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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舒晨 他們商議了一會兒,程願水才把話機還給古漢澤,完全恢復了安全主任的面孔,非常專業地說:「發表會時間、地點做了更改,我會和你一起去,這才是我待在這裡的最主要原因,希望你也記住這一點!古總!」 「我會記住的!你的工作就是和我無時無刻地在一起,我開始喜歡起這個主意了!」說完、他故意作弄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個響吻,然後離開。 程願水撫著被古漢澤親吻過還微微發熱的臉頰,發愁起來。古老這樣的安排真的能保護他嗎?古老的真正用意究竟為何?她當了古漢澤的貼身保鏢兼情婦,真的能讓東老二派出的殺手毫無下手機會?她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因為從昨天開始,她的腦袋就像漿糊一樣毫無作用。 要振作!她輕拍臉蛋。只要古老順利完成繼承產業的手續,所有覬覦的敵人就會真正死心。那時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她才可以真正的回「家」! 想到這裡,程願水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夢幻的微笑。 — — — 車庫裡,停了三台跑車,保時捷、馬自達和寶馬,從天窗中透過的光線把它們照耀的光彩奪目,讓人無法不注意它們的存在。 程願水為難地看著這些百萬名車,開這樣的車出去就好像是國慶煙火一樣引人注意。幸好,有一台小喜美停在角落裡,雖然年代久遠,還可以看出車主的細心呵護。果然,李先生泛白的頭顱忽低忽高拿著抹布正在擦拭車身。 「李先生。」 李先生看到程願水連忙直起身子。 「程小姐,你早,今天早上真的很對不起,你可不要介意啊!」李先生有些害羞的解釋。「因為先生從來不曾帶過女客回家過夜,所以我一時間忘了家裡還有女孩,一頭就闖了進去。程小姐你不要生氣啊!」 「是嗎?他的女友這麼多,從來沒來過這裡?」程願水狐疑的問,因為從他的資料看來,他的女友還不在少數。 「先生不喜歡早上屋裡有外人,再怎麼晚,都要我把她們送回家去的。」 「那他一定很不習慣我了。」她嘲諷的說,難怪早上的他脾氣這麼差。 「程小姐,先生今天早上找你找的天翻地覆呢!他……」 「老李!」古漢澤打斷了李先生的話。他已經整裝待發,一身神清氣爽,咖啡色的西裝配上同色調的領巾,手中的銀色公事包對著程願水揚了揚,專制地傳達他的意思。 程願水有些怨恨地看著他無可挑剔的外表。為什麼有人天生就一副傲慢神氣的模樣?她暗自嘰咕著。 「嗯,李先生,想請你幫一個忙。」程願水和李先生低聲商量,只見管家李先生不住地點頭。 當他們上路時,古漢澤在狹小的車廂裡不斷地尋找舒服的角度。小喜美的確不適合他將近一八○的魁偉身材,他就像沙丁魚般將手腳縮成一團。 「你真的認為和老李借車是個好主意?還是只是為了整我而已?」他忍不住問旁邊狀似愉快,還可疑地哼著歌的程願水。 「當然嘍!開著你的寶貝車就好像馬戲團招搖過市,簡直就是昭告全天下你的行蹤,開著老李的喜美,你不覺得非常安全而且隱密嗚?」 「那我的司機呢?他到哪裡去了?」 「我開除他了。」一邊說著,程願水還忙著換檔,並嘗試加速,左右轉動方向盤,想找出這部車緊急時可以運用的資源,或者是應該避免的致命弱點。 「開除?」古漢澤吼著:「為什麼?」 「就是有這個需要!」她瞄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激動有些不以為然。對於老李的車她還感到滿意,需要加速時,過百應該沒問題。 「什麼需要?他做了什麼事?」 「你司機的背景,你明瞭嗎?」 他楞了一下。司機就是司機,這個司機跟他好幾年了,彼此的交談並不多,古漢澤只知道他唯一的嗜好是賭一賭香港的賽馬。 「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只是為了還他的一屁股馬債,不小心把你回國的航次班機說出來,這也是為什麼上次你從法國回來後,行李中多了危險爆裂物的原因。」程願水盯著後視鏡,檢查跟在後面的來車。「幸好東老二本來是想先來個下馬威,只是玩票性質,所以老李為你整理行李時,只受到輕微炸傷,否則以東老二的勢力和手法,他要拿到威力更強十倍的塑膠炸藥是輕而易舉的。」 