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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金萱 「衛秘書,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了,我怎麼好意思要你幫忙?」 「大家都是同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不然我幫你把紀念品從箱子拿出來給你,這麼一來,你也不用跑上跑下的浪費時間了。」她說完轉身,準備工作。 「等一下,衛秘書。」邱淑絹急忙叫住她,她怎麼好意思讓衛秘書做比自己更吃力的工作呢?「我教你兌換紀念品的程序,你幫我顧這裡,我去搬紀念品。」 衛美畫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也不堅持,認真的記住兌換程序後,兩人分工合作的分頭進行,有效率得讓前來兌換紀念品的小股東們毫無怨言。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隨著大會議室內股東大會的開始進行,原本被擠得水洩不通的兌換區,已變得門可羅雀,除了幾個姍姍來遲的小股東外,就只剩下幾個負責善後的同事們在整理會場外的環境。 衛美畫自然也在其中,只不過對於這個自動自發前來幫忙的總經理秘書,那些原本就被分發到這裡的工作人員,可一點也不敢怠慢。所以在大家忙著收拾善後時,衛美畫被分配到的工作仍是坐在兌換區裡,等著那些柵姍來遲的小股東們到來發放紀念品。 呵——真想睡。 邱淑絹她們也真奇怪,幹嘛堅持一定要她坐在這裡負責這項工作,連善後的事也不讓她幫忙呀?害她無聊到都快睡著了。 東張西望,其他人全都將垃圾拿下樓去丟了,現在會場外就只剩下她一人,好無聊喔。 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吧?起來伸伸懶腰好了。「嗯——」她精神好多了。 現在呢,幫她們把剩下的紀念品整理一下,搬到電梯旁好了,這麼一來,她們待會上來就可以直接把東西搬走,不必浪費時間等電梯了。 想罷,她立刻行動。 一台咖啡機不重,兩台咖啡機也還好,但是要抬裝滿了十二台咖啡機的紙箱,那就要人命了。 為了將那一箱裝滿咖啡機的大箱子拖到電梯前,衛美畫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 哇哇哇,好重呀!可是東西部已經拉到一半路程了,她總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把大箱子丟在走道中間置之不理吧? 正當她頭痛不巳時,身後忽然傳來「叮!」的一聲,電梯採了,一定是淑絹她們回來了,她的救星到了! 毫不猶豫的,她立刻轉頭朝電梯的方向揚聲叫道:「淑絹,快來幫——啊,啊啊啊……」 因為轉頭太猛的關係,讓她頓時失去重心,同時驚嚇得叫出聲,因為她要跌倒了,啊—— 她向後仰倒的身體突然止住,雙手上的壓力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看見一隻手撐在紙箱上,輕而易舉的便將原本壓向她的紙箱扶正,同時間,她感覺到自己傾斜的身體也被扶正了。 「你沒事吧?」一個聲音低低的從她身後響起。 衛美畫下意識的往後看,下一秒鐘,她只覺得自己的視線被人擋住了大半。接著腰間的熱源倏地撤離,擋住她視線的人禮貌的向後退了一步,也讓她終於可以看清楚救命恩人的長相。 他長得——很滄桑。 她不明白自己怎會用「滄桑」這兩個字來形容眼前的男子,因為他的年紀看起來並不會很大,大概三十五歲上下,長得也不錯,雖然不是帥哥俊男型的,但是卻非常有男人味。他的頭髮很短,類似五分頭,身材壯碩,從他襯衫下微微僨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也難怪他單手就可以扶正差點沒把她壓扁的紙箱了。 老實說,他的外表非常有型,而且是她喜歡的那一型,但是伺題就出在他的雙眼,這第一眼讓她便覺得他很滄桑的雙眼,它們雖然也注視著她,但卻是波瀾不興,而且黯淡得讓她有種胸悶的感覺。 像他這種渾身充滿力量的男人,應該是事業有成、走路有風的,為什麼會有這麼滄桑的一雙眼睛?而且滄桑得讓她有想去一探究竟,看到底在他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的衝動,讓她想為他抹掉眼中的那抹黯淡,以全新的目光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她。 看她?! 衛美畫倏然一怔,被自己這樣露骨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然而驚嚇之後的她,卻是肯定而且堅定的,因為這可是她平靜了二十五年的心湖,第一次掀起波濤,而眼前這個男人會是她等待已久的另一半嗎? 不管如何,她不想錯過這可能的緣分。 「你這箱子要搬到哪兒?」等了半天不見她有所回應,男人終於忍不住,逕自開口問。 