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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花琪 「可以,可以,感激,感激。」雖然說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法生澀,不過她可是半點都不敢嫌棄。 「不是滿街都是什麼中醫診所,有在做推拿嗎?你難道都不去看嗎?而且現在不是健保有給付嗎?」 過了半晌,她才笑笑地說:「不錯耶,你大少爺竟然有這樣的生活常識。」 他往她頭上輕敲。「什麼話啊!」 「嗚嗚……」她哀嚎了兩聲。「我稱讚你都不行啊?」 「我看起來有這麼不知民間疾苦嗎?」他皺眉。「說到這,你比我還奇怪,你怎麼會寧可留著一把胡琴,而把電腦賣掉。」 那天地和他重回這間房間時,她第一個尋找的就是那把胡琴。他猜,那把胡琴對她一定有特殊意義。 提到那把胡琴,她突然緘默不說話。 她的樣子太過反常了,所以他又叫了她一次。「易小奴,你在想什麼?」 「喔。」她回頭,對他展開一記笑顏。「留下胡琴,才能展現我的氣質嘛!呵呵呵∼∼」她掩嘴笑著。「我可是中文系美少女。」 「中文系美少女?」他嗤之以鼻,轉了個聲調。「內衣內褲,一件三十,性感……」創傷極深,記憶猶新,他永遠忘不了她的叫賣聲。 「任飛揚。」她臉上一紅,往他胸膛擊去。「你很討厭耶!」 他跳了起來,細著嗓子,學著她的聲音。「你很討厭耶……」 「你再說看看!」她一跨步,追著地打。 他一邊躲,一邊喊。「中文系美少女殺人了。」 他才不相信,她是為了氣質才留下這把胡琴的。「氣質」這兩個字,實在離她太遠了。 只是她如果不願意說,那他就陪她演戲吧。 — — — 星期日,陰雨霏霏,下了一天的雨。 看著窗外的雨,任飛揚勾了一抹笑。這樣的天氣,夜市的生意一定會受影響的,他撥了電話給易小奴。 「喂。」易小奴接起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睡醒。 「豬頭。」他在電話那頭嘲弄她。「你不會現在才起床吧?」 「大少爺,要找豬頭到市場的攤子去,我這裡沒有。」 她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犀利,而是有些疲憊。 每次看她,他都覺得她太瘦了。上次去找她,她也是一臉睏倦,這幾天生意好像也不是很好。 「喂,你怎麼都不說話?」她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這是大哥大,通話費很貴耶。」 他回神,一笑。「今天下雨……」 她沒好氣地打斷他。「我知道。」他不會是打電話來和她聊天氣的吧。 看她沒什麼耐心的,他只好直接說:「我看你今天生意不會太好,不要去擺攤了,我晚上請你去吃好料的。」 「為什麼要請我吃好料的?」她覺得很奇怪。 「慶祝你今天不擺攤。」他說的理所當然。 她笑了出來,頓了一頓,低聲地說:「你真是有錢人,才會想出這樣的慶祝名堂。」 換他在電話那頭沉默。有時候去找她的時候,他會覺得他們之間貧富的差距,好像無形地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覺察到他的安靜,她笑著說:「天氣冷,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 「好。」他一口答應。 她興奮地嚷著。「那晚上七點,你來接我。」 — — — 晚上七點,任飛揚依約去找易小奴。有了上次的經驗,他換了一輛他覺得看起來比較普通的賓土車。 到了易小奴的住處,他口中輕哼著歌,按著三樓鐵門的電鈴。但一直沒有人來開門,他有些心慌,找了老闆娘來開門。 老闆娘替他開門,進了裡面,才發現易小奴房間的燈也沒開。他們敲了門,她也沒出聲回應,老闆娘這才拿備用的鑰匙開了易小奴的門。 任飛揚摸到電燈,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易小奴!」他叫著。 易小奴窩著,身子蜷縮在棉被之中。他抱著易小奴,在她耳邊叫她,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老闆娘湊了上來,看她臉色不對,摸上她的額頭。「哎呀,小奴生病了。」 「我送她去醫院。」 一聽到任飛揚提到醫院,易小奴整個人全醒了。「不用啦。」她困難地開口,喉嚨痛得像是火在燒一樣。 她從旁邊摸了眼鏡,戴上後,看了任飛揚一眼。「糟了,我睡過頭了吧?」天啊∼∼她皺緊眉頭,頭好痛喔! 她低下頭,手按揉著。