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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小渝    


  意盈粉不捧場地只稍微揚了眉,哦了一聲。

  意老爺嘖了聲,「哎,女兒,你這是什麼反應呀?你應該為你大哥高興才是嘛!你不知道,外兒剛及弱冠那天晚上,我就帶地去逛花街,讓他『轉大人』。對著花娘,他卻結結巴巴地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若真讓地自個兒挑,還不知道等上一整夜地到底挑不挑得出來咧!」

  一想到這,他就很嘔。這麼純情的兒子,怎麼會是他意儡的種呢?

  也不等意盈接話,意老爺又自顧自的說:「後來,老爹我就二話不說的叫了花樓裡最艷的那個花娘架著你大哥上樓去『辦事』。」

  聽到這裡,終於引起意盈的注意,雙眼發亮的追問:「嗯嗯!然後呢?」

  老爹還曾帶大哥去逛花街那!這種老爹上哪兒找呀?

  然後?!意老爺虎目一瞇,猛拍了下大腿,「然後就他奶奶個

  熊!我出五十兩叫花娘上樓辦事,你大哥竟然出了一百兩叫花娘干叫床,讓大伙已為他真辦事了。真是有夠芭樂的!」

  咕!要不是看在小兔崽子還有幾分小聰明的份上,他一定叫花娘一起上,死也要把他給『辦』了。哼!

  「哦……」意盈拖長了音,人說狗急跳牆,大哥原來就是用了這招,才能保持他清白之身至今。

  意老爺突然猛拍她的纖背,咧著大嘴笑說:「女兒,你說,你大哥好不容易真的思春了,老爹我是不是值得高興、值得樂乎樂乎?」

  意盈穩住差點飛撲出去的身子,小手趕緊拍開那不知輕重的大掌,狠狠白了她老爹一眼。

  「爹,就算你高興,也請你不要忘記,你的女兒是很纖細脆弱的,禁不起你的鐵砂掌這麼拍打的,好嗎?」

  意老爺啊了聲,搔搔頭,子笑著說:「抱歉、抱歉,一時忘記、一時忘記,我以後一定記得。」記得他乖女兒是很「纖細脆弱」的,否則…萬一惹毛了乖女兒,她可是會立刻變了個人,這事他一定記得,拼了老命也得記住。

  眼睛一轉,他又頭疼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不過,依你大哥那種溫吞性子,就算思了春,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發春』,唉!」他重重歎了口氣,想到就覺得前途黯淡呀!

  他搔搔頭,又換了邊腳蹲,真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夠「美夢成真」呀?想著,他又重重歎了一口氣。

  意老爺轉頭想問問女兒有沒有什麼好意見,卻見到女兒已經退自走開,正站在銅鏡前攬鏡自憐,托托耳後的牡丹花、撥撥覆額的劉海,再抿唇勻勻胭脂,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閒樣。

  「乖女兒…」霎時,意老爺的聲音又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在叫。

  嗚……家門不幸,教女無方,他怎麼生了個兒子很沒有男子氣概,生了個女兒很不忠孝仁愛。啊!真是家門不幸呀!

  察覺到她爹又開始一臉「深閨怨婦」的悲情樣,意盈吐吐小舌,叫了聲糟。

  她趕在意老爺大嘴一張,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一聲哭嚎時,她馬上甜甜一笑,「爹!」聲音甜得存心膩死飛過去的蒼蠅般。

  「哎,乖女兒。」意老爺馬上下意識地扯出笑臉回應。

  「親愛的帥帥爹……」

  「哎,可愛的親親乖女兒……」意老爺一愣,隨即拍額哀叫。

  「幹嘛?我怎麼老是中你的計呀?」慈母多敗兒,他這叫「傻父多好女」。

  意盈掩嘴聳聳纖肩,沒想到爹這回反應還挺快的嘛!她下回得想個不同的招式才行。

  意老爺看著女兒一臉無辜的模樣,心中可怨慰得很,可惡!長久習性作祟,他就是寵慣了女兒,才會老被這死丫頭耍得團團轉。

  「我說,女兒呀—-」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熱絡地湊到女兒面前,一臉諂媚。

  意盈受不了地搓了搓早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爹—一有話就說,不要笑成這副德行好不好?很欠扁耶!」

  意老爺當場臉上出現小丸子的黑線條,女兒說他很欠扁…

  哦!為了意家後繼有人,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忍!

  他僵笑著控搓大掌說:「我說咱的乖女兒啊!你的主意向來不少,你倒是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你大哥早點『春暖花開、開花結果』呀?」這樣下去,皇帝不急,都急死他這個老太監了。

  「我還花開富貴咧!」意盈受不了地移動小腳,站離她爹遠一點,「沒啥法子,只有順其自然羅!」

  她小手掩嘴,打了個呵欠,沒啥誠意地敷衍著她爹說:「爹,你不必擔心;總會有一天的啦!」

  哇咧!他也知道總會有一天,但是,那一天要等多久啊?

