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金萱 > 狡猾娘娘腔(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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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金萱 他是不是已經被揍昏了,正在作夢?翟霖懷疑的想。 「你還好吧?」救命恩人走到他面前開口問道。 他意外的年輕,而且意外的漂亮,是一個長得像女生的美麗男孩。 他是真的在作夢吧?翟霖茫然的想,要不然這個長得比他還文弱的男孩,怎麼可能在眨眼間將三個魁梧的混混打倒在地? 他閉上眼睛,心想既然自己都已經昏倒了,就不應該再胡思亂想。 「喂,你別暈倒,我不知道你家住哪。」 一個沉著的力道突然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讓他遏制不住的呻吟出聲,「老天,輕點!」 「你沒暈倒?」 「我也以為自己暈倒了,不過看樣子我還醒著。」翟霖自我揶揄的苦笑道,要不然他也不會感覺到從全身上下所傅來的疼痛了,真是該死! 他齜牙咧嘴的苦笑模樣讓梅兆曳忍不住輕笑。 「很痛?」他挑眉問。 「我很想回答你很爽,不過我擔心你會把我當成瘋子。」翟霖一雙手臂掛在他肩上,有氣無力的回答。 梅兆曳忍不住了笑了起來。「說實在的,即使你沒回答很爽,我還會是把你當成瘋子,因為只有瘋子才會以卵擊石。不,也許該說呆子或傻子才對。」 「如果我是呆子或傻子,那天下肯定有很多白癡。」 「你該不會是在拐彎罵我白癡吧?」 「哈,沒想到你竟然聽得出來。」 真是的,怎會有他這種人,沒道謝就算了,還拐彎抹角的罵救命恩人是白癡,這傢伙……還真有趣! 「你這個人很有趣,交個朋友如何?」梅兆曳挑眉笑問。 翟霖瞄了他一眼,也覺得他的反應挺特別的。他咧嘴而笑,下一秒卻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把那三個傢伙當成蒼蠅在打?」他忍著痛,伸手抹了下嘴角邊的血絲。他也想學學這招打蒼蠅的神功。 「我有學空手道。」梅兆曳咧嘴答道。 原來是空手道。 「我叫翟霖,今年要上大一。」他自我介紹。 「梅兆曳,跟你同年,我今年也要上大一。」梅兆曳說。 翟霖訝異的輕佻了下眉頭,卻因再度扯到痛處,瞬間皺緊眉頭。 「我還以為你比我小,因為你看起來比我稚嫩。」他直言道。 「是嗎?這句話正是我想講的。」 「嘿嘿,這表示我們哥兒倆看起來一樣年輕。為了慶祝這一點,咱們找個地方喝幾杯吧。」 梅兆曳懷疑的問:「你撐得下去?」 「放心,暫時還死不了,所以你不必擔心處理屍體的問題。」 「你這個人還真是很有趣!」 ☆ ☆ ☆ ☆ ☆ ☆ ☆ ☆ ☆ ☆ ☆ ☆ ☆ ☆ 「伯母你好,我來找翟霖。」進門後,梅兆曳有禮的開口。 「他在樓上。」這些年來,陳美芳早已習慣他的來訪。 「那我上去了。」 「等一下,兆曳。」她猛然想起某件事的叫住他。 梅兆曳倏然停下走向樓梯的腳步,轉而望向她。 「過來陪伯母聊聊天好嗎?」 明知他是來找翟霖的,卻要他留在這裡陪她聊天,可見事情不單純。 梅兆曳在心裡付度著,卻不露情緒的點頭微笑道:「好呀。」 「來,坐下。」她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位子,「你要不要喝什麼?我叫阿美弄。」 「不必了。」他搖頭,閒話家常的問:「伯母今天怎會有空在家?沒陪伯父去視察餐廳嗎?」 陳美芳看了他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實說,伯母是因為聽說你今天會來,才特地留在家裡等你。」 「伯母有事找我?」梅兆曳不動聲色的問。 她點點頭,突然說:「兆曳,你長得真漂亮,如果生做女生的話,一定會迷死天下間所有的男人。」 梅兆曳倏然間臉紅了起來,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伯母很唐突的問你一句,」她認真的看著他,「你和翟霖真的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好朋友嗎?就像兄弟一樣,沒別的了?」 梅兆曳愣了愣,好半晌之後才領悟她的意思。他閉上眼睛,心裡狠狠地發誓待會上樓之後一定要將翟霖揍一頓,以洩心頭之恨。他原本就已經很在意自己長得像女生了,沒想到那傢伙竟然還害他被人懷疑是同性戀,真是混蛋! 「伯母,」他睜開眼,以堅定而認真的神情望著她,「我和翟霖之間沒有任何曖昧關係,雖然長得行點像女生,但是我絕對是一個正常的男生,也喜歡女人,你放心。」 