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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岳盈 「不是說好去歐洲嗎?挑這節骨眼去香港,是什麼意思?」 難得兩人都在家裡吃飯,氣氛一開始很溫馨,直到林葒嬪提起明日的香港之行,初正軒的表情丕變,一雙濃眉怒揚,聲音裡充滿質問,飯桌上的氣氛登時凝固起來。 葒嬪一向是吃軟不吃硬,他越是凶她,她越是不讓步。 別開眼,不與那雙銳利得彷彿能鑽進她靈魂深處、看穿她每個小伎倆的眼眸對視,她咕噥道:「是你說好,我可沒說好。反正到了那裡,你還不是自己跑去談生意,把我一個人丟在飯店裡!謝了,我還寧願去香港,至少有沈翎陪我到處玩。再說,我已經答應替PINK代言了。」 「PINK是沈家的品牌。」正軒眼中閃動著克制住的怒氣,沉聲陳述。 「就因為是沈翎家的,才不好意思拒絕。」她低頭撥著碗中的飯粒,不願跟他一般見識。 「你就好意思放我鴿子?」 「我哪有放你鴨子?」葒嬪氣憤的抬起臉,「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答應,只說考慮看看。是你一意孤行,不尊重我。」 「你明明告訴我那陣子沒有通告……」 「那時候是沒有呀。後來沈翎……」 「你心裡就只有沈翎,有沒有我的存在!」 「你氣什麼?」正軒臉上的憤怒讓葒嬪感到好笑。 「我認識沈翎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憑什麼要我為了你,拒絕最好的朋友!」 他的表情更陰沉了,雙目似要噴火,握著筷子的手青筋暴露,語氣充滿壓抑。 「是我先跟你說……」 被他瞪得心虛,葒嬪轉開眼,悶聲道:「現在討論這個沒有意義,我都已經答應沈翎去香港了啦。」 「你……」 不想跟他爭論,葒嬪索性放下筷子,站起身。 「算了,難得一塊吃飯,你也要跟我吵,我們之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我被你氣飽了,你自己吃吧!」她抬高下顎,挺著胸,儀態優雅地離開餐廳。 由於行李早就整理好,回到房間沒事做,葒嬪吩咐管家為她調製一壺花草茶,送進視聽室。 躺在充滿地中海閒逸風味的貴妃椅裡聆聽馬友友的「巴西情迷」,手上翻開著保羅?威爾森的平靜系列小書,葒嬪的心情隨著慵懶的節奏和書裡的短句變得清朗許多,一小時前在餐桌上的爭吵彷彿離得遙遠。 或許初正軒也該看看這一系列的書。 像是這篇「別為小事抓狂」:想要保持平靜,最重要的訣竅就是別為小事失眠。第二個訣竅就是,學著把所有的事都當作小事。 她不想跟他去歐洲,只是小事一樁,他幹嘛氣成那樣,連沈翎的醋都吃? 他吃醋?吃沈翊的醋? 這念頭令葒嬪一怔,心情莫名其妙的轉好。 叩叩! 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一抬頭,便看見正軒倚在門上,葒嬪的心跳忽的加快。 他顯然沐浴過於,換上家居服,是一件海洋藍、白色底的斜紋上衣,搭灰色短褲。濃密的黑髮往後梳,但有幾綹不聽話的髮絲落在眉毛上。 他的長相原本就俊,是那種很男子氣概的俊美,有著稜角分明的臉型,深刻的五官。濃黑的眉毛下,藍色的眼瞳澄澈有情,就是銳利的目光常常看得人難以招架。 此刻,他眼底有種內斂的溫柔,視線有如液態火焰流向葒嬪,一種與恐懼無關的戰慄掠過她全身。 葒嬪逃避的垂下視線,發現他手上端著一杯酒。 紅色的酒液在線條優美的高腳杯裡晃動,把持酒杯的手像他本人一樣,給人優雅卻不失堅毅力量的感覺。 他有雙很漂亮的手。修長的十指骨節有力,卻不顯得粗大,是一雙放在琴鍵上相當賞心悅目的手。 思緒轉動間,正軒經過她所躺的貴妃椅,以慣常那種沉靜卻毫不懶散的步伐走到安置在觀景窗旁的鋼琴前,把酒杯放下,轉向她說:「可以為你彈一曲嗎?」 她呼吸一緊,難以言喻的灼熱瀰漫心頭。 他可知道他的琴聲就跟他專注的眼神,溫柔的語氣,同樣對她具有殺傷力嗎? 但她無法拒絕,只能被動地點著頭,看著一抹笑意點亮那張陽剛的俊臉,線條優美的嘴唇銜起一抹邪氣,就好像他很清楚自己對她的影響力,這著實讓人覺得討厭。 不悅的惡感卻在琴聲滑動下消失無蹤。 