  死丫頭,他這麼誠心誠意的問她,她竟然這麼敷衍她老爹!

  意老爺眼一瞇,死命地忍住想掐死他女兒的衝動。哼!賊女兒,不拖她下水,他就不叫意儡。

  突然,他握著下巴嘿嘿笑了,「好吧!總會有一天的嘛!」他直起身,伸伸懶腰,抖抖手腳,「反正,事有先來後到,人得長幼有序嘛!照這習俗,長兄本娶,幼女可不能先嫁呢!」

  他懶懶地摳摳鼻子,彈彈指縫,「乖女兒,你就陪老爹我慢慢地等,等到哪一天你大哥娶妻了,你再嫁吧!反正老爹我還有那麼點閒錢,可以再養個你三、五年也不打緊。唉!就像你說的,總會有一天的嘛!」

  啥?哪有這等子事?!

  意盈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跳到意老爺的面前,「爹……」

  「幹嘛?乖女兒?」意老爺懶懶地抬眸虛應一聲,便低頭彈彈衣擺上的灰塵,故意拖長音說:「慢慢等,總會有一天的嘛!」

  意盈手扳腰,臉頰鼓得好高,心裡罵著,臭老爹,竟然要這招好計!可為了她的「性福」,她只好低頭了。

  「好嘛!我幫就是了嘛!」她不悅地嘟嚎著。死老爹嚇知道她很忙嗎?忙著要捉住那只李大鵬,竟然還要叫她設計大哥花開富貴,真是有夠芭樂!

  她踏著不情願的步伐走到紫檀桌前,攤開棉紙,抬眸白了站在一旁笑得奸詐、笑得很欠扁的老爹,嬌斥一聲,「磨墨!」

  「噢!」意老爺馬上蹦到桌前,拉起袖口,慇勤地加水磨墨,「女兒,寫字呀?」嘿嘿……奸計得逞,薑還是老的辣咩!

  意盈噘嘴睨了地一眼,蘸墨低頭題了一首菩薩蠻——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即邊去。

  剔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主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她放下筆,親手捻起棉紙吹了吹,待墨干後,捲起遞給她爹,「噶!叫個婢女去花園剪枝花兒,然後和這闋詞一同拿給大哥。」

  意老爺子笑著,「女兒,這闋詞是什麼意思呀?有這麼大的功力?你也解釋給爹聽聽嘛!」這種風花雪月的詩詞他最沒轍了。

  意盈媚眼睨了他一眼,突地抿唇笑了。「哦……這闋詞是李後主和小周後幽會的艷語詞。」她選這閣詞當然是有她的含義。

  「花明月暗憲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月色昏暗,花香霧薄的今晚,要向情郎的身邊奔去;刻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因為怕被人發現我們的幽會,脫下金縷鞋拿在手上,只有裙襪踏在廊階上;「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我們幽會在畫堂南畔,我依偎在郎君的懷裡顫抖了一陣子;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因為我要出來和即君幽會很難,所以有了機會,就讓郎君恣意愛憐,隨便你怎麼樣吧!老爹,這樣你了不了了?」

  李後主,千萬不要從地下爬起來罵她,她有照實翻譯喔!只不過……又多加了幾句而已咩!

  「哦!了了!」意老爺恍然大悟地點頭稱是。

  就是叫他們去幽會的詞嘛!不過……

  「乖女兒,這麼一張紙就可以讓他們幽會,再來呢?」別忘了,她那個大哥可是比根木頭還要木頭、比塊石頭還要石頭那!即使他們幽會,也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意盈脫了他一眼,「當然不只羅!」

  說著;她旋開皓腕上手鐲的寶石扣,從扣眼的暗盒中倒出兩顆丹紅藥丸。

  「咯!溶在茶水裡,讓他們兩人幽會時喝下。」她輕掩小嘴,眼神掠過一絲狡色,「然後,自然就思春變發著,春暖花開、開花結果,最後就花開富貴羅!」

  「哇!這什麼藥?竟然這麼神?」意老爺瞪著掌心的兩顆小小藥丸,真的這麼好用嗎?「乖女兒,這什麼東東呀?講出來讓爹瞭解瞭解。」

  意盈眨眨清澄大眼,輕描淡寫地說出答案,「春藥羅!」不然還有什麼藥可以讓人發春呀?

  「春……春……」意老爺眼珠子瞪得快掉卜來,顫巍巍地猛吸一大口氣,「你、你說這是春……春藥?」

  「是呀。」爹是年紀大,耳背啦?就說是春藥了嘛!還問。

  意老爺一張臉由青轉紅,再由紅轉黑,猛地震天雷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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