「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跟你去……吃火鍋了……」怪怪,怎麼這麼冷?!她瑟縮進棉被理。 他把她拖出來。「還吃什麼火鍋,你要去看醫生了。」 聽到「醫生」兩個字,她繼續往被裡鑽。「我不要。」她拗在棉被裡頭。 「不行!」他力氣大,拖都把她拖出來。 被他架著,她不甘心地吼著。「你欺負我……咳!咳!」她一用力,喉嚨和胸口都疼,她猛力地咳嗽,胸腔像是被勒縮著一般。 他一把抱住她。「都咳成這樣,還不去看醫生?」 「還不是你害我的。」她在他懷中掙扎揮動手腳,冷不防地打了個大噴嚏。「哈啾!」射程極遠,水沫噴到他的臉上。 他臉色一沉,她巴巴地與他相看,嘴唇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許這時候,真的是「無聲勝有聲」。 他壓下怒火和老闆娘說:「麻煩你幫我把她的外套拿來。」 「喔。」老闆娘趕緊找著地的外衣。 「我不去,我不去……」她扭掙著,還在極力抗拒。 他一吼。「生病就該去看醫生,你不要像小孩一樣。」 他吼得極大聲,連老闆娘都嚇了一跳,易小奴則是氣嘟嘟地閉上嘴。她倔強地把頭轉過去,一股委屈竄鑽上來,她忍著,不讓眼眶泛紅。 看她別過頭,他突然覺得過意不去,他剛剛的語氣確實太凶了。他放軟聲調地說:「該看醫生就去看醫生嘛,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怕看醫生的。」 她本來忍著不讓鼻酸眼紅,可是他低哄的聲音一出來,委屈翻捲上來。他以為她是小孩,怕看醫生啊? 她低低地說:「我沒有繳健保費……」沒錢,所以不繳;沒繳,所以不敢看醫生。要不是這樣,她為什麼要放著自己發燒,就是賤命一條,她也還沒想死啊。 他愣了愣。健保費一個月多少啊?他不知道,可是她竟然繳不出來。 很難過,他的胸口因為這句話而被悶壓著,他的心頭因為這句話而被揪縮著。「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管那該死的健保費。」他只能這樣說。 老天,那一個月到底要繳多少錢,為什麼她要為這種錢平白受這麼多苦? 把他當朋友啊……易小奴沒有再堅持。她真的很冷,想往他的懷裡縮去;她頭真的很痛,想靠在他的身上,什麼都不要去想。 老闆娘把外衣披在易小奴身上。「還缺一雙鞋,我去找。」 「麻煩。」任飛揚抱好易小奴。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雨聲淅瀝嘩啦,清晰地響著。 咯咚咚,是雨滴敲打在什麼東西的聲音。 任飛揚轉過頭,視線落在龜裂的天花板上。雨水滲下來,打在放在地上銜接雨水的桶子上。 他怔住,愣杵在原地。 今天通電話時,他在慶祝,慶祝下雨,慶祝她不用擺攤…… 雨聲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 — — 易小奴到醫院時,掛了急診,才知道已經燒到四十度了,任飛揚幫她安排住院。易小奴昏昏沉沈地睡到半夜,醒來之後,她還迷迷糊糊,愣愣地看著四周,嘴上嘟嘟嚷懷。「我在哪兒啊?」 任飛揚聽到她的聲音,醒了過來。「你在醫院的病房裡。」他起身,往床邊走去。 「我的眼鏡呢?」她瞇起眼睛,無助地湊向他的臉。 因為近視,她只好與他貼得很近,直愣愣地看著他。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迷茫,有些無助,但是全心全意地凝看著他。她的嘴微微噘著,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呵吹著。 他抿著性感的薄唇,壓抑著被撩起的奇異感受。老天,他真不想把眼鏡還給她。他喜歡她這樣看著他,好像他是她的唯一,他是她的世界。 易小奴眨了眨眼,是感冒的關係嗎?望著他的眼睛,她只覺得心跳得很快,胸口燒熱了起來,喉嚨干灼,臉好像也紅著了。 她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無措地咬含著唇瓣。 他看著她,心臟的跳動變得劇烈。她黑澄澄的眼眸,定定地瞅著他。秀氣的臉龐,白裡透紅。這是她第一次,用花開的姿態,在他面前吐納著屬於女人的芳馨。那樣的機會太過難得,他甚至懷疑,下一瞬間,這樣的姿態就可能受到驚動而匿消。 他情不自地湊上她。燒到四十度也沒關係,被她踹到床下也算了,這一刻,他只想吻她。 想吻她啊!這多不可思議,也許他也被她傳染病毒了吧,顧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