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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典心 海棠張開嘴想爭辯,門上卻傳來輕敲,她連忙把綢子藏到身後去。石床上的白虎,因為敲門聲而睜開眼睛。 輕微的敲門聲就可以讓它清醒,而小孩們鼓噪的聲音卻沒驚醒它,這倒也奇怪。 古磚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胖胖的身軀很恭敬地行禮。 「海棠姑娘,中膳時間已到,但嘯王尚未回府,大概會留在軒轅城中的氈棚用餐,請姑娘將午膳送去。」他手裡拿著一個食盒,而轎子已經備妥,在軒轅府外等著。 看出軒轅嘯對海棠的態度很是特別,這個精明的總管態度馬上改變,對海棠也是畢恭畢敬的。 海棠點了點頭,從地板上站起身來,俯懶地伸了個懶腰。「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她轉過頭,伸懶腰的動作卻陡然但住。 石屋內空蕩蕩的,除了白虎跟她之外,沒有半個人影。這對孩子這麼討厭古磚嗎?馬上就跑得不見人影。他們是何時跑開的,她竟沒聽見鈴檔的響聲? 手中的圓石有些燙人,海棠只覺得困惑,沒有察覺出異樣。 「海棠姑娘?」古磚見她發愣,出聲又喚道。 「算了,我們走吧!」她聳了聳纖細的肩膀,舉步往外走去,白虎也輕巧地躍下碧紗櫥,跟隨在她身邊,以尾巴將石門關上。 在他們離去後,空蕩蕩的石屋中,不知從哪個角落,發出清脆可愛的笑聲。陽光照進石屋,而笑聲久久不停。 軒轅城內的居民,有志一同地對著經過的轎子投以欽佩的目光。 海棠嚴重懷疑是坐錯了轎子,搭上了祭粑用的神轎。要不,人們投射過來的目光,怎麼充滿了崇拜與敬意,就只差沒點起香燭,對著她跪地叩拜了? 她帶著疑惑,走入軒轅嘯設於城內的華麗氈棚,站在織毯垂門前。白虎跟了進來,在角落悠閒地趴下。 氈棚內的巨大石椅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銳利的眼神讓人不敢接觸。海棠遠遠地站在角落,端詳著他那張好看的側臉。 軒轅嘯正在處理政事,抬頭瞧見了她,嚴酷的神色霎時間有了一絲軟化。他大手一揮,示意幾個臣屬退下。 「過來。」他簡潔地說道,霸氣十足地伸出手來。 臣屬們抱起干羊皮逃命也似地離開。嘯王為了一個女人停下政務,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說了多少次,你還記不得我的名字嗎?」海棠伸手插著腰,站在原地不肯挪動腳步。「你的禮貌差勁透了,連個請字也不會說,難怪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你。」 軒轅嘯坐在椅子上,因為她不肯聽話,濃眉輕皺。銳利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沒瞧見那枚圓石,眉頭擰得更緊。 「我給你的東西呢?」他問道。 「我……我放在屋裡了。」海棠迴避他的視線,慢慢走了過去。她很是心虛,不敢告訴他,那圓石已經被她砸了,裡頭的綢子也被她藏了起來。 「想在軒轅城裡走動,就記得戴上。」他囑咐著,以粗糙的指尖撫弄著她微張的紅唇,那霸道的神態,像是她生來就該是屬於他的。 「為什麼?」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唇上又是一陣熟悉的酥麻。 「那代表著,你是我的女人,受我的保護,任何膽敢傷害你的人,都將付出代價。」軒轅嘯輕描淡寫地說道。 海棠臉色更加紅潤,把小股轉了過去。「誰是你的女人啊!」她訥訥地說著,心中卻有著小小的喜悅。 為了織造術而留下,早成為一項藉口,她其實不想離開這兒。無法否認,一顆心已經被他奪了去。他既霸道又無禮,不但沒說過半句溫柔情話,那薄唇甚至從來不曾對她笑過,但難以解釋的,她就是喜歡上他。 而且,還喜歡得緊。聽到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心頭會甜甜的;想到他跟其他女人有過肌膚之親,胸口會有些疼…… 這下可好了,織造術還沒偷著,她倒先把一顆心賠了進去。 「你若不是我的女人,就不可能住進我的寢宮。」軒轅嘯看著她,對她拿來的午膳視若無睹。他其實是飢餓的,但食物無法滿足他的飢渴,他想要的是她。 「說不定你那寢宮跟客棧沒兩樣,三天兩頭就招待姑娘進去住,我只是臨時的住客。」想起那對孿生娃娃,她又在吃醋了。 