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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沈郡    


  「沒有。」她搖頭,「我很矛盾,想快點找到他,可是又希望不要這麼快找到……」找到父親就代表她得離開這裡,離開他身邊。不要,她不願意離開他,心底泛著對沈昊濃濃的依戀。

  真的不對勁。沈昊小心地護著她,技巧性地加快腳步,邊梭巡著附近的環境,希望能甩開對方。針對他而來嗎?為什麼老是有些討厭的蒼蠅跟著他呢?煩悶透頂!他嚴厲地繃緊下額。

  「走,快點。」沈昊命令著,聲音緊繃,死命地拖著她拐進公園裡。

  「怎麼了?力什麼要進來公園?」深夜裡的公園冷冷清清的,沒半個人影,恐怖極了,誰知道躲在暗夜中的是什麼。她感覺到沈昊緊繃的肌肉,所以她急急地邁動雙腿,想跟上他的步伐。

  「別問。」果然是針對他來的,他判斷有三人。

  公園裡亮著光線微弱的路燈,他們在樹木陰影下穿梭,沈昊盡量想著脫身的方法。如果只有他自己,他絕對不會想避開,那不是他慣有的行為,但是此刻身邊多了淨依,那又另當別論了。

  他把淨依拖到樹後,嚴肅地吩咐著:「你聽我說,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回頭,你先走,我會追上你。」

  「到底怎麼了?那三個人在找你嗎?」遠遠走近的人影很明顯在找尋些什麼。

  「別問。」他捧起她的臉強勢地命令著,「聽活。」他溫柔地親吻淨依的額頭,堅定地轉過她的身子,「走!」他推她往前離開。

  他不希望淨依看見接下來一定會上演的血腥畫面。

  沈昊盯著淨依遲疑離去的背影,緩緩地勾起冷笑,轉身預備繞到前面,給這幾個人一個小驚奇。

  「分開搜,別讓他跑掉了。」帶頭的男人握緊手上的槍,小心地移動著。

  猛然地,陰影由後方襲來,他脖子紫縮,右手一麻,手上的槍已經換了主人。

  他的腳被動地隨行被勒緊的脖子而墊高,耳邊不帶人氣的冰冷聲音穿透夜幕:「在找我?」

  ☆ ☆ ☆ ☆ ☆ ☆ ☆ ☆ ☆ ☆ ☆ ☆ ☆ ☆

  淨依遲疑地跺著腳,明知道不照著他的話做,沈昊肯定會火冒三丈,但是心裡不好的預感阻住她離去的步伐。她想起她下午聽見的片段,難道真的有人要對沈昊不利?

  她回頭,卻看不見他的身影,她定在原地猶豫著。才半轉身過去,「嗄?」她傻愣地發不出聲音來。

  幾步之外,一把手槍正對著她。

  「別動。」持槍的男人靠近她,「跟我文見文哥。」男人推著她。

  噗!那是消音槍的聲音、淨依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遠方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

  沈昊……」淨依擔憂地抓緊自己的衣服,心臟慌亂地跳動著。他受傷了嗎?她心急地往前跑。

  ☆ ☆ ☆ ☆ ☆ ☆ ☆ ☆ ☆ ☆ ☆ ☆ ☆ ☆

  「誰派你們來的?」沈昊的聲音還是維持慣常的平靜,但是語調中的寒氣卻叫人不寒而慄。

  坐在地上的男人神情委靡地看著正捧著腿傷哀嚎的同伴,那是他遲疑回話的下場。那槍雖然不會要人命,但是傷在大腿上,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也絕對不會好受。而沈昊始終都是維持著面無表情的冷峻神色,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連眉頭都不曾皺過。

  「文華會的年輕當家,手段果然不凡。」男人的聲音在黑夜裡迴盪,淨依被動地被推出,男人壓著她冷笑地開口:「文哥,久仰大名!」

  沈昊的日光緊緊地鎖住淨依,他清楚地看見她聽到這段話陡然蒼白的小臉和不相信的呆愣表情。

  「放下槍!你不想她的腦袋穿孔吧?」男人進一步地威脅著。

  「你的對象是我。」他倨傲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判斷著對方的來歷。

  「別受威脅!」淨依掙扎著。沈昊真的無所謂地聳肩、彎腰扔下槍。

  本來縮在地上的男人一看見情勢扭轉,馬上掙扎站起身撿起槍對著沈昊。

  怎麼辦?有槍對著沈昊……淨依心慌不安地扭動著。

  「別動!」身後的男人加重手力,大力地扭扯淨依的手腕,讓她痛徹心扉。淨依細細地哼著,忍著手腕的劇痛。

  「別傷她。」沈昊聽見淨依的細哼,神經緊緊地繃著,眼神銳利如刀,冷冷地警告著,「如果她有半點損傷,我發誓,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狂狷地拋下威脅。

