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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子玥 李昱擁著已遭制伏的刺客,微笑著轉過身。 「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本王——」他望了一眼懷中的人,「要親自審問這個刺客。」 兩個護衛都是跟隨李昱良久的人,怎會不知他的壞習慣? 對望一眼,其中一個護衛躬身說道:「王爺請小心,屬下告退。」 或許他們該擔心的是那個刺客? ☆ ☆ ☆ ☆ ☆ ☆ ☆ ☆ ☆ ☆ ☆ ☆ ☆ ☆ 在第一次發現竟有「賊」敢潛入他的昱王府時,李昱便取消了出京的念頭。 既然玩物自己送上門,何必他勞心勞力出去找? 京城方圓數百里,還沒有賊敢進昱王府偷東西的,這笨賊該說是可憐還是勇敢呢?不管是哪種,李昱還是大方地任賊子在府裡進出數次,然後他發現,這賊或許不是賊,而是另有所圖。 若是普通賊子,探路踩盤子三次已經嫌多了,哪會接連來了四五次?所以李昱斷言她該是另有圖謀,只是這「謀」的……是什麼? 要說這昱王府最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就他李昱一個,賊子目的不言可喻。 原本他以為這賊子為求謹慎會多探個兩三次路的,沒想到…… 呵,也好,至少他無聊的日子可以早點結束。 將懷裡的刺客放在臥榻上,李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觀察她。 「姑娘,還舒適嗎?」他禮貌地問。 她只是睜著眼晴不說話。 「不說,就當是舒適了。」李昱搖開扇子,和善地笑問:「敢問姑娘芳名?」 她皺起眉,看得出面罩下的表情不怎麼好看。 「哎,小王只是覺得,姑娘知道小王名姓,小王卻不知姑娘芳名,有失公平,姑娘何必惜言如金?」 手搖金扇,李昱無一點不耐,臉上儘是貓兒逗弄著老鼠的笑意。 深吸了幾口氣,她索性閉上了眼。 等了又等,李昱才突然「啊」地一聲,呵呵笑得很抱歉,「小王疏忽了,竟忘了解開姑娘啞穴,姑娘莫怪。」 金扇一拂,一陣劈哩啪啦連珠炮似的污言穢語盡皆出籠,看得出開罵的人氣怒到極點,完全忘了自己處境是階下囚,只要那個被罵的人一聲令下,她立刻身首分家。 他是故意的! 荷瓦姬拉怒極,她這輩子從未曾有過今天的羞辱及憤怒,這男人比傳言爛上十倍不止! 可惡!他分明是守株待兔,她卻沾沾自喜以為無人發現她的侵人,傻傻地掉入了這男人布好的陷阱之中。 從頭到尾,他都在耍著她玩! 面對那一連串男人都望塵莫及的穢語,李昱無絲毫怒意,臉上溫文儒雅的笑意仍在,直到她喘著停了口,他才很可惡地奉上一杯茶水。 「渴嗎?」 「呸,本……我寧願渴死也不喝你的水!」她很有骨氣地撇過頭。 「那可不行,姑娘若渴死了,小王會心疼的。」說著調笑的話,李昱半強迫地揭開她的面罩一角,灌了她一杯水,雖然大部份都貢獻了她胸前的衣服,養了他的眼。 「咳咳咳!你……咳!」 「哎呀,怎麼喝個水都會嗆到呢?」李昱狀似無辜地問。 看來是個性烈的姑娘,呵呵,這樣的人逗起來才有勁。 「你——」她氣得胸口不斷上下起伏,「你有種就解開我的穴道,咱們一決高下!」 「這嘛……」李昱忍著笑意,故作苦惱地微偏著頭。 這姑娘忘了她已是他的手下敗將嗎? 她接著又說:「是男子漢大丈夫就別用這種卑鄙無恥的下流招數,欺負一個身不能動的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弱女子?你?」李昱笑彎了眼。 「有意見嗎?」知道自己理不直氣不壯,但她還是強硬地大聲說道。 「小王怎敢?」 「那還不快放了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大概就是說她吧! 「放了你?」他饒富興味地望著她,這女人不是蠢就是精明得令人咋舌。 能將這句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他李昱真是甘拜下風。 「你是學舌鳥不成?快放了我!」她一雙美眸厭惡地瞪著他。 「要小王放了姑娘也成……」 「要放就放,哪那麼多廢話!」她不耐地道。 她開始懷疑起崔紇的話了,這傢伙哪裡像他形容的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了?根本是個登徒子、敗家子、紈誇子弟!