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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孟妮 聞言,對方又是一陣大笑。「方總裁有這麼漂亮又可愛的太太真是福氣。」 他微微一笑,笑容一逕的沉穩。 唉!她真是受夠他這兩天的陰陽怪氣了,知道他不愛跳舞,卻報復似的拖他進了舞池,一對對的男女在舞池裡婆娑起舞。 兩人一邊舞著,一邊和舞池裡的人微笑點頭,完美得像一對恩愛夫妻,她漾著一臉的笑,強忍著胃一陣陣的翻湧。 唉!空腹喝酒果然是會鬧胃疼的。 「別跳了,好嗎?我有點累了。」她的笑容依然有禮燦爛。 「那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再和幾個朋友打招呼。」他輕拍一下她的肩膀後離開。 額頭因疼痛而泛出冷汗,她咬牙強忍著,渾身因疼痛而輕顫。應該吃飽了肚子再喝酒的,因為暗惱以敬的陰陽怪氣,她竟忘了自己脆弱的胃,此刻,以敬正遠在另一端和今晚宴會的主人談笑著,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擾,但是,她好難受、好想離開,音樂和人聲讓她的情緒更加煩躁。她找了個角落的椅子坐下來。 「你的胃不舒服?」 當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時,她輕輕一顫,眼眶因疼痛而泛出淚光,一個高大的人影籠罩在她眼前。 他有一對溫暖好看的眸子,性格的臉上顯現出成熟穩重,古銅色的肌膚,出色且深刻的五官,笑起來男人味十足。他頎長高大,眼眸像深不可測的海,彷彿有一抹放蕩不羈的靈魂被拘禁在一個身體裡,瀟灑又充滿藝術家的氣息。他的笑容儒雅親切,全身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是溫暖、醇厚的,此刻正關心的看著她。 「這種宴會裡的食物中看不中吃,都是拿來擺好看的,你吃壞東西了?」他的態度和煦親切,讓人如沐春風。「我隨身攜帶著胃藥,很管用的,兩分鐘內保證你就不痛了。」 看穿她的遲疑,他正經的說:「對,不能隨便拿陌生人的東西吃,更何況是藥,不過,這宴會的主人可以保證我的人格,要不我先吃一顆示範給你看,奸證明我的清白?」 她被他一本正經,但又頑皮的神情給逗笑了。「不用了,四周都是我的親朋好友,只怕你來不及做什麼壞事就被逮了。」 接過他遞來的胃藥和一杯水,她以水配著藥吞了下去。 「我不愛參加這種宴會,真是受罪。」他歎氣,顯得莫可奈何。 她深有同感,忍不住點頭。「我也不喜歡宴會,但是……」 「但是身不由己啊!」語畢,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真的覺得胃似乎好了一點,翻騰的疼痛減緩了。她放鬆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 「要不是這場宴會裡看到有些畫還不錯,我早就走了。」 她微帶訝異的看他。「你喜歡看畫?」 他點了點頭,環顧一下屋裡,這宴會的主人買了不少的名畫,趁此宴會,分別置於廳堂的各處。 「畫不錯,可惜欣賞的人不多。」他指著一幅畫道:「這個畫家的畫我有收藏,他越到晚年的作品越成熟,而這幅是他年輕時畫的。」 她點著頭。「年輕時畫的畫和晚年的風格完全不同,我偏愛他晚年的作品。」 「我喜歡那幅。」 「我喜歡那幅。」 兩隻手同時指向一幅色彩渲染華麗的油畫,兩人愕然而笑,為彼此共同的默契而驚訝。 他低笑,略沉的嗓音聽來感覺他教養良好,讓她聯想到悠遠和煦的田園畫。「我是宗品禛,小姐芳名?」 「賀行雲,行雲流水的行雲。」她微笑著說。 他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方以敬已經越過人群走過來,他禮貌的對著宗品禛點個頭。 行雲為兩人作介紹。「這位是我丈夫方以敬,這位是宗品禛先生。」 方以敬向他轉頭致意後,轉向行雲。「宴會還沒結束,要等一會兒才能走,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好。」她笑著點點頭。 挽著以敬準備離開時,她仍不忘回宗品禛一個禮貌的笑容,而宗品禛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第三章 一大早,看到舒穎坐在大廳裡懶懶的看著報紙時,唐勁江有些驚訝。舒穎向來起的晚,兩人幾乎在晚上偶爾才會碰面,在清晨時看到她,他難免覺得奇怪。 「難得你今天早起。」 「要搭十點的飛機,只好早起了。」她沒看他一眼,只是又翻了一頁報紙。 「你要去哪?」他一愣。 「去巴黎一趟,要看幾場時裝秀。」她淡淡的回答。 