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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宋語桐(宋雨桐) 「嗯嗯,可以這麼說吧。」凌彩笑得很甜,說起亞瑟安,令她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許多,「他是喬恩斯的朋友,我見過他幾次,喬恩斯可是把他當成神崇拜著呢,能被喬恩斯崇拜的男人,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亞瑟安了!」 「哼,那是他自己沒出息!」 凌彩假裝沒聽見他的冷嘲熱諷,繼續用嚮往極了的嗓音柔聲道:「沒辦法,誰叫他這麼英俊、尊貴非凡、溫柔、體貼又紳士,再加上他出身政治世家,不僅有見識、有氣度還有錢又有勢,這下可讓全世界的女人給撈到了一個釣金龜婿的大好機會了,我想這消息一傳出,華盛頓內的飯店房間可能在一夜之間全部會被訂光。」 「這麼神?」 「就是!」 霍曼瞇起眸子,「也許根本沒有人要參加競選呢!大家都沒腦袋嗎?這根本就是個選舉噱頭罷了,能當真?」 「信不信由你,全世界的名媛淑女都會藉此機會擠進華盛頓,因為華盛頓有一等一的美姿訓練機構,正是喬恩斯開的。」 「什麼跟什麼?喬恩斯除了開銀行,還開那種賺女人錢的小公司?」 凌彩笑咪咪的直點頭,「說到這個,我就要對喬學長的賺錢術再豎起一根大拇指了,這些要競選未來第一夫人的女人們加入這間美姿訓練機構,不僅可以更貼近亞瑟安的生活圈,還可以增加自己曝光機會,因為全世界的媒體也會爭相入主華盛頓,採訪這千年難得一見的新娘競選會,范晰使上這一招,我當真要甘拜下風了,輕而易舉炒熱了亞瑟安徵婚的話題,一毛都不用花的便讓全世界都朝他聚焦。」 雖然然她在古堡。但她早就知道這次選舉是范晰策畫的。 「根本就是一些一無所不用其極的奸商!」竟然順便賺起選舉錢來了!有這樣的死黨,他才不相信亞瑟安會高貴到哪裡去! 「喂,不准你罵他們!」凌彩氣嘟嘟的丟下報紙,兩手擦上了腰際,「做人請有風度一點,你可以不喜歡他們,但也不要隨便開口做人身攻擊好嗎?你根本不認識他們不是嗎?」 「他們一天到晚往夢幻古堡這裡跑,我會不認識?」 「那是哪門子的認識?真正認識一個人又不是看幾次就叫認識了,我說你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見不得人家好!」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剛剛說他們一天到晚往這裡跑是什麼意思?亞瑟安來過夢幻古堡?」始終安安靜靜在一旁插花的席朵突然開口了,一雙冷然清明的眼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們。 霍曼轉頭看著她,「他來好幾次了,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頭低了下去,讓披下的長髮遮住她略顯張惶的面容。 「等等!」凌彩像是第一天見到席朵似的整個人旋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請問一下,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幾天前見到席朵,莫兒介縉她是愛妮絲的師妹,那一次招呼之後,兩個人就幾乎沒再對過眼,席朵這個人話很少很少,少到她常常忘記她的存在,但是…… 剛剛她突然抬起頭來正對著問她話的時候,依稀彷彿,她也曾經在哪裡見過這雙清冷得似乎要超脫生死的眼眸…… 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呢? 迷惑中,凌彩已聽到一聲清冷的嗓音傳來—— 「沒有,我們從來沒見過。」席朵淡淡的回了一句,抱起花瓶頭也不回的便往樓上走去。 凌彩微皺著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正想追上前去—— 「其他的兩關是什麼?你還沒念完呢!」莫兒適時開口,打住了她往前邁出的腳步。 霍曼莫名其妙的看了莫兒一眼,「怎麼?你對這個話題好像很有興趣似的?難不成你想參加競選?」 這莫兒,對什麼事都是淡淡的,今天倒是難得的多話了,真叫人很難不起疑。 「我只是好奇而已,何況,他們都是我們夢幻古堡的貴賓,多瞭解一下他們的事也能多提供一點他們需要的服務。」 「是啊、是啊,莫兒姊姊總是這麼貼心,難怪客人們都喜歡她,哪像你,目中無人又自大驕傲,總是不把客人放在眼裡。」有莫兒在一旁替她撐腰,凌彩數落起霍曼可是半點也不留情面。 「你說夠了沒有?」這個女人真是乖不了三天,才覺得她楚楚可憐得很呢,轉眼又是一隻令人厭惡的母老虎了。 「哼,不理你!莫兒姊姊,我再念嘍,這徵選新娘的第四關呢,是國際標準舞,第五關則是臨場測驗。