下決定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若她北疆男兒明快果決,瘟生! 說不定崔紇根本是誇大其詞,有意騙得她北疆國去趟他崔氏族人的篡國渾水,坐收漁利。 她為這個可能皺了皺眉,轉念又想,剛剛李昱耍著她玩卻也是事實,無法否認崔給至少說對了一半,如此說來,李昱極有可能是扮豬吃老虎。 想著想著,她不禁鄙夷地望了李昱一眼。 李星不是瞎子,自然看到她那不屑的眼神,卻只是笑了笑。 「只要姑娘告知小王芳名,小王便放了姑娘。」老是姑娘、姑娘的叫,多生疏呀。 太過簡單的條件,令她起了疑心。 「只要我說出一個名字便放了我?」他難道不怕她胡謅一個姓名?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管你四馬、八馬。」她隨口回道,「你不怕我騙你?」 李昱露出一個看來誠實儒雅的笑容,「小王相信姑娘。」 她心中一窒,咬著唇靜默了片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吐出兩個字,「水荷。」 乍聞此名,李昱心底一份沉睡久遠的記憶隱隱竄動,感到莫名的熟悉。 水荷…… 水中的荷花可憐兮兮的,我才不可憐! 記憶深處,似乎有個倔強的小女孩如此說過。 他倏忽伸手拿下遮去她面孔的面罩,一張清麗動人的臉蛋立即出現在他面前,如同那雙晶亮的眼眸予他的感覺一般,眼睛的主人有著一張美麗柔媚的臉龐,配上那雙靈動的黃褐色眼睛更顯靈慧亮麗。 在荷瓦姬拉再次破口大罵之前,李昱讚美地開口道:「水中之清荷,真是適合姑娘的好名字。」眼底笑意濃厚。 那種輕柔似愛撫的嗓音不是粗獷的北疆男人會擁有的,令她臉上一熱。 「我說了,還不快放了我?」她抿了抿嘴說。 李昱笑了笑,「是,小王遵命。」說著,他便以扇代指解了她的穴道。 荷瓦姬拉一得到自由馬上坐起,作勢活動筋骨,漂亮的眸子瞄了瞄面帶笑容的李昱,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攻擊他臉面。 「哼!小人!」見李昱躲過,她一躍而起,藉著躍起的力道一腳踢向他下體,存心要他絕子絕孫。 「嘖,小荷花你好狠的心。」李星閃過,眸子滿是笑意,絲毫不惱。 「誰是小荷花!」可惡,她明明使盡全力,為何仍傷不了他絲毫? 回憶適才兩人對戰的場面,荷瓦姬拉並不以為自己武功輸給眼前男人,失手被擒只是因為一時氣憤以致亂了手腳,讓他佔了便宜。但,如今為何屢攻不下? 「呵,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姑娘,何不讓我們坐下,心平氣和地談談?或許這其中有誤會。」李昱邊閃躲著她的攻擊,邊開口說道。 「哼,只有沒種的男人才說這種話。」 「小荷花,女子說話要雅。」話音剛落,李昱已經重新點了她穴道,她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你——」杏眸圓睜,荷瓦姬拉不敢相信他竟有如此身手。 「小王不是警告過你了嗎?」李昱歎氣搖頭。「看來今晚不適合談談,那麼小王明天再來拜訪。今晚,這間房就讓給你了。」語畢,他轉身欲離去。 「等等,解開我的穴道!」她急了。 這男人不會要她站在這兒一整晚吧? 李昱轉頭微笑道:「明日再見了,小荷花。」 任憑荷瓦姬拉如何呼叫、大罵,李昱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 ☆ ☆ ☆ ☆ ☆ ☆ ☆ ☆ ☆ ☆ ☆ ☆ 當李昱踏出房門,兩名形影不離的護衛立即出現在身後。 「王爺,如此處置似乎不甚妥當。」 將一名摸不清底細的刺客留在府內,對王爺的安全是一大隱憂啊! 悠閒地漫步在深夜中的昱王府,李昱欣賞著黑暗中盞盞搖曳的燈光,心情愉悅地搖開金扇。 「萬俟甲,你又何必太過操心,小水荷的武功你是見識過了,還擔心什麼?」李昱將如今佔了他寢房的女人看得很扁,毫不在意她是否為一個刺客。 萬俟甲峻厲粗獷的臉上出現不贊同,但卻未多加置喙。 李昱回頭笑道:「學學萬俟乙,相信本王吧!」 哎哎,枉費萬俟甲跟隨他十多年,竟然這麼瞧不起他。 呵,他就說,他真是在京賦閒安逸過久了,難怪會被萬俟甲瞧扁。 「你們別跟著本王了,這短短一段路不會有什麼危險。」打發兩個護衛,李昱假裝不知道那兩個愛操心的護衛還潛在黑暗中跟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