正軒的琴藝精湛,掌握著每個音符如同呼吸般自然。 在他的十指下,音符化成動人心弦的情話,在她耳邊呢呢喃喃,燃起熱意,繾綣起纏綿,情感的熱潮如山洪爆發,在她來不及察覺之際便在她體內洶洶沖卷,直逼心門要她承認、要她感覺。 可是她不要承認,也不要感覺,她不要--他! 音符陡然停下,那以他全部的感情能量激情演出的旋律,在一節高亢的急奏後畫下休止符。 室內有短暫的沉寂,葒嬪可以感覺到正軒側對著她的身體依然蓄滿力量,不管是軀幹,還是雙肩、雙臂、手肘、手腕、指尖,都未從演奏中退開,好似隨時都要進行下一小節。所以當他突然扭頭過來看她,葒嬪毫無準備地被他眼底熱烈的情緒一下子燒進心裡。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爆炸,葒嬪無法分辨出那究竟是什麼,只是慌得想逃,彷彿多耽擱一秒,她便有危險。 是的,危險。 他的眼神和表情比世上最可怕的武器還具威脅,她再不想辦法逃開,就要淪入地獄裡永不超生了! 她勉強掙起發軟的雙膝從貴屺椅上站起,以眼角餘光偷瞄門口方向,結結巴巴的道:「我明天要趕飛機,得早點睡了。」 這不是一個完美的退場,葒嬪知道。 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立即逃離初正軒,再狼狽一百倍都沒關係! 但她沒想到正軒的反應會這麼快。 「你在逃避我!」隨著聲音傳來,修長挺拔的男性健軀已敏捷的擋住她的去路,新沐浴過後的男性體息不客氣的竄進她鼻腔。 葒嬪呼吸一窒,心跳得比跑越野賽的選手還要急促。 「沒!」她心虛的否認,「我……」 但下一秒鐘,她就被他攬進懷裡,還來不及逸出驚呼,圓張的小嘴已經被他覆住。 這是個強悍得不容人拒絕的吻,迥異於他以前有過的柔情輕啄。 結婚當天他曾溫柔的吻過她,其它時候都尊重她的意願,頂多親親她額頭、頰面、或是手而已,以至於葒嬪根本沒意料到正軒這次會直接親她的嘴。 那充滿男性氣息與佔有慾的吻不僅佔領她的唇,也佔領了她所有的感覺,濃醇的紅酒滋味竄進鼻腔,葒嬪不由得心神迷醉,大腦融化似的失去作用,濕潤的紅唇臣服在他恣意的吸吮裡,情不自禁的逸出呻吟。 對正軒而言,這無疑是鼓勵。 相思得太深,也渴望得太久了,儘管理智告訴他,應該溫柔的向葒嬪求愛,然而體內的慾望如海嘯來勢洶洶,他慢不下來。 貪婪的舌頭迫不及待的探進她嘴裡,那裡瀰漫著花草茶的微甜香氣,以及暖柔如天鵝絨般的觸感,更加刺激正軒的感官,他的吻變得更加飢渴。 他抱緊她,讓那女性化的美妙胴體貼緊他為慾望所苦惱的男性軀幹,哀求她安撫他體內一直苦苦壓抑著、隨時都將不顧一切地爆發的慾火。 太久了,太久了…… 他的耐性是聖人也及不上的。 結婚三年來,為了等待她的心為他開放,他遵守最初的承諾壓抑著對她的渴望,一日等過一日,她卻始終如一,不讓他靠近。 他原本想安排歐洲之行做為遲來的蜜月旅行,哄誘她為他打開心房,葒嬪卻以香港之行將他推開,甚至表現得像只受驚的小免急於逃離他,將他最後的一絲耐性也給摧毀殆盡。 他無法再等下去了。 當他將她拉進懷裡,當他俯身飢渴的吻住她芬芳的小嘴,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僅是她的吻,還有更多更多。 他熱切的舔著她的唇,撩撥著她的舌,一手摟著她的腰,支撐住她虛軟的嬌軀,一手滑向她胸前,隔著單簿的布料溫柔的撫弄她鼓脹的部位,感覺到她敏感的蓓蕾在掌心裡顫動,胯下的男性需要為之痛苦的抽動。 他加深兩人間的親吻,抱著她在貴妃椅上坐下,在她發出含糊的低吟聲時,伸手從衣擺探進去,撫摸到她絲滑的皮膚,理智為之崩潰。 狂野的需要令他熱血沸騰,沒耐心一顆一顆解開她的扣子,他以蠻力扯動,暴露出她只著內衣的美麗胸脯,目光像被磁鐵吸引住無法移開,他的唇沿著她頸間瓷白細緻的肌膚吻到她胸口,解開內衣的扣子,迫不及待地含住頂端的紅艷恣意吸吮。 葒嬪不斷的抽息、顫動。 未曾被碰觸過的處女嬌軀不堪如此熱情的撩撥,體內的慾望如火山爆發,她震驚、害怕,旋又陷進濃濃的迷惘裡,就像最初他的唇覆住她、吸吮她時一樣,腦筋變得遲鈍,感官卻異常的敏感,明明想要推開他,身體卻做出完全相反的事,熱烈的反應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