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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倪淨 「晚安,我的女孩。」杜司岑輕輕地親了下她的臉頰。「大後天六點過來接你,晚安。」 * * * 這天,杜司岑住的社區舉辦了一場聚會,社區裡幾乎每一戶人家都出席,而屈家姐妹和方中承剛好也是受邀請的客人之一。一整個晚上,杜司岑始終表現得很溫和一點也沒有平日的狂妄及霸道,以至於屈語庭不禁要懷疑之前兩人之間的親密是否全部出於自己的幻想。 晚餐後,方中承因為擔心妻子的身體負荷不了,所以告訴屈語庭他們要提早離開。 「姐,你和姐夫要先離開?」是他們硬要她來的,現在竟然告訴她,他們要先走。 「小語,我擔心你姐姐的身體太累,所以要先離開。」方中承代為回答。 「那好,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拿東西和你們一起回去。」 「不行,你在這裡陪司岑。」屈語辰看著她,堅持地說。 「我為什麼一定要陪他,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杜司岑走了過來。「怎麼了?」他詢問方中承,但眼光卻停留在屈語庭的臉上。她的臉上似乎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他一走近時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北極。 「小辰有點累了,我想送她回去。」 「那也好,等一下我會送小語回去,你們路上要小心點。」就算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但他還是希望她能多陪他。 屈語庭就站在旁邊,不能置信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們好似當她是個隱形人,這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一等姐姐和姐夫走後,她馬上就轉身往別處走,不想多看杜司岑一眼,心想這一定又是他們串通好的。 這時,屈語庭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來,那人正是唐文哲。他走上前來向她邀舞,而她也欣然接受,完全不理會一旁正有一雙想殺人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瞧。 「你今晚很迷人!」唐文哲擁著她說。 今晚她穿的是一套草綠色連身長裙,絲質的衣料好似她的第二層肌膚,似有若無地貼在她身上,露出迷人皎好的身段。 自從上次被杜司岑警告不准在公眾場合穿得太過暴露,她確實不敢再穿著自己較喜歡的輕佩型服飾,不是她怕他,而是她不想再讓他有吃豆腐的機會。但她卻投想到,雖然她所暴露的地方不多,但卻更引人遐思。 「謝謝,你今晚也很帥啊!」她注視著他溫和的笑容,又道:「你妹妹今晚也十分迷人。」她順便一提,卻引來他的笑意。 「她為了能引起杜司岑的注意,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他低頭對屈語庭微笑。「但司岑那傢伙就是有辦法擺脫,總是懂得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我真懷疑有沒有一個女人能真的絆住他的人。」 「聽你的意思,好像他很了不起似的。」 「在這屋裡凡是四十歲以下的女人,不管已婚、未婚,沒有一個不喜歡他。」 「是嗎?請別將我和那群沒眼光的女人歸成一類,謝謝。」她為自己撇清。 「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好嗎?羽兒也邀請了司岑,我希望你也可以來。」 他正經八百的表情令她忍不住笑了開來。「好吧,我看我不接受也不行了。」 他們來到舞池,突然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可以請這位小姐跳支舞嗎?」 當她一轉身,看到杜司岑時,立即就想拒絕,可是唐文哲卻已離開她,朝唐羽走去。因此她別無選擇,只好和他一起滑進舞池裡。 「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找我?這麼多美麗的小姐都對你百依百順,你還有時間想起我呀!」 「你錯了,我所有的表現只是一種禮貌。』杜司岑不想和她開戰。 屈語庭看著他冷笑,「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會說那是『禮貌』,真是太傷人了。」 「我很清楚這種場合。如果我和一位小姐跳超過兩支舞,那別人就要傳說我的單身生活可能快結束了。」 屈語庭晃著腦袋,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那都不干她的事,反正倒楣的人不是她。 「誰會如此不幸嫁給你,又不是自掘墳墓。」 「你不覺得和我結婚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目光犀利的看著她。「哪天要是我將戒指套上你的手指,你可能就不會說那不干你的事了。」 