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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俞飛 孟不凡歎了口氣:「他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心眼卻比女人還小,動不動就使性子、發脾氣,真讓人有點受不了。」 「寒楓,你拿了什麼好吃的?」任楚楚對著他身後喊。 「小廖夠義氣、性格豪爽,是男人中的男人。」孟不凡嚇了一跳,馬上換了說詞,誰知回頭一看,身後哪有半個人影?「咦?小廖呢?」 「我騙你的!」任楚楚掩嘴而笑,「我只是搞不懂,你把他說得這麼差勁,為什麼又老是黏著他。」 「我黏他?你把我當同性戀啊?」孟不凡跳了起來,瞪眼說,「要不是你在這裡,我會理那臭小子?」 任楚楚不理他,繼續說:「你不只黏著他,甚至、甚至有點怕他……」 「笑話!他個頭沒我高、身材沒我壯、力氣沒我大,我會怕他?」孟不凡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是這種怕,該、該怎麼說呢……」任楚楚陷入沉思,忽然喜孜孜地說,「是了!就像丈夫怕老婆、男人怕女朋友一樣!」 「胡說八道!」盂不凡忽然哈哈大笑,捧著肚子說,「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會、我會喜歡那臭小子?他是男人哩!」 「我沒開玩笑!」任楚楚忽然沉下臉,冷冷地說,「女人對這種事是很敏感的。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情敵一樣,我不希望你變成我的對手。」 孟不凡愣住了,他明明喜歡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卻為了一個男人和自己爭風吃醋?「我明白告訴你,我只喜歡女人,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很多同性戀者也是這樣騙別人,甚至騙自己的。」任楚楚淡淡地說。 孟不凡快被氣瘋了,懶得和她多說,轉身走到了沙拉吧。 「怎麼,又吃了閉門羹?」廖寒楓見他一臉怒氣,冷笑一聲。 「那個瘋女人,快把我氣死了!」孟不凡拿了一堆牛肉、羊肉和豬肉,似乎要把怒氣發洩在食物上。 廖寒楓聽他罵任楚楚,臉上卻露出一絲喜色,淡淡地說:「你追不到人家,就在背後罵人家,未免太沒風度了吧?」 「才不是這件事!」 「那是為了什麼?」 「我、我……」 「你什麼啊?」 孟不凡漲紅了臉,勉強說:「那瘋女人居然說我、我喜歡你……」 廖寒楓一愣,竟不生氣,反而低下頭來:「那、那你心裡真正的意思呢?」 「你神經病啊?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孟不凡覺得這小子腦袋真的有問題了。 「那……那如果我……我是女人呢?」廖寒楓聲音更低。 「你要是女人,我可要逃之天天了!誰娶了你這種陰陽怪氣的老婆,肯定會發瘋……」 「你就慢慢在這裡發瘋吧!」廖寒楓氣紅了臉,頭一甩,走回座位上。 任楚楚見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小心翼翼地說:「怎麼,那大色狼又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廖寒楓不理她,大口大口吃著碗裡的蔬菜沙拉。 「你是運動員,應該多吃些肉才行。」任楚楚關心地說。 「我要吃什麼、愛吃什麼,關你什麼事?」廖寒楓冷冷地說。 「人家、人家特地,找你出來,想幫你慶祝,你、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凶?」任楚楚眼眶一紅,快哭了出來。 廖寒楓歎了口氣,輕撫她的臉蛋,柔聲說:「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任楚楚看著他俊朗迷人的臉龐,接觸到他溫柔似水的目光,氣也跟著全都消失無蹤了:「是因為孟不凡那個大白癡嗎?」 廖寒楓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任楚楚一臉歉意,喃喃自語:「我不該和他說那些話的。」 廖寒楓直視著她,忽然說,「你說他喜、喜歡我,是真的嗎?」 「他跟你說了?」任楚楚臉一紅,囁嚅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隨便亂說?」廖寒楓皺起了眉頭。 任楚楚忙說:「不是的,我是真的感覺到他喜歡你。」 「為什麼?」廖寒楓又低頭猛吃,掩飾心中忐忑。 