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關靜 > 黑馬王子騎鐵馬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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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關靜 "有沒有蛀牙?" 她古靈精怪的將眼兒溜了一圈,想跟他說沒有,但這樣的小謊她還真難啟齒。 "兩顆。" "在哪?"他撐起身子要看。 她把嘴巴張開,比比後頭的兩顆臼齒──發育不良加上沒好好的照顧,一顆已經拔掉了,另一顆則是用銀粉補過的。 "怎麼?你嫌棄我啊!"她皺眉頭,還掄起拳頭,打算他若敢點頭就一拳揍過去。 "不敢。" 算他識時務! "那你到底借不借?" "借。"他說,且雙眼含笑。 他這樣看得她心裡小鹿亂撞的,真要命。 沈愛君逃回浴室,匆匆的刷牙、洗臉,還沖了個澡。她穿好衣服出來時,他居然還賴在床上,她忍不住暗歎,他還真是個懶鬼。 "我要走了。"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唔!"他點了兩下頭。 也不知道他真聽見了沒有,但沈愛君還是在他耳邊撈叨,"我今晚會過來。" "唔~~"他又點了兩下頭。 "那你今天要上工嗎?" "唔!" 唔?那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真是不負責任的男人!"要不,你家裡的鑰匙給我吧!我下班後直接過來。" "唔~~" 還唔!"鑰匙呢?"她在他耳邊叫。 他醒了,真的醒了。"在我褲子裡。"他把床腳下的褲子撈起來,從褲袋裡拿出一串鑰匙。 她的河東獅吼真可怕,阿寬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呢! 沈愛君只拿走屋子的鑰匙,把機車的鑰匙還給他。 現在是真的得離開了,雖然她只是去上班,九個鐘頭過後,他們就能再見面,她卻覺得依依不捨起來。 完了!還紅了眼眶! 真三八,她只是去上班,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她哭什麼哭啊?沈愛君抹抹臉,拿著包包衝出去。 ***** 一離開阿寬的屋子,她就像脫離了神奇的魔咒,那個愛哭又多愁善感的沈愛君馬上不見了;轉眼間,她又是那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唔~~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啦!但她是如此自認,畢竟她的老闆們都還挺賞識她的。 啊~~完了!八點半了,再不快走就來不及了。 沈愛君衝到樓下叫了輛計程車,看看時間,她是趕不及回家換衣服了,便直接報了公司的地址。 到了公司,她趕在最後一分鐘打卡。 沒遲到,賺到一千塊。 沈愛君喜孜孜的進辦公室,眼尖的同事一眼就看出她今天穿的衣服跟昨天的那一套一模一樣。 "愛君,你昨晚沒回家?" "你去哪了?" "喝!該不會是跟那天那個帥哥鬼混了一個晚上吧?" 她們一個個的調侃她,而沈愛君──她臉上的表情就像她的衣著一樣,有著不變的死板。 她留下無限的想像空間給大家,便三言不發的去做事了。 辦公室的同事們則是竊竊私語著── "那個男的果真是她男朋友嗎?" "一定是牛郎啦!" "可是,愛君有那麼多錢,一天到晚混那種地方嗎?" "她的錢會不會被那個男的騙光啊?" "愛君也真是的,沒男朋友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啊!幹嘛硬找個人來充數?如果遇到專拐女人錢財的小白臉,她豈不是虧大了嗎?" "怎麼辦?" 她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愛君身陷泥漳卻不救她,加上明天又是週末假日了呢! "要不,我們把愛君約出來吧!有朋友她就不會寂寞,也就不會去找那個牛郎了。" "好啊、好啊!" 大夥兒一致通過。 於是,她們興匆匆的去找沈愛君,沒想到她竟說她沒空。 "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 "該不會又是要跟那個男的在一起吧?"有人踢了說話的人一腳,哦~~好痛!"我是說你男朋友啦!"奇怪!人家又沒說牛郎,幹嘛踢她? 被踢的女子兩眼含著兩泡淚水,拚命用手揉著她的小腿肚。 沈愛君只是以笑回應,沒跟她們說她是要去見情人,不過,不是那天她們看到的那一個,但一樣帥就是了。 沈愛君不知道自己竟不自覺地呆呆的直在那裡傻笑著;但她的同事們不禁面面相覷,因為她的模樣表情看在她們的眼裡,好像她已中毒很深了似的。 ***** 一下班,沈愛君就直奔阿寬的破公寓。 昨晚她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而且兩個人又激情,以致她沒看清楚他公寓的模樣。 