黝黑的指掌端起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銳利深幽的黑眸鎖住一雙清澈的明眸。 「除了你,不曾有過其他女人在石屋內過夜。」石屋是他的休憩處,旁人不能輕易進入。他的重重防備,只在初次遇見她時,因為她的美麗與慧黠而鬆懈。 海棠是這個世上,推一不會對他感到恐懼的女人;也是這世上,惟一會為他流淚的女人。 「真的嗎?」她小聲地問道,嘴角忍不住往上揚,明眸中都是喜悅。「那你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我嘍?」她得寸進尺地問道,主動靠近他,芬芳的呼吸吹拂著他的臉龐。 軒轅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黑眸深不可測。 海棠等了很久,等不到期待中的反應,不氣餒地更加靠近。「你不是說了,我是你的女人嗎?如果不在乎我,為何還要說我是你的女人?」她逼問著!雙眼閃爍著期待。 很可惜的,她的期待落空,軒轅嘯的唇仍像是蚌殼般抿得緊緊的,甚至還皺起眉頭。 揚起的紅唇慢慢地往下垂,終於變成失望的弧度。海棠在石桌上坐好,覺得若有所失。「哪有人什麼話都不說的?淨是我一個人在獨嚷嚷。」她委屈地說道,胸口有些悶疼。 他或許真的有一點在乎她,但是卻沒有在乎到願意開口承認。他只當她是所有物,表明了她受他所管轄、所保護,卻沒有說過半句情話…… 「這沒什麼好說的。」軒轅嘯下了結論,黑眸凝著她那張失望的小臉,皺起眉頭。為什麼看見她的表情,他心中會浮現罪惡感? 該死!他將她留在寢宮中,宣佈她是他的女人,提供他的保護,這不就應該足夠了嗎?她還想要他說些什麼? 「是嗎?那有什麼話,是你有興致說的?」她嘟起紅唇,雙手繞著身上精緻的衣帶。 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對她來說可是重要得很呢!這個酷得像是石像的大男人,偏偏就是不懂。她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明白他雖然貴為西荒之王,但是在感情方面卻低能得很。 「沒有。」他的回答言簡意賅。 她先是一愣,接著連聲歎息。「難怪城裡沒人敢跟你說話,分明是你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一臉老是繃得緊緊的,看不到一絲笑,誰敢接近你?」 軒轅嘯的回答,是把眉頭皺得更緊。 海棠偏著頭瞧他那張好看卻又有些嚇人的臉龐,決心重新教育他。教會了他,也算是造福群眾吧! 「不如讓我來教教你。」她打開食盒,伸手撿起其中的紅燒鴿腿子,湊到了他的嘴邊。「來,笑一個,就讓你吃這鴿腿子。」她實行勸誘教學。 他陰騖的黑眸看著她,薄唇緊抿著,沒有半點軟化的跡象。 海棠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肯開口,嘗試性地問道:「你不餓嗎?笑了,可就有東西可以吃了啊!」她的手但在半空中,有點尷尬。 他不肯笑嗎?那好,換教教別的。 她把鴿腿子又往前移了幾寸。「那麼,來,說聲『海棠』。」她煞有介事地教著他,把他當成孩子般哄著。 倏地,她的腰上一緊,軒轅嘯堅實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輕易地就將她往腿上扯。她一陣頭昏眼花,整個人已經半躺在他的大腿上。 很明顯地,他絕對不是個好學生,不肯好好學習就罷了,竟然還敢「攻擊」夫子。 「啊——」她低喊一聲,紅唇卻已經被他封緘。 熱燙的舌滑入她的口中,激烈地糾纏著她。 海棠輕顫著,全身竄過酥麻的軟弱,快感從他接觸的每個地方襲來,讓她禁不住在他的攻擊下嬌喘輕吟。 軒轅嘯的動作霸道狂野,毫不掩飾想要她的慾望,以行動讓她閉上聒噪的小嘴。 從海棠踏入氈棚起,他的慾望就變得灼熱,血肉熱燙,幾乎想將她扯上絲毯,埋入她嬌小的身子裡。 先前在石屋中,要不是她膽怯,乘機逃了出去,他肯定會在那時就要了她。事隔幾日,再見到海棠時,他的慾望沒有褪去,反而更加炙熱。 「我要……我要教你……」海棠喘息著,連說話都斷斷續續。 「教我什麼?」他挑眉。 「想賄賂我,你該拿出更美味的餌來。」他徐緩地說道,舔著她仍在輕喘的紅唇,黝黑的手滑入她的黑髮中,輕易地拆去她的發管。 比起那鴿腿子,粉須艷紅的她看來反而更加美味。 「我沒有。」她紅著臉低聲說道,心裡懊悔著不該來見他的。她哪裡是送午膳來的?根本就是把自個兒送來任他宰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