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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森田呆子    


  什麼人就玩什麼鳥,什麼人就養什麼狗,什麼人就抽什麼煙,選擇維珍妮主要是因為它的名字很優雅,抽著它就像跟個成熟女人聊心事般的舒服。

  東坐在一旁瞅著我,雙手一扣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裡,東的手很溫柔,男人少有的細緻膚質,這種感覺可以為他加下少分。

  我有個怪癖,喜歡寫字漂亮的男人,喜歡手很細的男人,喜歡單眼皮或內雙的男人,喜歡很大男人的男人。

  前男友符合這裡面所有的條件,唯一不符合的就是他不愛我。

  分手後,我從來沒埋怨過他,在感情的路上每個人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利,他選擇了別人放棄了我,這是他的抉擇也是他的損失,或許此時他正後悔當初錯誤的決定,請他為自己的錯誤抉擇而付出代價。

  小柔翹著二郎腿坐在病床上嚴陣以待等著東回來,一進門,迎面而來的是床上的枕頭,東俐落的接住它,這舉動更激怒了正在氣頭上的她。

  「你去哪?」她上前搶下東手上的枕頭潮他的臉猛砸。

  「小柔,你瘋了嗎?」東捺住性子,扯下她手中的抱枕。

  「我瘋了才會讓你去看那個老女人。」小柔的指甲劃破了東的臉。

  「我說過了莉莉不是老女人。」

  「為什麼要替她說話,她有什麼好,人老珠黃了,要論身材、論長相、論家世,我哪項我不如她,你說啊!把話說清楚啊!不要像只縮頭烏龜不說話,我最討厭你這種個性,什麼事都間在心裡頭,誰知道你以前想著誰?現在又想著誰?不論你心裡藏著哪個女人,就是不準是那個老女人。」

  「夠了,別再鬧了。」東對小柔大聲咆哮,這才讓她停止歇斯底里的行徑。

  「為了那個老女人你對我凶?以前你都不會這樣對我,東,你變了,自從那個老女人出現徑,你全變了樣。」

  果然女人的三大攻勢小柔全使上了,一哭二閉三上吊,是否要開始準備上吊的戲碼了。

  東受不了小柔對愛情的激烈方式不禁義正辭嚴的說:「當初,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我沒把握你能取代我喜歡過的女孩,最後的結論是誰都無法取代誰?」

  「你說謊,如果誰都無法取代誰,為何那個老女人現在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莉莉沒有取代你,她就是她,你就是你,以前我以為所有的物品都有替代品,現在我確定唯獨感情是無可取代的。」

  「東……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東將小案環繞在脖子上的手扯下,把床上的皮包交給她,別開臉不想看見落淚的小柔。

  「不要讓我討厭你。」

  東的個性很特別,別看他平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骨子裡是軟硬不吃,縱使小柔軟硬兼施也無濟於事。

  一段感情只要有一方喊停,遊戲就到此結束,別以為每場遊戲都有加長賽,在東的遊戲中,只有中途離場的例子,沒有延長賽發生的可能。

  我對東來說應該算場賽外賽,下論結果如何我都是個大輸家,別笑我對感情太悲觀。我的感情運就跟《帶賽的笨呆子》中的田莉莉一樣,賽到底了。

  隔天東出院,我轉到一般病房,大概是插管的關係喉嚨非常的疼痛,拔掉了口中的插管徑,手上只剩下點滴的管子。

  病房裡是兩個床位,一天得補貼八百元,幸好有醫療險代為給付,不枉費我繳了這麼多年的保險費,所謂保險用時方恨少,平常雖然揮霍成性,仍有一點點未雨綢緞的小聰明。

  望著窗外的藍天,好想一個人帶著筆記型電腦,讓流浪的心乘著風隨蒲公英去旅行。

  醫生進來瞭解病情,待他離開後才得知我的狀況有多糟,下半輩子可能要靠輪椅過日子了,聽到這個青天霹靂,真想一頭撞死。

  學姊帶著小兔來看我,一定是東通知她們我清醒的消息,我強顏歡笑的聽著學姊聊著最近的事情。

  小兔靜靜的坐在一旁專心聽著學姊的笑話,她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學姊上哪都帶著她,就像自己的親妹妹般。或許是因為小兔很乖巧,陳翔才會對她情有獨鍾。

  陳翔一定很後悔這麼早就結婚了,否則現在就能對小兔大膽示愛,為何射手座總是不斷的錯過後才學會教訓,我呢?似乎還沒錯過就得到教訓了。

  說到陳翔陳翔到,簽樂透都沒這麼準,他發現學姊跟小兔正打算走人了,馬上放下手中的水蜜桃歉然道:「莉莉,不好意思,我有點事不能久待。」

  同為射手座,我一眼就能看穿陳翔的心事,我對陳翔搖著頭表示沒關係。

  他們走後房間突然靜默下來,我拉起被子偷偷的哭泣,在人前必須虛偽,裝出笑容;在人後可以脆弱,不堪一擊。

  再度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八成是隔壁病床的家屬來送晚餐,不過遲遲沒聽見對話聲。