「真的?」 「你要我發誓嗎?」 再三審視,確定他的眼神裡沒有絲毫不安,或者是說謊時的飄忽後,陳美芳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伯母不該懷疑你。」她抱歉的說,「實在是翟霖他……唉!」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兆曳,你跟翟霖既然是好兄弟,那麼幫伯母一個忙好不好?」 「伯母請說。」 「別讓他愛上男人。」 梅兆曳再度一愣,這種事要他怎麼幫忙?如果翟霖當真是同性戀的話。 陳美芳沉靜了一下,喃喃自語的說:「如果霖兒是天生只喜歡男人的話,只有你我想我大概還能接受;但如果是他的對象是其他的男人,我一定會發瘋的。」 他頓時傻眼。所以,她說這些話的意思是…… 「好了,伯母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到二樓去吧。」她忽然抬頭,朝他露出一絲有些落寞的微笑。 梅兆曳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她,因為此時的他可能比她更需要安慰。 混蛋翟霖,你的死期到了! ☆ ☆ ☆ ☆ ☆ ☆ ☆ ☆ ☆ ☆ ☆ ☆ ☆ ☆ 喘息聲中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在二樓翟正東特地為兒子闢建的武術室中,兩名年輕人身體呈大字型的癱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 「你這傢伙想害死我嗎?真是痛死我了!」翟霖一邊喘氣,一邊痛苦的呻吟。 真是他媽的有夠狠,也不想想他學習空手道至今也不過四年而已,這個學了十幾年的傢伙出手竟然毫不留情,簡直是把他當成仇人在痛宰嘛。 「你活該。」梅兆曳無情的瞪了他一眼喘息道。 他的情況較翟霖好許多,除了那雙差點被他踢斷的手有些酸麻疼痛外,其餘一切都還好。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他所教過的學生中,資質最高、學習能力最強的一個,因為他只學了四年,卻已快要能與他匹敵。 「這算兄弟說的話嗎?」翟霖不滿的抗議。 「誰是你兄弟?」 「不做兄弟,難道你想做我情人?」他打趣的說。 梅兆曳火冒三丈的伸直腿,猛踹躺在身邊不遠的他一下。 「混蛋!你幹什麼?」翟霖頓時痛得破口大罵。這傢伙今天早上出門時是吃錯藥了不成,火氣這麼大?! 「我對同性戀沒興趣!」他瞪眼道。 「你沒興趣,我就有興趣嘍?」翟霖沒好氣的反問。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與女生交往,還要扮娘娘腔?」 「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幹麼多此一問?」武術室隔音設備良好,根本不必擔心聲音會傳出去,所以翟霖亳不猶豫的回答道。 「實在看不出來你是個癡心人。」 「事實上我就是。」 「你不是說她已經交男朋友了,而且這幾年她不是都沒回來,這樣你還要等她?」 「嗯。」翟霖平靜的應道。 「你這個人不會這麼死心眼吧,這一生就只認定她一個?如果她結婚了,對像卻不是你呢?你這輩子就打算不娶了嗎?還是要繼續等,看能不能等她離婚再娶她?」梅兆曳從地板上坐起來問。 翟霖沉默下語,但眉頭卻慢慢地攏了起來。 「為什麼不和別的女生交往看看,也許你會發現你對她的感情,跟想像中的完全是兩回事,那並不是愛情。」 「我試過了。」他沉默了一會,突然陰鬱的說。 「什麼?」梅兆曳愣愣的看苦他。 「我曾經試過和別的女生交往,但是沒有用,因為我腦袋裡想的全是她,並會下意識地拿她與她們相此,不管是長相、反應或舉止言行,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一個女生能人駐我的心。」 「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或許吧。」 「所以你真打算要這樣等她一輩子,即使她嫁了人也要等她離婚?」 翟霖不悅地瞪眼道:「除了我之外,她不會嫁給別人。」 「想必她在交男朋友之前,你也認為除了你之外,她不會有別的男朋友吧?但世事豈能盡如人意?」梅兆曳瞄了他一眼。 「你今天為什麼特別關心我的感情世界?」翟霖沒好氣的坐起身。 「哼!」他倏然冷哼一聲,才剛平息的火氣又衝了上來。「你以為我吃飽撐著沒事做嗎?你知不知道伯母以為我們倆在搞同性戀?還說什麼叫我不要讓你愛上男人,如果真沒辦法,她就只能接受我而已。」梅兆曳朝他狂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