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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關靜 「啊!」妹喜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撐起身子,手橫越桌子,將小紙人給搶了回來。「人家這是用來、用來……」 「用來詛咒我的!」她不好意思講的,他替她說了,還笑吟吟的,看起來就是一副大奸大惡之人的模樣。 妹喜氣不過他的表情,心一橫,直截了當的點頭承認說:「對,這小人是我剪的,誰叫你當初不買步搖給我。」 「就為了一個不值錢的步搖,你竟然下此毒手!」李元季捧著心,臉上的表情寫著他心好痛。 他痛個屁啦! 妹喜真想踹他一腳,誰叫他這麼愛裝模做樣。 好嘛、好嘛,她剪小人亂詛咒他,這全算她的錯,「我才不會為了一碗甜湯,跟你計較那麼多。」 「那可說不一定,你看你,這麼重視明珠,又這麼愛喝甜湯,如果這碗甜湯好死不死的非常好喝,而你又沒得喝,搞不好到時候又起小心眼,屆時,我豈不是又要蒙受不白之冤,讓你釘小人了嗎?」 「不會啦、不會啦!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那麼小心眼。」妹喜還真舉手發誓,但李元季還是不相信她。 其實,他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覺得逗逗妹喜很有趣,找到機會便乘機要她,這樣真的很好玩。 「那要怎樣你才信?」 「你先喝一口,要是不好喝,我才敢喝。」 「好,沒問題。」為了明珠的心意,妹喜決定豁出去了,她豪氣萬干的端起碗來,以口就碗。 「不行!」明珠急著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妹喜喝了一大口,還直安慰明珠說:「沒關係啦!我只喝一口,沒喝很多;你看、你看,還剩這麼多耶!」明珠不必擔心李元季沒得喝。 她拿給明珠看,明珠的臉都綠了一半。 哦——天哪!她的計劃—— 明珠都要哭了,但……算了,妹喜只喝一口,應該沒關係,她放的藥量不是很多,藥效應該不會很強才對。 「換你喝了。」妹喜將碗推到李元季面前。 李元季本來是打算喝的,但明珠剛剛的反應太奇怪,讓他禁不住懷疑起那碗甜湯的底細。 他都懷疑有人要陷害他了,這甜湯他哪敢再喝啊?然而他不動聲色,按兵不動地問妹喜,「湯好喝嗎?」 「不好喝、不好喝,一點都不好喝。」妹喜拚命的搖頭,怕她一說好喝,李元季怕她記恨,便會把甜湯全都讓給她。 但她死也沒想到她說不好喝,李元季卻說:「既然不好喝,那我就不喝了。」 「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是明珠特意為你熬的耶!你好歹也喝一口看看。」 「可你都說不好喝了,我為什麼要喝?」李元季「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涼涼地煽了起來。 妹喜看了,眼睛都快噴火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他剛剛說要是她說不好喝,他才敢喝的不是嗎?那他現在又在說什麼鬼話! 妹喜真不想理這個爛人,但如果他不喝,明珠鐵定會很傷心的;她最不能忍受美人傷心了。 好,沒關係,山不轉路轉,妹喜強忍下滿腔的怒氣,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哄起李元季來。「哎呀!剛剛我是騙你的,其實這甜湯很好喝!你要是不信就喝喝看,包準你喝了就知道我沒說謊騙你。喝嘛、喝嘛,快喝嘛——」 妹喜將碗捧到他面前,就差沒要他張口,她餵他了。 李元季用扇子抵住她的來勢。「真的很好喝?」 「真的、真的。」她點頭如搗蒜。 「那麼就賞給你喝吧!既然你這麼愛喝的話。」李元季皮皮地笑,總之,不管妹喜說什麼,他就是有法子以四兩撥千斤地方式反撥回去,讓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妹喜氣死了。 算了,他不喝就算了。「明珠,咱們別求他,他踐什麼踐啊?不過是比常人有點錢,長得好看些,就神氣成這副德行,這種人咱們不要也罷,改天我再替你尋個好人家,你再去費盡心思討好那人,總好過去討好他。他不喝你煮的甜湯就算了,他不喝,我喝。」其實是她說太多話,有點口渴。 妹喜以口就碗,眼看真的要把那碗湯給喝下之際—— 「不行!」這一次明珠手腳很快,在妹喜還沒喝下之前就趕來阻止。她把湯搶過來,不許妹喜喝。 這湯裡她下了藥,她才不想成就李元季跟妹喜的好事,所以,她寧可冒險賭一賭。 明珠閉起眼,把湯一口氣灌進肚子裡。 啊咧!妹喜傻眼了,因為……嗚嗚嗚——明珠竟然討厭她討厭到這種程度,怎樣也不願意讓她喝她熬的湯。 嗚嗚嗚——妹喜只感到泫然欲泣。 