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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蘇樺 孝莊太后詫異地看著皇上,「這點小事讓海格和鄂客爾去辦就夠了,何必要皇上御駕親臨?」 順治忽然發起脾氣地大聲說:「朕難道連這一點小小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最為難的還是孝莊太后,她一心想拉近與順治的關係,無奈他們之間的情形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順治冷冰冰地對孝莊太后說:「兒臣告退!」 孝莊太后悲傷地揮揮手,無言地讓順治帶著海格與鄂客爾離去。 皇后握住孝莊太后的手,事實上,她的心與孝莊太后一樣的苦。皇上因對太后下嫁多爾袞的事耿耿於懷,多年心結難解,而她偏偏又是太后的侄孫女,因此皇上自始至終不曾給過她好臉色看。 原先她也贊同太后的方法,想利用忘憂來籠絡順治的心。然而令人難以忍受的是,這個迎春院來的女孩,竟連一點董鄂妃的貞靜嫻淑都沒有,不但三天兩頭與孔思貞大打出手,還對皇上極盡諂媚之能事,無怪乎朝廷眾臣紛紛傳出耳語,說忘憂極有可能取代皇后的地位。 而這正是她和孔思貞不得不想辦法除掉忘憂的最大原因。 ☆ ☆ ☆ ☆ ☆ ☆ ☆ ☆ ☆ ☆ ☆ ☆ ☆ ☆ 順治和海格、鄂客爾來到宗人府的大牢,獄卒拿鑰匙開了鐵門。 順治回頭對海格和鄂客爾說:「朕有些話想單獨對忘憂說,你們兩個先在外面等著。」 「可是……」海格也急著想知道忘憂的情況,正想有所反應卻讓鄂客爾扯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鄂客爾識趣地說:「臣等在外恭候皇上!」 順治進了大牢,忘憂立刻撲到柵欄前面,極盡委屈地叫著:「皇上,您趕快救我出去吧!這裡好多跳蚤,我渾身被叮得都是包啊!」 順治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是太后的主意,朕也沒辦法!」 忘憂疑惑地看著他,「太后不是收我當義女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順治心疼地抓著忘憂的手,「你究竟跟亂黨有沒有關係?」 忘憂用力地搖頭否認:「我怎麼會跟亂黨扯上關係呢?再怎麼說,我爹也是大清開國功臣啊!就算他們不認我,我終究還是個滿人,幹嗎去勾結亂黨呢!」 順治忽然舒展開眉頭,「言之有理!這些年來,江南亂黨閻爾梅等人幾次入京行刺朕不遂,搞得宮裡人心惶惶。這次的事,依朕想,必然是你日前樹敵太多,才會遭人栽贓嫁禍!」 「既然皇上相信我是無辜的,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忘憂興奮地問。 順治搖了搖頭,「進了宗人府,接受審問是免不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跟亂黨毫無瓜葛,他們審完、問完,自然就會放你回去。」 唉,沒想到孝莊太后下的懿旨,連皇上都不敢違背,早知如此,她應該多巴結太后才對啊! 「貞格格現在七孔出血,聽說是中了唐門的暗算是嗎?」順治好奇地盯著忘憂。 忘憂猶豫著,停了半晌才問:「她還好吧?」 順治歎了口氣,「太醫聯合會診均束手無策,如果沒有唐門的解藥,思貞恐怕凶多吉少!」 忘憂嚥了一口口水,想拿解藥來交換出宮的條件,但是海格又不在,不知道這麼做妥不妥當。 順治繼續追問:「忘憂,你既然知道思貞中了唐門的道,是不是知道該怎麼救她?」 忘憂算算時間,再拖下去,孔思貞身上的血恐怕就要流光,索性就說了吧! 「皇上,唐門的解藥我有,但是,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可以把解藥拿出來,但是……但是你得放我出去,否則我只好見死不救了!」 順治震驚得望著忘憂,一臉的不敢置信,「你這是在威脅我?!」 第九章 忘憂企圖以唐門的解藥換取自由,然而在這深宮大院內,立刻成了一個大笑話。因為順治皇帝與孝莊太后,都是不輕易向現實妥協的人。 忘憂雖然得到順治的首肯,拿出解藥,走出宗人府大牢。但過不了一時半刻,孝莊太后就派人把忘憂身上的暗器一併搜了出來。 慈寧宮裡,孝莊太后、順治、皇后、孔思貞、海格、鄂客爾都震驚不已地望著桌面上林林總總的唐門毒器。 忘憂跪在眾人而前,一臉的惶恐與不安,她不停地偷偷望著海格,然而此刻的海格,除了在心裡乾著急以外,真的是愛莫能助。 