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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小渝    


  歐昊宇帶笑地望雷一眼,「我們是最好的敵人和最親的兄弟。」

  可昕好奇地打量著雷。全身黑衣裝束,雖裹在文明的包裝裡,但卻強烈地散發野性與霸氣。她不禁拿兩個男人相互比較,同樣俊美的臉孔、同樣懾人心魄的琥珀瞳孔;但雷線條分明的臉上多了風沙洗禮的野性和掩不住的王者風範。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兩個同樣會傷透女人心的男人。若歐昊宇是優雅的黑豹,那雷就是冷傲的孤鷹。

  「你們家族的男生都長得像混血兒嗎?」可昕直覺說出她的疑問。他們線條分明如刀雕塑般的輪廓,不似平板圓滑的東方人,倒令她聯想起沙漠中與天地互依存的遊牧民族。

  「不是。我們是血親,昊宇的曾祖父娶了我的姑婆,而昊宇是唯一遺傳到我們血源的例外。」雷斯挑眉回答道。

  「雷,這是我的小未婚妻,可昕。這是雷斯,你可以叫他雷。」歐昊宇為他們互相介紹。大手挽住可昕的纖腰,明顯地昭告他的佔有權。

  雷斯輕抿的薄唇揚起一抹輕笑。昊宇他對可昕的佔有慾未免過於強烈了吧!連他的好哥兒們也要防。畢竟他也知道中國有句俗話,「朋友妻,不可戲」。

  歐昊宇清楚地看出雷斯眼中的戲謔,揚揚濃眉毫不在意地接受他的嘲弄。

  「雷,今晚就住我家吧。咱們可以好好的徹夜暢談,我要和你聊聊『歐絲朵』。」

  兩雙同樣銳利炙人的琥珀眼眸,交流著彼此的秘密,「好,咱們好久沒毫無拘束地聊聊了。我想,關於歐絲朵,咱們倆可能有一樣的發現和共識。」

  歐昊宇朝雷斯點點頭,帶著可昕向大廳另一側朝他倆招手的蘇家夫妻走去……

  「誰是『歐絲朵』?」可昕張著大眼,好奇地扯扯歐昊宇的衣袖。

  他點點她的小鼻子,「歐絲朵是雷很久以前遺失的……算是一樣東西吧。」

  「那歐絲朵很重要嗎?雷好像很在意耶。」

  昊宇寵溺地朝她笑笑,彎身在她耳畔低語:「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歐絲朵的事。現在先將你的注意力轉移到你爸媽的身上吧。」

  一抬眼,果然看到她爹地、媽咪正含笑地望著他們。

  「爹地、媽咪!我好想你們喔!」可昕狂喜地撲身抱住他們,扭糖兒似的直往他們懷裡鑽,「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想死你們了。」

  蘇家夫婦差點被他們的小女兒飛身撲倒,咧嘴高興地「呵!呵!」直笑。

  柳湄雪從她老公懷裡把可昕搶過來,「嗯!媽咪瞧瞧,不錯嘛!真是漂亮。我就說咱們的一雙女兒都遺傳到咱們的優點,連電視上的中國小姐都沒咱們的女兒美。」和可昕一模一樣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上下瞄著女兒讚道。

  蘇修言不甘寂寞地也探頭加入一腳,「當然羅!蘇家出品,品質保證。不過,女兒呀,你小嘴說得甜滋滋,說想死咱們倆老,怎麼也不見你回來探視一下,或為相思所苦消瘦半分,仍然是很豐潤圓滿呀!」手還一邊捏著可昕的臉頰,測試看看捏度如何。

  柳湄雪張大眼睛仔細地瞧個仔細,「是呀!還是很營養喔。」手也加入陣容,一人一邊,仔細地捏個究竟。

  只見一向以優雅風範著名的蘇氏夫妻,此時有如一對小頑童般你一下、我一下,而可憐的蘇可昕小姐,扁著嘴、攢著細眉,十分委屈地任他們宰割。

  「哎呀!不要再捏了啦!」可昕嘟著小嘴不滿地趕緊逃離三步之外。小手撫著酸疼的臉頰,躲在歐昊宇高壯的身後,探出頭來朝她爹地、媽咪抗議。「你們最沒有愛心了,人家爸媽見到許久不見的愛女,不是應該要張開雙臂,感動莫名地相擁、噓寒問暖。誰像你們,一見面就大捏特捏。」

  「耶!她還抱怨哪。」蘇修言瞪大眼驚訝地叫道。

  「是呀!照理說我們也應該要表現一番慈母祥父的偉大風範,但是,一想到咱們的小女兒對咱們做的事……」柳湄雪細聲輕語地歎道:「唉!不分青紅皂白跑去『搶親』,然後自做主張地把咱們的大女兒送給了人;再接著呢,又一聲不響地蹺家;最後,更是不通報一聲地就說要訂婚了。若非咱們接到了請帖,恐怕說不定哪天突然冒出了個娃娃,朝著咱們叫外公外婆!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啦。」