  「你別管我。」她要求著。她心裡只剩下沈昊有危險的念頭。

  「我們有過節嗎?」沈昊諷刺地詢問著。

  「我們兄弟是拿錢辦事。」被沈昊射中大腿的男人,正勉強地被同伴扶起。他一站起來,馬上不甘心地朝沈昊揮拳。

  槍聲和男人吃痛的呼叫聲,幾乎是一同響起。

  站在淨依身後的男人反應快速地想轉身,但是脖子和腰側連續受到的重創,讓他痛得握不住槍癱倒在地上。

  一股力量把淨依拉扯開,撲倒在地上轉了幾圈。

  「小姑娘,你沒事吧?」她抬頭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正自顧拍著衣衫上的灰塵,白牙在黑夜裡閃著白光,看來,方才拉扯她的人就是這位先生了。

  「起來。」沈昊冷冷的語調聽不出關心的意味,他大手拎起地,快速地藉著昏暗的光源低頭查看她的全身,「你受傷沒?」他的聲音悶悶的。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傷他的人,他的怒火陰陰地燒著。

  「沒有。」淨依搖頭,這才發現現場除了救她的年輕男人外,又多了個穿著件淡紫色衣衫的女人,削薄的利落短髮讓她添了分英氣。

  她握著槍指著眼下這三人開口:「文哥,你還好嗎?」

  「誰叫你們來的?」很明顯,沈昊並不領情。他瞪著眼前這對男女,男的是季洋,女的是葛子耘,都是由長老團挑選出來從小訓練的助手。

  季洋聳聳肩笑嘻嘻地回答:「華哥的命令。」這個盾牌夠大了吧。

  「子耘,帶開她。」沈昊把淨依推給子耘。

  「誰付的錢?每問一次沒答案,我就射一槍。」陰寒的聲音充分表示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

  「不要這樣。」淨依知道沈昊絕對是說到做到的,而且沈昊陰狠的表情讓她恐懼,她推開子耘擋在沈昊的眼前。「別開槍,讓他們離開。」她拉住沈昊的衣角哀求著。

  她討厭槍械!為什麼她老是無法躲開這種血腥的殺戮?人和人之間為什麼要這樣毫無理性地嘶殺?

  「婦人之仁。」子耘冷談地評論。

  「閉嘴。」沈昊斥喝著子耘,非常不樂意聽見她對淨依有這種不客氣的輕蔑評價,雖然他自己也恨不得搖醒她。

  「走開!」沈昊放沉聲音壓抑著怒火。

  這三個人惹惱了沈昊,他是真的會開槍,淨依從他冷硬的眸光中讀到這樣的訊息。「你握有槍,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地決定別人的生死。」為什麼人只要擁有了武器就會失去人性?沈昊眼神中的陰寒和那些她曾經見過的人沒什麼不同。

  「滾!你忘了方纔他們正想要我的命。」他咬緊下頷。

  「可是沒有發生是不是?我不要你握上槍便變成毫無人性的屠夫,不要……」冷酷的槍聲、哀嚎聲、血液的腥味……她記憶裡的晝面自動播放。

  子耘握著槍不屑地開口:「這個女人頭腦是不是壞了?難道她不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嗎?」她是對著季洋說,但是很明顯是在提醒沈昊。

  沈昊強迫自己要講理,不想在子耘和季洋面前給淨依太多難堪,「我告訴你,現在放了他們,日後只要一有機會,他們還是會毫不遲疑地拿槍斃了你,你懂嗎?」

  「不會的。」

  「天真!」子耘冷冷的批評又傳來。

  「走!」沈昊忍下胸腔激烈忿恨的熱燙岩漿,抓起淨依的手拋下命令,「季洋,這裡交給你,明天告訴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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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沈昊毫不溫柔地把淨依拽入書房,關上房門,「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火焰沉在平靜的聲音下,但是他身上泛出的寒氣,卻足夠讓她明白他的怒火。

  她垂著頭,感覺自己似乎正和危險的美洲花豹關在同一個籠子裡,隨時有被撕裂的危機,尤其他正虎視眈眈地瞪著她。

  「說!」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大吼,只是冷漠地讓人感受不到一點人氣,倚靠在書桌前,僵硬著身體,冷冷地定住她。

  「我不想看見到你拿槍殺人。」方才沈昊那種冷悍的陰沉模樣嚇住了她,就像想像中噴血狂魔該有的形象,沒有心,不在乎別人。她握緊小手,希望他能瞭解她的用意。

  「他們是來殺我的,剛才只要晚一步,那倒下的人就是我了。」他的長腿輕易地縮短了兩人的距離,鬱悶地逼問著,「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是嗎?」這個可能讓他的胸腔升起窒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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