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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金萱 不對,還是不對,今天的咖啡和前幾天喝的完全不一樣。 他終於忍不住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著那杯幾近完好如初的咖啡走出辦公室。 「嚴秘書,今天這杯咖啡是誰煮的?」 「我。總經理不喜歡嗎?」她先呆愕了一下,才回答。 「衛美夕呢?怎麼今天不是她煮的?」紀凱微微地皺起眉頭問道。 「美夕今天請假。」她答道,眼底藏不住失望,他還是不喜歡她泡的咖啡,可是她都完全照著美夕教她的方式煮呀。 「請假?她為什麼請假?」他皺眉問。 「聽說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嚴秘書照實回答。 「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從昨天下午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開始一直瀉肚子了,聽說回家後好像還是瀉個不停的樣子,所以昨天還到醫院去住了一個晚上。」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會這麼嚴重?她昨天中午吃了什麼?」 「便當呀,跟大家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有她感覺到不舒服。」 「她是打電話來請假的?」 「好像是。」 「她自己打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 「你幫我問一下人事室,還有,順便問一下知不知道她住哪家醫院。」紀凱蹙眉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 「總經理要去看她嗎?」嚴秘書錯愕的盯著他問道。 堂堂總經理要去為一個小職員探病?!這根本就是從未有過的事,為什麼總經理對衛美夕的態度跟別人不一樣?她過去生病請假,他也都是不聞不問的,為什麼獨獨對衛美夕特別?難道只因為她泡的咖啡好喝嗎? 紀凱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問到結果之後告訴我。」他交代的說完之後轉身走回辦公室。 五分鐘後,嚴秘書走進他辦公室將問到的結果告訴他。 衛美夕在住院一個晚上之後,早上就出院回家休息了,據說是她本人打電話到公司來請假的,她還說她的病情並無大礙,明天就可以回公司上班。 她據實以報,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表示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算了,結果他卻毫無表示的只是點了點頭。 到底總經理打消要去探視衛美夕的念頭沒?她一直在猜,直到下午在開完一場行銷會議,他吩咐今天不會再回公司,提早下班離去後,她才恍然明白,他根本就沒有打消去探望衛美夕的念頭。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衛美夕她有什麼特別的?會煮好咖啡就可以獲得總經理的青睞嗎?抑或者有別的原因? 她既不聰明能幹,長得也不怎麼樣,嚴秘書實在是想不出除了能泡出好咖啡之外,她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優點……唔,或許平易近人也算是一項優點吧……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上班時間,她腦中不斷地反覆著這個問題,直到下班了,她仍沒能想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 第四章 門鈴響起的時候,衛美夕正在吃東西。 經過一天一夜,她肚裡的瀉藥終於瀉乾淨,不再作怪,讓她能夠吃真正的食物,而不必靠葡萄糖來補充體力和流失過多的水分,真是謝天謝地。 以前每天吃東西的時候,她從來都不知道能夠吃的幸福,直到經過這次的歷劫歸來,她才知道原來能夠吃東西也是一種福分。 唉,果然是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叮咚、叮咚。」 門鈴二度響起時,她連忙吞下口中的食物,走到門前拉開屋內的鋁制大門,而鋁門外還有一道鐵門。 「誰!」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被門外站立的人給嚇壞了。 「衛美朝?」站在鐵門外的紀凱在透過一層鐵門加紗窗的隔閡,乍見屋內的人影時,訝然的出聲叫道。但是再看清楚時,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屋裡的人並不是衛美朝,而是另一個與她有七分像的女人。 沒想到他會認錯人,衛美夕立刻把握住這個機會,將錯就錯。 「對,我是衛美朝。紀凱,你到我家有什麼事嗎?」她學大姊的聲音,以熟稔的語氣隔著鐵門微笑問道。 「你不是衛美朝。」他盯著她說。 笑容瞬間僵在她的臉上,但是很快的她重新又揚起另一抹笑容,這回是模仿小妹美夜的。 「你真聰明,我是衛家老四衛美夜。」