舒穎自己經營服裝公司,一年到頭總要去國外好幾趟,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這次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吧!」她懶得抬頭看他,顯然對國家大事的關心更甚於他這個丈夫。 「我會想你的。」他熟練的彎身要吻她時,她卻一偏頭,讓他的吻只能落在她的發上。 素手輕揮,她的眼睛還是盯在報紙上。「你快走吧!不是要去上班嗎?」 相對於他的熱絡,她就顯得冷淡許多,讓他終於嗅出了一絲不尋常。 在這個月,他碰見大學時代的女友,兩人正打得火熱,剛從日本玩了一周回來,回家面對妻子時不免覺得內疚。 「怎麼,這麼不歡迎我?」 「我妝化好了,不想再補妝。」她終於抬頭正眼看他。「再說,理你的人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她知道了什麼嗎?結婚十年來,他的風流韻史不斷,也不斷有各種流言蜚語傳到她耳裡,但她向來聰明,有時候,他忍不住會猜測她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他有些尷尬。「都老夫老妻了,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吃醋了?」 舒穎微微一笑,笑得風情萬種。「你覺得我像在吃醋嗎?」 不像,她笑得嫵媚動人,眼底眉梢裡沒有一些些介意,沒有一絲絲嫉妒,這讓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希望她吃醋,又希望她不介意,多麼矛盾的心理啊! 「鈴∼∼鈴∼∼」 舒穎就坐在電話旁邊,她自然的接了電話。 「喂,是,我是唐太太。」她斜斜的睨了唐勁江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令他渾身警覺了起來。 「你貴姓……周小姐是嗎?呵呵!抱歉,我真的記不起來,我老公很有魅力,三天兩頭老是有人找他,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己和他說吧!我幫不了什麼忙。」 她的聲音益發清脆動聽,一邊呵呵呵嬌笑著,一邊講電話,笑得如春風拂人,但他卻如墜冰窖。 「如果你要哭要鬧的話,那你要去找可以聽你哭訴的人……如果你要找媒體的話,那你就找X週刊吧!他們對這種事很有興趣,炒得越大越好,這才能吵出你的知名度嘛!呵呵……哦,你懷孕了啊?那更好了,反正唐家有那麼多私生子,也不差你一個。對了,別說我這大姊沒提醒你,你可要保重身體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去驗個DNA,法律會保護你,唐家有的是錢,養一個孩子有什麼問題,反正小老婆都養幾十個了,再多你一個也不會窮……」 「欸,別哭嘛!女人對女人掉眼淚很浪費,還是留給男人吧……呵呵,我是個壞女人?這話說的真好,我當個好女人幹嘛……我知道了,你不想和我說話,那和我老公說話怎麼樣,他剛好在旁邊--」說話聲一頓。 「啊!怎麼掛掉了?真沒意思。」她似嗔似怨的抱怨著,把電話掛上。 唐勁江的臉色愀然大變,呼吸也跟著沉重起來,眼看她平靜的繼續翻閱著雜誌。 這些該死的女人,居然……居然敢打電話給舒穎!她們不是每個都乖巧又聽話嗎?各個溫柔似水,像只可人的小貓。 只是,為什麼舒穎沒有生氣、沒有吼叫、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甚至泰然自若得像練習了千百次似釣。 當她第一次發現他的襯衫上有口紅印時,她和他冷戰了三個月,直到他擺盡低姿勢,對她苦苦哀求,兩人才重修舊好,現在的她居然修練出這麼寬大的胸襟……不對,一定有問題!他忐忑的想著。 「你常接到這種電話?」他不安的問。 那些女人居然在他背後做這些小動作,讓他的妻子這樣難堪,也害他此刻又是狼狽、又是愧疚,簡直無地自容。 「這五年來好像比較多一點。」她淡淡地道,又翻過了一頁。 「她們……沒什麼……」他語無倫次的想解釋。 為什麼她沒有大吼大叫?為什麼她沒有像以前那樣雙眼噴火,怒瞪著他?為什麼她一副無所謂、漠不關心的樣子?為什麼她一句質問都沒有? 「以後……不會有電話了。」他急著保證。 她仍是淡然。「哦!打電話沒關係,不要找上門就好。」 聞言,他的臉色又變了。「她們還找上門?」 「你不知道嗎?」她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第一次有女人來家裡說要見我時,我幾乎嚇呆了,她好像是叫……叫茜雅,是個模特兒,我不知所措,又笨又呆的聽她哭了兩個多小時。不過,現在我已經很有經驗了,不到三分鐘就可以把人打發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