是他們此刻惟一的自保之道。 所以他們默契十足的閉上嘴,然後將眼光掃向足智多謀的東方洛煒,期望他能說出有建樹的話,抒緩簡從業的緊繃情緒。 「從業,找過洛琳了嗎?」不愧是東方洛煒,一出口就是重點。就他所知,紹洛琳是安寧最要好的朋友,如果安寧沒去找她,那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簡從業點頭,神色不見趨緩,「她不在,她家傭人說她早上就出門了,所以我只能留下電話,要她回來和我聯絡,而我問過那個傭人,她說這兩天都沒見到安寧。」 這樣說來,安寧一定不是去找她,那…… 食指和拇指直搓著自個下巴,東方洛煒一下子也被難倒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拉拉扯扯的嘈雜聲,跟著辦公室的門就被踹了開來,旋進一陣颶風,那陣風直刮到簡從業的面前才停了下來。 一隻纖手筆直的指在簡從業的鼻子前面,洛琳氣呼呼的質問,「你說,安寧怎麼了?」 「她從昨天下午就失蹤了。」 洛琳的臉色驟變,喃喃地說:「怎麼會呢?我明明從醫院直接送她到你公司樓下,她不可能會失蹤啊!」 洛琳的眸光在在場四個男人身上兜了一圈,只見每個人皆面色凝重,聰明的她馬上得出一個結論——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精準的捉住她話裡的重點,簡從業緊張的問:「寧寧怎麼了,為什麼要去醫院?」 「你先回答我,她為什麼會失蹤,你和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很公平,所以她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被他那懾人的怒氣給嚇住。 「你……」他當然可以選擇不回答,但事關安寧,他沒有辦法漠不關心,所以他妥協了,「她失蹤是因為她聽到我和我母親的——段對話。」 「關於什麼?」 「關於我原本打算利用她對我的感情,向我母親索回經緯的經營權。」 啪地一聲,洛琳一巴掌甩向他。 「你這個王八蛋,你難道不知道安寧是用整個生命愛著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惡劣,你……」 洛琳愈說愈氣,覺得一巴掌不夠,還想再賞去一巴掌的時候,揚得老高的那隻手被人從後頭扣住,一抹乾淨好聞的氣味消弭了她不少的火氣。 她轉頭一瞧,便見她匆匆見過幾次面的東方洛煒掛著一抹安撫的笑容,薄又有型的唇瓣緩緩的開闔說:「從業只是在同他媽媽說氣話,他是真的愛上了安寧。」 這話能信嗎!洛琳原本要對此嗤之以鼻,可是見到東方洛煒那雙彷彿能催眠人心似的眼睛,不由得軟下態度。 她轉頭看向明顯一臉懊惱的簡從業,「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一個簡潔有力的回答毫不猶豫的從他口中竄出。 不管她相不相信,答案他已經給了,所以他也要索討自己要的答案。 「安寧怎麼了,為什麼要去醫院?」 「是因為瞧見她一些症狀,我懷疑她懷孕了,所以架著她去醫院檢查,結果證實我沒猜錯,本來她還好開心的,可是……」雖然不情不願的,但洛琳還是據實以告。 「天啊!」 數聲驚呼自眾人的口中竄出,尤其簡從業更是鐵青了一張臉,旋即不發一語的走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兒啊?」望著他的背影,洛琳不解的又看向眾人。 「他是要去找安寧。」 「可是如果連我都不知道安寧上哪兒去了,他又怎麼會找得著呢?」不是她喜歡潑人家的冷水,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她敢打包票,簡從業對安寧的瞭解絕對不會比自己多,所以連她都不知道安寧的下落時,他找得到才有鬼。 「我想他不惜找遍台北的每一個角落,而且不找到人不會放棄。」東方洛煒非常肯定說。雖然從業不願承認,但他那堅持到底、不輕言放棄的個性十足十是傳承自他母親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洛琳打從心底懷疑,像簡從業這樣冷情的人會做出這種事嗎? 「咱們要不要來打個賭?」東方洛煉好整以暇的反問。 對於眼前這個火焰似的女孩,他一直頗有興趣,只不過沒什麼機會一親芳澤,每回見到她,安寧不是拖著她往董事長辦公室跑,就是放做不經意的拉著她經過從業的辦公室,現在機會來了,他不好好把握怎成。 「打賭就打賭,誰怕誰?」洛琳挺起傲人的堅挺,氣勢十足的說,渾然沒有察覺到他眸中的算計。 對於她那帶著倔強的應允,東方洛煒只是定定的瞧著她。 他知道這場賭自己贏定了,而眼前這個女人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嘍,呵呵! ★ ★ ★ 偌大的辦公室中,面對他們好友兼上司第N次的缺席,東方洛煒等三人除了失望的相顧歎息之外,已經束手無策。雖然從業曾以電話請托他們代他打理公司,但他們怎麼樣也沒想到這種情形會持續這麼久。 打從安寧失蹤以後,以前幾乎把公司當成家的從業,竟連一步也沒踏進過。 在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已經不再是這間他父親耗盡一生心血,曾經他處心積慮也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公司。 此刻,塞滿他心裡的全是失了蹤的安寧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像是大海撈針似的,他不管颳風下雨,表日在台北的大街小巷中搜尋著,不論眾人如何的勸告他,這樣找著安寧的機會著實渺茫,他仍固執地這樣做。 以往處在金字塔頂端的精英,俊逸瀟灑、西裝筆挺的經緯集團總經理,如今卻像個流浪漢似的。 沒有時間打理自己的他,蓄了一把落腮鬍不說,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筆挺耀眼的西裝,而是一堆皺得像是鹹菜乾的衣物,這是因為他常常連回家換個衣服都嫌浪費時間。 「唉!」終於一聲歎息打破凝窒的氣氛,大掌往茶几上一拍,靳尚志霍地站起身,朝著另外兩人宣佈,「我去把他捉回來。」 經緯是個大集團,平常需要決策的事務就多得驚人,以往四個人分擔,都常常還需要工作到三更半夜,如今少了一人,他們三個人更是累得跟狗一樣。 不是他沒義氣,如果說從業這樣的行為有一絲絲找著安寧的可能,那麼他就算累死也心甘情願。 可是在他看來,從業的行為不過是一種自虐、自我的放逐,因為他深刻的體認到自己傷害安寧極重,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在懲罰自己。 他相信另外兩位好友也不願見到這種情形永無止境的下去,所以必須要有人打破這樣的情況。 「你覺得會有用嗎?」對於他的衝動,東方洛煒涼涼的反問。 「不管有用沒用,都要試試啊!」靳尚志一副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說,總之先把人押回來再說。 「帶回了人卻帶不回心,他只是個軀殼而已。」羅世光一針見血的道。 「對,除非找到寧寧,否則我們是永遠帶不回往日的從業。」難得附和羅世光,東方洛煒以肯定的語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