通過五關者,就有機會和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亞瑟安面對面,吃飯、約會、培養感情,由亞瑟安在其中挑選最心儀也最適合他的未來第一夫人……」 ☆ ☆ ☆ ☆ ☆ ☆ ☆ ☆ ☆ ☆ ☆ ☆ ☆ ☆ 她怎麼也沒想到亞瑟安少爺競已經來過夢幻古堡,既然他已經來過了,那麼,他應該也拿到屬於他的那幅畫。 一幅可以在未來成真的畫…… 畫裡的內容是什麼呢?是他的另一半?還是他的政治生涯?抑或是這次美國總統大選的答案? 席朵將頭輕靠著窗欞,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山、孤零零飄散的雲,還有不時飛過的成群小鳥。 住在夢幻古堡才幾天,她似乎已經習慣這樣清淡閒適的日子,不必時時刻刻神經緊繃,總是要防範著隨時可能對亞瑟安少爺造成傷害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每一個目光,每天,總像是在生死關頭走一遭,可以安穩的睡在床上就代表了那天的幸運——因為她保住了亞瑟安少爺,也保住了自己的命。 現在,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在夢幻古堡裡,她最多只是幫莫兒插插花、喂餵魚,其他的時間都用來發呆…… 擔心亞瑟安少爺的安全,擔心亞瑟安少爺的生活起居,擔心亞瑟安少爺的身體,擔心他那幫死黨總是帶給他的壓力,擔心他的一切…… 「這麼擔心他,就回到他的身邊去。」 清冷淡漠的嗓音鬼魅般的傳到席朵耳裡,她倏地轉身,一把隨身攜帶的槍瞬間已上了膛,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這裡不是美國,我也不是亞瑟安,你用不著這麼緊張。」洛雷夫嘲弄的撇撇唇,伸手按住她的槍口,「小心點,不小心擦槍走火的代價你可付不起。」 見到來人,席朵緩緩地放下槍,再度背過身去。 他不會傷害她,她知道,如果他會,剛剛轉身前她就已經沒命了。 這個男人,真的像是個幽靈,來無聲去無影,既然她住在人家屋簷下,也該習慣他這種似乎下太看重別人隱私、常常在別人房間來去自如,像是偷兒般的行徑。 「你很不喜歡我?」 「沒有。」 「無妨,亞瑟安公開徵婚的消息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雖然意外非常,但是只要是亞瑟安的決定,她都會支持他。 洛雷夫挑眉,對她的冷淡反應似乎有點看不過去,「你沒有別的想法嗎?也不打算有什麼動作?」 「我該有什麼想法?那是少爺的決定,攸關少爺的政治生涯,我只是個小小的保鑣,從來不會插手少爺的事,也沒權利插手,更何況……我現在已經離開了他。」而少爺也從沒有開口挽留過她。 是不是,他根本不想她留在他身邊? 是不是,他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支開她,然後將她永遠的放逐? 自始至終,是她堅持當他的保鑣,是她堅持用她的命來守護他,是不是因為少爺本性體貼,所以他以沉默來代表接受,事實上卻是——她根本只是他的負擔?他的壓力?他的包袱? 她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總是一相情願的跟著他,寸步不離…… 心,輕輕地疼著,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疼。 「身為他的保鑣,你下覺得你的警覺性低到有點離譜的地步嗎?」 警覺性? 這三個敏感性極高的字眼讓席朵驀地回眸,清冷的眸帶著一絲迷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亞瑟安公開徵婚,前來參選的新娘候選人可是來自世界各地、四面八方?她們不管哪個種族?不論國家?不分黨派?對嗎?」 席朵凝著眉,有點明白他的重點了。 「更何況,競選新娘的第三關考的是槍法,亞瑟安根本就是把自己自曝於極度危險之中而不自知,要我說,他這回真是沒用上腦袋。」 冷冽的眸子掃向洛雷夫,席朵薄聲怒道:「我不准你這樣說少爺!」 「我不說,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當選他的美國總統嗎?」洛雷夫嘲弄的一笑,「與其跟我爭論這個,你不如拿出點具體行動來保護你家主子,不過……你好不容易才擺脫那種時時冒著生命危險的日子,也許你根本不想再回到他身邊,拿命來守護他的誓言也不過是因為不想讓你大哥死不瞑目,所以不得不說出口的話罷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是可以理解的,相信亞瑟安也絕不會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