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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倪淨    


  「不要,放開我!」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

  「放開你,辦——不——到!」他將她的雙手反壓制在頭頂,雙唇尋找到她的唇,重重地吻著,一隻手拉住她的衣服,用力將它撕碎,把衣服狠狠地扯開。 

  「唔……」她停住的淚水再度氾濫,屈語庭拚命地想開口求他不要,嘴卻被他攫住、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一點也擺脫不掉他佔有欲極強的吻令她幾欲窒息。

  原本杜司岑並不打算如此對她,只是他的脾氣真的已被她挑起,連帶的連慾望也被她激起。 

  他的手放開她的雙手,恣意在她身上探索。屈語庭潔白無瑕完美的嬌軀,今天將完完全全屬於他。

  他的唇沿著下巴來到她的頸項,粗暴地在上面又咬又吮,完全不理會她的哭泣哀求,接著來到她的雙峰,讓她全身顫抖。他張口含住她一邊的蓓蕾,用手撫摸逗弄著另一邊。

  「不要……你放開我。」

  他吻完一邊又往另一邊吻去,把她想避開的身子用力地壓在身下。「今晚我將吻遍你全身。」他的眼神中滿是慾望。 

  此時的屈語庭就保一個溺水的人,抓不到一個可以支撐身子的東西。

  正如他所說的,他一遍又一遍地吻遍她全身,不知何時他已脫下自己的衣褲,壓在她顫抖的身子上。

  漸漸地,她在杜司岑的愛撫之下迷失了自己,他的技巧十分熟練,雖然粗暴,依舊不失他所帶給她的歡愉。屈語庭從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她逐漸地放任自己去享受。

  她模糊地意識到杜司岑的力量增強,他用自己的腿分開她的雙腿以容納他。

  他身上的明顯慾望,讓不解人事的她感到害怕。不!她驚惶地清醒過來,且不自主地掙扎著。

  「司岑……」

  她才一出聲,馬上又被他吻住,尖叫聲立時變成喉中的低吟雖然如此,她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起來。他讓自己的堅挺滑入她雙腿間,瞬間的痛楚令她輕喊出聲。

  發現她是處女,這點讓杜司岑驚喜,卻暗罵自己的粗魯。 

  屈語庭的頭左右劇烈地擺動著,想甩去那彷彿將撕裂她全身的痛楚,但痛楚已深入她體內,好像永遠也沒有辦法消除。

  他在她耳邊輕輕低語,想借此幫她排除恐懼。

  當痛楚漸漸消失後,她禁不住低泣。

  而杜司岑開始擺動他的身體時,她害怕的發出一聲聲的懇求,「不要,求求你,不要,好痛……」

  「不會了,不會再痛了。相信我!」 

  杜司岑溫柔地安撫她,想再燃起她的熱情,在感覺到她適應他的存在、不再抗拒後,他才緩緩地加快他的律動。

  「還痛嗎?」當粗重的喘息聲慢慢平息後,杜司岑將她抱在身上,讓她趴著。

  屈語庭害羞地將頭埋在他胸前。

  「小語……」杜司岑心疼地看著她,只見她輕輕地搖搖頭,「很抱歉,我應該再溫柔點的。」

  「我想回去了。」這是她的第一句話。

  「可是我不想放你走。」他的意圖很明顯,而且臉上充滿期待。

  「姐姐會擔心的,我一定要回去。」

  最後杜司岑明白多說無益,乾脆用行動表明他的意思,而初經人事的屈語庭在他頻頻的攻勢下只能屈服。

  杜司岑是個調情高手,一下子便讓她再度陷入忘我的境界,就這樣兩人一次又一次地結合,直到累了、倦了——

  屈語庭猜想自己一定睡著了,只是時間並不長。當她嘗試想下床時,卻覺得全身酸痛;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佈滿又青文紫的吻痕及抓痕,她輕輕地走下床,穿上被撕破的衣服。

  看著熟睡中的杜司岑,他均勻的呼吸聲讓她相信他已熟睡,她不敢驚動他,慢慢地走到門邊,離開這個說要她的男人身邊。

  「別了,司岑。」當初他只說想要她,而今他已經得到了,他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不滿的。

  如果他願意說聲愛她,要求她為他留下來,那麼她會答應的,只是他一再用強勢的態度對她,讓她不安的心更加恐懼,對於婚姻的恐懼因他的強迫而更加強烈。

  最後再看他一眼,屈語庭下定決心離開,就讓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吧!