孝莊太后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厲聲地問:「忘憂,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身上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做什麼用?皋上雖極力替你撇清你和亂黨的關係,那唐門呢?你跟這些江湖上的邪門歪道又是什麼關係?!」 忘憂望著盛怒的太后,囁嚅地說:「我跟唐門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些暗器我只是拿來自衛,沒有什麼其他用途。」 皇后冷言冷語諷道:「皇宮大內有的是侍衛巡邏,犯得著用這些毒針、毒粉來自衛嗎?」 什麼話嘛!千辛萬苦搞來這些東西,還不都是為了防備你們這些失寵的女人!忘憂在心中嘀咕著o 「忘憂,是不是宮裡有人喜歡找你麻煩?」順治有心幫忘憂脫罪。 忘憂立刻點頭如搗蒜,「皇上您真是聖明啊!雖然你們心裡老覺得迎春院不是個高尚的地方,可是我在那裡住得開開心心、舒舒服服,反而是進了皇宮後,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三天兩頭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一頓……」 她滿腹委屈地盯著孔思貞,「我不像人家是個格格,武功好勢力又大。所以想來想去,也只好想出這種低三下四的辦法自保。」 孔思貞一肚子的火氣又冒了上來,「你這個妖言惑眾的狐狸精,你……」 皇后趕緊拉了孔思貞一把,「別中了她的道,她就是要你發火。」 孔思貞嚥下了這口氣,但一張臉卻氣得發白。 孝莊太后哼了一聲,冷冷地盯著忘憂,「比起你的如意姐姐,你真是刁鑽啊!」 看著孝莊太后一臉冰霜,海格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開口替忘憂辯解:「郡主是被環境所迫,請太后息怒。」 「是啊!皇額娘,請您就原諒忘憂吧!畢竟,後宮的『生存法則』並不是忘憂一朝一夕就能弄明白的。」 孔思貞見皇上一味袒護忘憂,因此痛心疾首地說:「等她弄明白宮裡的『生存法則』,只怕我們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順治再也不能忍受孔思貞的盛氣凌人,怒道:「你就因為擔心自己沒有立足之地,所以才處心積慮地要置忘比於死地嗎?」 「思貞一心只希望皇上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打從入宮那一天起,就未想過自身的利益。」說著,孔思貞雙眼蓄滿了眼淚。 皇后拉著孔思貞的手,激動地說:「皇上明鑒,臣妾與貞格格的一片真心,有蒼天為憑、日月為證!」 順治看著孔思貞與皇后一臉的幽怨,心中浮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憫之情,無奈與太后多年的心結難解,只要被他認定是太后的心腹,他就無法付出真心,他總覺得她們是太后用來籠絡他的手段、鉗制他的武器。 順治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到此為止!朕相信忘憂所說的每一句話,也相信忘憂並沒有任何壞心眼,既然你們看她不順眼,就請皇后與貞格格,以後和忘憂『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皇上的尊口一開,忘憂、海格、鄂客爾頓時鬆下一口氣,然而孔思貞卻咚地一聲跪到順治的跟前,流下了兩行熱淚。 「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的一條命幾乎就這樣斷送在忘憂的手裡,如今皇上卻將這件事一筆帶過,思貞心有不甘!」 「你別在大家面前裝可憐了,最可憐的應該是我,心有不甘的也應該是我!我好端端的人在家中坐,偏偏禍從天上來,我招誰惹准啦?!告訴你們,我受夠了!這個郡主我不做總行了吧!我要回迎春院去,那裡雖然是青樓妓院,但還沒有你們這皇宮內院裡齷齪卑鄙!」忘憂實在氣極了。 海格與鄂客爾大驚失色,兩人雖同時上前架住忘憂,要她別亂說話,可惜為時已晚。她連珠炮似的氣話,一口氣把皇宮的人全得罪了! 孝莊太后再也忍不住了,她大聲地怒道:「好!這個郡主你做膩了,我就如你的願,撤了你的郡主頭銜!至於你毒傷貞格格的事,哀家決定追究到底,既然你目中無人,咱們就從嚴處置!」 「皇額娘!」順治急著叫了聲。 皇后見狀,當機立斷地下令:「來人啊,立刻把忘憂帶下去!」絕不能再讓太后有心軟的機會。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