今天她來,他已經出門了,所以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這才明白原來他的公寓小歸小,還收拾得滿乾淨的,不像一般男人的住處,大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阿寬卻將住處整理得一乾二淨。 咦?他是一個人住嗎? 這麼乾淨的地方會不會是別人幫他整理的? 沈愛君突然懷疑起阿寬,畢竟,他長得不錯,體格又好,最重要的是,做愛的技巧很好,應該有不少女人像她一樣識貨才是。 哎呀!地想哪裡去了?如果阿寬有女朋友,那也是以前的事,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是她不是嗎? 沈愛君把去超市買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冰在冰箱裡。 這才發現到阿寬的冰箱裡有很多煮食,有魚、有肉、有青菜,他的冰箱裡甚至有鮮奶跟吐司,還有草莓、花生醬。 嗄!他真不像是一般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單身男子對吃很隨便,才會一下班就趕去超市準備一些食物;沒想到他冰箱裡冰得比她準備的還齊全。 難道真有個女人在? 沈愛君不信,但她還是像只警犬一樣,把阿寬的屋子裡裡外外嗅了一遍。女人對味道最敏感了,這個屋子如果有別的女人待過,她一定會知道。 她裡裡外外搜了一遍,這才笑逐顏開,因為阿寬的屋子裡別說是女人的衣服了,就連女人的一根頭髮都沒有。 吁──她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不對!她昨天晚上才在他的房裡睡過,為什麼他的屋子裡連她的味道都沒有?! 這點她非常介意! 沈愛君再找了一遍,才看到他櫃子裡收著一組乾淨的床單、枕頭套。她拿起來聞一聞,有陽光的味道,是他今天洗的! 嚇死人了,這個男人是有潔癖嗎?她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是愛做家事的;而阿寬竟然把屋子打掃得乾淨之餘,還洗床單、洗忱頭套,莫非...... 沈愛君的心裡不禁一驚。 他想掩飾她來過的事實! 瞧!他明明知道她沒有盥洗用具,但今天早上他那麼閒,也不去幫她準備一份,害她還得自己買回來了。 而在看到他把她來過的跡象清得一乾二淨,這樣她怎麼好意思把自己的牙刷、毛巾擺在他的浴室裡? 沈愛君手裡捏著從超市買回來的盥洗用具,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她想了想,最後匆匆忙忙的換套便裝,偷偷的跑去阿寬的工地,想看看有沒有野女人跑去找他。 ***** "阿寬,你做壞事了喲!" "什麼?"努力工作的阿寬不明白同事說的話。 "喏!你看。"工人把嘴一努,偷偷的撇向工地一處陰暗的角落。"你女朋友在那裡偷看你很久了。" 像個小偷一樣,鬼鬼祟祟的,她以為沒人瞧見,卻不知道除了阿寬,其他人都看到了。 "工地又髒又亂,蚊子又多,你們小倆口要是有事,就在家裡好好的講清楚,人家女孩子細皮嫩肉的,你讓她在那裡等,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連憐香惜玉都出籠了!阿寬知道他再不快去處理,只怕這群人待會兒會連唐詩三百首都拿出來現。 自從沈愛君那天來過之過,工地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現象,那就是──大家都變得很有氣質,連常聽見的台灣國語也少了很多。 阿寬趕緊用小跑步的跑過去。 啊~~天哪!他怎麼來了?沈愛君想躲都來不及,只好把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像是見不得人一樣。 最好阿寬沒認出她來。 "你在這做什麼?" 啊!幻想破滅。沈愛君在心裡飲恨,抬起頭,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嘻嘻!她自認為這笑容是天下無敵,足以迷倒眾生,而最好的狀況就是把阿寬迷得七葷八素,然後他的腦袋中一片空白,這樣她就解脫了。 「怎麼笑得像白癡一樣?」他伸手打了她的腦袋瓜子一下,有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什麼?白癡?怎麼會?」她抗議。 他不理她。」你怎麼會來這裡?」 「不行嗎?莫非你在等別人,不方便我來?」她多疑的個性一下子全跑出來。 她知道她這樣就像是妒婦一樣,很不好看,但她卻控制不住滿滿的酸意。 他罵她神經病。 「這裡蚊子很多。」 咦?他這言下之意是在關心她嗎? 沈愛君馬上轉怒為喜,開始吃吃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