  「沒錯,吾心有慼慼焉也。」蘇修言在旁猛點頭附和。

  可昕由經驗得知,她爸媽總是一個鼻孔出氣,倒也不是他們真的那麼心有靈犀一點通;而是只要是她媽咪說的,蘇修言永遠是最支持她的忠實擁護者,哪怕她媽咪說地球是正方形,蘇修言也會毫不遲疑地摒棄他的知識、常識和大腦去附合。

  而她媽咪在端莊溫婉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詭計多端、愛捉弄人的頑心,基本上可算得上是很爆笑的一個人。只是礙於蘇夫人的身份和地位,總要表現出高雅華貴的模樣。在無處宣洩之下,她和蘇可蓁就理所當然地,成了柳湄雪的加害目標。而蘇修言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大多數時間還當理所當然的幫兇。因為枯躁乏味的生活,在妻子翻雲覆雨、長期潛移默化之下,勾引出他壓抑許久的劣根性……

  會選上如此異常的妻子,可見本身的心智發育也不見得多正常。

  「生活中也要有一點娛樂點綴才不顯得乏味。」這句話就是每當他倆要聯手為非作歹時掛在嘴上的正當理由。

  長期地為虎作倀,兩人的默契有如說相聲、唱雙簧般,配合得天衣無縫。此時在這種不利於她的情況之下,可昕瞭解識時務者為俊傑、沈默是金的真理。跺腳躲入歐昊宇的懷中,讓他去應付她爸媽。

  她壞心地想,她在家老是被她爹地、媽咪加害,逃離魔掌之後又誤入歧途,遇上老是讓她吃鱉的歐昊宇。今日雙方對決,無論誰佔上風,她都樂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蘇修言上下仔細打量早已熟識的歐昊宇,「暴殄天物。」

  柳湄雪也點頭附合,「暴殄天物。」

  歐昊宇直覺知道他們不是指他配不上他們女兒,反倒……在惋惜自己?!

  蘇修言微歎口氣,「你瞧一瞧你,也覺得你和我們家可蓁會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可惜可蓁早就被那個姓沈的小子拐走了三魂七魄,是沒指望了。沒想到,你竟會看上二丫頭,這個迷糊又衝動的糊塗蟲,真是暴殄天物。」

  可昕瞪大眼哀叫,「爹地,你又秀逗了!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女兒耶!還以為你說『暴殄天物』是……沒想到你竟胳膊向外彎,還一副很對不起人家,沒養好你女兒讓人家娶,只差沒負荊請罪的模樣。就算他沒娶到大姊,挑到了我,你——」倏地,停住話語,眼睛驚愕地圖瞪,「你知道沈羿倫的事?」

  蘇修言慇勤地為太座拿杯雞尾酒,聞言白了可昕一眼,「你當你老爹是鴕鳥還是木頭?看不到自己的女兒忽悲忽喜,老是找不到人影,行蹤交代得支支吾吾,前後予盾,感覺不出她上一分鐘哭、下一分鐘接到電話又笑的標準戀愛行為?我們兩個老的不明講,你們姊妹倆真以為天衣無縫呀?」

  「那你們早知道,為什麼不表示意見?還讓姊流了成噸的淚水,差點成了孟姜女?」可昕不滿的嗔道。

  蘇修言回以更大的白眼,再加一聲無可救藥的哀嗚聲,「丫頭,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個腦筋秀逗的智障了。老婆,你來吧!我再和她說下去,會被她氣得中風。」

  柳湄雪笑吟吟地輕啜口酒接口,「小昕,你們真要我們表達意見?那你們瞞我們瞞得那麼辛苦做啥?既然你們不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決定順從民意,不看、不聽、不說。我們一向自詡為最開明的父母,反正戀愛是人生必經的過程,可蓁喜歡就算了,我們也不會干涉。後來他們實在是愛得太辛苦變成了苦戀,可蓁鎮日悶悶不樂,關在房裡偷哭,我們想出面又不知如何啟口。小小調查了下沈羿倫,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心想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倆自己解決比較好,若能圓滿落幕,你爹地打算順水推舟地培育沈羿倫,算是為杜會多培養個人材,若不能,那就當做可蓁的成長過程中一個寶貴的經驗了。只是沒想到,會被你攪局罷了。」

  唉呀!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那……那你們有將姊找回來嗎?」

  柳湄雪懶懶地拋個眼神給老公,他馬上意會她累了,接口道:「找回來啦。還頗費了一番功夫呢。今日是我女兒跟了他,我這做丈人的不為他也為我女兒,再怎麼說也要

  出份力,結果他卻怎樣也不接受。沈羿倫這小子太有骨氣了,反成了冥固不靈的倔強。我告訴他,我的事業和女兒可不是那麼簡單就交給他,他沒有能力,我絕不會讓他碰蘇家的任何一項資產。今日他有這份機運可以好好運用,總比抱著莫須有的骨氣硬撐從頭拚起好,不需要讓機會往外白白流失掉。他本來還不願意,後來還是你老爹我呀,老謀深算,長他二十來歲可不是白活的,用計請君入甕,才找回了我女兒又附帶一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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