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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香彌    


  看著一向溫柔懂事的女兒,突然間變得這麼憤怒失控,閻平訝然的問:「這是為什麼?它只是一個面具而已呀。」

  「它不只是個面具,它就像是個鬼影子,一直不斷的糾纏著我,不管是在夢裡還是醒著時,就像小時候……小時候……」她的聲音梗住,彷彿又再回到那可怕的夢魘裡,肩膀微微的顫抖著。

  辛可鈺察覺到她的恐懼,伸出長臂摟住了她。

  「小時候怎樣?」他柔聲問著,直覺這是她討厭面具的重要關鍵。

  「小時候……小時候……」她顫抖得更厲空口。

  他將她擁進懷中勸哄。「不要急,慢慢說,小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被鎖住的幽晦記憶彷彿被人用一把鑰匙給打了開來,恐怖的回憶排山倒海般的席捲而來,閻羅禎顫著聲幽幽泣訴。

  「小時候,我被帶到一個阿姨家,每次當被她家的小孩欺負而哭鬧的時候,那個凶巴巴的阿姨就把我一個人關在一問黑黑小小的房間裡,那裡面有很多很多可怕的鬼面具,那個阿姨說直到我不吵了,才把我放出來,如果我再哭,她就要叫那些鬼把我活生生的撕爛,然後把內臟全都給吃下肚子……她還說……如果我不做個懂事的乖小孩,爸媽就不要我了。」

  沙啞的說完,她氾濫的淚水也濕濡了他胸前的衣襟。

  聽著,羅晶激動的跳起來破口大罵,「那個賤女人竟然這樣欺負我的女兒,虧我還以為她把羅禎教得很好,每次都多給她不少保母費,她居然是這樣在嚇我的女兒!」她撩起袖子,準備衝出家門去找當年的保母理論。

  閻平及時拉住老婆。「等一下,人家早就不知道搬家搬到哪裡去了,妳要上哪去找人?」

  「難道我們女兒就這樣白白讓她給欺負了嗎?」她愈想愈生氣,對女兒更是感到歉疚和心疼,當年因為夫妻倆忙著做生意,沒空照顧女兒,將她托給保母照看,豈知那保母竟然仗著女兒當時還年幼不會告狀,這樣虐待她。

  「那也得等找到人再去跟她理論呀,這會又不知她人在哪,能怎麼辦呢?」聽到女兒年幼時遭到這樣的對待,閻平的怒氣不比老婆少,但他比老婆理智。

  發洩完了自幼年埋藏在心底的陰影和懼意,感覺好像沉積多年的陰霾,在一陣風暴過後被清理乾淨了,閻羅禎覺得舒爽輕鬆多了,她望著氣呼呼的母親。

  「媽,我沒事了啦。」

  羅晶走過去抱住女兒,無比的自責。

  「對不起,都是我和你爸忙著做生意,沒留意有這種情況,才讓妳受了這樣的委屈。」

  「媽,對不起,是我連續兩次把面具拿去賣掉了。」

  「傻孩子,是媽不好,才會一直沒發現妳那麼討厭那個面具。」

  「好了,現在總算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證明面具的事跟我完全無關了吧。」閻羅祥笑呵呵的開口,眼底卻微微的泛起水霧。

  雖然他常被大姊氣得跳腳,但在剛才聽到她幼年遭遇了這樣的事後,自然也聯想到她那可惡的雙面性格必然也是在那時養成的,對她的惱恨少了一分,憐惜多了三分。

  羅晶橫了一眼兒子,將那只能面具拿給辛可鈺。「既然羅禎害怕這種東西,我看你還是把它帶回去吧。」說得很依依不捨。

  「媽,我好像比較不那麼害怕了,」看著它森然猙獰的面孔,之前的恐懼消退不少,至少此刻她敢正視它了。「我想我們可以留這只面具下來,我會努力適應它的。」

  細心留意著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宛如心意相通,辛可鈺笑道:「我相信不久以後,妳會喜歡上這只面具的。」

  聽女兒那麼說,羅晶喜道:「這麼說,它可以留在我們家了?!」

  「對,媽,妳可以再把它掛在客廳,這次,」再睇面具幾眼,愈看愈覺得恐怖的感覺變弱了。「我保證它絕對不會再失蹤了。」

  「太好了,那麼今天我們全家好好的慶祝一下吧。」一直沒開口的閻羅琪笑吟吟的出聲,「未來的姊夫,這頓飯就由你請客嘍。」

  辛可鈺欣然同意。「當然。」

  「什麼未來的姊夫,羅琪妳不要胡說八道。」閻羅禎嗔瞪妹妹。

  閻羅祥調侃她,「大姊,妳就別再ㄍㄧㄥ了,像辛大哥這麼好的男人,妳不趕緊抓住,會後悔終生哦。」

  「他哪裡好了,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甩開被辛可鈺握住的手,她想起自己尚在生他的氣,還沒原諒他呢。

  「妳別再嫌他了,大姊,我保證妳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包容妳的男人。」

  不只閻羅祥這麼認為,閻平、羅晶和閻羅琪也都持著和他相同的意見。

  「就是說呀,我覺得這孩子真的好得沒話說。」羅晶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滿意。

  閻平也認可的點頭。「我相信他會好好待妳的。」

  「對咩,大姊,他是追求妳的人裡我看最順眼的一個。」閻羅琪也說。

  見全家人都倒向他,閻羅禎只能暗忖他究竟又使了什麼妖法,這麼快就收買了她全家人的心?