  *  *  *

  乍見黎明曙光,屈語庭下定決心要離開,她動手開始收拾行李,順便洗個澡。

  「小庭,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不再多睡一會兒?」屈語辰看到她這麼早起有點意外。因為昨晚他們夫妻人睡時小語還沒有回來,今天卻一大早就醒了。

  她搖了搖頭。 「怎麼了?」看到妹妹手提著行李箱,她不解地問。

  「我必須離開,現在。」

  屈語辰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怎麼這麼匆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她口是心非的答道。

  「小語!」屈語辰大叫。

  「姐,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姐姐知道,她和姐夫鐵定會衝去宰了杜司岑。

  「好,我問你,司岑知道你要離開嗎?」

  「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好吧,」屈語辰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把你預訂的機票給我,我打電話給航空公司。」

  她們的目光相遇,手足情深使她們彼此不需言語的溝通,就知道彼此之間的感情。

  回到美國的住處,歐陽定一看到她時,高興地大聲歡呼。但屈語庭的反應只是平淡地對他笑了笑。

  「怎麼了?」見她不語,他有些訝異。「我是該滾呢?還是留下陪你?」

  他的一句活,讓屈語庭壓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她在他懷裡不停地落淚。

  「陪我!」

  「好、好,我陪你,但你必須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根本不該回台灣度假的。」

  「是感情出了問題嗎?」

  她抬頭看他。「阿定,你怎麼知道?」

  「用猜的,而且這傢伙應該不簡單,能讓一向對男性免疫的你如此傷心。」

  「我才沒有傷心,只是太久沒看到你,太高興而已,這叫喜極而泣!」

  「別忘了,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對你的瞭解並不亞於你自己。」

  「我竟忘了,你向來是女孩們心目中的好哥哥、好顧問、好朋友兼守護者。」

  「是你自己只肯讓我扮演這些角色的。」歐陽定面無表情地說,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她不願正視問題,並試圖忽略他的感情。

  「有何不可!」他覺得讓庭兒傷心的傢伙真該下地獄去。「給你三分鐘打扮,多一點都不行。」歐陽定故作嚴肅地說。「否則我就撤回邀請。」

  表面上,屈語庭是開懷愉快的,但只有瞭解她的人才知道她是故作輕鬆、強顏歡笑。只有這麼做,她才能不去想起遠在台灣的他。

  第二天早上,當歐陽定要去學校時,看見了屈語庭。「你不會是要馬上回學校繼續你的論文吧!別這麼累,多休息幾天,等精神、體力恢復後再去。」

  「沒關係,反正早晚都要寫的。現在如果我不趕快給自己一點事做,我一定會瘋掉。」

  「你確定沒問題嗎?要不要和我談談?」歐陽定擔心地看著她。

  屈語庭搖頭。「還不是時候。」她外表雖故作堅強,其實內心卻空虛不已。 

  *  *  *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屈語庭每天都全心投入在論文上,一到了晚上,她會馬上回到自己的窩去,累到一碰到床倒頭就睡,把一切問題都拋得遠遠的。 

  每當歐陽定問起她時,她也只推說是課業上的壓力太大,需要

  早點上床休息。她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可是要對他提起杜司岑的事,無論如何她都難以啟口。她怕自已一開口會承受不住而崩潰!

  這一個月來,杜司岑盛氣凌人、專制霸道的身影佔滿她所有清醒時刻,連作夢也避不了他。好幾個夜晚,她甚至夢見他追到美國而驚醒,然後就整夜無法入睡,翻來覆去直到天明。

  屈語庭本以為時間可以治療或淡化一切,然而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情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深對他的思念,令她原本清瘦的身子就更顯輕盈。

  歐陽定看出她的改變,卻無力為她做些什麼,只是很少將她一個人單獨留在家中,總會留在家裡陪她,不然就是拉著她到處逛、到處玩。她雖然累,但更怕獨自承受寂寞的滋味。

  「小語。」歐陽定的聲音從她房門外傳了進來。「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她心想,這時會有誰來找她……

  困惑地皺皺眉頭,她走出房間。

  在客廳中,除了歐陽定外,尚有另一個人。那高大、英挺的熟悉背影是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她整個人僵在原地,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杜司岑轉過身來,「嗨,小語!」

  簡單的一句問侯,就讓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她提起精神,向他點個頭。」司岑,好久不見了。」她的語氣客氣中帶點冷漠。看到杜司岑注視著歐陽定時,她才記起忘了替他們作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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