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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小渝 絲絲帶電的刺痛感從胸口竄進心窩,她難受地皺緊蛾眉,再也受不了地放聲大吼。 「死大鵬,你有種就放開我,我們來單挑,利用先天優勢欺負一個弱女子,你算什麼英雄好漢?」嗚……好痛喔! 第八章 是藥性未退,還是心中的慾火未熄? 李桀騫和意盈在房中纏綿了一整個晝夜,不知疲倦的相擁入眠。 期間只有十三不時送進飲食和點心。 他們暫時忘卻了一切,眼中只有對方,貪戀著彼此的體溫。 是日夜晚,他們方纏綿過後,她枕在他的胸膛上,香汗淋漓,不住輕喘著;他則單手枕在頸後,另手則無意識地撫玩著她柔順如緞的烏絲。 她轉身支起肘看地,「你在想什麼?」 方被憐愛過,她臉上的神情無限嬌媚,聲音顯得偷懶低沉。 他望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如王盤的皎亮明月,唇角勾起一抹談笑。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窗外大樹枝啞上有一個雪白身影,映著月亮的瑩瑩雪亮,金盞色的瞳眸的的發亮。 她驚叫一聲,「大色鵬!」 它立在那裡多久了? 該不會……都被它看盡了吧? 他輕笑,「你這是在罵我還是罵它?」一句話罵兩個人,真高竿呀! 她俏皮地皺皺小鼻,「都一樣,主子和寵禽都是大色鵬!」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雪兒不是寵物。」手指溫柔地替她撥開頰邊的髮絲。 她如貓般地半瞇起眼,享受他的嬌寵。 「你怎麼得到這只雪鵬?」雪鵬異常稀貴,可遇而不可求。 他噘唇突吹了聲短哨,校根上的雪鵬也昂首扑打翅膀,厲聲回應。 他輕笑道:「不,不是我得到它,是我剛好有能力提供它活命的機會,所以,它才選擇了我。」 「怎麼說?」她好奇地眨著大眼,輕聲問。 他微聳肩,「也沒什麼,雪兒其實是白子變種,在自然界裡是無法活命的。 某日我在林間打獵時,無意中發現了被父母拋棄、奄奄一息的它,就帶回府裡。 「一開始,它不食任何肉片,聒噪個不停,人一接近就啄人,差點就被老天給收回去了。」 「那你怎麼做?」 她問。 依他和雪鵬的親近,他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才贏得了它的信任。 「我?」他幽邃的瞳眸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向技杈上的白色身影,「我就一天十二個時辰和它耗上了,一天一小步地靠近它,從三尺外慢慢地接近,花了我大半月的時間,它才不對我張牙舞爪,算是接受我了。」 「它沒餓死嗎?」 他不是說它不接受任何餵食嗎? 那它怎麼活下去? 「你說呢?」 當然是沒有呀!否則他們現在看到的是鬼影呀?笨小孩。 「我每天都先將生肉在口中嚼碎,再喂哺它;久而久之,它就習慣了我的氣息,自然就和我親近了。」 意盈知馬上皺起了眉,「惡……好噁心喔!生肉耶!」他以為他是倭寇呀!喜歡吃那種生魚片、沙西米。「你以後不要親我,拜託。」 她受不了地吞了一大口口水,真的是滿噁心的。 「什麼?」 他霎時瞇細了眼瞪向她,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叫地不要親她,他偏要親! 等到她驚覺地想要閃躲時,已經被他壓到身下,結結實實地蹂躪過她的櫻唇。 「哇……呸呸……呸……好噁心喔!死大鵬,你竟然用你的髒嘴來親我!要死啦你,可惡!」 她受不了地揮舞著花拳繡腿,努力地扁他、打他、踢他、踹他。 真是沒有衛生的小孩! 噁心死了! 他朗朗大笑地抱起她,一個飛身,竄到雪鵬下方的枝幹上,沒有震落一片葉子。 雪鵬的羽毛在皎亮的月光映照下更為雪白,地伸指輕搔雪鵬的腹,「其實,雪兒是自由的,我從不束縛它,它隨時可以離去,只是它似有靈性,總會再回到我身邊,它不是我的寵物,應該說是我的夥伴。」 「因為它和你相似,都不喜束縛,是嗎?」 她輕啟檀口說,美眸望著他愛憐撫著它的長指說著。 他的瞳眸閃過一道幽光,沒想到她竟能視透他的本質,他是只翱翔不願被束縛的飛鵬。 看著她溫順的小臉,他心裡有種微甜又微酸的滋味在蔓延。 她抬眸,盈盈一笑。 「你不是氣我前日傷了你的雪鵬,現在怎麼又讓我靠近?不怕我這回把它殺了、吃了?」 她似真似假的嘲諷道。 他幽眸一閃,揉散她滿頭的青絲,「女人就是小心眼。」 