  辛可鈺悄悄的在她的耳旁輕吐了三個字,堅定的再握住她的手。

  她驀然臉紅,又羞又惱的瞋他,卻沒再甩開他的手,輕輕的反握住他的。

  我愛妳,很常聽到的三個字,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竟別有一種魅力,打動了她的、心,激盪出火花……

  ☆ ☆ ☆ ☆ ☆ ☆ ☆ ☆ ☆ ☆ ☆ ☆ ☆ ☆

  辛可鈺將頸上的紫玉墜煉掛在閻羅禎頸上,她沒有拒絕,垂眸看著胸前那枚紫玉花辦。

  心底的陰霾是掃除了,但她還是一如以往,在同事和朋友面前是個溫柔體貼的人,畢竟以這樣的形象偽裝多年,早已變成她性格的一部分,豈是說改就能改得了的。

  他也不要求她做任何的改變,只要做她想做的自己就好。如果她喜歡繼續戴著一隻溫柔的面具,那也由得她,對她,他有著百分之百的縱容。

  「至於要不要還給霓幻,就由妳決定吧。」他把決定權交給她。

  「我不太想還給霓幻,」她愛不釋手的摸著曾經為辛可鈺帶來幸運的紫玉花瓣,「可是看在他兩次以原價買回面具的份上,就還給他吧。」

  所以他們相偕的走進了采夢齋。

  「謝謝你們送回這枚花瓣,你們希望我怎麼感謝你們?」霓幻煦然的望著他們。

  閻羅禎不好意思的看向霓幻,輕搖螓首,「我兩次拿面具來賣,你們也都以原價買回,所以這枚花瓣我們願意無條件還給你。」

  一旁的沉睡瞥了她一眼,沉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走到後面繼續清理著末整理完的古物。

  飆風笑吟吟的開口,「如何,妳美夢成真了嗎?」

  她頷首,與辛可鈺交換一個會心而笑的眼神。先前她作夢也想不到,繞來繞去,那只面具最終仍被送到她的手上,真的應了飆風當時說的那句話,她和它有著極深的緣分,而且那只面具真的讓她美夢成真,她不再那麼害怕那類鬼怪的東西了。

  交還花瓣,走出采夢齋,兩人十指交錯的握著,走向座車。

  辛可鈺發動車子上路。「禎,待會到我家去,我妹想見妳。」

  「她想見我?」閻羅禎幽瞳微斂。

  「她說有話想跟妳說。」

  「不會又是想勸我離開你吧?」想到辛可雲對她的敵意,她就有點頭痛。

  「她不會再這樣了,我跟她談過,她很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她只是想向妳道歉,之前對妳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

  她笑咪咪的應著,「好呀,我倒想瞧瞧她想怎麼道歉。」

  瞥見她太過燦爛的笑顏,他笑著為妹妹求饒,「別太欺負她,我只有這麼個妹妹。」

  存心刁難他,她故意問:「如果我和你妹一起掉進水裡,你會先救誰?」

  「當然是先救妳。」

  很滿意他的回答,閻羅禎笑開臉。

  辛可鈺笑吟吟的再補上一句,「因為可雲的泳技比我好很多,根本不需要我救她。」

  斜睨他,她雙手環胸,不動聲色的問:「你知道我現在想幹麼?」只要在他的面前,她自然的就會恢復本性。

  「唔,」細睇她,辛可鈺從她細微的神情中已窺出端倪,卻不願說破,裝傻的搖頭,「不知道。」輕踩煞車,他將車子停往路旁。

  「我想,」她靠近他,拉下他的頸子,「吻死你這張討人厭的嘴。」獻上一記深吻,狂野的掠奪著他的唇和舌。

  他樂於成為被她侵犯的對象,享受著她的馨甜香軟。

  「禎,妳可以更狂野一點,不用嘴下留情。」他在她唇間呢喃。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狂烈的蹂躪他……

  ☆ ☆ ☆ ☆ ☆ ☆ ☆ ☆ ☆ ☆ ☆ ☆ ☆ ☆

  纖美皓白的玉指滑過娃兒圓潤光潔的頭,再順著頸項、背脊,一路撫向飽滿渾圓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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