古漢澤頭向後靠枕在椅背上。「你不介意我抽菸吧。」不等她回答,他已經點上香菸。 密閉空間內,頓時充塞著菸草燃燒的特別氣味,她皺著眉看著他。 「一般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一向先清查司機的背景,因為幾乎十之八九的行程洩漏,都是由這群不被人注意、但又掌握重要資訊的人所傳出的。」 他只是看著車窗外,似乎意興闌珊。 「以後你的行程完全由我機動聯絡,也就是說,整個新亞,我是唯一知道你行程的人,當然,我也會負責有關你的交通問題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夠忍受這樣的行業,充滿了人性的醜惡,所有的事件都是背叛和背叛,一連串的背叛串連起來,你怎能忍受?」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 程願水優雅地揚起嘴角。「幸福,有時只是還未接受試煉的變體前狀態,你太天真了,古總。」她一手握著方向盤,一個大幅度轉彎,輕易漂亮的轉過去。 「我不是天真,只是無法理解。」 「早點適應吧。東老二會不斷地試探,直要找出你週遭所有可以被利用、被背叛的著力點。然後你會發現,所有的人都有他不得已的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會無比無奈、無比遺憾地輕易做出不曾深思過、也無法負責的罪行。」 「就像是我,不是嗎?」 「你?為何這麼說?」她對於自己今天的多話感到厭倦,為什麼看到他落寞受傷的樣子,會有那麼一絲的不忍? 「昨晚,我的趁虛而入。」 程願水屏住了呼吸。她一直害怕他提起昨晚的事情,因為昨晚幾乎是一團混亂,她自己也搞不懂是因為古老的緣故?還是自己純粹想找個溫暖的慰藉? 「既然你提起,我想告訴你,昨晚的事是我選擇的,而且也很單純,那不過是一種權宜,我一向為自己負責的。」 「權宜……」他愕然地看著她,他從沒聽說過這樣的說法。「那你準備維持這種權宜多久?」 「直到不需要這種權宜為止的那一天。」這種安排是所有男人的夢寐所求,她苦苦的笑著,所有男人都會歡迎如此懂得適時退場的情人。 她無法理解,古漢澤會從這樣的權宜安排中得到除了身體樂趣以外的東西。但是對她而言,卻是卸下償還恩情重擔,至少,古漢澤年少時的影像也伴她度過許多寂寞的夜晚。古老若要她的身體來償還,古漢澤可能是唯一讓自己不那麼像廉價妓女的男人,這最後的任務一完成,她就能徹底贖回自己的心靈、自由和……身體。 「權宜?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對我有任何一絲絲其它的感覺?」古漢澤的臉色似乎悄然發白。 「我們之間該有任何感覺嗎?」程願水有點意外他的回答,他的語氣彷彿是她欺騙了他的感情。 「昨天我並沒有做……」他非常認真的研究她表情的每一絲變化,想從其中看到任何一點在乎。「……任何必要的措施,而你也沒有任何準備,不是嗎?」 「我……」她一時語塞,有些不自在地逃避他的眼光。「當然有啊!」 他不懷好意地笑著。 「怎樣?」 「沒什麼。」 她忍不住狐疑,只是目的地快到了,而且她覺得自己今天實在說了太多,緊緊閉上了嘴,不願繼續對話。 「我說,你從來沒有做任何準備。」帶著濃厚的挑釁意味。「因為,你根本是個……」他的眼光肆無忌憚的落在程願水臉上。「貨真價實的處女。」 程願水大吃一驚,咬著牙緊急的把煞車踩到底,車子發出極大的刺耳聲響,滑行了將近十公尺,然後把車子暫時停在馬路連。 「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她惱怒地轉過頭來看著旁邊的古漢澤,頭髮還在飛揚,高揚的語調也在空氣中凝結著。 「我說你根本在騙人。」他伸手堅定地壓在程願水肩上,直視著程願水,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根本還未跟任何人有過性經驗,因為昨晚之前,你還純潔得像個嬰孩。」 「你的重點是什麼?」程願水生氣的否認,生氣的臉龐脹得紅鼓鼓的。 「我想告訴你,我是個負責的男人。」 「負責?」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沒有任何防護,你是有可能懷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