「不可能!」她聳聳肩,「我沒興趣,而且我不習慣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夫。」 「聽你這麼一說,我好似一個濫情的浪子。」 「浪子?或許吧!可能還是回不了頭的那一種。」她諷刺地取笑。 「你剛和文哲談些什麼?」杜司岑不客氣地問。 屈語庭抬起頭,打量他那深不可測的表情。 「事關個人隱私,如果我同樣問你和其他女人說些什麼,你也會告訴我嗎?」 杜司岑暗暗地笑著。「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你……」 「小語,我記得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別激怒我。」他暗喻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們只是隨便聊聊。」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你似乎和文哲很有話聊。」他緩緩地說。 屈語庭瞪大眼睛。「我不曉得你竟對我們兩人這麼感興趣。她不怕死的看著他,「否則我們可以說大聲一點,讓你仔細聽清楚我們說的每個字。」 杜司岑怒,用力抓緊她的手。「我的耐性有限,尤且知道有人在向它宣戰時。」 「當著滿屋的人,你能對我怎麼樣?」她就是喜歡挑戰他的耐性。 「你真是故意要激怒我?」 「我這是實話實說,杜先生!」話才一出口,她馬上後悔了。 「我記得我要你喊我的名字,你似乎忘得很快,我想我有必要再次喚醒你的記憶。」 看著杜司岑的頭慢慢地低了下來:她卻怎麼掙扎、躲避,也沒有辦法推開他高大的身軀,只能眼睜睜地讓他近乎粗暴懲罰的吻,霸道地落在她唇上。他的吻是對她表明真心,也是在對在場的眾人宣佈她是他的。 「放開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不知過了多久,屈語庭總算可以開口說話,她氣急敗壞地朝他大吼。 「我高興!」他的笑容裡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有些得意,彷彿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你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嗎?」她朝他低聲大吼。 「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我想我們之間不只如此。」 聽他這麼一說,她真想甩他巴掌。看他那副樣子及滿臉笑容,她的怒火燒到最高點,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發脾氣,不管這麼做看在別人眼中是否會很奇怪。「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叫了。」 「那我想……我會再吻你一次。」他不疾不徐地說。「現在我們的關係在別人眼中可是相當複雜。」 她眼裡閃著怒火,憤怒在她體內燃燒,使她禁不住的顫抖,從沒有人能讓她氣成這個樣子! 「告訴我,文哲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相信再笨的人也能察覺她全然的憤怒及敵對的態度,但司岑這傢伙卻仍然表現得滿不在乎。 她深吸了口氣,故作高興地說:「文哲請我明天晚上去他家裡吃飯。我答應了,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說完,她掙扎地想擺脫他的掌控。 「還不行!」他平靜地拒絕。「明天我去接你,因為我也要去唐家。」 「我不要。」屈語庭馬上回絕。 「不要也不行,我現在不想驚動其他人,否則我會拉你出去,教你不要這麼口不擇言。」他冷著聲音說,讓她知道他真會如此做。 「我不怕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怕你!」她依舊快速地回話,雖說她是有些不知死活,無視於眼前強壯高大的身軀裡藏有多少的怒氣。 「以後你會怕的,我會成為名副其實讓你怕的人,而且是唯一的一個。」這是個承諾,也是個警告。 「你放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 * * 隔天一早,馬上有「獨家廣播電台」打電話到方中承家,向屈語辰報告昨晚的情況,因此屈語庭又一次被姐姐從床上挖起來。 「你跟司岑之間到底怎麼了?有人告訴我昨天我走後,他跟你似乎發生了一些小摩擦,而且大家都在談論著。 「沒有呀,他依舊讓人討厭,處處和我作對。」她輕描淡寫地說。 「沒有?那怎麼會有人打電話來問你們兩個的好日子是不是近了?這教我怎麼回答?」 「那你就不要理也不要回答不就好了。」其實她不是故意要這樣說,只是她現在心裡也是一團亂,自己都理不清頭緒了,哪還有精神去回答姐姐的話。 「小語,如果你有什麼事,不要放在心上,可以告訴姐夫。」方中承也開口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和司岑見面,那我會出面,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