她以美夜特有的語氣說道。 「你不是衛美夜。」 笑容再度僵在她臉上,他不可能認出她來的,她在公司裡都是戴著丑不拉嘰的假髮和眼鏡,與現在散著一頭蓬鬆的自然卷長髮,以及眨著每個人都會稱讚美麗的大眼睛的她一點也不像。 「你是衛美夕。」 「砰!」一聲巨響,衛美夕猛然將屋裡的鋁門用力關上,整個人猶如驚嚇過度般的靠在門板上,心臟遏制不住的狂跳著。 老天,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認出她來,怎麼可能? 「叮咚、叮咚。」 門鈴聲再度響起,她則是一動也不動的繼續平貼在鋁門上。 「叮咚、叮咚。」門鈴繼續的響,「叮咚、叮咚──」 可惡,他到底煩不煩啊?知道她在家,看到她不應門就應該知難而退了,幹麼還按門鈴按個不停呀,如果門鈴被按壞了,她非要他賠不可。 「叮咚、叮咚……」 還按?!這個混蛋難道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知難而退嗎?下次她乾脆寫副對聯送給他算了。上聯寫著混蛋白癡,下聯對著不知進退,橫批知難而退。 「叮咚、叮咚……」 夠了,她受不了了! 衛美夕一個翻身,猛然用力的拉開大門,劈頭就朝大門大叫道:「你夠了沒,想燒壞我家門鈴呀?壞了要你賠喔!」 「終於願意開門了?」紀凱站在門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 「你想幹麼?」她瞪眼道。 「探病。」 「好,給你探,探夠了沒?你可以滾了。」衛美夕抬高下巴道。 「開門。」他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上。 「我為什麼要開門?」她一副我就是不開,你拿我怎樣的表情。 「你明天不想去上班了嗎?」 「呵呵,你威脅我呀,希罕喔,不去就不去,你真以為少了那份工作我會餓死嗎?」她嘲諷的冷笑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我很懷疑你為什麼要易裝到我公司上班,你是商業間諜嗎?」 「喂喂喂,你幹麼老是含血噴人呀,我才沒你那麼沒品哩!」衛美夕忍不住抗議。 一對柳葉眉皺得死緊。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要易裝到我公司上班?」 「我高興不行嗎?」 「可以,那你就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函吧。」他點頭說完,轉身就走。 「喂,你等一下。」她一呆,迅速打開外頭的鐵門追上他叫道。 紀凱停下腳步,回頭面對她。少了紗窗與鐵門上欞條的阻隔,她的真面目美得驚人。 「你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律師信函的?」她眉頭緊蹙的瞪著他問。 「我懷疑你進我公司工作的目的不單純,如果你不願意向我說明清楚的話,我有權利將這件事交給我公司的專屬律師來辦。」 「你這人怎麼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她受不了的道。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看著她,完全不為所動。 「你──」瞪著他那副死人臉,她氣得直喘大氣。 「好,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終於退讓一步,妥協的問道,她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劇本還沒寫就上了新聞頭條──女編劇家喬裝易容收集寫作資料被告上法庭。 「我的腿站得有點累。」紀凱看了她一眼,故意說道。 「你──」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好,請到我家,咱們坐下來談。」 「可以煮杯咖啡給我喝嗎?」成功走進屋內坐進沙發後,他得寸進尺的說。 「你別太過分。」 「是你把我的胃口養刁的,喝慣了你煮的咖啡後,其他人煮的咖啡喝起來簡直像毒藥。所以,麻煩你了。」他露出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 在衛美夕眼中卻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假笑,她含恨地轉身去煮咖啡。 「你是在吃午餐,還是吃點心?」跟隨她走進餐廳的紀凱看著餐桌上吃到一半、仍有些微熱余煙的湯麵問道。 她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拜他所賜,她煮的面全糊了。 「你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腹瀉的情況還沒好嗎?」他又問。 原本好了,看到你之後又惡化了。她沒好氣的在心裡答道。 「你打算以沉默來回答我接下來所有的問題嗎?」 「那你就不要專說些廢話。」她不善的回答。 紀凱忍不住失笑,總覺得和她對話很有趣,態度也很有趣,因為大多數女人面對他時不是撒嬌作嗲,就是特意表現出一副精明能幹或美麗動人的模樣,只有她完全不顧形象,又牙尖嘴利的對他冷嘲熱諷,卻還能讓他感覺到她的楚楚動人。她真是與眾不同,完全勾起他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