而明珠喝完湯,看到的就是妹喜這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她原本是不想理妹喜的,要不是妹喜,她的計劃大可順利完成,而現在之所以會搞成這模樣,全是妹喜的錯;她恨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同情她? 明珠是這麼告訴自己,但當她的目光觸及妹喜的臉,她的心竟塌了一小塊,最後她還開口哄妹喜,「我不是不讓你喝,而是這場涼了不好喝,我這就再去盛一碗來給你好不好?」 哎喲!她善良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去在乎情敵傷不傷心,這實在太不像是她元明珠會做的事。 明珠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但妹喜不知道,一聽到明珠哄她,馬上眼淚一抹,開開心心的點頭說:「好。」 她等她。 明珠出去,妹喜臉上還藏不住笑。 李元季看了禁不住罵她一句,「蠢。」 妹喜耳尖地聽到了,她橫眉倒豎,轉過臉,凶巴巴地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真是單純。」 「是嗎?」那她剛剛聽錯了嗎?因為,她剛剛好像只聽到一個字「純」,沒聽到前頭那個單字。 ※ ※ ※ ※ 「哦——我好渴,我好想喝甜湯喔!為什麼明珠端個湯端這麼久還不回來?」妹喜等得好累,便將臉枕在桌上,任由口水流了一攤。 李元季也不管她,還是在看地圖,想找出壯族的所在地。 「不行,我得去看看。」妹喜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要往門口沖。 但李元季勸她別去。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去,極可能不太合適。」 他說的話好玄,妹喜聽不懂,什麼叫做她現在去不合適?合不合適,他怎麼知道? 不管!她就是要去看明珠在幹什麼,為什麼只是端個甜湯,卻讓她等這麼久! 妹喜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客棧的灶房沖。 可明珠人不在那兒。那會不會是在她自個兒的房裡? 妹喜又往明珠客房沖。她沒敲門就撞了進去,這不是她們家的家教,但卻是她一向的習慣。 對啦、對啦!她娘老是這麼罵她,說她粗魯不文,但誰理那些繁文褥節啊?總之她就是撞開門,進到明珠的房裡。 她——進去,啊!要死了,她怎麼會撞見這種事! 妹喜臉紅心跳的想奪門而出,卻一轉身便撞到李元季那堵肉牆。 他來了正好。「你快來!明珠不知怎麼了,一直躺在床上呻吟,叫得好媚,好……」淫蕩兩字妹喜不敢說出口。「總之,你快跟我來就是了。」她拉著李元季跑,跑到明珠床前。 明珠像條蟲子似的直在床上不安地蠕動著,妹喜光看明珠這個樣子,心口便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停,她不知道自己口乾舌燥的是為什麼。 「她是不是生病了?」妹喜很擔心明珠的狀況,更擔心這種病會傳染,因為打從她進來這個房間,看到明珠這個樣子,哎喲——她也變得怪怪的力一寸。 「她不是生病,她是吃錯藥了。」李元季冷冷地看了一眼,涼涼地下了結論。 他現在終於知道元明珠剛剛在打什麼主意了。 「吃錯藥!你怎麼知道?你會治嗎?或者……對了——趕快去找大夫來幫明珠看病。」說完,妹喜便要往門外沖。 幸好李元季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拉了回來,要不然妹喜鐵定又要出糗了。「這病看大夫沒用。」 「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服的是春藥。」 「春藥!」妹喜吃驚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直在床上打滾的明珠。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只聽過春藥這詞,從沒見識過真實的東西,她本來還以為這是說書人隨口胡謅的,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種東西,且藥效這麼強,可以把好好一個人變成這麼淫邪模樣。 好可怕喲!妹喜臉色發白,兩個眼睛直瞪著明珠看。 「可以救她的就只有男人。」 「男人!怎麼做?」 「跟她敦倫,就是這麼回事。」李元季涼涼的說,還打算袖手旁觀,一點都小想幫明珠想辦法。 「什麼?敦倫!」妹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敦倫——那、那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