「電梯旁邊。」她眨了眨眼,呆呆的回答。 「我幫你。」 「啊?」來不及說什麼,他已雙手一抱、肩一頂的,將足以裝下她的大紙箱扛上肩頭,大步的走向電梯。 衛美畫在短暫呆愣後,急忙追上他,待她跑到電梯前時,他已輕而易舉的卸下肩上的大紙箱,並按了下樓的電梯鈕,準備離開。而最可恨的是,電梯門竟然立即敞開。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正要跨進電梯的他。 聞言,男人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一眼,反問:「還有紙箱要搬嗎?」 「沒有。」她一呆後,急忙搖頭道:「我只是想謝謝你幫我搬箱子到這裡來,你也在這棟大樓工作嗎?」 「不是。」男人淡然的說,接著就走進電梯內。 眼見他就要走了,衛美畫再也管不著什麼矜持了,立刻衝向電梯,按住電梯門不讓它關上,然後再開口詢問她最想知道的事——他的名字。 「我叫衛美畫,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她一臉期盼的問。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剛剛救了我,沒道理讓我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這樣叫我以後如何報恩?」 「不必了。」他冷淡的說。 「不行,我堅持。」 似乎看出她的堅持,他輕啟唇瓣的吐出兩個字。「紀顥。」 「紀顥?怎麼寫?」 他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小姐,」他冷然而緩慢的開口,「不要讓我覺得剛剛救你是個錯誤。」 咚!一支冷箭正中紅心。衛美畫覺得自己受傷了,但,如果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退縮的話,那他就錯了,因為她向來就是愈挫愈勇。 「沒關係,只要我覺得不是錯誤就行了。」她微笑道,「紀顥,你在哪裡上班?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就當作是我謝謝你剛剛救我的謝禮。」 「你要進來還是要出去?」他面無表情的瞪了她半晌,才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你家住址,還有你幾歲?有沒有女朋友?結婚沒?」她仍然微笑的說著。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向來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相信經她這麼一表態,他對她的態度肯定會不同。 「小姐。」紀顥沉默的注視她,然後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走向她。 他走過來了、走過來了,衛美畫在心裡緊張的低喊著。 只見他停在她面前,然後伸手抵在她後腦上方的牆上。 老天,他該不會是想要吻她吧?他的改變未免也太大、動作也太快了吧?不過,將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奉獻給這麼性格的男人,她非常、非常願意。 「小姐。」他近距離的凝望著她,再次輕輕喚道。 「嗯?」她滿心期待的微仰下巴。 「我最討厭的女人,就是像你這種花癡。」 他冷然的說完後,突然伸手一推,將她完全推離電梯門的範圍,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按下電梯按鈕,讓電梯門成功合起,開始往下降。 突如其來的被他推開的衛美畫,好半響後才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她看著早已閉合的電梯門,終於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紀顥是嗎?我記住你了。」 「是衛秘書嗎?」 身後傳來疑問的聲響,她轉身就見張副理一臉著急的朝她這方向走來。 「發生了什麼事,張副理?」 「你一直待在會場外面?」 她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董事長?」他直盯著她問。 「董事長?」有這號人物出現嗎?她茫然不已。 「對,你有沒有看到他出來,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沒有呀,我沒有看到任何人離開。」不對,衛美畫倏地頓住,剛剛是有一個人離開,名叫紀顥,但是他不可能是董事長吧?「張副理,你找董事長有急事嗎?要不要我幫忙找?」 「好,你幫我到陽台那邊找找,我到男廁去找,也許董事長還在那裡。」張副理迅速的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等一下,張副理。」她連忙叫住他,她可從未見過董事長,不知道他長得是何模樣。 |