  掀開被子一探究竟,發現是無聲鬼坐在一旁,他正悠閒看著這期出版的電玩雜誌。

  「你怎麼來了?」我疑惑的問,感覺喉嚨還有點疼痛。

  「來看你啊!」他露出笑容。

  他笑起來很好看,常會露出整齊的牙齒,對一個抽煙的男人來說,擁有潔白的牙齒比上了年紀不禿頭還難,我無俚頭的說了一句:「你不會禿頭。」

  「怎麼說?」他興奮的拉張椅子靠了過來。

  男人一聽到有關如何治療禿頭,就跟女人一聽到如何豐胸一樣的感興趣,既然他想知道我就不藏私肥如何判斷禿頭一事告訴他。

  「禿頭理論是我表哥高中時的精心研究,「圓頭必禿,方頭不禿」並非看頭型而是看發線。請各位男士對著鏡子,將你前額的劉海往上撥,如果你現在看到的發線,有菱有角,那恭喜你,這輩子當定窮人了,因為你不會禿頭:如果你的發線跟冰箱門的鏡面一樣,有圓弧曲線,那也恭喜你,你將有一大筆的財富要進帳,這輩子禿定了。」我娓娓道來禿頭理論,不論男人禿或者不禿下場都很慘。

  無聲鬼趕緊衝到浴室,對著鏡子猛照,接著聽見浴室傳了,呵呵……嘿嘿……哈哈……

  的笑聲,又不是中了樂透幹嘛那麼樂,許久,他才帶著滿意的笑容走出浴室,慶幸自己是方頭。

  「你來幹嘛?」我問。

  「來醫院不探病難道是來喝酒划拳?」

  「滿腦子只想著喝酒划拳,馬董才會認為你成天無所事事,難怪每天要綁你八小時。」

  「拜託,別說教了,剛才我要離開公司時,還被他念了一頓。」

  「你沒事幹嘛翹班?下班再過來就行了。」我念了他兩句。

  「我一聽說你醒了,馬上就衝過來看你。」

  這番話讓我們陷入沉默中,有點小尷尬,這算表白嗎?我會不會想太多了?

  見我一臉尷尬,他正經八百道出來醫院的真正目的。「你們經理一聽見你醒了,要我過來問你何時能回去上班?」

  我還能上班嗎?就算出院可能也得坐輪椅才能行動,公司又不是位於交通方便的市區,連怎麼從住處下樓都成問題,更別說要上班了。

  「你在想什麼?」他伸出五指在我面前晃。

  「我可能無法回去上班了。」

  「為什麼?」

  我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了他,這次車禍傷到了脊椎,以後必須靠著不斷的復健方能讓自己下半身的肌肉不萎縮,至於能否行走全憑上帝的旨意了。

  「別氣餒,我相信情況不會這麼糟。」

  情況不會這麼精嗎?不,是不會更糟了。還好沒了工作至少還能在家寫作,只是在下景氣的今天,萬一出版社不願意出版我的小說,那該怎麼辦?之前曾想過要當個全職作家,但這需要勇氣,如同下定主意買房子時地需要勇氣,需要有背負二三十年房貸的勇氣,當個SOHO族也需要同等的勇氣。

  平常或許有些小衝動,但對於大抉擇時,我則會深思熟慮,年紀不允許魯莽衝動了。如果再年輕個幾歲,或許會有勇氣勇於嘗試的衝動,可惜,我早過了那段衝動期,也喪失了衝動的權利。

  不懂這些倒婚事為何會落在我的頭上,不由得怨天尤人起來,所謂有得必有失,我完全沒得到什麼,卻莫名其妙失去了行動能力地失去了工作。

  上帝選擇考驗的對象為何是我?感情一路走來顛顛簸簸從未順遂過,人生的道路又何常順遂過,想到此不禁悲從中來。

  「莉莉,別這樣。」無聲鬼把淚眼朦朧的我摟進懷裡,我靠著他的肩膀尋求一點點藉慰。

  我眼睛泛滿了淚光,卻倏地掙脫了他的懷抱,因為東出現在門邊,他正猶豫著該進來,還是離開。

  我趕緊叫住他,「東——」

  東尷尬的站在原地,無聲鬼則大方的上前搭著東的肩肥他擄了進來,笑道:「怎麼不進來,醜媳婦不敢見公婆嗎?」

  「是怕壞了你們的好事。」東的話有點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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