「因為他、他看向你的目光很奇怪,有一些混亂、有一些迷離,還有、還有更多激情……」任楚楚眼神也跟著朦朧起來,「雖然他自己心裡未必知道,不過、不過那的確是情人間的眼神沒錯。」 「聊些什麼啊?這麼開心。」孟不凡拿著兩個盤子,悄沒聲息地出現。 廖寒楓和任楚楚一看見他,臉都不禁紅了起來。 「咦?你們臉怎麼都紅了?」孟不凡將一盤蔬菜沙拉放在任楚楚桌前,又把另一盤烤好的鐵板燒放在廖寒楓面前,「你們一定背著我偷說情話,對不對?」 「我們幹嘛背著你?神經!」任楚楚沒好氣地說。 廖寒楓看著面前的鐵板燒,問了一句:「喂!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吃的啊!」孟不凡搔搔頭,有些不自在地說。 「我又沒叫你幫我拿。」廖寒楓語調雖冷,目光、卻溫柔起來。 「『真要命』說你重量不夠,球路威力因此有限,我是你前輩,當然得幫你忙嘍!」孟不凡似也覺得尷尬,找了些托辭。 廖寒楓聽見這話,目光也和語調一樣冷了:「雞婆!你當我沒手啊!」將面前的鐵板燒推到他的位置。 孟不凡下不了台,重重坐了下來:「好心沒好報!你不吃,我自己吃總行吧!」 「沒事獻慇勤,我就說你不安好心。」任楚楚不只受不了孟不凡,更受不了廖寒楓看著他時,略帶幽怨的眼神,冷冷開口。 這下輪到孟不凡臉上發紅了。 ★ ★ ★ ★ 連著一個月的梅雨,職棒的賽程都被惱人的春雨打亂。 此刻,屋外無星無月,卻有濛濛細雨,擾人心緒;屋內一燈如豆,廖寒楓躺在床上看著文藝小說,眼眶中已有了淚水。 誰知一名不速之客又闖了進來:「小廖,明天的比賽大概又泡湯了,我們去看『怒海潛將』好不好?」 「喂!你都不會敲門啊?」廖寒楓將書藏到枕頭下,偷偷拭了眼淚,氣急敗壞地說。 「藏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關你什麼事!」廖寒楓起身扭開大燈,沒好氣地說,「喂!十一點多了耶,你不睡,別人可要睡覺。」 「反正你也還沒睡。」孟不凡一屁股坐在他床上,笑嘻嘻地說,「你剛剛在看什麼啊?」 「沒有。」廖寒楓眼睛瞧也不瞧枕頭一眼,一臉若無其事。 「是嗎?」孟不凡似是信了,廖寒楓剛鬆了口氣,誰知孟不凡忽然一陣風似的將小說從枕頭後翻了出來,大聲念了起來:「『癡情總成空』,哈!哈!你一個大男人還看這種東西啊?」 「要你管!」廖寒楓見他笑得在床上亂滾,惱羞成怒,一把將書搶了過來,「你笑夠了沒?」 「笑、笑夠了。」孟不凡喘著氣坐了起來,臉上卻仍是滿臉笑意。 「笑夠了便請回吧!」廖寒楓瞪了他一眼。 「咦?你眼睛怎麼紅紅的?你剛哭過了是不是?」 「多事!」 「你該不會小說看得太入迷,才、才哭的吧?」孟不凡又捧腹大笑起來。 廖寒楓見他愈笑愈過分,氣得將枕頭丟到他身上。 孟不凡笑著躲過枕頭,調侃起他來:「看你平常冷冰冰的,沒想到這麼多愁善感?」 「是我姐姐寫的,寫得好!我當然會感動嘍!」廖寒楓白了他一眼。 「你有姐姐啊?」孟不凡好奇地問。 「有三個呢!」 孟不凡隨手翻起小說:「這是你大姐寫的?」 「是我三姐啦!」廖寒楓也坐到床上,得意地說,「這是她第五本小說呢!」 「這麼厲害?」孟不凡剛看到男主角移情別戀,女主角卻癡心苦候。 「我三姐小時候除了課本外,不論科幻、武俠、文藝、歷史演義,她都喜歡看,我大姐老說她正書不看、專看一些有的沒的。」 孟不凡卻已看得著迷,皺起眉頭:「這男主角這麼混蛋,為什麼女主角還這麼喜歡他?」 「大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廖寒楓笑了起來。 「是嗎?」孟不凡忽然端坐起來,擺出一個壞壞的笑容,「那我呢? 女孩子肯定愛死我了!」 廖寒楓看了他一眼,臉忽然紅了,別過臉去,大聲說:「女人會喜歡你這種大色狼?那真是活見鬼了!」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喜歡的,正是我這種粗獷豪邁,又玩世不恭的男子漢!」孟不凡挺起胸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廖寒楓聽得快吐了:「你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你又不是女孩子,當然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孟不凡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說,「你要是女孩子,肯定會愛上我的……」 「你去死啦!我、我怎麼會喜歡你?」廖寒楓臉又紅了。 孟不凡看著他燦若朝霞的臉蛋,竟不由得癡了。 「喂!你死盯著我幹嗎?」廖寒楓被看得更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