他那日只是一股悶氣鬱結在心裡,又見到雪兒帶傷,自然將滿腹怒氣都發洩在她身上。 其實,事後細想,雪兒若真的被她所傷,它自不會再接近她,甚至會伺機報復,但無關仇恨,只是獸性會主使它消滅具有威脅的「動物」。 有時,動物的世界遠比人心來得單純。 憑良心說,她雖任性,但還滿明理的,從她當日處理盜賊一事就可窺知的弧線。 他卻不滿足地攫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到他的腿上,更深、更沉地侵犯看她,直至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 「舒服嗎?」他邪笑著在她耳邊輕輕呼氣。 「舒……服個頭啦!」 背抵著粗糙的樹皮,她配紅了小臉,不住地努力喘氣,「樹上有蟲子,又硬又痛的,舒服你個大頭啦!」 他挑起眉道:「你真的很吵那!」 唉……沒見過哪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能精力十足地罵人的。 她倏地梗住了氣,吵?! 「要不是你突然起了獸性,我幹嘛有溫暖的床不睡,要在這硬梆梆又折騰死人的樹上被你這樣壓著?我是沒事幹了是吧?哎!去死啦!」 她揮出的拳頭卻被子他輕鬆地攫住。 「可惡的死大鵬…」 * * * * * * * 天際泛出微亮光彩,褪去了漆黑的夜色,慢慢地轉成金橘的燦爛。 李桀騫大手摩拿著趴睡在他胸上的意盈如凝脂般的雪背,閉目想著他為何昨夜會脫口而出要為她的下半生負責。 雖然她的清白已給了自己,於情於理,今生她是非地不嫁了。 但是,出於道義和發自地內心的意願卻是兩回事。 耀眼的陽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嚶嚀一聲,更埋進他的肩窩。 他低頭看著她仍甜睡的小臉,忍不住揚起一抹淺笑。如果他能看見自己的表情,他就能看見那令他也詫異的溫柔愛憐的神情。 扯過羅帳,替她遮住擾人安睡的陽光,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嫩腮,滑過她彎彎如月的柳眉,順著挺直的消鼻,直至她嫩如花瓣的丹唇,和那表示著微微任性傲氣的微揚下巴。 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可是,他仍不想離去。 他嘲諷地笑了笑,如果讓人知道地李家一隻鵬竟敗在一個刁蠻女手中,不知會嚇掉多少人的下巴? 溫厚大掌順著她滑膩的雪肩直下,捧起她胸前一方豐腴的雪乳,微粗的指腹輕揉那頂端的嫣紅蓓蕾,看著她在他的探玩下脹大盛開,如嬌艷玫瑰。 她嚶嚀一聲,唇角像夢到了什麼美景,不覺勾起了笑意。 他忍不住低頭噙住她那抹惹人憐惜的笑容,深入她微啟的唇間,勾動她的唇舌;與之共舞變纏。 她發出了銀鈴般輕笑,一轉身嚶喃道:「銀娃、思春,這回的比賽我贏了……呵呵呵……」好夢正酣的她,沒發覺身旁的人形一僵,俊臉悄悄蒙上了一片陰驚…… 第九章 意府後花園中,清風徐徐,蝴蝶飛舞在花叢問,隨風款擺的 柳樹下,卻有一抹孤單位立的身影…… 意老爺已經從半個時辰前就見他女兒以同一個姿勢、在同 一個位置坐在那兒,動都沒動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意府 何時多了尊雕像呢! 「女兒呀!什麼事情惹你不開心啊?」意老爺終於忍不住,坐 到意盈的身邊,看著她精緻的小臉上那隱隱的鬱悶神情,關心 地開口問。 意盈轉頭看著他,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將頭顱倚到她 爹的肩上。 「怎麼了?」意老爺大掌拍拍她的纖肩,這孩子已經很久沒 這樣對他撒嬌了。這樣溫柔的女兒,真讓他著實好不習慣幄! 「爹——如果我是個男的就好了,我就不會這般難過了,對 不對?」她看向庭院裡的滿園繁花,哺南地低訴道。 難過?向來只有他女兒讓別人難過,曾幾何時誰有這麼大 的能耐能讓她難過了? 意老爺挑眉狐疑地看著女兒,除非…… 「李桀騫?」只有他才能讓乖女兒這般患得患失。 聽到這個名字,意盈沒有暴跳加雷,她只輕輕歎了一口氣 笑了,「別提他了,他……跑了。」 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在功力恢復的那個清晨,將她留在床 褥上獨自醒來,面對滿室的空寂。 跑了?! 「你不去提他回來嗎?」這不大像乖女兒的作風耶!她可是 寧可殺錯,也不願輕易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